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柔軟的地面,突如其來的顫抖,火紅的彼岸花,一切的一切,都顯得無比妖異,而我跟豪哥兩個人哪裡見過這樣詭異的事情,臉色蒼白如紙,一股深深的恐懼感油然而生,渾身都開始發軟。
伴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在我跟豪哥驚恐的瞳孔注視下,終於得知了地面顫抖的原因,然而,這個原因卻是我跟豪哥無法承受的恐怖後果。
每一株彼岸花下,竟然都有一具屍體,之所以判斷爲屍體,原因很簡單,彼岸花是從它們的大腦長出來的!
隨着屍體一具具的從柔軟的土地中跳出來,我跟豪哥兩個人已經完完全全的沒有了對策,即便是善於思考的我,也已經沒有了之前那般思考的能力,眼前的情況,已經出乎了我們兩個人的意料。
雖然我跟豪哥還有其他三人在之前遇到過一羣殭屍,但是那個時候至少我們還有路可以逃,而現在,我們根本無路可逃,雖然可以通過那臺階逃到上面的密室,但是那密室有縫隙,隨時有可能會遭受到蟲子的襲擊。
很快,無盡的殭屍全部從土地中跳了出來,並且每一具殭屍的頭部都長着一株彼岸花,那猶如鮮血的顏色,讓我心悸不已。
這羣殭屍,數量上佔有絕對的優勢,並且在力量上,我跟豪哥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對付這麼多的殭屍。
“朗……朗哥,怎麼……辦?”豪哥看着我,眼中滿是恐懼,渾身有些顫抖。
我雖然聽到了豪哥的話,但是我卻並沒有回答,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此時眼下的情形完完全全的把我給嚇呆了,一時之間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
豪哥雖然害怕,但是卻並沒有被嚇成我這種地步,見我傻愣愣的坐在地上,豪哥在看看那羣殭屍,頓時感覺不妙。
本來,豪哥是向着拉着我回到那間密室的,在豪哥的眼中,那羣蟲子不會像這羣殭屍一般致命,但是豪哥卻並沒有拉着我去那間密室。
而我被嚇得實在是不輕,過了許久,我才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已經被豪哥發現了,那就是這羣殭屍雖然看上去兇殘無比,且隊伍龐大,但是卻並沒有動彈。
除了它們從土中跳出來,便再也沒有了下一步的行動,似乎它們一直都是死的,又似乎,它們原原本本就一直站在那裡一般。
“怎麼回事?”我此時已經稍稍的從深深的恐懼中恢復過來,下意識的開口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本來以爲咱們兩個肯定要掛在這裡了,但是,我發現它們竟然沒有了動作。”豪哥聽到我說話,心中一喜,說道。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至少咱們兩個人暫時的安全了。”我此時稍稍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這羣殭屍會不會對我們兩個發動攻擊,但是至少,眼下是安全的。
後來,我跟豪哥兩個人就這樣坐在地上休息了二十分鐘,仍舊沒見到這羣殭屍有下一步的動作,這讓我們兩個人貿然的認爲這羣殭屍不會對我們發動攻擊。
儘管我跟豪哥已經那麼認爲了,但是出於謹慎,我們兩個人開始小心翼翼的靠近那羣殭屍。
每一步,我跟豪哥都是屏住呼吸,儘自己可能的不發出聲響,一時之間,這條通道竟然靜悄悄的,甚至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夠非常清晰的聽到。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就如同走雷區一般,小心翼翼的靠近那羣殭屍,整個過程看上去平靜無比,但是在我跟豪哥來說,卻是非常的驚心動魄。
十米,五米,四米,三米,兩米,一米……
當我跟豪哥已經非常貼近那羣殭屍的時候,我跟豪哥都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距離我們兩個人最近的殭屍,至於屏住呼吸,還是從電影之中得來的靈感,雖然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殭屍,我跟豪哥都緊張到了極點,雖然殭屍們還沒有什麼動作,但是我跟豪哥誰也不敢肯定這羣殭屍不會發動突然襲擊。
一直在殭屍的面前停留了五分鐘,而這五分鐘裡面,我跟豪哥幾乎是數着秒過來的,而且我們兩個人的精神都是高度集中,生怕殭屍發動突然襲擊,然而,見這羣殭屍還沒有什麼動靜,我跟豪哥鬆了一口氣。
在這五分鐘裡面,我跟豪哥曾嘗試着衝着殭屍吹起,當然,這可不是我們兩個人立刻就敢做的時候,起初,我們兩個人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換氣,見殭屍們沒有任何反應,我們纔敢如此行動。
衝着殭屍吹氣,而殭屍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那說明眼前的這些東西可能不是殭屍,而是單純的屍體。
我把自己的這個想法告訴了豪哥,而豪哥也有些贊同我的觀點,因此,我們兩個人就打算一鼓作氣,迅速穿過這一羣殭屍,到那幾個石室中去尋找張星跟王海天的線索。
儘管我初步確定眼前的是一羣屍體而不是殭屍,但是走在一羣屍體之間,我還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渾身冒冷汗,雙腿發抖,身體發虛的感覺。
尤其是那火紅的彼岸花,更是讓我頭暈目眩,而豪哥顯然也跟我有着一樣的感覺。
事後想一想,我跟豪哥現在所做的事情,簡直就是白癡的做法,而事後每當我想起這段經歷,都會不由自主的冒出一身冷汗。
過了一會兒,我跟豪哥已經來到了這羣殭屍的最中間,而突然,我跟豪哥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非常響亮的噴嚏。
本來,這要是在平時,我跟豪哥只會相視一笑,而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我跟豪哥兩個人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對勁。
還未等我們兩個人反應過來,那些被我初步定位爲屍體的傢伙,竟然突然動了,而且看着它們的每一個動作,我確定,它們的目標非常明確,就是位於它們中間的我,還有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