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朵目光幽幽的望向了燕夙修,嘴角上翹,“殿下,您倒是給我分辨個清白,到底是我盜了您玉佩,還是您送我的呢?”
燕夙修嘴角抽搐,沒有錯過薄雲朵眸子裡蘊藏的意味深長,而這份意味深長,可以翻譯成威脅,已經被這臭女人用了三番兩次,卻仍舊是他致命弱點的威脅,所以,他現在只能把這口氣嚥下,“當然……是本宮送你的。”
得到太子的這一回答,衆人再度譁然。
窩在燕夙修懷裡的熊曉曉差點就跳了起來,“太子哥哥,那可是象徵您尊貴身份的青龍炔,您怎麼可以給這樣一個賊眉鼠眼的黃毛小子呢?!”
“賊眉鼠眼?”薄雲朵啼笑皆非的指了指自己,她明明就是濃眉大眼好不好!
燕夙修本一聽熊曉曉對薄雲朵的形容,終於雨過天晴的有些樂了,“本宮現在已經開始後悔了。”
看到燕夙修那小樣兒,薄雲朵眼珠一轉,隨之,雙眼悲慼又充滿深情的望着燕夙修,隻手捂着自己的心口,“殿下,我知道,當初您將青龍炔送給我,只是一時的情急,我也知道……像我這般的身份,又怎能高攀的起您呢?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我今天……才特意將它送還殿下,爲了留個念想來祭奠我們那段不能說的……這纔想出要交換那支火槍的方式,還望殿下……成全。”
剎那,沸騰的全場再度冷卻了下來,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開始用異樣和震驚的眼光,有意無意的向燕夙修掃了過去。
只有後面跟上來的燕蓮闕同孟非離,纔敢兩眼一眨不眨的,錯愕的注視着燕夙修。
熊大小姐不愧是姓熊的,膽子就是大,這震驚過後,瞬間就一臉驚悚的主動逃離了燕夙修的懷抱,好像這本來是個香餑餑的太子爺,一下子就成了瘟疫的病原體一樣可怕。
見此勢態,燕夙修額頭和手背上的青筋,全都蹦了出來,“薄……”
“沒關係的,我只要那個,我不貪心,殿下您不用內疚,您沒有虧欠我什麼,真的……”薄雲朵無視燕夙修就要暴怒的樣子,繼續扮演她的苦情角色,那種欲語還休當斷不斷,只被她一雙霧濛濛的,欲哭無淚的眼睛,就已經演繹的入木三分,“畢竟,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燕夙修真是差點一口老血就要噴了出來,這女人是不是演戲演上癮了!
但是,環顧四周,幾乎都要被她這三言兩語給騙了的衆人,燕夙修知道,現在怎麼辯駁都沒有用,反而只會越抹越黑,爲了明天他這風-流太子變成喜歡男人的變-態這種傳聞不會四處瘋傳,所以他只能當機立斷的選擇,“還不快把那東西拿給她!”
被吼醒的小廝還在發懵,幾乎找不着北。
薄雲朵把玉佩塞給懵圈的小廝,自己縱身一躍,輕而易舉就拿到了放在三米之高頂層上的那支狙擊槍,然後扛着狙擊槍,吹着口哨,耀武揚威的就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