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當衆打開了寫滿字體的紙張,又抽出剛剛青衣寫的紙,對所有人說:“左邊這個呢,是青衣之前寫好的。右邊是他隨便找來的花船上的人寫的,那麼我們現在便來對對看,如果她寫的三樣和青衣寫的當中有重複的,就作數,三個全對上就算滿分。”
錦虹杞抻頭過去看,青衣那張紙上密密麻麻全是小字,而那個女人寫的就只有三樣。天啊,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麼!這攤牌抽王八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這裡!汗顏都已經不能形容錦虹杞現在的表情。
“青瓜。”
主持人唸到,那邊的人都在密密麻麻的紙上快速的找着。很快被證實有,底下的人一陣興奮,惹得錦虹杞白眼加嫌棄。轉身靠在如昔肩膀休息着,很滿意地聽到花船下人們的羨慕聲。
“青果。”又是快速翻找。
“佳人,難道你就不擔心他們贏了去?”如昔溫吞,自她停在自己眼中的那刻,心情便像是初晴彩虹,管他誰贏誰輸,他已經找到了要找的人,這就足夠了。
錦虹杞貌似一點都不擔心的打了個哈欠,勾着手,示意如昔附耳傾聽。如昔寵溺一笑,低耳過去。錦虹杞惡作劇一般在如昔耳邊輕輕銜了一口,吹出一絲暖暖,惹得如昔身子輕顫,臉上見了紅光。
如昔手下一緊,摟着錦虹杞的小蠻腰讓她貼在自己的身上,擋住了某處的異樣,低垂着脣角,用只有他們聽得到的聲音,無奈笑道:“如此頑皮。”
錦虹杞咯咯笑着,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她早就想這樣當衆調戲如昔看看他那絕美的臉上會露出怎樣的尷尬表情,但那時還沒有成熟的時機,哈哈,今天卻實現了。
“最後一個啦!如果這個能夠對上,那麼青衣這一組就是滿分。額,昔公子,你們是…….什麼關係,如果是親屬,那就不能繼續了。”
“不認識。”
“不熟。”
兩人同時開口,似是心有靈犀。主持人眉毛顫慄,打量着兩人的動作。這…….是不熟不認識的樣子麼?女人靠在男人的肩膀,男人摟着女人的腰。還有男人臉上可疑的紅暈,女人嘴邊掛着的壞笑…….你們,真的不認識?
“不用介意我們,我們就是剛剛一見鍾情,現在正發展呢。你趕緊的,那邊一結束,我們這邊也結束,然後給我銀子就完事。”錦虹杞嬉笑,沒有一點正經樣子。
如昔也點頭,“快些結束,我們還有事情要辦。”
錦虹杞聽聞,瞬間邪惡起來。‘有事要辦’啊,這個事情難不成是啪啪啪?哎喲,她可愛純潔又溫情的如昔郎君哪去了,怎麼跑出來一個如此大膽又狂野的男人呢?都等不及的樣子。不過…….哈哈,她非常喜歡!
主持人被兩人說的無言,只能將信將疑地繼續,“最後一個,青……青……龍?”
“噗”臺下噴血一片。
“咳咳咳哈哈…….”
錦虹杞笑噴了,果斷朝那女子送去敬佩一眼。青龍是吃的麼,大姐?難道說你爲了能夠和青衣的名字匹配,故意這樣找青字開頭的吃食寫的麼,親?好吧,她錦虹杞算是見識到人才
總是在人海中啊。
“你早就看見了,是不是?”如昔邊幫着她順氣,邊掛着好看的弧度側顏問。不,姑且算是問。因爲他太瞭解佳人,看她沒事兒般的狀態,就知道她小腦袋瓜裡就已經有了打算。
錦虹杞笑而不語,轉身問主持人,“這樣,他們就不是滿分了。我們只要答對了,錢就是我們的,對吧?”
“額…….”主持人頓頓地轉過頭,似乎是想詢問誰,“是,是的。”
“好!”
錦虹杞一聽,有了譜,擡手拿起桌上放着的筆,蘸墨汁嘩嘩幾筆很是自信。不出幾秒幾字已成,吹乾墨跡,墊着一角遞給主持人。
主持人看看上面的字,問,“就這一個?”
“對啊,若是錯了,那五百兩我就不要。這可是百分百的賭注。要是贏便全贏,要是輸便全輸。”
青衣搖着步子走過來看了一眼,哼笑,“奴家贊你是個傑士,有膽量。好啊,那這樣就不用多多比試,一下出輸贏。我倒要看看,你們兩人一見鍾情到底能不能心有靈犀贏過我!”
錦虹杞心道:我們倆一見鍾情那會兒還沒有你呢!跟我叫板,等於廁所裡點燈。
“那,把昔公子早已把寫好的字條拿來。”主持人打開字條,抻開,捻在手中。船下的所有人都看的真切。兩張紙上,都只有四個大字:步搖金釵。
看到這樣的景象,主持人蒙了眼,青衣更是不能相信,一把奪過兩張紙,恨不得把紙上的字摳了去。而底下前面能看見上面字的人也都是嘖嘖稱奇,都私下裡交頭接耳。一波接着一波的人開始拍手稱奇,而錦虹杞和如昔也樂得如此。
錦虹杞很是乖巧朝主持人抿笑,“請問,屬於我的銀票在哪裡?”
“等等!”
誰喊的等等?沒聽剛剛如昔說他們等下‘有事要做’的麼?一個個不懂風情的傢伙!
青衣攥着兩張紙重新回到大家的視線之中,只見他滿眼的算計,把兩張紙扔在兩人眼前,娘裡娘氣的道:“奴家啊,生平最討厭被人騙了。今天還就遇上一對騙子。呵呵,可是,你們遇見我就要現原形!”
“你以爲我是你啊,潑一盆水就能還了原型啊。”錦虹杞一癟嘴,咕噥道。
如昔嗤笑一聲,也贊同似的把青衣又打量一番,“不用水,只多看幾眼就已經現了形。”
青衣滿意的聽到下面傳來的質疑聲,小腰一扭,指着兩個夫妻檔,“說吧,你怎麼知道他最愛的飾品。若是說不出來,你們就是騙子!若是說的上來,奴家就放你們走。”
錦虹杞扣扣耳朵,毫不在意問:“你確定要我說?”
“對!我們要聽實話!”下面一衆人都隨聲附和,似乎是激起了民憤?
“好吧,其實我是…….”錦虹杞故意朝如昔那邊看了一眼,而後神秘地說:“其實我是個半仙。我能猜到他人心中所想。”
“切,奴家纔不信你!”
“不如,我猜猜你在想什麼?”猥瑣一笑。
青衣下意識捂住上下,驚恐朝後退了幾步,“你,你別亂看!奴家可是清白
之身!容不得你眼神的玷污。”
錦虹杞惡寒,還眼神玷污你?那還不如抱着自家傾世公子回家睡覺覺來着。
“你心裡想的是,”錦虹杞忍住上去拍飛他的衝動,沉着冷靜的掐指一算,嘴裡也是念念有詞,而後瞬間張開眼睛直愣愣盯着青衣,看的他直發毛,不自覺朝主持人身後那廂躲去,“你想的是讓我們下不來臺,等到時機成熟,把我們定爲騙子,然後順利成章的和主持人平分這五百兩銀票!”
青衣和主持人一同張大嘴巴,很是吃驚這番言論!他們之間是清白的啊,清白的和豆腐一樣啊!怎麼會被人扣上了這麼大一頂破帽子!雖然他們只是把獎金剋扣下了三分之二…….
“不…….”
“鄉親們吶,你們都被騙了!你們想想爲什麼自從他出現,這燈會的魁侍君就歸他莫屬了呢?難道是參加的選手質量不好麼?不是啊!是他們在下面暗箱操作啊,親們!你們是時候要醒醒了!騙子是誰,你們應該能看的出來!”
錦虹杞哪等他們解釋,直接剝奪解釋的權利,挑起一衆的熱血,有的人回過味來,越想越氣憤,有甚者開始爬船上來,與主持人和一羣花船上的人爭吵起來。而錦虹杞卻是站在一邊,瞄到了放禮金的小盒子,上前一個健步拿回禮金,抱着如昔的腰,蹬地離開這個躁動的花船。
“嘖嘖,這次的活動辦的真不怎麼樣。隱藏如此多的壞事,哎喲,還是我這個人好,當衆揭發了他們!嗯,我真是個好人。”錦虹杞與如昔降身在一處,遠遠回望,那花船上已經是打成一片。那個嬌嗲的青衣在被人看到了真面目之後,衆人如泄憤一般撕扯着他的衣衫。
“嗬,真慘!”張望着花船上的一舉一動,錦虹杞咋舌道。
“還不是你鬧的。”如昔也一同看着那花船,看上去很是熱鬧啊!呵呵…….反正自己對那花船上的人也沒有半點好感,隨便她怎麼鬧都行,只要她高興。
“嘿嘿,我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啦…….”害羞地撓頭。
“頑皮,不是在誇你!”如昔伸出一指,輕輕掠過她的鼻尖,帶着更多的溫柔。
“嗬,你看看,我們是不是已經被遺忘在天涯海角了?”
譏諷的聲音從他們二人的身後傳來,一聽就是奕苒風。他向來看不慣錦虹杞和別的男人親熱。更何況,在那花船上,又是親暱又是調戲。別以爲他看不見!他可以一個動作都沒有漏掉!
錦虹杞和如昔轉頭,果然是奕苒風咄咄逼人的樣子出現。身後的罄達見到如昔之後稍顯侷促地朝他點點頭,算是行禮。而走在後面的賢鈺,也是一臉的喪氣。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臉色看起來很是不好。
錦虹杞不理奕苒風帶刺的話,越過他的身旁,走到賢鈺身邊,歪着頭打量這傢伙的情緒似乎真的不太對勁。趕忙問:“怎麼了,賢鈺?這樣不說話糾結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你的風格啊!”
賢鈺幽怨擡眼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低聲彆扭地揪着自己的袖子,“剛剛,在人羣裡有人伸手…….摸了我一把…….”
全部安靜,瞬間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