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樓的破敗程度超乎想象,除了四樓,幾乎所有的窗戶都只剩下黑洞洞的窗戶了,想來樓道里一定和外邊一樣寒冷。.一樓幾戶人家不僅窗戶拆掉了,就連朝外的牆壁都拆掉了大部分。而且,就在樓門外幾米的地方,挖了一個大溝,碎磚爛土以及生活垃圾滿地都是。再加上這裡停水停電斷了暖氣,真是無法想象這裡還能有人生存。在樓門外不遠,有一處拆的只剩一間房子的院子,那房子的窗戶上伸出來一根冒煙的鐵皮煙囪,估計是生着爐子呢。看到我們的車過來,幾個剔着光頭的年輕人從屋裡走了出來。
爲首的一個歲數不大,但是滿臉兇相,一看就不像什麼好東西。“你們是幹什麼的?”那人問我,說話倒還客氣,只是表情頗爲不善。“我們是孔令勳的朋友。”李斯從車裡下來,朝着那傢伙擺了一下手:“上午來過一次了。還記得我嗎?”“哦,哦哦,哥!”那傢伙立即換了一副熱情的嘴臉:“記得,記得!”“喪六兒呢?”李斯問。./“六哥兒子住院了,他早上來了一趟就趕緊帶他兒子去北京了。保定的醫院查了一個遍,哪也看不了,昨晚去大慈閣燒香也沒什麼用,那小孩眼看就快不行了。
”說着話,那傢伙朝着小樓看了一眼,眼神裡頗爲畏懼。壓低聲音用手悟在嘴上說:“估計就和這樓有關係。”“嗯,我們就爲這個來的。”李斯一邊說一邊從車裡拿出來帆布包,然後從後備箱取出來五連發扔給了汪子城,那傢伙看到槍,明顯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就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來,神態裡更多了三分恭順。“我們進去負責裡面的事兒,你們幾個都別再屋裡暖和着了,受點累,這周圍五百米之內不許任何人接近,沒問題吧?”李斯一副大哥像,吩咐那傢伙。
“沒問題!沒問題!”那傢伙回頭對跟着的倆人說:“把老二他們也叫出來,趕緊的!”那幫人去做外圍警戒,我們幾個帶着裝備走到了樓門前一排溜站住,我一邊看着那黑洞洞的樓道,一邊小聲問李斯:“你什麼時候搭上的孔令勳?”“吹牛的,”李斯也小聲回答我:“反正孔令勳也不會這時候過來,省的跟他們廢話。”“嗯。”我答應了一聲,擡頭仔細看,發覺除了四樓,其他的樓層所有單元的窗戶都已經拆掉了窗框。而四樓除了一戶之外,其他的窗戶的玻璃也都全被打碎了。
我指着那看上去玻璃大體完好的窗戶說:“那就是404?”“嗯,”宋伊凡在身旁回答我:“你看404旁邊那一戶,窗戶也掉了,而且空調支架還在,如果從五樓下來,走這裡正好。”我看了看左右的大家,所有人都看向我,心裡一熱,嘴上很平淡地說:“咱們分下工吧,讓壞壞和小凡在外邊,咱幾個男的進去就行。”“憑啥啊?”壞壞立即抗議:“我不幹!在外邊多沒意思?”“就是,那倆廢物還不如我們呢。”宋伊凡笑呵呵地摟着壞壞肩膀說:“讓呂蕭山和老汪在外邊吧。
到時候省得我們還要照顧他倆。”汪子城立即急了:“說什麼呢嘿?當我們不存在啊?”宋伊凡斜眼看了他一眼:“你打的過我嗎?”“別爭了!”呂蕭山趕緊打圓場,“這樣,第一輪先進去兩個人,如果解決不了,再進去兩個,小凡進去過了,你眼神好,你先在樓下盯着,我上去看看就下來換你,行嗎?”我蹲下來,找了塊碎磚頭,用尖利的一邊在地上劃拉出五層樓的形狀來,指着對大家說:“咱們需要在三樓和五樓之間各留一個人,外邊要留一個看着,我必須要進去,五樓陽臺上必須要留一個力氣大的接應,所以只能有一個人跟我下去。
”“所有人都先進去熟悉一下樓裡的情況吧,”宋伊凡說:“這樣留在外邊的人對裡面的情況也能有個比較準確的估計。”“嗯,也好。”我站起來拍了拍手,“走吧,大家一起上去看看!”(這一段應該是昨晚的,一會發的纔是今天的。早晨收藏數量刷新到208了,那我今天直接再更新兩回。謝謝大家的支持,已經上了收藏榜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