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胡飛拒絕村人的相親的事情,胡羣卻沒有表示什麼,他也看得出來,胡飛的心性變了好多,只要胡飛過得快樂,他這當爹的也就高興了。
“孩兒他娘,看看咱娃多有出息,現在是個大英雄了。”胡羣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竟泛出了一些淚花,但也是一點而已,他很快的將這淚花拭去,免得被旁人看到說他矯情。
現在胡飛是個名人,但是他卻沒有因此得意忘形,凡事都是低調了很多。
這天晚上,胡飛拿出了那個白衣文士掉落的灰色布袋子,便伸手將其布袋口打開,可是袋子用蠻力竟然打不開。
胡飛沉吟了一下,他可以換一換方法。
他打出一道神識,神識落在了這灰色布袋口之處,而後慢慢的將神識將要浸入到這袋子裡面,可是他的神識卻是好像被一種無形的手段阻擋在了外面。
這布袋子非一般布料所制,還有封鎖這袋子口的無形控制力定然也是一種法術手段,《通靈訣》裡面曾提到過一些這種法術手段,這種封印袋子口的法術手段叫做禁制。
還有這灰色布袋子,《通靈訣》上面也提了一些有關這袋子的信息,這種袋子喚作儲物袋。
不過還好,這種禁制手段對於他來說算不上是什麼高明的禁制。
胡飛掐訣,打出了幾道簡單的印決,這些印決浸入到這灰色布袋裡面,隨着他口中幾句晦澀難懂的咒語發出,不大一小會兒,這布袋的禁制已經被破開。
看樣子,是胡飛強行破壞掉了這個儲物袋的禁制,這才能查看裡面的物品。
裡面除了有一沓符籙外,還有一個異常精緻的錦盒,錦盒上面還刻錄這幾個字“凌雲觀”,除此之外,還有幾百塊晶瑩剔透的石塊,光澤明亮,看樣子這些石塊定然也是些貴重的東西。
想必這錦盒是凌雲觀的東西,那麼這白衣文士定然是凌雲觀的人,若是此人不擒住的話,那麼自己還有自己村的鄉親們定然會受到那白衣文士的迫害。
胡飛拿出了那一沓符籙看了一眼,而後將其放了進去,最後取出那個錦盒,錦盒上面沒有禁制,他慢慢打開錦盒,頓時一個撲鼻的清香傳出來,錦盒裡面有一顆丹藥,想必這顆丹藥就是這幾個亡命之徒在那朝廷命官那裡搶來的東西。
可是,這丹藥有什麼功效就不知道了。
胡飛還是將這丹藥好好地收藏起來,這錦盒就是爲了不讓這藥性流失而保護這丹藥的,這顆丹藥必定不是凡品,早晚有一天,他要搞明白這丹藥到底是什麼。
胡飛對於《通靈訣》的修煉,一刻都未停止過,他可真的算是一個苦修之人。
“爹,當初還有一個亡命之徒逃跑了,孩兒知道他的所在,想去親自將其擒來,省得日後他再來報復。”胡飛跪在胡羣的面前抱拳恭敬的說道。
胡羣看着跪在自己面的胡飛,臉上略微顯露出了一些愁容,他平靜地說道:“兒呀,你長大了,很多事情你都考慮得很全面,我想你娘現在看到你的樣子肯定高興得不得了。”
胡飛擡頭看着自己父親已是蒼老了很多,心裡很不是滋味,平靜說道:“爹,孩兒會回來的。”
“兒呀,爹也不是自私之人,那逃跑的那個逃犯,若是將來報復你爹我,你爹我一把老骨頭了,就給他就是了,可是我怕他會拿咱們全村人的性命來報復,這不是爹想看到的事情。”胡羣解釋說道。
“爹,孩兒有把握將其擒獲,不會讓您還有鄉親們受到任何傷害的。”胡飛態度堅決。
“你這一去,不知是何時能回來,外面的世界何其美好,但是又是何其的兇險,萬事都要小心爲上,一定要保全了自己的性命,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你可記住?”胡羣也是個讀過書的人,有些事理還是懂得的。
“孩兒謹記。”
“這是你娘在你剛出生之時縫製的護身符,我本不是那迷信之人,之前也認爲你會在村子裡面像普通人男子一般,成家過日子,一生平淡,可是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我覺得這護身符一定要送給你才行。”
這護身符就是一個普通的香囊,不過這香囊早已沒了香氣的味道,這是胡飛的娘在他出生不久縫製的,又沒過多長時間,胡飛他娘便已死去。
胡飛站起身來,接過這護身符緩緩的戴在了脖子上,忍住了自己想要流淌出來的熱淚。
“你去吧。”胡羣面上諸多不捨的神色,衝着胡飛招了招手。
胡飛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緩緩站了起來,轉身離去。
他不敢回頭,回頭只會心裡更難受。
就這樣,胡飛這一走,並未回過一次頭。
他一路打聽,終於打聽到了凌雲觀的所在。
胡飛這一路上,並非平坦無恙,各種兇險都遇到過,就算是遇到些惡人,也都是些武夫漢子,還有些就是些惡劣的環境,但是這都難不倒他。
爲了能早點除掉那白衣文士,他可不想在這路上多生麻煩,能避則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衣文士的那個灰色布袋子藏在了身上,有時候還用上一張加速的符籙,就這樣,緊趕慢趕的,要想去往凌雲山凌雲觀還得通過一座城池。
於是,胡飛就先打聽清楚了有關凌雲山凌雲觀的情況。
據一些瞭解的人說,凌雲觀位於凌雲山之上,這凌雲觀有沒有什麼仙人或者是修道之人誰都不知道,凌雲山一般是沒人敢上去的,上去的人沒有一個活着下來的。
胡飛也不敢貿然就上凌雲山去,搞不清狀況的情況下,茫然的上了山去,一不小心就會死於葬身之地。
不過還好,他可以在這座城池之內找個歇腳的地方,這座城池叫做萬修城。
萬修城何其浩大,胡飛來到這裡之後看到諸多雄偉建築便已傻眼了,想必這萬修城之中也是臥虎藏龍,高手如雲,凡事都得小心爲上,可不能糊里糊塗的就着了別人的道。
初來乍到,最應該做的就是要找到落腳的地方,一路跋山涉水來到這裡,胡飛身上的銀兩早就所剩無幾。
不過,胡飛還是得將這萬修城的大概情況打聽清楚才行,這萬修城分成了好多派別,這些派別之中都是有些武師和一些修仙者掌控,其中齊雲派是這個萬修城之中最爲厲害和霸道的門派,齊雲派裡面都是修仙者,行事作風陰險毒辣,不是一般門派能惹得起的。
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派別,但是那些派別也有些依附於齊雲派,還有些派別雖說不像齊雲派那樣霸道狠毒,但是都想屹立一方,不想被人踩在腳下,也都是艱難的存在。
天色已經不早了,胡飛在這萬修城之中轉悠着,希望能找個賺錢的行當,雖說自己帶的銀兩還夠用,但是畢竟不能做長久之用,得爲自己想個後路才行。
“抓賊啊,盜馬賊,抓住他啊!”
胡飛往遠處一看,只見一個光頭大漢騎着一匹馬在街道上面狂奔,後面遠處,一箇中年男子一瘸一拐的往前跑,追着前面的那個騎馬的光頭大漢,使勁的喊道。
想必那個光頭大漢便是一個盜馬賊,光天化日之下偷盜,當這是囂張至極。
那個追趕着光頭大漢的中年男子被遠遠地甩在了後面,根本不可能追的上這光頭大漢。
“讓開,讓開,誰當我誰就是不要命了!”那個盜馬賊光頭大漢兇狠的喊道。
街道上的行人趕緊讓開,沒人敢去親自己攔下這個光頭大漢。
可是,胡飛卻沒有要讓開的意思,卻偏偏站在了路的中間,顯然他要攔下這個盜馬賊。
這盜馬賊只是一個粗野大漢,胡飛絕對能將這個盜馬賊制服。
“滾開,臭小子,敢當老子的路,找死啊!快滾開,滾開啊!”這光頭大漢騎着向着胡飛狂奔而來,卻大喊起來,不過這光頭大漢臉上的神色從兇狠轉變成了驚慌和擔憂。
胡飛站在路中間好像壓根就沒有聽到這大漢的恐嚇,眼看這光頭大漢騎着馬將要撞到胡飛,若是撞到,胡飛不死也會重傷。
光頭大漢暗罵一聲,立刻拉住繮繩欲要將馬停下來,可是速度太快,這馬就算停下來,還是要撞在胡飛的身上。
胡飛沒有讓路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這光頭大漢好像並沒有要想傷人的意思,只是想將這馬偷走,不想傷及人命。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
胡飛卻是一個輕巧的翻身跳躍,便已躍到了這光頭大漢的身後,穩穩的坐在了馬背上,雙臂將這光頭大漢抱住。
街上衆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灰衫少年身手這麼了得,但是能不能將這盜馬賊降服就不知道了,光頭大漢和胡飛竟然僵持在了馬背上面,那匹馬好像受驚了一般,嘶鳴一聲,又繼續狂奔而去。
在一個不起眼的街邊角落裡,一個光頭大漢和一個灰衫少年面對面交談起來。
這個光頭大漢正是那個盜馬賊,灰衫少年便是胡飛。
“在下替我父親多謝小兄弟的救命之恩!”光頭大漢恭敬說道。
胡飛哈哈一笑,抱拳回道:“兄臺莫要這麼說,其實在下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這麼貿然的得罪了兄臺,還請兄臺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