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淵本想將逍遙士的真實身份透露給米蟲,但又怕米蟲因此而進退失據,遂說道:“逍遙士此人的真實身份不明,就連煉丹師同盟中,也沒有關於他真實身份的記錄。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打探你背後是否有人支撐,你的東昇艦隊,對夜暗風的東海艦隊和他的海上運輸線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米蟲皺眉道:“他懷疑我身後還有更大的人物在支撐,這很好理解,但他重點打聽我對夜暗風東海艦隊的態度,這說明什麼。說明他與夜暗風的關係非常近。景淵,你與逍遙士關係非同一般,想必已經打聽出他的來歷了吧。”
景淵故意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你的猜測都是正確的,逍遙士的確是夜暗風的人。他們之間很早就有聯繫了。你還記得酉國的天山派麼,逍遙士的另一個身份就是天山派掌門人,霧塵吹雪。天山派其實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投靠了暗風摟,也就是夜暗風的勢力。夜暗風掌控酉國後,解散了酉國內所有江湖門派,不服者全部鎮壓。歸順者全部編入軍隊,飛揚軍團就是以天山派精英弟子爲班底組建的。奇怪的是,作爲天山派掌門人的霧塵吹雪,也就是逍遙士並未出現在飛揚軍團中。”
米蟲皺眉道:“這樣說來,逍遙士跑到我的東雀州來,就是爲了刺探我軍機密的。景淵你看看,我們是不是有必要將他留在東雀州。”
景淵笑着道:“大可不必,不管怎麼說,這逍遙士與我們也算得上是朋友關係,他還數次救過你的命,將他扣留在東雀州,顯得我們太過小氣。更重要的是,自從他進入東雀州以後,我就一直派人盯着他。他平時接觸的都是一些底層人物,我斷定他根本打聽不到我們的核心機密,不如就由他去吧。”
回到南辰國的臨時行宮,逍遙士時隔多年以後,再次見到了自己的本尊。
夜暗風笑着道:“你我同根同源,心意相同,你在東雀州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大可不必專程跑一趟來向我彙報。”
逍遙士拱手道:“本尊,我來這裡,自然不僅僅是爲了向你彙報我東雀州之行的成果。我來是想告訴你,在對待米蟲的問題上,切不可意氣用事。通過這段時間在東雀州的走訪,我發現,現在的米蟲,實力已經強大到可以顛覆一箇中等國家。如果你仍然將她當愛人看待,遲早有一天你會吃大虧的。”
夜暗風笑着道:“我很欣慰,你作爲我的實體分*身之一,能夠產生自己獨立的思維。但分*身始終只是分*身,你永遠不會懂得什麼是愛情。”
逍遙士不服道:“誰說我不懂愛情的,天下誰人不知,愛情是相互的。但你現在明顯是一廂情願。你對她倒是滿腔熱情,她怕是早就忘了你這個人了。”
夜暗風苦笑着說道:“誰告訴你愛情是相互的,每一個人對愛情的理解都是不一樣的。當你真心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不會去計較付出了多少,收穫了多少。不管米蟲如何對我,我對她的心始終不會改變,這就是我的愛情觀。”
逍遙士有些急了,說道:“就算你不求回報,但也不能任由她來傷害你吧,你現在必須要明白一件事情,現在的你不僅僅代表你個人,你的身上承載着無數人的希望,你不能因爲自己的情感,枉顧他們的利益。我與米蟲交談過幾次,明顯能感覺到她對你是懷有敵意的。她這次派東昇艦隊偷襲呂平島就是最好的證明。這一戰,我們損失巨大,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戰略優勢一下子付之東流……。”
夜暗風不耐煩的打斷了逍遙士的話,說道:“行了,米蟲的事情我自有主張,你無需多言。我另有任務給你。”
逍遙士作爲分*身,自然無法干涉本尊的決定,他只能無奈的問道:“什麼任務。”
夜暗風嚴肅的說道:“老師(董平安)已經秘密發佈了懸賞令,出資一億金,取夜陳辰的項上人頭。老師政務繁忙,不可能親自盯着這件事。你去與老師交接一下,作爲秘密聯絡人,與那些接了懸賞令的人接頭。”
逍遙士離開以後,夜暗風將自己關進房間,呆坐了一整晚。這一晚,他想了很多,但最終都變成了對米蟲的思念。期間有很多次,他都恨不得放下所有事情,飛奔到東雀州去找米蟲,但最終理智戰勝的情感。他暗自發誓,一定要奪回原本就屬於自己辰國皇帝寶座,然後帶着無上的榮耀前去迎娶米蟲,讓她成爲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