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萊就這樣倒下了,連蒹葭微微有些頭疼了,這些東西還是沒有整理出來,而這些事情還不能告訴汝鄢祁木,她收集這些情報雖然也是用來幫助汝鄢祁木的,但是這是她現在給自己預留的一旦被衆叛親離的退路。
連蒹葭仔細思考了一番,立刻去找了汝鄢祁木,汝鄢祁木也正在頭疼這天權倒下了的問題,先不說這情報的問題,還能讓搖光和開陽去抗一段日子,等到了這天權身體恢復了,或許也要找一個人去幫他,但是這內閣那邊卻找不到一個能看住嶽王的自己人了,外臣終究不是這些死士,有些信不過的地方還是信不過。
“蒹葭(陛下)”
連蒹葭點了下頭,一看沒什麼外人也沒有請安,點了點頭先聽汝鄢祁木怎麼說。
“天權病倒了,我現在必須要卸下他一部分的職責。”
“陛下不如派開陽出宮,讓開陽代替天權管理這情報。”
汝鄢祁木搖了搖頭:“開陽現在的職位也是不可或缺的,現在北斗是各司其職。”
“爲何不可或缺,玉衡還活着,而且這宮中的總管不涉及到情報,僅僅是陛下是否用的順手的問題,況且這後宮中還有臣妾啊。”
“你的意思是,讓玉衡替換開陽,她們雖是姐妹但是這樣貌卻有那麼一分不一樣。”
“玉衡現在整日在紫玉閣躲着也沒有用,等同於吃白飯,她現在被這舜明國追殺,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陛下您這位舊主子啊。”
汝鄢祁木看着連蒹葭:“你是認真的?”
“看得出來陛下似乎是因爲這天權以楓郡王身份擔任了次輔不好輕易裁撤而頭疼,那就不要糾結於這一點上,次輔的重要性臣妾看得出來,一來是我們清楚這內閣無絕對的自己人把控會出何種問題,二來是次輔的確是需要這頭腦,天權的確是這自己人中……應該是僅次於搖光之人了。”
汝鄢祁木也看了一眼搖光,搖光也沒有任何表示,這皇帝皇后說話,他也不好說什麼,他現在不過是個太監而已,聰明與否,也不過是這汝鄢祁木手中的利器。
“裁撤他必然要尋一個理由,他現在在病榻上卻被裁撤,會寒了天下才子之心,而且他的病因本就是積勞成疾,我們也沒有隱瞞,這內閣中人都知道。”
“不必說了,朕同意了,不過蒹葭今日來是要做什麼?”
“嗯,臣妾今日準備出宮去安撫一下連伊人,連伊人現在整日跟母親在一起,她與嶽王剛剛和好而且進行的順利之時,臣妾卻勸陛下委派嶽王出征去了,這連伊人可不會想這麼多,就怕她心中有什麼幽怨之處,所以臣妾想要出宮回連府小住幾日。”
“幾日?!而且朕今日聽人說,雪萊似乎是感染了風寒,病的及其重。”
“所以臣妾才刻意選擇了此時,臣妾離宮,雪萊病重,只留下這向來都表現的有勇無謀的驚蟄,這後宮會怎樣呢?臣妾想要看看。”
“你出去幾日,還要留下雪萊和驚蟄?”
“確切說兩日或者是三日,而且臣妾也並非一個人,這些日子臣妾會帶着玉衡,待臣妾回宮之時也正好將她帶回來,這樣看起來就像是臣妾從母家選出了一趁手的人,頂替了這位開陽,開陽臣妾便找個理由逐出宮去。”
汝鄢祁木看着她:“其實現在朕到是有些好奇了,這春末夏初雖然是易得風寒的日子,但是這雪萊也並不嬌弱,這還是頭一次聽到她病到了起都起不來的地步啊。”
就跟天權一樣這麼多年都未徹底的倒下,但是這一次都是自己嚇病了自己,外人不知這虞城倒也罷了,他們知道,這虞城弄不好就是這驚天的陰謀,二人明面上都說這不管了不問了,但是暗地裡都在細細盤查,而這鳳子絮想要的戶籍之類的東西也早就被這兩方各拿走了一部分。
“陛下,海國使臣來訪,現在人就在宮外,似乎是有急事!”天璇從外面跑了進來,單膝跪地,稟告道。
“蒹葭,你的事情我們一會兒在說,快請這海國使臣進來。”
海國使臣幾乎是連奔帶跑的,這手中的拿着的竟然是這暗藍色的絹帛,從這樣子上來看到是很像是這聖旨,連蒹葭曾聽海怡說過,這海藍色代表着海神殿,暗藍色代表海國皇族,湖藍色代表長老殿。
汝鄢祁木看着有些慌張的使臣:“不必行禮,有任何問題都明說,”
說着不行禮,但是這海國使臣還是一下子就跪下了,非要跪着說完:“謝陛下,微臣方纔接到我國皇帝聖旨,我海國唯一皇族血脈明珠公主至今未回海國,只差人送來書信一封,說已有這心儀之人,自此與海國劃清界限。海國皇帝想請求聖女大人和陛下能夠幫我們尋找到明珠公主。”
汝鄢祁木和連蒹葭互看了一眼,汝鄢祁木點了點頭:“使臣請起。貴國的請求,朕自然不會拒絕,不過即便是找人,朕也是要問清楚的,可知道貴國公主是跟着何處的人離開的。”
“這是那封書信,還有這聖旨中也記載了一些消息。”
搖光本想上前拿去這海國使臣的東西,就跟平日一樣,但是連蒹葭卻親自過去了,接了過來的同時也將這海國使臣扶起來了。
看過了這信件後,不約而同兩個人的臉色也是微微有點不好,連蒹葭知道天權是因爲看到了這虞城證據被燒的消息擔心而倒下的,想必這雪萊也一樣,又是跟這虞城有關,這位海菱公主也不知道是看上了誰,只說跟着這承啓國虞城的人好上了。
汝鄢祁木雖然不知道這雪萊的事情,但是這虞城這個詞冒到眼中的時候就已經很擔憂了,之前他給連蒹葭說不要再考慮了只是怕連蒹葭勞心勞神,自己還是在調查的,而且他還不能告訴連蒹葭在調查中,還有人在試圖與他們爭搶這情報,也不知道是爲了毀滅證據還是有別的目的。
“聖女大人,海菱公主是皇帝現在唯一的血脈了,皇帝現在已經六十四歲了,很難再有子嗣了!”
“本宮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陛下自然會抽調一部分的人力調查。”
“不,微臣來是想請求聖女大人動用這海神殿之力的。”
連蒹葭挑了下眉,微微有點懷疑的看着他:“什麼意思?”
“聖子大人說海神殿現在需要休養生息,拒絕了皇帝的請求。”
“哥哥都拒絕了,那我一個掛名之人又有什麼權力呢?不過既然使臣和貴國皇帝如此擔憂……”連蒹葭轉過身。
汝鄢祁木點了下頭:“朕會盡最大的可能調查的。”
連蒹葭注意到了這一個小小的空間:“那這件事情,使臣可以放心的回稟了,畢竟我國陛下和貴國陛下一樣都是這言出必行之人,不過雖然義兄有些不甚同意,但是本宮還是替你們去問問這海神殿的人可願意幫忙尋找這唯一的皇族血脈。陛下,臣妾三日後再回宮。”
汝鄢祁木看了一眼她,還真是會找時間啊:“不必了,你和你母親已經很久都未見過了。”汝鄢祁木走到了連蒹葭的身邊耳語道:“蒹葭還是等這葵水日子過了後再回來吧。”
“也就多了那麼一兩日!”連蒹葭輕輕推了一下汝鄢祁木,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