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傷了杜家的人,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以後大家要多做提防,以免遭到他們的報復。”顧南天坐在主位上,雙眼看向顧振東三人,眼中有幾分擔憂的說道。
“有什麼好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不信他杜家能把我們怎樣。”顧振南充滿霸氣的說道,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心中根本沒有把杜家的人放在眼中。
“振南,你衝動了,萬事小心爲妙,目前杜家是不敢把我們怎麼樣,但是我們在明他們在安,如果他們在暗中做手腳我們防不勝防,到時候難免會吃虧。聽說最近他們的村長杜澤紅正在閉關,想一舉突破後天境界,如果真讓他達到先天境界那麼我們顧家就永無寧日了。”看到顧振南如此衝動,顧振東提醒道。
“對了,振南,有個消息要告訴你,少傑的測試結果很出乎我的意料啊!”顧振東似笑非笑的看着顧振南。
“出乎意料?是不是少傑這小子測試不如人意啊?待會回去我得好好的教訓他一番。”顧振南帶有幾分怒意說道,雙眼瞪向站在他身旁的顧少傑。面對顧振南投來的目光,顧少傑只是微微的底下頭,並沒有多作任何解釋。
“你看你,又衝動了還沒有高清事情的原委,就胡亂責備少傑,你是少傑的父親,難道你還不瞭解他的情況嗎?”看到顧振南不分青紅皁白的責備顧少傑,顧振東無奈的搖頭說道。
與此同時,顧振南也發出了一絲嘆息。三年前的顧振南是一個性格溫和的人,對待顧少傑更是關懷備至。但是自從三年前,他的妻子南宮月被人打成重傷不治身亡後,他爲了找到殺死自己妻子的兇殺,就把顧少傑交給顧南天撫養,自己一個人在外面遊蕩了兩年,直到一年前纔回到村中。
但是回來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暴躁無比,對待事情很少動腦,一句不合就直接動手,有時對顧少傑也是愛理不理,漸漸的他和顧少傑之間的代溝越來越深,顧少傑也很少和他說自己的事,所以導致他現在對顧少傑的修爲一無所知。
“我這……我這不是忙嘛!對了,少傑測試的結果怎樣?你還沒有告訴我啊!”顧振南吞吞吐吐的說道,帶有幾分窘態的摸摸自己的頭。其實在顧振南的內心深處還是非常想知道顧少傑的情況,但是每次想和顧少傑說說話的時候,顧少傑總是避而遠之,漸漸的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少傑他天賦不錯,已經達到後天一階的境界,若加以培養必成大器。你這個做父親的,對自己兒子的情況竟然一無所知,是不是也太……”
“好了,大哥你也不要取笑我了,你有不是不在知道我這性子。”聽到顧振東還要繼續掘自己的疤,顧振南趕緊打斷他的話說道。
“對了,振東,進入塔樓的孩子你選出來了沒有?”看到顧振南被顧振東一次次掘疤,顧南天解圍道。聽到顧南天問進入塔樓的人,顧振南也變得期待起來,把目光投向顧振東。
“選出來了,是少傑、少途和少鋒三人。”聽到顧南天問起,顧振東也沒有在繼續取笑顧振南,趕緊把測試的結果告訴了顧南天。
“嗯,很好,振南,三天後你陪我一起帶孩子們去塔樓”顧南天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是,三叔!”聽到進入塔樓有自己的兒子,顧振南心理也有些喜意,沒有做任何推卻,滿口應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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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時間很快的過去了,這天對於顧少傑、顧少途、顧少鋒三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天,因爲今天是他們即將獲得屬於自己的功法和戰技,對於顧家這樣資源短缺的家族來說,功法和戰技是多麼珍貴,他們把這一天看成了他們生命中的一個轉折點,所以心中對這一天有着無盡的期待。
這天一早,顧振南一早就帶着顧少傑來到顧南天的住處,而顧南天家門前已經聚集了許多人,顧少途和顧少鋒也在其中,看到顧少傑父子二人,紛紛迎了上前向兩人道賀,聽到人們誇讚自己的兒子,顧振南笑得兩嘴都合不攏,眼睛中也充滿許些自豪,但是面對衆人的誇讚,顧少傑只是報以淡淡的微笑,整個人變得沉默無語。
“振南你來了,那麼我們開始出發吧,要不晚了趕不回來。”看到顧振南父子倆,顧南天說道。
清晨陽光才冒上枝頭,照在人的身上,全身暖洋洋的,顧少傑一行五人走在村子東邊森林中,陽光透過森林在地上留下斑駁的光點,林中百花爭豔,花間蝴蝶兒、蜜蜂兒相互追逐,空氣中傳來陣陣花香,讓人精神大爽,林間時不時傳來小鳥的歌聲,在林間悠揚的飄蕩這,讓人心情變得暢快起來。
幾人行近兩個小時,周圍的樹木變得稀疏起來,這是兩孩子額角已經冒出虛汗,只有顧少傑像沒事一般,看到顧少傑一路無語,對顧振南的態度也非常冷淡,顧振南心裡憋慌就走到顧少傑的面前“少傑,你累嗎?累的話我揹你。”其實顧振南知道,顧少傑已經是後天一階的實力,就算是揹負百斤大石行走也不會覺得累,跟更何況顧少傑現在沒有揹負任何東西,但是爲了找到話題,顧振南只好裝作不知與之搭訕,他只是一介武夫,處理問題上遠遠有顧及不到的地方。
“我不累!”顧少傑面無表情的說道,說完直接加快速度向前走去,根本看都沒有看顧振南一眼。其實顧振南心中對顧少傑有一絲虧欠,自己當年扔下他不顧而去,在他心裡會留下多大的創傷。但是他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和顧少傑把心中代溝消除,他覺得兩人之間的隔膜變得越來越厚,但是自己也很無奈,一點辦法也沒有。
看到顧少傑向前走去的弱小身影,顧振南心中涌上一陣莫名的痛,曾幾何時,他、南宮月、顧少傑一家三口在一起快樂的生活的畫面一幕一幕浮在眼前,但是想要觸及又是那麼遙不可及。
隨即腦海馬上又出現一幅悽慘的畫面,一個嘴角掛滿血絲女人,用虛弱的聲音對他說道:“振南,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少傑,把他撫養成人,千萬不要爲我報仇,因爲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接着顧振南的腦海裡又浮現一幅畫面,一個滿頭白髮老者,用手指着他,眼中充滿不屑,居高臨下的對他說道:“鄉巴佬,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想來爲她報仇,我手下不殺無名之輩,快滾回鄉下種田去吧,省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想到這些畫面,顧振南的雙手緊握,雙手的關節微微發白,指甲陷入肉裡而不知痛,看着眼前弱小的身影,他眼角閃過淚花,心裡默默的道:“少傑,不是爲父不告訴你,我只有暫時向你隱瞞實情,我不想充滿仇恨長大,等你實力的那天我會告訴你一切,希望你能明白爲父的用心。”
五人走了將就半個小時,周圍已經看不到樹木的蹤影,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平原上長滿了青草,在朝陽射下,青草變得更加蓬勃生機,在平原的南面是一個高高的土丘,土丘上面也長滿了青草,走到土丘旁,顧南天手掌做了一個停的手勢,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顧南天從身上拿出四個眼罩,看向四人說道:“你們把眼罩帶上,這是祖先傳下來的規矩,你們就照辦吧。”說着把眼罩分發給四人。
四人接過眼罩,正打算帶上的時候,顧振南突然高聲喊道:“土丘後面的朋友,你們可以出來了,何必躲躲藏藏的,這可不是英雄所爲啊。”
聽到顧振南的喊聲,除了顧南天,所有都疑惑的看向顧振南,眼中帶有一絲不解。
“哈哈,沒有想到你鼻子還真靈,這麼快就嗅到了我們的味道,原本打算等你們再走遠一點才殺你們,竟既然你們發現了,那麼我們也只好勉爲其難,早一點送你們去見閻王了,兄弟們出來吧,沒有必要再躲下去了。”一個身着黑色衣衫,嘴角掛着兩撇山羊鬍須,滿頭白髮,看上去年紀和顧南天相仿的人說道。那人剛說完,隨後走出十幾人,一個個光着上身膀子,手中拿着各式各樣的武器。
“我道是誰,原來是杜家村的二當家杜澤輝,杜家沒人了,竟然把你派來。”看到來人,顧南天眉頭緊湊,淡淡的說道。
“這還不是因爲有你在,要不也用不着我來了,這不是讓我來快一點送你去就愛你閻王,他老人家怪想念你的。”杜澤輝雙眼直視顧南天,眼中充滿不善的說道。
“就你也想送我去見閻王,也不怕閃到舌頭,就算是杜澤洪那老傢伙來我也不會放在眼裡,更別說是你了。”顧南天眼中充滿不屑的說道。
“那就手底下見真章,正好算算我們之間的帳,你們傷我杜家的人的帳,也是時候算了。”杜澤輝眼角閃過一絲寒光,緩緩的拿起手中的狼牙棒,狼牙棒的利齒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森森寒光。
“哈哈,傷你杜家的人?你們未免也欺人太甚,竟派人上門挑釁,如若不給你們血的教訓,還以爲我顧家無人,竟然你們這樣三番四次的來搗亂,那麼也休怪我不客氣。”顧南天發出冷笑說道,眼角閃過狠色,亮出自己的長劍,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的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