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們成了,那又如何?我風流雲甌,自有美女喜歡!氣死你個老土鱉!”雲甌看曲正劍那股酸勁,正好作弄作弄,出點惡氣。
“果然成了!狗男女!氣死我了!”曲正劍暴跳,叫囂道,“雲鷗,我勸你別再張狂!我們在周邊已經佈下天羅地網,你縱然有天大的本事,如今也插翅難逃!”
傑西自然聽不懂啥叫入戲了、成了,只是一臉懵懂與緊張。
“我們成了好兄妹,傑西,對不對?”雲甌又不想污了傑西,轉首對她說道。
傑西開心道:“嗯嗯,大哥哥,是的!”
刀魔陸傳刀早已不耐煩,罵道:“兩位別演春宮戲了!繳械吧!”
“就憑你們,讓我繳械?!”雲甌蔑視道,“我只是想明確,你們到底意欲何爲?”
“你很清楚!”陸傳刀道。
“要我交出所謂的軒轅劍?
“沒錯!”陸傳刀回答得直截了當。
“倘若我不交呢?”雲甌沉聲道。
“那我們就要讓你身敗名裂!除了讓你死,我們還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所謂的大俠士、大英雄雲鷗,只不過是一個強姦洋女人、調戲弱女子的臭流氓!哈哈哈!”劍鬼曲正劍那張本就被氣歪了的臉,這麼一笑,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讓人真有“見鬼”的感受。
傑西見狀,十分惶恐不安,慌亂中跳上軒窗,對着曲正劍、陸傳刀,嘶叫道:“他,沒欺負我!求你們,放過他!都是,我的錯,我願意,以死,謝罪!”
“傑西不可以!!!”雲鷗驚呼中轉身欲阻攔。
“想逃?!”曲正劍、陸傳刀同時撲出,出手纏住雲鷗。
傑西絕望了,叫了聲“再見了,大哥哥!”,轉身一頭扎進漆黑的湖水中……
雲鷗忿極,“瘋千斤”怒發,左右開弓盪開曲正劍、陸傳刀,然後順勢揪住兩人的頭髮,邊吼叫“給我把傑西救回來!!!”,邊發瘋似地拎起兩人,飛身撞破亭榭,撲向傑西落水處。
曲正劍、陸傳刀驚恐,只能與雲鷗一道,在水中賣力搜尋……
“弟兄們聽令!都給我下水救人!”長長的水榭及島岸,無數燈火突然亮起,劍夫人臉部蒙着輕紗,倏然現身,幾十號壯丁蜿蜒肅立聽令。
“夫人,是救這三個男人嗎?”壯丁中有人問道。
劍夫人罵道:“笨蛋!是一位洋女孩——傑西!”
“遵命!”大夥紛紛跳入水中,奮力搜索施救。
一時,湖中水浪翻飛,人影雜亂。
半晌,一位壯丁冒出水面,對劍夫人急切道:“夫人,找到了!”
“那快拖上岸!”
“拖不動!”
“窩囊廢!一個女孩子能有多重!”
“真的太沉了!”
劍夫人怔了怔,說道:“那你摸索下,是男是女!”
“報告夫人,有胸!”
“有胸?這,男人也可能有啊!”劍夫人尋思,然後命令道:“再摸索!”
“啊,夫人,有柄!”壯丁驚呼,“莫非洋妞就這樣?!”
“啪!”這時,被救者已經緩過氣,伸出一隻肥手就甩了壯丁一耳光,嘴裡罵咧道:“洋妞你個鬼!你連莊主都認不出嗎?!”
“啊?劍鬼!是曲大莊主!恕罪恕罪!”
原來,水中幾經折騰,曲正劍已經耗盡體力而昏沉水中。
至於有壯丁認不得莊主,也屬正常。畢竟偌大一個劍莊,人員來來去去,新招募的壯丁與大夥都比較陌生。
“傳令:大家即刻上岸!”劍夫人下令道。
“雲少俠,請你也上岸吧!剛纔你也看到了,再搜尋下去,不僅難有結果,可能還會危及自身啊!”
雲鷗不善水性,此時也已精疲力盡,無奈,只有萬般不捨地放棄搜尋。
“劍夫人!傑西是被兩位莊主逼跳水的,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雲鷗悲憤地說道,“否則……”
“否則怎樣?”劍夫人生冷地接過話頭。
“否則,我將踏平劍莊,手刃莊主!”雲鷗語落,曲正劍、陸傳刀在一旁頓時瑟瑟發抖。
“包括我嗎?”劍夫人質問。
“你不是莊主!”
“那你爲何對我發話?!”
“你就別揣着明白裝糊塗了!我既稱你爲‘王的夫人’,那麼,一切就盡在我心裡了!”的確,聽口氣,大夥都是唯劍夫人馬首是瞻,兩位莊主的地位似乎有點不尷不尬。
“哦,是嗎?!如此說來,你雲鷗更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了!”
“此話怎講?”
“傑西是誰的人?!你憑什麼向我討人?!”
“這……”
“傑西遭到山寇打劫,逃離中與其父分散,無家可歸,是我們收留了她!劍莊就是她的家!她是我們的人!懂不懂?!”
“這……”雲鷗知道,這倒是真話。
劍夫人繼續咄咄逼人道:“現在,傑西是與你相處時跳水的,那麼,該是我們向你要人吧!”
“對!是你調戲了傑西,才導致她跳水!你罪不可赦!”陸傳刀回過神,壯膽幫腔。
“對!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還、還我傑西!”曲正劍也厚顏插嘴,但語氣顯得有些空虛。
“住嘴!傑西是你的?臭不要臉!”劍夫人突然叱喝。
“血口噴人,的確是臭不要臉!”雲鷗暴怒道,“我知道,今天我是‘誤入白虎堂’,有理也說不清了!但是,你們都給我聽好了——”
雲鷗快刀斬亂麻,喝令道:“第一,馬上再下水搜尋一次!請劍夫人下令!”
劍夫人這次倒也爽快,馬上回應道:“行!弟兄們,即刻再下水搜尋!”壯丁們得令,再次紛紛撲進湖水救尋。
“兩位莊主,尤其是曲莊主,看來也都精神抖擻了,那麼,也請!”劍夫人語氣沒有商量的餘地。
兩位莊主誠惶誠恐地遵命。陸傳刀先下,曲正劍正待後繼,卻被劍夫人一把揪回。劍夫人叱道:“你就別丟人現眼了!”
“雲少俠還有什麼話說?!第二?”劍夫人追問雲鷗道。
“第二,我想,設圈套以套取‘軒轅劍’,也正是你劍夫人的目的,所以……”
“我可沒說!”
“不必爭辯!第二,傑西落水,不論哪方責任,三天內,你們只要搜尋到傑西,無論死活,我都願意雙手給你獻上‘軒轅劍’!”
“好!痛快!一言爲定!”劍夫人回答得乾脆利落,然後又惋惜道:“可惜,都快一個時辰了,按常理,傑西已無生還的可能!少俠,讓我們一起爲傑西祈福吧!”
“謝謝劍夫人!不能再添亂了,還是讓大夥都上來,等天亮再繼續吧。”雲鷗回之以禮。因爲劍夫人剛纔的話,並非應景造作,無論如何,她真心希望傑西活着,這是無疑的。
“既憐美人,又憫蒼生,不愧英雄情懷,佩服!”劍夫人讚歎道,“好!傳令,收兵!”
劍夫人傳令罷,抱歉道:“真是讓少俠受累了,趕緊更衣歇息吧!”
雲鷗沉思了下,迴應道:“不了,我心煩意亂,安不下心。打撈,唉,就是打撈吧,我又幫不上忙。況且我又有要務在身,還得趕路去。三天爲期,我們龍泉七星井踐約吧!”
“行,恭敬不如從命!送客!”
“等等,曲莊主該還我攝心劍了吧!”
劍夫人朝曲正劍點了點頭。曲正劍忙不迭地趕回劍莊迎客大廳,忽又氣喘吁吁地趕回,十分慌張地說道:“夫人,攝心劍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