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既然是帶着自己的妻子來的,汝鄢祁木對於他要再多留幾日的這樣一件事情也沒說什麼,雲紈似乎是刻意避開了這鴻奕的抓週後纔回來的,畢竟這樣的場面,她也是要在一邊看的,還要說很多違心的祝福的話。
剛剛回府,自然是要去跟汝鄢祁木還有連蒹葭請安,雲紈讓人打聽了一下,果不其然這汝鄢祁木還是跟連蒹葭在一起,而她回來的這個時間是傍晚,平常這種時間,汝鄢祁木多半是會和連蒹葭在房中,但海鷗和碩佳公主在,這汝鄢祁木和連蒹葭便將二人邀請到了花園喝茶。
春寒在清明後就化去了,不似夏天那般熱,也沒有潮冷的空氣,就是可惜了這今日下了雨,不少的花園的花朵,看起來不似平時那麼繁茂。
連蒹葭和碩佳公主相處這麼一段時間,對對方都是有些好感的,連蒹葭看得出來這碩佳公主是個真正的淑女,這內心也很坦蕩,而碩佳也是明眼人,看得出來,連蒹葭對她是無害的,是值得她真心對待的人,更何況即便是義妹,這也是她夫君的妹妹。
“精鋼的煉製如何了?”海鷗突然問道。
當着這碩佳公主的面被問到了這樣的問題,汝鄢祁木微微皺眉,海鷗看了一眼他:“她知道的,因爲不僅僅是你們在忙着鍊鋼,我也根據這妮兒寫的鍛鋼法再讓人嘗試,可以說很難淬鍊,更別提藥想辦法弄出合金不鏽鋼。”
“不鏽鋼?字面意思上來看是不會生鏽的鋼鐵?”汝鄢祁木也不知道是在問海鷗還是在問連蒹葭。
“不鏽鋼的確是只能想想,即便是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這書上沒有的東西,我無能爲力,不過這東西既然是人能創造出來的,只要精鋼煉製而成,日後就將這種難題丟給那些鐵匠,讓他們自己慢慢琢磨吧,沒有其實不也不礙事?”
碩佳公主眨着大眼睛看着連蒹葭,眼中有些佩服,她是一句話都插不上,同爲女子,她在感受到了這差距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這佩服。
“王妃,雲側妃回來了,前來請安。”一個王府的侍女走了過來,一個個傳過來,直到雪萊傳達這個信息。
“讓她明日一早再來請安吧,告訴她早些去休息。不過突然提醒了我一件事情,我想問哥哥一件事情、”
海鷗拿起了這糕點咬了一口:“問。”
“這海神祭祀……照理來說,哥哥的孩子是無法避免的吧。”
海鷗點了點頭:“海國皇族的孩子,在前三天,只要這皇帝和這孩子的母妃一致同意就能放下來,但是這海神殿的……不行。不過蒹葭你可以放心,你不在海國,長老殿也被我滅了去,沒有人會動你這個聖女的孩子的主意。”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哥哥真的會捨得自己的孩子。”
“在我的孩子七歲之前我應該能想到辦法。”
“但我已經有一個辦法了,不過不知道可行與否,這被掛上去的時候不可能是****着吧。”
海鷗點了點頭,當然不可能,不然真的要被曬成人幹了:“可以說除我以外,那些堅持下來的人多半都是因爲中途下雨了,想必他們能扛過去的理由你已經猜到了。”
“所以……只要有水不就能活下來了嗎?”
“何來的水?即便是帶了水囊上去,這雙手被縛,也喝不到。”
連蒹葭挑了一下眉:“吸管啊。”
“吸管。”三個人都是重複了一下這句話。
連蒹葭第一個想到了就是這個,沒有塑料,只能用這種東西了:“空心的蘆葦不就是天然的吸管了嗎?”
“海國可沒有蘆葦,而且,這蘆葦是硬的,很容易被發現,一旦被發現了,海神殿的威嚴就會降低,還不如不做。”海鷗搖了搖頭,在他重新建好這真正的僕從一般的長老殿之前,他還是要謹慎行動。
消滅長老殿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但是重新建立和過去的長老殿一樣有威信的一個長老殿,少說也要有個三四年。
“吸管的想法不錯,但爲了保證七日的水量,水囊必然是很深的,你也找不到那麼長的空心蘆葦。不過倒是可以試試,再過三個月又有一個小郡主要到七歲了,可以讓她試試。”海鷗看着連蒹葭認真道。
連蒹葭點了點頭,的確這個水量的問題是個大問題,而且沒有了根的蘆葦泡在水裡是會裂開的,又仔細的想了一會兒:“羊腸小道…羊腸子!對啊!”
汝鄢祁木嫌棄的看了一眼連蒹葭,這羊腸子他第一反應就是微微有些噁心
“若是洗乾淨了不就是最軟的而且是很不容易被發現的吸管嗎?將這小管子藏到低頭就能咬到的地方,而且這羊腸子很輕,只要多塞一些進入水囊,它就會不停的隨着水位的下降自己下降。而且因爲長度的原因,吸起來會有一點點費勁,也能遏制水量,”
海鷗突然拍了下手:“這個真的能試試。”
“其實若是不考慮被發現,讓這能工巧匠,做一條吸管也是可以的,雖然不能像你我所想到的那種樣子。”
“說的也是或許可以做一個帶小機關的衣服……就不會被人發現了。妮兒,你還是那麼聰明!”海鷗伸出手揉了揉連蒹葭的頭髮。
這樣親密的動作讓汝鄢祁木有點吃味,摟住了連蒹葭的腰:“對了要不要大家來打個賭。”
“打賭?”
“本王明日想讓這雲紈和我們一同吃飯,我們猜猜她這次回來後的態度。”
海鷗和碩佳公主都有些茫然,汝鄢祁木當然將這段時間的事情都說給了他們,並且猜測這雲紈此番回去是爲了告狀,畢竟她受到了冷落和無視。
“王爺還沒聽大雪小雪彙報後又怎麼知道呢?若是是這雲紈是個跟我一樣,能忍的性子,怎麼辦?”
“若是聽過了,還有趣嗎?就是要猜猜。”
連蒹葭想了一下:“那臣妾就賭她和過去的臣妾一樣,不僅沒有說,還忍下來笑臉相迎。”
碩佳公主似乎是有些茫然:“我跟她完全不熟,但是若是是真的被如此冷落,怕是會精神不佳吧……告不告狀的我也不知道啊。”
“其實就連本王對她也是不甚瞭解,但是本王就像賭一下,她不僅告狀了,還因爲要看我們親密無間,而氣的連表情都控制不住。”
海鷗想了想:“應該是如同妮兒說的那樣吧,但笑臉相迎我覺得不太有可能。”
“那好,輸了的人聽從贏了的人,當然不可能是什麼很過分的要求。”汝鄢祁木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連蒹葭是個奇葩,這女子中少有她這樣的人,這雲紈在他眼中就是個普通的女子,而他已經想好了對他們的要求了。
連蒹葭看了一樣汝鄢祁木,一如既往的想的太少,能被選出來的人……不可能是簡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