蕭安寧是故意以自己爲餌參加嘉年華,吸引他和君向北的注意,結果他們兩個聯合想要收拾她,卻反被她利用,無暇顧及海外發生的一切!
什麼嘉年華要帶心美進行歷練,什麼夢娜想要奪取嘉年華第一名獲得bb滿鑽手槍,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消息!
全是蕭安寧給自己佈下的陷阱!
當他和君向北以爲蕭安寧她們四個女特工是獵物的時候,卻被她算計,反而成了她的獵物。
她和雲殤一明一暗,故意放了這麼多消息出來,爲的只是讓他們相信,她們是孤立無援的,她們非常相信嘉年華組委會的安防能力。
所以,當自己暗中隱匿,敬候君向北的凌虐遊戲結果時,得到的最終結局竟然是遊戲操縱者君向北被炸身亡,而作爲“獵物”的蕭安寧竟然毫髮無損!
這簡直是諷刺,天大的諷刺!
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女特工,竟然將自己當傻子玩弄!
一縷燈光照在步銘的側臉上,他的臉一般在光明裡,一半在黑暗中,陰陽兩色的臉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時至現在,他對蕭安寧的恨意已經到了刻骨的極限,他一定會要她好看的——
……
蕭安寧從嘉年華盛會返回象府的時候,正是晚上華燈初上的時候。
剛進門明月老夫人身邊的鐘姐便急急地拉住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哎呀,蕭小姐,你可回來了!這次可是把老夫人嚇壞了。要不是我們攔着,老夫人已經坐飛機去嘉年華了。”
蕭安寧笑了笑,心裡一陣暖流淌過:“鍾姐,我沒事的。只是……”
“我知道,夢娜小姐殉職了!老夫人心裡很難過,來,你快隨我去見老夫人吧。老夫人等你很久了!”說着,鍾姐拉着蕭安寧的手,快步往墨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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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走到墨居,遠遠地,就見老夫人披着一件風衣立在風裡,踮着腳往她這裡張望着。
明月老夫人那滿頭的白髮,在夜色中竟然如此的耀目,漫天的風,將華髮揚起,凌亂了髮型,不復往日利落整潔的幹練,那焦灼憂心的身影落入蕭安寧,令她心尖上一疼。
快跑了幾步,蕭安寧跑到明月老夫人身邊,一下子握住了她蒼老的手,嗔道:“老夫人,晚上這麼風這麼大,您怎麼到門口來了?”
明月老夫人反握住蕭安寧的手,緊緊地握着:“我老骨頭沒事,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鍾姐在旁開玩笑笑道:“老夫人,你們祖孫倆還是快進屋子裡說吧。”
明月老夫人也笑了笑:“我急糊塗了。安寧這丫頭千里迢迢地剛回來,又發生了這麼多事,肯定累壞了。快,鍾姐,你去把燕窩端出來,讓她喝口壓壓驚!”
說完,又滿臉喜色的拉着蕭安寧的手說:“走,咱們快進屋子,這次的事情,你詳細和我講講。”
蕭安寧點點頭,攙着她的胳膊進了墨居大廳。
題外話:按照倩兮的習慣,先公佈一個好消息!
那啥吧,倩兮的書馬上要出版了(你們有眼光哈~~)。
將明月老夫人攙扶到上座上,正要轉身,明月老夫人拍了拍身邊的一把椅子,“和我還客氣什麼,來,就坐到我身邊。”
蕭安寧頷首,依言挨着坐下。
“這次,到底出了什麼事?”明月老夫人最關心蕭安寧的安危,“前些日子,我身體不好,阿鍾怕我着急,也不敢告訴我詳情,只說是你有驚無險,已經回來了。”。
“嗯。君向北在我們四個人的通訊器裡埋設了炸彈,後來還迷昏了我們,在我們腦中安裝了微型炸彈。”
“這個魔鬼!”明月老夫人氣的一拍桌子,“我們兩家正在合作,他怎麼能這樣歹毒對付你們四個小丫頭!又沒有深仇大恨,何至於用這麼毒辣的手段!”
蕭安寧眯着眼睛答道:“老夫人,君向北這個人精神上有些不同於常人的變態,所以,他的行事思維也不能用常人的角度來揣摩。對他來說,我們死的越慘,他越會得到巨大的滿足。”
“是我們對他不瞭解,若是能早知道他的這個情況,我不該讓你去嘉年華的。”明月老夫人想想就後怕。
“老夫人,我們和君向北遲早有這一戰,拖得越久,他越會想到變態的法子,而且準備的也會越縝密。這一次原本我們是可以大獲全勝的,可結果卻……”蕭安寧微微垂下眸。
時至現在,距離嘉年華一役已經過去兩個周了,可夢娜的意外死亡,令她到現在都難掩心中悲痛。
見她神色,明月老夫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由黯然神傷:“夢娜是個好孩子……”
明月老夫人眯起眼睛,腦海中不由浮現出當時夢娜剛進象府培訓時候的場面。
“這個孩子……其實打一開始,我並不喜歡她,你也知道,她性子傲,把誰也不放在眼裡。一進象府就和俞傾城卯上了,處處和俞傾城爭高低。人老啦,有時就圖個清淨,可打她進了象府以後,和俞傾城簡直鬧的是雞飛狗跳。”
明月老夫人敘敘地說着,嘴上似是嗔怨,一雙清明的眼睛裡卻閃動着柔和的光芒。
蕭安寧點了點頭,“是啊,我還記得那時候羅非從外面帶了很多新式武器回來,夢娜和俞傾城的說的話……”
“首席,這把手槍是我喜歡的型——”夢娜傲慢地說道。
“這管口紅的顏色合適年輕人,比如——我!”
當時,俞傾城氣的差點吐血!
“首席,這幅太陽鏡配我的口紅正好,您這把年紀,應該挑那種穩重老成的顏色。”
呵!
這就是夢娜,對於她不瞧不上眼的人,從來不加掩飾,盡情冷嘲熱諷。
她的生命力是那樣的鮮活,那樣的有張力。
但是,現在……
這鮮活、張揚的生命已經永遠歸於了塵土,象府裡面再也聽不到她傲慢、毒舌的聲音,再也看不到她矯健利落的身影。
明月老夫人揩了下眼角,忽而笑了笑:“可後來,我發現這孩子,一身傲骨,有我們身爲特工的血性。當初,俞傾城借妖呈來禍害,這孩子和柳思情兩個人挺身而出幫你佈局,說是你們約好半夜練槍。我當時沒作聲,其實,又焉能不知道里面的奧妙。”
聽到這話,蕭安寧愣了愣,“原來老夫人早已洞察……”
明月老夫人無奈地輕笑了聲:“這麼多年的特工做過來,你當我是吃素的麼?只是那時情景,一看就知道里面是什麼事情。你知道自我保護很好,而夢娜和柳思情能夠仗義相幫,也非常好。”
“是的,夢娜她和柳思情兩個人當時的確是幫了我的大忙,不然那時,羅靜平一昧想要清除我,我初來乍到,難免會有陷於不利的境地。”
“這孩子……真的是很可惜。聽說湛雲殿主已經將她帶了回去?”明月老夫人流露出感傷。
“嗯。”蕭安寧點頭:“夢娜一直是湛雲殿主最器重的女特工,她的存在,於他而言,就像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親身相授,又格外欣賞她的性子。這次她的離去,對湛雲而言,也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唉……”明月老夫人闔了下眼睛,這時候,鍾姐正好端着兩碗燕窩走了進來。
明月老夫人搖了搖頭,“先不說了,你快吃口燕窩,壓壓風吧。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
鍾姐將兩碗燕窩端過來放到桌子上,蕭安寧捧起其中一碗遞到明月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您先吃!”
明月老夫人寬慰地笑笑,從她手中接了過去。
吃了兩口,又皺着眉頭問:“丫頭,你們幾個腦中的炸彈取出來了嗎?”
蕭安寧點了點頭:“回來前已經做過手術,已經全部取了出來,並無大礙。”
明月老夫人鬆了口氣,“這就好,過幾天我聘請的國外腦科專家團隊會到象府再給你們檢查檢查,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蕭安寧心頭一暖,故意開玩笑道:“嗯,好的,老夫人!燕窩要涼了,您不用總擔心我們這些小猴子,您自己保重纔是。”
明月老夫人擡手在蕭安寧額頭上輕輕一點,輕聲笑了起來:“你這個丫頭啊……”
兩個人正說話時,門口忽然有人輕咳了聲。
二人擡頭向外看去,門口人影身形清瘦,面色有些陰晴不定,似乎看到蕭安寧和明月老夫人並排坐在一起,深感意外。
蕭安寧見是俞子河來了,放下手中的燕窩湯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叫了聲:“俞總管,你也來了?”
俞子河點了點頭,邁步走了進來,衝明月老夫人躬了躬身子,明月老夫人招呼他坐下,俞子河應聲在她下手坐了下來。
明月老夫人看着他神色不定,也將手中的湯碗放下,隨口說道:“安寧你也坐。”
眸光卻一直緊盯着俞子河:“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俞子河看了一眼蕭安寧,這才慢慢地開口:“在嘉年華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有消息說,這次連湛雲殿主也參與其中了?”
俞子河本來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到了最後,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爲何就變成了疑問的語氣。
蕭安寧笑了笑,很耐心地替他解答了疑問:“原來俞總管是來探聽消息的!”
此言一出,俞子河臉色立即變得一陣青一陣白,明月老夫人在一旁卻是默聲不語,甚至臉上的淡然也未曾改變過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