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顏還在想着該怎樣推開秦夙,下一秒,秦夙的臉的頭突然壓下,將她的驚呼吞下,堵住了她所有要說的話。
火光電石的那一瞬間,因爲沒有他心上人的這個疙瘩,遵從了自己的心意,柳雪顏淪陷的極快,在他的強烈攻勢下,漸漸的失去了思考砦。
在關鍵的一刻,他突然停住,火熱的眸子望住她意亂情謎的臉,親了親她的脣,好聽的聲音在他耳邊輕道:“顏兒,我要你留下,永遠!”
柳雪顏意識不清,根本聽不清秦夙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鰥※
御書房
左相頭天與秦夙口頭約定,今天下了早朝之後,來御書房與秦夙商議舊政的補充方案。
於是乎,下了早朝之後,左相依約來到御書房。
可是,當左相來到御書房之後,卻發現御書房內空無一人。
“陛下呢?”左相詫異的問御書房外的守衛。
“回左相大人,陛下早朝後還未回御書房!”守衛恭敬的回答。
左相面露詫異:“還未回御書房?”
“是!”
※
柳雪顏是在渾身痠疼中醒來的,剛剛醒來,意識尚未恢復,被子下一隻手不規矩的探了過來。
她握住那隻手,阻止它進一步的動作。
“不要,很累,很困!”她打着哈欠,囈語般的喝斥道。
溫暖的氣息從身後貼來,他的手又不規矩了起來,呼吸噴在她的頸項間,拂過她的耳,讓她感覺耳後一陣酥麻。
“昨天晚上,你不是說我不行的嗎?現在,我要向你證明,我是不是真的不行!”這話裡帶着決然,身上一沉,是他翻身在上。
柳雪顏疲憊的連聲哀求:“昨晚是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現在遲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已經大亮,她抓住一絲希望趕緊提醒他:“你現在應該去上早朝了吧?”
他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顏兒,早朝我已經去過了。”
希望破滅。
雖然很疲憊,柳雪顏還是被毫不留情的又折騰了一遍。
混沌中,柳雪顏心裡想着。
說男人什麼不行都可以,但是,如果說他某方面不行的話,那是萬萬不可以的。
就比如昨天晚上,他們兩個剛剛在一起,她在疼痛中還沒有緩過來。
他就……一泄千里。
就是那個時候,柳雪顏知道他是初次,她還來不及祭奠自己失去的清白,安慰一臉頹喪的他:因爲是初次,不行是很正常的。
結果,他爲了證明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身上試驗,每次都超過半個時辰,兩人精疲力竭之時,他才放過了她。
這個變態,下了早朝,居然又跑來雪央宮折騰她一次。
這一次,柳雪顏已經累的連一根手指也擡不起來了,眼皮也懶的掀開。
秦夙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又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輕撫她汗溼的臉頰,將她汗溼在臉上的發拂開。
“你走開,別再碰我了!”以爲他又要來一次,柳雪顏惱的大聲斥道。
秦夙笑着抱住她:“我抱你去洗澡。”
這一次,柳雪顏沒有拒絕他。
但是,在浴池裡,秦夙差點又要她一次,被她強烈拒絕,他才罷休,把她擦乾淨了,重新帶她回到寢室。
兩人才剛剛躺下,一陣腳步聲突然從臥室外走了進來,伴隨着趙丹菲輕快的語調:“柳姐姐,你說今天要去第一軍營的,怎麼還沒有起來?我……”
趙丹菲一邊說着,一邊將柳雪顏榻外的紗帳掀開。
這一掀,恰好看到秦夙沉下臉,用被子將柳雪顏身體遮住的畫面,而秦夙一條光着的手臂露在被子外。
柳雪顏的臉整個埋在被子下,只剩下枕上的黑髮。
整整僵了三秒鐘,趙丹菲才慌張的放下了紗
帳,站在紗帳外的她,驚慌失措的解釋:“我……我不知道秦哥哥你也在,對……對不起。”
秦夙聲音溫和,語氣略重的令道:“下次再進來,先讓宮女進來通報。”
趙丹菲咬脣站在帳外:“是,我先去外面等柳姐姐。”
“顏兒今天很累,就讓她在雪央宮好好休息,第一軍營的事,等明天再去。”
趙丹菲還沒有答應,被子裡傳出柳雪顏悶悶的聲音:“不行,我已經跟沈將軍說過了,我今天要過去的。”
“你確定你今天可以去?”
柳雪顏的聲音裡帶着幾分嗔惱:“做人要守信。”
“你非去不可,那就下午再去,上午你就在宮裡好好休息。”
“我……”柳雪顏還想說什麼,頓了一下鬆了口:“那好吧。”
站在帳外的趙丹菲聽着帳內二人的話傳出,心裡不是滋味,在她的腦子裡,不斷浮現出帳內的畫面。
仍記得昨天晚上太后跟她說的話。
她說,秦夙有意立柳雪顏爲後。
當時,她心裡仍半信半疑,可是,看到今天那兩人在一起的畫面之後,她覺得自己當真小看了柳雪顏。
“丹菲,下午顏兒去之前會派人告知你,你先回宮吧。”是秦夙的聲音。
“是,丹菲告退了。”趙丹菲乖巧的答應着,然後退了下去。
“嗯。”
等趙丹菲走了,柳雪顏從被子下探出頭來。
身側秦夙支着頭笑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捏了捏她鼻子笑道:“人已經走了。”
柳雪顏美目含怒的瞪他:“都是你。”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秦夙含笑答着。
好久不長,有人在臥室外出聲。
“陛下。”
是王明的聲音。
這聲音裡似乎還透着揶揄的笑意。
“怎麼了?”秦夙皺眉應道。
“是左相大人,左相大人昨天與您口頭約定,今天下朝後,一同到御書房商議政事,左相已經在御書房等候您一個時辰了。”王明輕咳了一聲後,一本正經的說:“不能讓左相大人等太久吧?”
“知道了。”秦夙看了一眼懷裡昏昏欲睡的柳雪顏,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御書房了。”
“嗯。”
※
秦夙走後,柳雪顏一直處於沉睡之中,但是,她卻在午膳之前醒來了,是被餓醒的!
昨天晚上與秦夙和駱天寒兩人一起用晚膳,因爲惦記着刺繡的事,所以沒怎麼吃好,晚上又被某人折騰了幾乎整整一晚,早上也沒吃,所以,肚子向她抗議,讓她從疲憊的沉睡中醒來。
她起來之後,才發現,頸子上留下不少痕跡,那些痕跡沒少被緋紅和綠蘿兩個人嘲笑。
後來,爲免被嘲笑,她就在頸子上繫了一條絲巾,用來遮擋痕跡。
昨天晚上的事,順理成章,柳雪顏並不後悔,她已經將心遺在秦夙的身上,要發生這種事也是遲早的事,至於秦夙。
昨晚得知了寧兒並不是他的心上人。
雖然他從未說過他的心意,不過,昨晚他也是初次,已讓她十分高興。
午膳之後,在雪央宮裡悶着不舒服的她,從雪央宮裡出來,只帶了緋紅和綠蘿兩個,便去了御花園裡轉了轉。
人在心情好的時候,看什麼都好看。
御花園裡的薔薇開的最盛,柳雪顏坐在涼亭裡,一邊欣賞亭下的荷塘,一邊欣賞荷塘邊上的薔薇。
忽然,御花園的密叢裡有兩名宮女鬼鬼祟祟的走動着。
仔細看去,柳雪顏認出那兩名宮女是秦寧宮的。
那兩個人在西南的方向,剛好吹的是西南風,她們兩個人雖然聲音不大,卻是清晰的傳進了柳雪顏的耳中。
“你剛聽說了吧,昨天太后和曜王又槓上了。”
“當然聽說了,早晨的時候,王宮裡就已經傳遍了。”
在王宮裡多的是這樣嚼舌根的人,向來不喜聽這麼些傳言的柳雪顏,自涼亭上起身,打算到其他地方去,免於被流言煩到。
可是,接下來那兩人的話,卻讓柳雪顏驚到。
“你說太后和曜王兩個爲什麼關係這麼差?”
“還能是因爲什麼,我聽說呀,曜王可能不是前秦王的親生兒子。”說話的人神秘兮兮的說:“可能是太后跟那個人的孽種!”
“不會吧,你說……太后跟人私通?真的假的?”
“當然了。”說話的宮女非常肯定的說:“我這都是聽以前的老嬤嬤說的,當年,太后就是爲了跟她的情人私奔,所以,在生下曜王之後就逃走了。”
“你這個消息,有幾分真實?”
“有七八分,我還聽說了,當年,太后不確定那個孩子是他情人的還是秦王的,孩子剛生下來之後,她就將孩子溺在水裡,幸虧被人及時發現,那孩子才得救。”
“聽你這麼一說,曜王可能真的不是秦王的皇子。”
兩人正說着,一陣冷喝驟然響起。
“你們好大的膽子。”
那兩名宮女回頭一看,便見柳雪顏寒着一張臉,威嚴的站在二人身後。
兩名宮女嚇的魂飛了一半,連忙回身‘撲通’跪在柳雪顏面前:“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柳雪顏冷笑,美目凌厲的眯緊:“宮裡有宮裡的規矩,既然知道宮裡的規矩,你們還管不好自己的舌頭,你們這明知故犯,還想要饒命?”
“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兩名宮女哭喊着求饒。
“零~~”柳雪顏朝涼亭頂喚了一聲。
自從來到秦國王宮之後,零就被秦夙派了給她做貼身侍衛,隨時聽候她的差遣,雖然零心裡一千、一萬個不願意,還是隻得聽令。
一聲黑衣的零,自涼亭上落下。
恭敬的朝柳雪顏拱手:“王妃請吩咐!”
“把這兩個亂嚼舌根的宮女帶下去。”柳雪顏咬牙狠心的道:“割了她們的舌頭,將她們罰到浣衣局。”
“王妃,我們是秦寧宮的,只能太后處罰我們,您不能!”其中一名宮女大着膽子囂張的衝柳雪顏道。
柳雪顏鼻中逸出一聲冷笑:“你以爲你是秦寧宮裡的,我就不敢動你們?零~~帶下去。”
“是!”零拉着兩人起身,在兩人開口要說話時,零點住了二人的啞穴,將她們兩個人拉走了。
而柳雪顏盯着那兩名宮女的背影,久久無法收神。
他們的話仍在她的耳邊迴盪。
雖然那些話不能全信,可是,其中必也有真實。
太后在秦夙剛生下來的時候就拋棄了他,而且,還將他溺在水裡。
虎毒尚且不食子,這個太后是有多麼狠心,才能做出這般喪盡天良的事來。
三歲的秦夙,親耳從太后的嘴裡聽到真相時,他的心該有多痛。
她不能讓那種話,再一次傳到秦夙的耳朵裡,再傷他一次。
緋紅和綠蘿兩個這是第一次看到柳雪顏這般殘忍,不由都被嚇住,兩人小心翼翼的站在她身後,不敢吭一聲。
※
秦寧宮
‘啪’的一聲,太后一掌拍在桌子上,這一掌響徹了整座宮殿,伴隨着太后怒極的喝斥。
“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太后面前的地上,跪着一名太監,太監嚇的渾身發抖,伏在地上不敢擡頭。
“回……回太后娘娘。”小太監顫抖的幾不成聲:“王妃身邊的零,阻攔了奴才,說是陛下有令,誰想見王妃,都必須要拿到他的手諭,否則,誰也不能召見王妃。”
太后氣的頭上鳳冠劇烈搖晃,鳳翅不斷的震動着。
“這柳雪顏好大的派頭,哀家要見她居然不能見!”
齊嬤嬤上前一步添油加醋說:“
太后娘娘,王妃一定會什麼巫術,纔會讓陛下對她這麼着迷,她現在就敢不分青紅皁白,就將秦寧宮裡的宮女割去了舌頭罰去浣衣房,以後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再這樣下去,整個秦國,恐怕都要落在她的手裡!”
“哀家絕對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太后眸中迸射出憤和怒:“這後宮裡有哀家,哀家就不會容許任何人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耍陰謀。”
“太后娘娘聖明!”齊嬤嬤低頭道。
小太監出了後殿,剛出門,一道青色的人影從門外進來,那小太監猝不及防的捱了一腳,身子重重的倒進了殿內。
“本宮的路也是你擋得的?”一聲嬌喝,青色的麗影已經走進了殿內。
來人容顏俏麗,兩道柳葉眉下,是一雙顧盼生輝的飛鳳眼,白皙的雙頰兩抹自然的紅暈,可愛之餘,卻又透出一抹嬌媚,說話時,一雙柳葉眉微挑,模樣神采飛揚。
小路子一眼看出了對方是誰,殷勤的上前兩步衝青色的麗影行禮:“奴才參見長樂公主,公主千歲!”
青色的麗影,只看了他一眼,剛剛踢了小太監的腳又擡了起來,狠狠的在小路子的腹上踢了一腳,小路子被這一腳踢倒在地,疼的抱腹叫疼。
“你這賤蹄子,本宮遠在佗山,都能看到你天天在王宮裡囂張跋扈的樣子,離本宮遠點!”秦華瑤嫌棄的嗤道。
小路子爬起來,不敢再上前,畏懼的退到一旁。
齊嬤嬤看到秦華瑤,也趕緊向她行禮。
“奴婢參見長樂公主。”
“你這老東西還活着,母后在宮裡做的那些事,你沒少摻合吧?”秦華瑤字字含針帶刺的諷刺道。
齊嬤嬤尷尬一笑,沒敢答話,只用眼睛的餘光掃了一眼坐着的太后。
秦華瑤剛進來,就將她身邊的人罵了一通,太后自然也不大高興。
“華瑤,你去佗山半年了,這次回來,就別再回去了。”太后面露威嚴的斥道。
“母后這次專門叫我回來,到底有什麼事?”秦華瑤有些不耐煩的看着太后問。
“哀家是你的母后,你就這樣跟哀家說話?”太后猛咳了兩聲,虛弱的道:“母后現在年紀大了,想讓你陪在母后身邊,這樣也不行嗎?”
秦華瑤的面色緩和了些:“嗯,這次回來,我就不回去了,就留下來陪母后。”
太后笑逐顏開。
“好好好,有你在,能陪着哀家,哀家也能多活兩年。”說罷,太后又開始咳嗽了起來。
秦華瑤心軟的走上前去扶着太后,爲太后撫着後背順氣,沒好氣的瞪向一側的齊嬤嬤:“你們天天在母后身邊,怎麼不好好侍候母后?”
齊嬤嬤面色帶苦的看着秦華瑤:“公主,奴婢一直盡心侍候太后,但是……最近宮裡多了一個會巫術的王妃,自從她進了王宮之後,太后的身子就一直不好。”
“說的這麼邪乎,到底是怎麼回事?”秦華瑤不耐煩的問。
齊嬤嬤陰險的笑了:“兩個月前,陛下去了一趟華南國,回來的時候,帶回了一位王妃,她的名字叫柳雪顏,她呀……”
※
傍晚時分,柳雪顏在第一軍營裡忙着,眼看日落西山,她準備收拾東西回王宮。
準備從比賽場地離開的時候,柳雪顏發現趙丹菲在發呆,便喚住了她。
“丹菲,你在發什麼呆?”
“呃……”趙丹菲擡頭,看到柳雪顏正在看她,她回過神來:“柳姐姐,怎麼了?”
柳雪顏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們該回王宮了,把你手裡拿着的尺子放下吧!”
“哦,好。”趙丹菲答應着,放下了尺子,拍拍手跟在柳雪顏的身後。
等柳雪顏和趙丹菲兩個從第一軍營裡出來的時候,西天一片通紅,晚霞正盛,在第一軍營營門前,柳雪顏一眼就看到了霞光下,佇立在馬車邊上的碩長身形。
竟是秦夙。
秦夙的容貌極佳,霞光下更盛了幾分,周遭的荒野,也掩不去他的光輝。
“你怎麼來了?”柳雪顏面露喜色的迎了上去。
秦夙沒有說話,拉住了柳雪顏的手,衝緊跟而來的趙丹菲說:“丹菲,你乘坐那輛馬車,孤王同顏色坐這輛馬車。”
趙丹菲臉上的喜色退去,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好!”
趙丹菲上馬車時,看到秦夙抱着柳雪顏上了馬車,他們兩個人都進了馬車裡面後,也不等她的馬車,就這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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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宮,秦夙和柳雪顏直接去了雪央宮,剛進雪央宮,秦夙便把柳雪顏攔腰抱起,直奔寢室。
---題外話---吼吼,最近全國降溫,天冷了,親們出門要多加衣服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