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天決定也給閆偉加點油,給他再激勵一下,在一旁喊道:“小凡說過,要讓陪着你去買跳舞穿的衣服,可是,小販再也沒有機會實現她的承諾了,偉仔,告訴我,你憤怒嗎?”
閆偉怒目猙獰,呼吸急促,喊道:“我憤怒我憤怒,啊呀!”
閆偉趕着說,趕着往前一步咣噹一拳狠狠地給了皮少一個回擊,皮少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看看手背上剛纔沾染的血跡,冷笑一聲說道:“你知道嗎?小凡的皮膚好光滑啊!”
這話皮少真不該說,他以爲他是在消磨閆偉的鬥志,讓閆偉因爲難過而分心,其實,卻是在刺激閆偉,當然,一旁的富仔聽了這句話,一直揪着自己的褲子忍着心中的悲痛。
或許一個沒有失去理智,但是憤恨到極點的人,是很容易爆發小宇宙的,哦不,是爆發潛力。
閆偉突然擺起了小凡教他的幾個舞蹈動作,然後嘴裡唸叨着:“小凡說過,倫巴就是要先練腳下的走位,然後再是手的動作,最後是手腳並用。”
這‘手腳並用’一詞剛說完,那皮少還愣在那看着情況呢,就見着閆偉轟轟兩拳上去,乒乓乒乓兩腿,緊接着就不帶喘氣的,用勁全身力氣,左一拳右一拳,左一腿又一腿。
然後,雙腿夾住皮少,來了個老樹盤根,噹噹兩下,兩隻拳頭緊緊攥住,中指突出,衝着太陽穴就上去了。
這皮少竟然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直接癱倒在地上,這閆偉還不算完,騎在皮少身上就在那一拳一拳一拳的打着,打的閆偉最後的沒勁了,皮少的臉也被打成豬頭了。
龍嘯天和富仔趕緊上前攙扶起閆偉,忠勇伯也讓人擡走了皮少。
光叔淡淡一笑說道:“剩下的就是你們興盛的事了。”
忠勇伯笑着點點頭,洪門的人也都離開了。
這次的事算是徹底了了,小凡的仇也算是報了,衆人來到小凡的墓碑前,富仔將閆偉如何打的皮少變成了豬頭講給小凡聽,而閆偉也在那裡自己講着當時的感覺。
龍嘯天淡淡一下,走到光叔身邊問道:“光叔,我有些事想問。”
光叔淡淡一笑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是不是想問,我其實私下和忠勇伯聯繫過了。”
龍嘯天淡淡一下說:“恩,是,我還想問,那些興盛的人,打的那些手勢是什麼意思,還有,燕子門是什麼,還有,爲什麼說洪門和興盛其實是一家人?”
光叔拍拍龍嘯天的肩膀說道:“其實你說的這些問題,我都要從五十年前說起。”
“五十年前?”
龍嘯天唸叨了一句,光叔點點頭說:“其實,五十年前,洪門和興盛,其實就是一個幫派,叫‘洪興’。”
龍嘯天淡淡一笑說:“是那個‘洪興’?”
光叔哈哈一笑說:“此‘洪興’非彼‘洪興’。”
光叔和龍嘯天一邊往山下走着,一邊說道:“洪興當年其實也是個碼頭上一羣苦力們,爲了團結起來,不被別人欺負而組織的,不過,洪興的人都是一個村子的人,都是來自‘盛門村’。”
龍嘯天聽着光叔講着洪門和興盛的過去,原來,在一個叫‘盛門村’的地方,有一個叫‘燕子門’的門派,而這個門派和大家所聽說過的‘燕子門’不是一回事。
這個‘燕子門’其實是燕青的後代中的一個支系,所以這個門派才叫‘燕子門’,其實說白了就是說自己都是燕青的子孫後代。
後來,村子裡連年沒有豐收,村民都吃不上飯,便家裡的男人去大地方的碼頭打工賺錢養家餬口,後來,日子長了,燕子門的人就團結起來,以免被當地人欺負。
因爲當時那個碼頭叫‘洪灣港’,也就有了後來的‘洪興’,就這樣洪興慢慢地發展起來了,不但有燕子門的人,還有一些同樣是外地來務工不希望被欺負的人。
可是後來,掌管洪興的燕氏家族,猶豫兄弟間意見不合,便將洪興拆開來管理,起初剛分開管理時還有商有量。
後來,越來越多的事情,無法統一意見,幾兄弟又想做最終掌權的人,結果搞得不慌而散,洪興變成了洪門和興盛。
龍嘯天聽完後點點頭說道:“也就是說,兄弟倆把‘洪興’和‘盛門村’都給拆開來了,每家取了兩個字,這就有了洪門和興盛。”
光叔點點頭說:“其實,當時他們一共是兄弟五個,那個時候我還年輕,在洪興的輩分也小,我只知道燕家老大就是洪門的開山祖師,而燕家老二就是興盛的開山祖師,至於老三和老四最後在哪我也不清楚,再是老五燕子文,他在新加坡,我還有些聯繫。”
龍嘯天點點頭,光叔拍拍龍嘯天肩膀又說:“洪門和興盛的故事太多了,你想聽,以後有機會慢慢講給你聽。”
龍嘯天笑着點點頭,問道;“那是不是您和那個忠勇伯都是那個盛門村的人?”
光叔笑着說:“是,你所看到的那個手勢,是燕子門的規矩,晚輩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就算要開打,也要先亮手勢以示先尊重一下,而我和忠勇伯也算是兒時的玩伴,只不過後來大家各在其位、各爲其主罷了。”
龍嘯天又問:“那這事您是實現通知他了?”
光叔搖搖頭說:“如今,怎麼說我也是個外人了,我只是提醒了他一下,告訴他太多事不能看表面,要查清楚了背後的事情,這傢伙比我聰明的多,心思也縝密,所以,他也能很快的查出來這事的貓膩。”
正好說到這閆偉和富仔漸漸的走了下來,光叔遠遠看去笑着說道:“偉仔這小子不錯,也很有膽識,且和你一樣也重情重義,關鍵時刻肝膽相照,不錯,是該給他個位置坐坐了。”
龍嘯天笑着說:“我給他起了綽號叫‘義哥’,說好了,等他混出名堂了,就用這名字。”
光叔點點頭笑着說:“恩,有情有情義的人,叫這個名字,好!”
光叔看着龍嘯天衝着他笑着問道:“爲什麼,你不問問我,給你個什麼位子坐坐?”
龍嘯天笑笑說:“其實擦車小弟挺好的,能跟在光叔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了,什麼位子不位子的,都不是重點,既能在光叔身邊辦事,又能看着好兄弟上位,這恩惠挺大的了。”
光叔哈哈大笑拍拍龍嘯天的肩膀,閆偉走了過來,看見龍嘯天和光叔在那笑着,便好奇的問着:“光叔,你和龍哥笑什麼呢?”
光叔笑着說:“我聽說你已經有了一個綽號了?叫‘義哥’?”
閆偉不好意思的笑呵呵,撓着後腦勺,富仔在一旁笑着說:“原來剛纔是義哥一直在和我的小凡聊天啊!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收到,你這一改名字,我還真怕她不認識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