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位發誓

強勁霸道的真氣直逼丹田,風無眠緊閉雙目,體內熱血沸騰,很快風無眠平靜下來,九月一顆心懸下來,風無眠昏睡過去,九月激動的跪在地上,不捨的拿出金絲玉甲,玉甲金光閃閃,細如髮絲,摸上去冰冰涼涼,實際細絲堅韌無比。

九月眼光仍停留在金絲玉甲上,龍雲飛道“我並非貪圖便宜之人,你可以提一件事只要不違背江湖道義,我都會滿足你。”

“我別無他求只求小眠一生不被仇恨矇蔽,活的瀟灑一些。”

“風無眠體質不適合練功,體內真氣像炭火般烤他纔會走火入魔急火攻心,他日性情大變只怕將來危禍江湖。”

“大俠好人做到底,幫忙廢去小眠的武功。”

“廢人武功之事還等他醒來與他商量,習武之人廢去一身武功,比殺了他更讓人難受。”

“他醒來便商量不成,他父母雙亡,他的事自由我作主。龍大俠好名聲在外自是不想毀壞,我若是一身武藝皆在,便會自己親自動手。”

“那好啊,只要將守魂針打入體內廢除已久的功力強行逼出,這樣即不會讓我失了口實。”

九月聽聞此話,他猶豫了,守魂針可以瞬間讓自己武功恢復,氣血逆流,經脈自斷,無力迴天,他本就抱着必死之心,可臨了臨了他卻怕了。

憶起陳年舊事,他帶着一生的愧疚養育風無眠,數年相依爲命的情誼,父子般的感情他真的捨不得,風無眠對他苦大仇深,如果能讓他的死換風無眠活着,他願意,這些都是他欠風無眠的。當年魔刀刀法初成,一鳴驚人,卻因恃才傲物,間接促成風家慘案,一生愧疚難當。可嘆一代英豪折翼,屈辱一生!

“守魂針時辰一過,我將回光返照一命嗚呼,可惜可惜。武功被廢多年,就是有徒弟也無法傾囊相授。”

“我一生爭強好勝,無一對手就是死了也心有不甘。”

“小子不才,正好家中學過刀法還望前輩指點一二。”馬韋才一副假裝謙虛的表情道。

龍若心笑道“二師兄快刀與魔刀誰更強,魔刀聽名字就很厲害。”馬韋纔不服氣,哼了聲“家父一直收斂鋒芒所以江湖上的人很少有人見過快刀。”

馬韋才尋找四周無人用刀。徐子願從帶刀侍衛手裡扔給一把刀給馬韋才,龍雲飛提議九月體內不支與二徒弟文鬥,明着是與魔刀一決勝負,暗裡指點迷津。馬韋才悟性極高又正義凜然,三場下來,經九月提點,便領略到了魔刀精髓,豁然開朗,武藝又上一層樓。兩人安定心神將招式化爲意念,心意已定,事不宜遲,龍雲飛護法在側,文鬥不像武鬥,任何變數與心態都可決定勝敗,文鬥馬韋才只能一招一式應對,不消多時,馬韋才汗如雨下,他刀意之中過下五招,也同時體會到魔刀凜冽,有斷山劈水之勢,而二師兄卻並不被招式所累,意落於無常。縱使馬韋才快刀極快看不清如何出刀也吃了魔刀的虧,魔刀刀法在於猛,以千軍萬馬之力橫破快刀。

馬韋才的刀法如高山流水,直瀉而下,一發而不可收拾,又如離弦之箭,有去無回,已不可抑止。魔刀不僅刀槍不入,沒有痛覺,如金剛不壞之身不避不閃,威力無人能敵,然耍刀者,必將勇往直前,如若此時生出退意,怕是馬文才終其一生都將在武學之上再難精進半分。

九月面色紅潤有迴光返照之象,馬豐才每招每式像砍在雷電上,稍有不慎還會被反噬,九月收起意念醒過來,輕喘幾聲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你們這些小輩定要闖出一番天地,我可以安心的走了。”

“前輩。”馬韋才道。

“我欠小眠的,半生也只能還這麼多,小兄弟你經我指點也算是我的傳人,他日在江湖上再見厲如初一定幫我殺了他,替風家報仇雪恨。”

馬韋才心中感慨,九月前半生意氣風發,後半生無邊苦海,悔恨難當。

傾刻間,九月揮掌過來運功捏碎風無眠雙手雙腳筋脈只聽一聲慘叫,風無眠真氣亂竄,人再次昏迷不醒。

九月氣息漸弱,馬韋才跑上前扶他,龍雲飛嘆氣道“你也算可以安心的走了。”

“一定幫我殺了厲如初,魔刀心法在我懷中,切記不可操之過急,魔刀定不成魔。”

“我已拜師不能尊稱前輩爲師父,前輩所拖之事韋才記下了,他日江湖再見厲如初不會手下留情。”

“龍大俠你欠我一件事,這個承諾許給小眠,將來小眠若有事相求必允之。”

“只要不違背江湖道義,若是叫我殺無辜之人那是萬萬不能的。”

九月安靜的看着風無眠,他養在身邊的孩子終是不能照顧一生,怨恨也好,懷念也罷,終歸他是不會知道的。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九月永遠睜眼凝視着風無眠,就這樣消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風無眠醒過來已經看不到九月,已經離開剛纔熱鬧的客棧,不知在哪裡,只知道躺在牀上,只有一個小廝在照顧他。

而他自己動彈不得,只能安靜的平躺着,他招呼過來小廝問“我這是在哪裡?”

“公子醒了,這裡是掌櫃的另一莊子,一位中年客人送你過來的。”

“其他人呢?”

“噢,死了個人他們全部去外面了。”

風無眠心裡面難受,也不知道誰死了,招手過來讓小廝扶着他。

小廝攙扶着風無眠,看到了靈堂,死氣沉沉的靈堂上大大的黑牌位刺痛着他,九月,竟然是自己的做夢都想殺死的九月,他掀衫跪下,開始大聲咆哮“九月,你終於死了,怎麼沒有經過我允許就死了呢?”

風無眠提氣準備劈九月的牌位,突然發現他竟一點力也使不上,擡手都困難。

“怎麼回事?我的手。”

“你的武功盡失。”馬韋才道。

“啊!武功盡失,失了武功要如何報這血海深仇。”

“風無眠,都是爲你好。”

“爲我好,魔刀刀法不傳我,連我苦練的武功也廢了。大仇未報,我又像廢人一樣活着,你活的窩囊,還不准我硬氣的去報仇。”

“所有的事情煙銷雲散吧。”

風無眠想到魔刀刀法肯定還在九月身上,那是九月珍視的東西,爬向棺材用顛抖的手在九月懷裡掏,並未能掏出什麼?風無眠使出渾身力氣捏九月的臉,怒道“好,竟然什麼都沒有留下。你以爲不教我一招半式,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風無眠跌坐在地上,趴在地上磕頭,額頭磕磣的咯咯響也不管,馬韋才拉他起來,風無眠喃喃自語“御虛刀,我還有御虛刀。”

馬韋纔不知如何勸風無眠,只有無助的望向葉喜雨和龍若心。

“風公子,九月終前要你好好善待自己,魔刀魔性太大不試合修習,沒有留下也是好事。”

風無眠冷笑一聲,葉喜雨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風無眠硬邦邦的身體直接倒地,重重的撞擊,大悲過後,風無眠便倒地而睡。

昏昏沉沉幾天後,風無眠忽然想開了,不再沮喪,抱着御虛刀整日在莊子裡閒走,龍雲飛提意讓風無眠拜師,教他入門的五行八卦,參習道教修身養性。

風無眠答應拜師,御虛刀由他保管,桃花齋多一弟子,馬韋才最是開心,風無眠的大仇他可以大包大攬過來。

龍若心尊稱風無眠師兄,風無眠不樂意不答應,龍若心蹦到風無眠面前笑道“風無眠,叫我一聲好姐姐,以後我保護你。”

風無眠冷冷的看龍若心一眼道“美的你。叫兩聲好哥哥聽聽,哥哥罩你。”

龍若心扮鬼臉,風無眠笑道“桃花齋只有喜雨和你兩個師妺,衆師兄可不敢得罪於你。”

“桃花齋除了師父和爹爹姐姐當家,需要什麼給姐姐提便是,姐姐會爲你打點好,我嘛每天就是練功,好玩的事一定叫我,學兩聲鳥叫就行。”

“我看桃花齋只有你功課最多,住了幾日不見你歇息。”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要學那麼多的功課,一年四季片刻不停歇,馬上要下雨了還是一樣。”

“師父對你很是嚴格,對葉師妹倒是鬆懈許多。”

“姐姐身體不好,不用學更好的武功,自然樂的清閒。”

“小師妹,女子無才便是德。”

“那你呢?修身養性不更好。”

“我學的就是自保的能力,功夫是一流的弱,有衆師兄弟在我不用擔心啦,還有我的師父放眼去整個武林可是一流高手,只是我的悟性低,師父教了多遍也只學了皮毛。”龍若心不想刺激武功盡失的風無眠,她真正的實力整個桃花齋除了爹爹和師父無一對手。

風無眠嘿嘿笑兩聲,心情放鬆許多,在這裡他不用刻意討好。

阿九呼一聲,天已經陰暗下來,一場大雨要傾盆而下,龍若心應一聲,轉身走至院中,阿九道“心兒,接着。”

一黑緞帶飄至面前,龍若心接過繫上遮住雙眼,阿九一響指,桃花齋所有的弟子齊上,嚇的風無眠趕緊找個柱子躲起來。

衆弟子揮劍齊上,悠揚琴聲傳來擾亂龍若心耳朵的聽力,馬韋才一劍刺過來,龍若心靈巧的避開,單腳落在屋檐倒掛金鉤,一劍接下又抽劍躲閃刺過來的劍,龍若心不偏不倚的接下劍,朝雨水中砍去,衆師兄弟擺陣變幻莫測,聲東擊西的攻擊龍若心,龍若心都巧妙躲開,順手奪過師弟手裡的劍,朝雨水砍去,雨水凝成一小片瀑布,龍若心運氣,瀑布變寬,劍空中反轉三圈瀑布攻向衆師兄,小師弟臉上潑來大大的水花,其他師兄弟臉上也是,馬韋才運功將水花呈水球狀移走,剛轉頭,一劍拍在他臉上。

風無眠看呆了,這就是武功低卑的小師妹?和厲如初過招也可以遊刃有餘,見招拆招。

悠揚的琴聲還在繼續,龍若心還在雨中練劍,劍法由柔變剛,由慢轉快到看不清招式,只能看清大大小小的水柱,水柱呈兩截。

“這劍法大有抽刀斷水之勢。”風無眠道。

水柱澆在他臉上,龍若心疾躍到他面前,摘下緞帶盈盈笑道“風師兄,這招就叫抽刀斷水。”

“師妹好功夫,好功夫。”風無眠尷尬笑道。

兩聲清脆的鳥叫聲,龍若心有些慌張,風無眠問“有人叫你去玩麼?”

“風師兄,快裝病。”龍若心看着師父朝這邊過來拼命朝風無眠眨眼睛。

風無眠心神領會“啊喲。”一聲,龍若心扶着風無眠大叫“呀,風師兄怎麼了你?”

風無眠繼續捂着肚子啊啊喲的叫着,龍若心將風無眠推到正走過來阿九的懷中道“師父,我去請郎中。”

“心兒,外面下雨!”

“師父,我去去就回。”一溜煙一腳滑走了。

鬼鬼祟祟來到莊子外,墨非巖又兩聲鳥叫,龍若心牽着墨非巖衣角道“小點聲,別讓師父發現了。”

墨非巖拉着龍若心兩人疾跑離開莊子,墨非巖幫忙打傘,等雨小一點兩人才繼續前行。

兩人行至芳華別宛,雨水剛剛沖洗過,其院中只覺異香撲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蒼翠,牽藤引蔓,累垂可愛。奇草仙藤的穿石繞檐,再看那岸上的蓼花葦葉,池內的翠荇香菱,搖搖落落,似有追憶故人之態,迥非素常逞妍鬥色之可比。

龍若心和墨非巖彼此站在那欣賞,沒有任何一個人來打擾兩人,墨非巖輕攬龍若心入懷,龍若心起初臉紅心跳,墨非巖竟-時看傻了這嗔怪嬌羞的一面,剋制自己的情慾,暗吐一口氣道“心兒,我馬上要離開京城了。”

“回驃局,那個瑩雪姑娘自然是跟着一起回去的,霍姑娘不會像我這樣任性胡鬧,有佳人跟着巖哥哥你只怕忘記自己是誰?”

“心兒,我理應多照顧她些。”

龍若心深知墨非巖不會相信霍瑩雪是陰暗歹毒之人,並不準備告訴他霍瑩雪對她的真實意圖,只是咯咯兩聲暗諷,墨非巖繼續遐想兩人的未來,叫上義父來提親,禮數週全,師父總是會答應的。

“心兒,準備在京城呆多久?”

“爹爹準備盤個鋪子,短時間內會呆在京城,桃花齋已是人丁凋零,沒有往日的生機,回去會觸景傷情,自娘走後,爹爹很少帶我們回嵩山奠拜她,我都快記不清孃的樣子了,要是娘還在多好。”

墨非巖憶起兒時宋凝對他的關愛,如果在世他也還在桃花齋,上次的事會好好勸解師父,也許他不用離開桃花齋,也許和小師妹已經佳偶天成。

“心兒,我離開京城後不許你跟京城五少混在一起,等我請來義父再考個武探花回來,師父就沒有理由再拒婚事。”

“巖哥哥,能當探花郎的公子都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京城人傑地靈依我看美男子還挺多的。”

“我稀罕的是你,只要師父鬆口我纔不要當探花郎,招蜂引蝶。”

“巖哥哥,你回鏢局後一定要小心點身邊的奷人,不要被騙。”

“心兒,我處事已經成熟不少,不會輕易被人牽着鼻子走。”

墨非巖還是和以前一樣自認聰明,並不知道身邊人如何工於心計,武功算得上二流高手應該和霍瑩雪不分勝負,就算真動起手也不至於吃虧,便只是側面提醒他。

墨非巖勾勾龍若心的小指頭吹一口氣道“心兒,你也要多努力爲我說好話,只要你堅持和我好,師父定不會爲難你。”

“巖哥哥,不管怎樣我都不能忤逆爹爹,婚姻大事父母作主,即使我們有情也須得家裡長輩同意才行。”

墨非巖爲自己有想和龍若心私定終身的心思羞愧,師父並不是特別在意禮數,還會經常勸說生意上的朋友不要過分干擾兒女婚事,怎麼到了自家,固執己見,不留半分情面。長風鏢局如果可以和桃花齋聯姻,鏢局,桃花齋合併在他手裡發揚光大。

雨已經停了,龍若心提醒他出來有點久了,兩人一起回莊子,墨非巖遠遠的看龍若心進莊子,戀戀不捨的離開。

龍若心剛進門被龍雲飛嚴肅的表情嚇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龍雲飛板着臉問道“和墨非巖出去了。”

“沒有!”

龍雲飛單手拽龍若心到大廳跪在那裡,莊子裡衆師兄弟和葉喜雨全圍過來,風無眠順勢擠在最前面,龍雲飛道“雨兒,把你孃的牌位拿過來。”

“爹爹,心兒她給風師兄請郎中了。”

“拿牌位來。”

葉喜雨離開,龍雲飛嚴厲的語氣道“今天當着衆師兄弟的面對着你阿孃的牌位發誓。”

“發什麼誓,爹爹。”

牌位恭敬的送過來,立在正中央,龍雲飛讓龍若心跪下,指着宋凝的牌位道“我說一句,你說一句。”

“女兒龍若心對天發誓,今生今世保護桃花齋,守護龍家,不得有違。”

“女兒龍若心對天發誓,今生今世保護桃花齋,守護龍家,不得有違。”

“終身不嫁孤獨終老如果我違背誓言,我願吞下長生不老丸,讓惡狗啃噬我的骨肉,蝙蝠吸乾我的血液,狂雷斬切我的軀體,教我願生不得,願死不能。母親在陰間的冤魂在我面前飄來飄去,對我詛咒。”

所有的人大爲震驚,這惡毒的誓言叫一個少女如何說的出口,全都籲一口氣,又不敢開口勸師父。

龍若心淚眼婆娑的看着宋凝的牌位,咬着牙,內心憤怒,三指朝天起誓“終身……不嫁孤獨終老如果我違背誓言,我願吞下長生不老丸,讓惡狗啃噬我的骨肉……”

“接着說。”

“蝙蝠吸乾……我的血液。”龍若心忽然站起來,倔強的說道“爹爹,我不發這麼惡毒的誓,爲什麼?我有自己喜歡的人,爲什麼不能在一起要孤獨終老。”

“墨非巖這輩子都不能娶你。”龍雲飛繼續嚴厲的說道。

“巖哥哥他哪裡做的不好,要我發這樣的毒誓!”

“這是祖宗定下來的規矩,龍家女兒終身不得出嫁,不然龍家會受到老天的詛咒,全部死於非命。”

“爹爹,祖宗都死了多少年?竟還相信這種詛咒,簡直是無知。不出嫁無後,爹爹又無兒子那龍家不絕後了。”

龍雲飛怒看龍若心道“還有你姐姐,成親後生的兒子姓龍,女兒隨夫婦,怎會無後!”

“爹爹,你好偏心哪,姐姐可以婚嫁,我要孤獨終老,日日練武不敢有一絲鬆懈,姐姐則可以學習字畫,女紅這些該女孩子學的東西,可以跟着你做生意走南闖北,我每天枯燥乏味的做功課出去玩都要挨訓受罰。”

衆師兄弟齊點頭,都不敢公然對師父不敬,葉喜雨深嘆氣不知爹爹這是鬧哪樣,妹妹心裡也許早已經不平衡只是自己竟從未覺察,爹爹對她卻實不一樣,對妹妹嚴厲過度使得妹妹在多年積壓下一次反彈回來。

龍雲飛心裡隱隱作痛,龍若心揹負着使命責任無從訴說,只能委屈她。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更是堅定,犀利的看着龍若心不容反駁,龍若心從這眼神中感到透心涼,一使性子跳出堂屋,在衆人的錯鍔中消失。

“心兒。”葉喜雨慌張追趕出去,龍雲飛大聲喝道“讓她走,她敢去找墨非巖當我沒養過她。”

在衆徒弟們的哀求中仍然堅持,不容商量。衆徒弟中幾個入門遲的小徒弟追趕出去,馬韋才一臉擔憂,小師妹性子剛烈,負氣離去,會不會真的去找墨非巖再次惹師父不快,錢帶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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