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秦夙無謂的看着自己受傷的手臂。
嚴非回頭囑咐:“馬上讓人重新打掃一處院子來,還有,立刻去請大夫。”
“是!”有下人答應着離開了。
此時,家丁乙已然被火燒的面目全非,因爲嚴非沒有下令,任憑家丁乙怎樣求救,也沒有人敢上前去給他滅火。
直到家丁乙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嚥了氣醢。
隨着他身上的火焰漸漸變小,他的身體也被燒成了一具焦屍,許多人不忍的別過頭去。
而家丁甲早被嚇的雙腿癱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等家丁乙變成一具焦屍之後,他沒有任何反抗的被人帶了下去。
原本的客房,也被燒的面目全非,看不出本來面貌緹。
“大家先到客廳休息吧!”嚴非適時的出聲提醒衆人。
周敏又困又累,聽到這話,立馬大聲答應:“好好好,我們去客廳吧。”
“你們先去,我要先去一個地方。”雪顏突然開口說道。
“雪閣主要去哪裡?”嚴非疑惑的看着她。
雪顏笑了笑:“今天晚上的這場火災,不是天災,而是人爲,兇手已被抓到,但是,還差了一個人。”
“孤王同你一道。”秦夙沉聲開口。
“不必了,我一個人去就行了,況且,我還有零。”雪顏立刻拒絕,眼睛有些擔心的看向他的手臂:“更何況,你的手臂上還有傷。”
她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話中的關心意味十分強烈。
秦夙性感的薄脣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放心,這點傷還死不掉,更何況……你一個人去,孤王不放心。”
“這樣吧,曜王陛下還是在堡中休息,我派幾個人隨雪閣主一道去!”嚴非馬上說。
“孤王已經決定了,孤王陪她去即可,其他人留在這裡守着其他人,更何況,人多了容易打草驚蛇,在場的人,有誰自認武功比孤王更高?”秦夙沉下臉傲慢的睨視衆人,吐出的話狂妄至極。
雖然許多人聽着不爽,但是,他們卻都面面相覷,因爲他們都很自知自己並不是秦夙的對手,只能沉默。
秦夙滿意的勾脣一笑,俊美絕倫的容顏上是不可一世的傲慢神情。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孤王陪你一道。”
雪顏不禁撫額,秦夙也太會搶風頭了些,他難道不知道,他這樣會成爲公敵嗎?
很顯然,他並不明白。
不等雪顏開口,萬元先站了出來:“這樣吧,我也同你們一道,在抓人這方面,在下比你們有經驗。”
看到萬元站出來,秦夙臉色是不悅的,狹長的鳳眸微眯。
有人願意陪同她就不必獨自應付秦夙,雪顏自然是願意的,滿口答應:“好,那萬大統領就跟我們一塊去吧,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
萬元點頭,擡腳欲往前走,突然一隻手伸到他面前,將他推到身後,出手的人是秦夙。
秦夙路過萬元身側時,俊美的臉逼近了萬元幾分,嘴裡吐出冷酷的聲音:“萬大統領是神捕,自然要墊後,萬大統領就在後面跟着吧。”
“可以。”萬元略露尷尬之色的點頭。
走在最前面的雪顏,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等秦夙他們離開了,作爲地主的嚴非,往前面走了兩步:“大家都跟我到客廳去吧,等屋子收拾好,大家就能休息了。”
衆人紛紛跟着嚴非往客廳的方向移去。
※
西城的一家客棧裡,二樓的一個房間內燈火通明,屋內的燈火,映在屋內的一人臉上,映出了他滿臉的焦躁,因爲不安,他在房間內不停的來回踱步,每走一步,都踩的木地板咯吱作響。
響聲卻讓那人的心裡更煩躁,越是煩躁,他的步伐就越快,這種焦躁的情緒一直持續着,直到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響起。
聽到拍門聲,他臉上緊張的表情鬆懈了幾分,立刻跑去門旁。
“有包子?”張嘯眯眼小心的問了一句。
“我們包子只有七成熟的,您看可以嗎?”
對方答對了之後,張嘯立刻打開了房門,四周看着無人,張嘯心焦的急問:“怎麼樣?怎麼樣?”
“嚴家堡的火您看到了嗎?!”
張嘯擡頭看向窗外火光沖天的方向:“廢話,那麼大的火,我能看不到嗎?我問的是人,裡面人是不是沒有出來?”
“二少爺,您放心吧,我剛剛聽嚴家堡的人說了,說裡面的貴賓一個都沒有出來,應當是……全部都死在裡面了!”
擔心了一天的張嘯,在這一刻,心情完全放鬆,嘴角向上揚起,眼睛裡冒出了驚喜之色。
“太好了,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張嘯懊惱的道:“只可惜,我不能親眼看到那個場景,否則,我會更解氣。”
“不過,二少爺,您把他們全部都弄死了,定國珠怎麼辦?”
張嘯冷冷一笑:“爺我要那定國珠做什麼?更何況,就算大周國亡了,只是皇室亡了而已,對爺我沒有什麼影響,所以,這定國珠要與不要,都沒區別。”
“二少爺英明,這下,以後您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是呀!”張嘯伸了一個懶腰:“爺我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晚上一定能做個好夢,好了,你下去吧,爺我要睡覺了。”
張嘯準備關門。
然,他纔剛有關門的動作,門外一道清亮的女聲幽幽傳來:“張二少爺真是好興致,不過,恐怕張二少爺今天晚上是睡不着了。”
張嘯疑惑那個聲音,聽着有些耳熟。
在屋外走廊的黑暗中,一個人緩緩的走了出來,美麗的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正笑吟吟的望着張嘯。
在看到那張臉的一瞬間,張嘯的臉色倏變。
來人不是別人,就是雪顏。
“你……”張嘯舌頭打結,艱難的吐出一句話來:“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已經……”
雪顏笑吟吟的接下了他的話尾:“已經什麼?已經在火場中死了,是嗎?”
他想說的就是這句。
她不是該死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張嘯的雙眼含怒的瞪向一旁的下人,而那人已經跑的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