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榮從馬上跳了下來,他也呆在宮中許久沒有出宮了,今日還拖了這個莫婕妤的福,讓他能夠離開宮裡出來透一下新鮮空氣。
“婕妤娘娘,相府到了。”
芙兒輕聲的說了一聲是之後輕輕的搖晃着莫以黎的胳膊,莫以黎這才慢慢的從夢中回過神來。
夢中的凌沐風笑的很甜正在像她招手,而她想要去擁抱卻不料撲了一個空。
睜開眼睛發現面前的是芙兒才驚覺自己做了一個夢,芙兒已經慢慢的起身將車簾拉開扶着莫以黎下了欒車。
熟悉的丞相府就在自己的眼前莫以黎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莫丞相和他的幾房夫人這會都站在門口,莫丞相知道現在莫以黎並非是從前那個莫以黎了,況且她還帶了天下第一大夫來丞相府,他不得不對她恭敬有加。
幾房夫人更是害怕,她們曾經可或多或少的傷害過莫以黎,莫以黎一招翻身,這回怕是要秋後算賬了。
莫以黎掃射了一下站在這裡的莫丞相和曾經記憶中有欺負過莫以黎的女人,忍不住冷眼看了他們一眼。
她們曾經傷害過莫以黎的,她要在這裡十倍的討還回來。
“爹爹,各位姨娘們,以黎只是聽說純兒病了所以纔回來瞧瞧,姨娘和爹爹無需這般客氣的,瞧大家站着也挺累的,不如我們進去在閒話家常。”
她說話的時候眼角都在笑,可她越是笑的開朗所有人就越發的懼怕這個女人,她現在,就跟惡魔沒有兩樣了。
蘇榮不禁看着莫以黎的表情愣了愣神,他知道這個女人絕非尋常的女人。
能夠傷了皇上並且眼神中有着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那股自信更加的讓他折服。
若他是個男兒,勢必會成爲皇上最大的禁忌。
所有人都迎着莫以黎回到相府,只有蘇榮還在門口發呆,他覺得今天這個丞相府他是來對了,因爲馬上就會上演些許的好戲了。
跟着一道進了大廳,那些府中的妾侍們個個嚇得渾身打顫,這一屋子中就莫以黎先坐下了,其他人全部都站着。
莫以黎喝了一杯茶然後緩緩道:“還是家中的茶好喝,只不過現在家中的茶都是上好的龍井可並非當日的草茶了。”
幾個女人幾乎都是明着整莫以黎,只有莫以純是公然在這個家中折磨她。
聽到草茶几個女人嚇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們只感覺自己渾身好像都在冒着冷汗似的,十分的害怕。
幾個女人瞬間嚇得跪下,她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求娘娘饒
命,當初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才冒犯了娘娘,求娘娘贖罪,還請娘娘饒了我們幾個,我們願意自打耳光謝罪。”
啪啪巴掌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屋子,而莫以黎只是喝着茶倒是全然沒有聽見似的。
她現在只希望莫以黎的靈魂能夠看見,她不禁是要讓這些女人不得善終,更要讓丞相還有莫以純不得好死。
她現在不會讓他們死,而是要留着他們的性命,丞相畢竟是尹南的丞相,日後凌沐風怕是還要他扶持的。
“好了好了姨娘們,瞧你們這架勢都有些嚇着以黎了,以黎可是求皇上派蘇太醫來給妹妹治病的,可不是來這裡看幾位姨娘們唱戲的,以黎累了,幾個姨娘還是先回去歇着吧,以黎還要在這相府裡面多呆些日子,會來找各位姨娘陪以黎解悶的。”
幾個女人幾乎是連滾帶爬的爬出了議事大廳,現在的大廳裡面只剩下了莫以黎還有莫丞相與蘇榮了。
蘇榮一直看着這個女人,他只想知道他今天到底要幹些什麼。
丞相這幾日因爲朝廷之事煩憂不斷,而以純的病更是讓他擔憂,其他大夫都說以純的病怕是活不過今年冬天了。
這以純,可是他引以爲傲的女兒,他不想讓她就這麼香消玉殞了,他今天本來打算求皇上讓蘇太醫來看看,哪曉得莫以黎就來了。
雖然現在對莫以黎還是十分的不屑甚至覺得她是個剋星,但她確實是凌紫玉的寵妃,他必須得看她的臉色。
“以黎,以前都是爹爹不對,現在以純危在旦夕不如先讓蘇太醫去給以純看看吧。”他蒼老的看着莫以黎。
莫以黎似是對他有些不屑一顧,這個男人從莫以黎生下來時候就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現在竟來求她。
她看了看丞相隨後站了起來:“爹爹不要擔心了,我帶蘇太醫來就是爲了給妹妹看病的,可今日我與蘇太醫舟車勞頓,不如等到明日在讓蘇太醫看看妹妹吧,想來爹爹應該不會急於這一時半刻纔對。”
丞相本來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莫以黎的話幾乎是回絕了他似的。
在多等一日便多等一日,反正只是一日而已,這以純的病還能夠拖上些時日,他相信這莫以黎應該是個有良知的人。
就算她一心想要除去莫以純,也會看在他的份上吧。
“既然你累了那我就先吩咐人準備晚膳,你的院子我已經讓丫頭打掃乾淨了,等會我命人帶你過去,我先去看看純兒,有事命人叫我便是。”
丞相快速的離開了大廳,整個大廳只剩下莫以黎和蘇榮了。
莫以
黎好生的盯了盯蘇榮,這蘇榮無非二十四五的年紀,穿着一身白色的便服,腰上掛着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整個人看上去渾然天成,倒帶有那麼一點世外高人的模樣。
“莫婕妤,蘇榮舟車勞頓也回去歇着了,若是婕妤有事請派人來叫我,婕妤想什麼時候給以純小姐治病蘇榮便什麼時候前去探望以純小姐。”
他這話說得畢恭畢敬,幾乎是沒有挑剔之處。
“蘇太醫,從宮中出來到現在也不過一個時辰,我前些日子覺得胸口有些堵得慌,不知蘇太醫可否陪我去走走。”
蘇榮愣了一下然後點頭。
行走在丞相府的荷花池附近,莫以黎不覺用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欄杆。
前生的記憶沒有徹底的消除,而莫以黎的記憶又印刻在她的腦海裡。
“孃親在我出生之時便死了,丞相覺得我天命克人,從小便對我厭惡有加,而姨娘們更是嫌棄我,從小便對我輪番折磨,這丞相府的人沒有一人盼我活着,甚至有幾次我都被推入這荷花池中,險些送命。”
莫以黎看了看天空,她似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
蘇榮倒是不覺得這些事像是她經歷的,她的眼神分明就早已經看破了一切,她分明就連生死都不在乎。
“娘娘福澤過人,又乃皇上的寵妃,娘娘應該忘記過去之事纔對,俗話說的好冤冤相報何時了。”
莫以黎繼續嘆氣:“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以純妹妹的病也不知能不能夠好起來,要記得當時可是她推我入這荷花池我纔會從此性情大變的。”
蘇榮知道這個女人是沒有打算放過那個以純小姐的,他也沒有打算要治好莫以純,早些日子聽說那個女人囂張跋扈,莫丞相雖沒有叛國之心,但也理應有所控制纔對。
“娘娘的意思蘇榮明白的,以純小姐的病不會這麼容易便好起來的,娘娘可以放心好了。”
聽到蘇榮這麼說莫以黎才鬆了一口氣,以純的死活對她來說無關緊要,她要暫時的留在相府裡面籌謀一切。
當然,閉上眼偶爾也會想起自己的親妹妹曾經給自己一槍的那種痛苦。
許是那種痛太過於真實,她竟是閉上眼掉下了一滴眼淚。
這一滴眼淚恰巧被蘇榮給看見了,蘇榮倒是什麼都沒有說,他只是覺得奇怪,爲什麼這麼冷酷無情的人,還會流眼淚呢。
щшш●тт kān●¢Ο “娘娘,蘇榮有些累了,還允蘇榮回去歇息,等明日天亮蘇榮便去像以純小姐診病。”
莫以黎點了點頭示意他退下了,而芙兒這個時候靠近了莫以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