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在這某天的深夜,這庚明國在西域的一個駐地突然燃起了大火,不少軍士都在這睡眠中,不少人都難以倖免於難。
嶽王一開始本以爲是這敵軍的突襲,親自去看查過後卻感覺到了一絲絲不太對勁,這些傷口看似似乎是被這西域的彎刀所傷,但實際上,卻能看出來,是這扁扁的槍頭所傷,還有一些是這些穿着普通的兵甲的馬匪,他們的傷口卻十分的統一都很深,而且是這菱形的。
若說這長槍的槍頭一般都是如此形狀,但是庚明國卻不是如此,看起來雖然是普通的,實際上卻是做了一個障眼法罷了,真正的庚明國的槍是四棱刺,而這些傷口無一例外都是十字傷口。
自己跟自己打起來了?
嶽王立刻讓人去檢查這物資,鋼製的盔甲和兵器都丟了,但是比起這些外在的保護,最重要的糧草卻沒有一點點的損失,也不知道是這敵人故意離間,還是這些馬匪頭腦簡單,知道這些糧草是兩軍共用,不捨得破壞。
嶽王對這件事情有些猜測,但是還是對外宣佈是被敵偷襲,立刻決定要重新佈防,但是這一次嶽王嚴格的劃分開了庚明國和西域的距離,嶽王知道這是有點打草驚蛇的,就當做是警告吧。
但是似乎這警告沒有成功的暗示到,但是這一次嶽王早已經清楚多了,兩方營地相隔不過一丈但卻只有庚明國的營地被襲擊,而且這一次有更多的穿着這馬匪鎧甲的人被殺死在地,其中有一些西域人身上還穿着這鋼甲。
鋼甲雖然結實,但是庚明國的士兵自己是知道這鋼甲的弊端是在哪裡,而且因爲這弩機都是隨身攜帶並未被敵人偷去的緣故,這連弩也發揮了大作用。
嶽王立刻讓自己的人處理一下這些屍體,既然警告無用,那就要做好轉換盟友的準備了。
連蒹葭久久都未看到這西域的戰報,而這太后那邊也就無動靜,早就習慣擔驚受怕的她,自然而然被這種無所事事的日子弄得有些惴惴不安了。
“蒹葭!”汝鄢祁木似乎是遇到了什麼着急的事情,這身邊只有搖光一個人,加上這表情和聲音一看就知道必然是從這房頂過來的。
“臣妾平安無事,陛下不必如此歇斯底里。”
汝鄢祁木搖了搖頭:“不是你的事情。”
連蒹葭一聽汝鄢祁木說這種沒過腦子的話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那就是臣妾自作多情了!”
“不是……”
連蒹葭站起來,扶着這微微隆起的腹部就準備離開,臉上的表情就寫着很生氣三個字,都絲毫不帶掩飾的。
“西域那裡出大事情了。”
“那也不關臣妾這個身懷六甲的人的事情。”
汝鄢祁木趕快上前從一邊架子上拿來了披風給連蒹葭披上,一邊的雪萊看出來連蒹葭已經不是一般的不爽,立刻說道:“陛下,娘娘剛剛纔把這披風換下來……”
汝鄢祁木剛準備繫帶子的手頓了一下,趕快又摘掉了,伸出手剛準備去摸摸連蒹葭的肚子,卻被擋開了。
“發生了何事?若是並不嚴重,陛下可以找別人。”連蒹葭說着說着居然困了,打了個哈欠。
汝鄢祁木也不敢惱了連蒹葭:“蒹葭……算了,你先去休息,等你這狀態比較好的時候,我再來吧,這天大地大也比不過蒹葭你好好休息這件事情大。”
搖光有些奇怪,連蒹葭是個閒不住的人,聽到這事情就算是不興奮也總歸不會感覺無趣到想要睡覺吧。搖光的見識其實比汝鄢祁木的都要廣,立刻走到了雪萊身邊:“娘娘現在一日要睡多久。”
“一天十二個時辰娘娘至少能睡九個時辰,太醫說是因爲娘娘這身體不太好。”
“娘娘身體不好?這又並非是娘娘的第一胎!要是不好早在懷太子殿下的時候就會出現同樣的症狀了。”
汝鄢祁木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扶着連蒹葭去內室睡下後走了出來:“搖光,你們倆剛纔在說什麼?”
“陛下,奴才懷疑娘娘是不是中了邪,之前懷着太子的時候娘娘都並非像現在這般嗜睡啊。”
“掌嘴!”
搖光低下頭狠狠的抽起了自己的嘴巴子,打了兩下就被汝鄢祁木製止了:“就算你說的是真的,要做的事情也是開始調查而並非是用你的嘴說出來再詛咒一遍皇后!你知道嗎?”
“是!”
連蒹葭的身體出了問題,汝鄢祁木也不敢再勞煩她,就用自己那天接到了這鋼甲丟失的戰報爲由先把她糊弄過去了,沒人幫,汝鄢祁木也難得決定自己動動腦子了,但他知道在西域那裡他們已經是兩面不是人了,如果這個時候再拋下這些不講道理的馬匪,怕是就要從西域撤出了。
汝鄢祁木似乎是早已經被連蒹葭名利雙收的戰術給慣壞了,想到了十七八種辦法卻都被丟去了一邊,剛準備喊搖光過來出個氣,卻發現搖光並不在,反應過來自己讓搖光去調查連蒹葭是不是中邪的事情了。
“你去叫這尚宮總管過來!”
汝鄢祁木本來想着這總管還是這開陽呢!叫過來罵罵,撒撒邪火,但是看到這來人卻是有一種懷疑自己中了邪……
“參見陛下。”玉衡一臉無辜的走了進來。
“玉衡?”
玉衡的聲音很平靜沒有諂媚也沒有諷刺,聽起來沒有一點點自我:“聽陛下的語氣,似乎是陛下太過勞累已經忘記了這人事變動。”
“罷了罷了,我叫你來,是讓你協助搖光一同調查,這宮裡是不是有什麼人用了什麼該死的邪術,讓皇后娘娘變得如此嗜睡。”
“皇后娘娘嗜睡……陛下覺得是病還是……”
“我怎麼知道!”汝鄢祁木衝着她吼了一句,但很快意識到不對,面前的人是玉衡:“你難道知道什麼嗎?”
“如果是病……奴婢想請一位舊友入宮,他精通疑難雜症,所知甚廣,如果真的是病或者是中毒,他應該可以……”
“那不用說快請他進宮。”
結果這與很輕的人不是這別人正是醫仙蘇祈言,蘇祈言給連蒹葭一診脈臉色都變得不好了,的確是毒,而且是一種古老的毒,極其陰損,過去元浩國曾有一個百里氏家族,也被稱爲毒雲百里,這個家族善用毒術,傳男不傳女,而這次的毒藥就是這衆多毒藥中最陰損的一個。
這家大婚時必須要湊夠這一妻九妾才能辦事,而這個毒藥就是由公公婆婆賜給媳婦兒的,名未骨肉離,在這妾懷孕之時,這正妻就可以選擇是否要給這妾下這個毒,而這個毒的作用就是在不危害胎兒的情況下,讓這母親的狀況越來越差,等到了這最後,就是這母親斃命,但是孩子卻會活下來。
“醫仙,這個毒可有解藥?”
“解藥……就要看陛下願不願意付出了。”
汝鄢祁木歪着頭看着他:“什麼意思?”
“需要陛下您的血來煮藥,一共十次,要麼成功……要麼……”
汝鄢祁木皺着眉頭:“連續嗎?”
蘇祈言看着他很嚴肅的點了點頭,汝鄢祁木立刻點了點頭:“從明日開始吧,我怕這樣連放十天的血,耽誤了政務。”
“正好我也給你準備一些補血的藥物,畢竟這需要大量的血。”
汝鄢祁木返回了書房看着這桌上西域的戰報,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立刻讓人拿來了這宣紙,寫下了八個字。
“拿去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