昇子湊了過來嘀咕道:“強爺,您手法可真厲害啊!”
我苦笑一聲沒有回答他的話,昇子接着道:“你能看出那是個什麼東西麼?”
他指的是剛纔那個被剝了皮的人,我也弄不清楚,將目光投向了張州,他囔囔道:“這應該是鬼剝皮吧!”
張州繼續道:“我說的鬼剝皮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鬼,以前我聽說過這種症狀,基本上都是吸入了大量的屍氣導致感染,身上發癢難忍,最後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用手指生生將自己的皮膚撕下來!”
“等等!”我急忙擺手,看着他重複道:“你是說吸入大量的屍氣?”
張州反應過來,一拍大腿叫道:“對啊,這裡有棺材?”
所有人都怔住了,棺材的出現就意味着這裡的不簡單。屍氣是在密不透風的環境下形成的,而棺材的狹小範圍剛好可以醞釀出那種殺人於無形的屍氣。
我泛起了嘀咕,看向張州跟昇子,幾個人都沒有自己的見解,最後還是由我將話題牽引到了石樹上面。
昇子對這種稀奇古怪的建築很有了解,但是他想了很長時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後只有含糊道:“我沒有聽說過陰曹地府有這種石樹,不過我感覺我們已經到了冥府了!”
張州立刻就投來了一個鄙夷的目光,我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昇子所說的很可能是我們的線索。
不過等了良久他都沒有吭聲,估計也是詞窮了。張州在邊上轉了一圈,前面有一個石洞,裡面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趙玲還在暈死階段,讓昇子跟夏蘭在這裡等着,陳步也幫不上什麼幫就讓他也留在這裡。
用礦燈朝裡面照了一下,石洞有兩米寬,裡面能見度非常低,黑乎乎的有些陰森,隱約只能看到一條通往下方的斜坡。
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身邊的張州小聲道:“強哥,你看邊上的石壁是怎麼回事兒?”
離昇子他們也遠了,讓他不要再這樣叫我強哥,聽得怪不舒服的。朝邊上瞥了一眼,見石壁上黑黝黝的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用手摸了一下,感覺非常光滑,就好像是蝴蝶翅膀上的那種粉末感覺。
將手放在鼻子上聞了一下皺眉道:“我搞不清是個什麼東西,味道好像有些怪怪的。”
“怪怪的?”張州疑惑一聲,伸手也摸了一下道:“好像是有些怪異,別想了,我們進去吧!”
斜坡非常陡峭,走在中間生怕掉下去,我扶着右邊的石壁一步步向下試探着走着。剛剛走到斜坡的底下就開始朝上蔓延而去,而當走上去的時候,又開始朝下面蔓延,如此不停的開始循環。
我數了一下斜坡的數量,正思考着這個問題,身後的張州有些疑惑問:“華子,你丫是不是有強迫症?”
我沒有說什麼,幽幽道:“這裡有些奇怪,這些斜坡怎麼都是起伏不定的?你都沒有發現什麼嗎?”
“有什麼古怪的?”張州不以爲然道:“總不能有八十一個斜坡吧?”
“你以爲你要去西天取經啊?”
“呸呸呸……”張州朝地上吐了一口道:“你瞅瞅你的烏鴉嘴,這個地方還說這種晦氣的話!”
我靠了一聲讓他小聲點,說話這麼大聲也不知道外面的昇子他們會不會聽到。已經二十個斜坡了,如果有八十一個一會兒的功夫就下去了。可是用礦燈朝前面照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一絲盡頭的跡象。
深深舒了口氣,摸着光滑的石壁就慢慢走了下去。每一個斜坡我都計算過,剛好到了三十個,而下面還有不斷起伏的斜坡。
“繼續走麼?”我側目問張州。
“走,怎麼不走了?我就不信走不到盡頭了!”張州說的鏗鏘有力。
我擦了下額頭,敢情我已經充當了炮灰的角色。摸着石壁又走了兩三個,可是前面還是無限蔓延。
到了隨後我索性不再數了,反正已經亂的差不多了。慢慢朝前面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後面的張州突然道:“華子,不對勁兒啊!”
我心中一咯噔,急忙問:“怎麼不對勁兒了?”
張州幽幽道:“你沒有感覺出來麼?剛纔走的好像沒有遇到過幾個起伏的斜坡?!”
我一慌,剛纔因爲在想着事情沒有察覺這點,急忙用礦燈朝下面照去,卻發現腳下的斜坡真的是朝上面蔓延上去的。
我沒有吭聲,這種現象也沒有代表什麼危險的來臨,這條坡度很可能是個‘w’字型的,先下然後上,上面應該有一片空間吧。
還沒有來得及對張州說我的猜測,就聽到張州道:“華子,你看看前面,是不是快到頭了?”
聞言我急忙看向前面,在礦燈光芒的反光處,最前面隱約能看到有一片非常開闊的空地。
“好像是的!”我招呼一聲道:“趕緊跟上來,我們過去看看!”
說完就趕緊爬了上去,一口氣直接就跑到了前面的空地處,可是在剛剛站在那邊的瞬間,我突然感覺自己的心懸了起來。
張州喘着粗氣拍了下我的肩膀道:“怎麼不走了?”
我呆呆的用礦燈朝前面掃了一圈,臉色有些蒼白的看着張州道:“我們好像回到原點了!”
“不可能吧!”張州正要說話,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叫聲:“強爺,裡面沒有危險吧?”
這是昇子的聲音,他孃的,我們真的回到了原地。兩個人面面相覷,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剛纔在裡面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出發的地方!
沒有回答昇子的問題,走過去就坐在地上,兩個人臉色都不好看。昇子見狀將想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我琢磨着有些不舒服,對他們將我們剛纔的經歷說了一遍,夏蘭皺眉道:“這個場景好像跟那個植物迷宮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