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浩

79、玄浩

我的四哥,是天下最美的人。UC 小說 網:我喜歡他撫摸我,喜歡抱着他,喜歡對他撒嬌,喜歡他用無奈而寵溺的目光看我,我以爲那是因爲他是我哥哥,疼愛我的哥哥,然而一場春夢卻打破了我的幻想。

夢中我在一個人身上衝撞着,緊熱的甬道緊緊包裹着我,迷離的聲音發出細碎的呻吟,我看不清身下人的模樣,卻知道這象牙色的肌膚是我所熟悉的,上面散發着令我欲罷不能的幽香。

清醒的那一刻,我突然看清了夢中人的模樣——我的四哥,澈!

我竟然對我的哥哥產生了這樣齷齪的慾望,我果然是生活在陰暗角落的卑微生物,配不上那樣明媚的他。我想避開他,然而他卻關切地抱着我,問我是不是生病了。

這年,我十三歲,皇家的孩子已經明白了什麼是性什麼是愛什麼是欲,然而四哥還是將我看作一個孩子。或許這樣也好,只有這樣我才能肆無忌憚地親近他,擁抱他,吻他。不像我的父皇,只能將慾望深埋。

我喜歡撫摸四哥的肩胛,緊實的肌肉,優雅的線條,彷彿會滑開手的絲滑肌膚。我並非貪戀他給我的美好觸感,我只是想撫摸這裡是不是有一雙翅膀。四哥曾說,在不知名的西方國度有一種叫天使的神仙,他們聖潔而美麗,他們每個人有着一雙美麗的翅膀。我有時會想四哥是不是也會有這麼一雙翅膀——

我抱着四哥,靠在他的懷裡,手掌在他的背部摩挲。四哥好笑地問我:“浩兒,你在摸什麼?”

我對他笑:“我在找四哥的天使翅膀啊!”

四哥輕笑起來,捏捏我的鼻子,說:“找翅膀做什麼?”

“四哥的翅膀一定很漂亮,人家想看啊!”我對四哥這樣說,看到四哥寵溺地親了我,我知道怎麼讓自己笑得像個可愛的孩子,我在四哥黑玉砌成的眸子中看到一個天真的孩子臉,然而我在清楚地聽到我的心在叫囂:我要撕去你的翅膀!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察覺到自己的心意,我不禁對自己冷笑——

呵,玄浩,你果然是陰暗的可憐蟲。

後來那場春夢醒過來,我在身邊看到的人卻是蘇行之,想了想,發現自己似乎是喝醉了。

我對四哥慾望已經到了這個程度而無法控制了嗎?

我考慮着是否要將蘇行之處理掉,當然,我不是嫌他不乾淨,也不是怕蘇行之報復什麼的,他是一個和我一樣黑暗的孩子。我只是擔心這事萬一傳到四哥耳朵裡,他會怎麼看我。

其實這種事在皇室之中再普通不過了,武奴對於主子來說就等於半個性奴,大概只有四哥那樣乾淨的人才會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林默言和嚴錦飛真的很好命呢,若是換作其他主子,他們還能像現在這般驕傲嗎?

說起來,四哥還是處子吧?呵呵,四哥那樣可愛的人,如果真的被壓在身下一定會羞紅了臉,然後閉上眼睛側過頭去,整個身體從頭髮到腳尖都緊繃着,泛起誘人的粉紅色,卻不知這樣更加引人犯罪……

我這樣想着,忍不住笑起來,昨天晚上剛剛發泄過的稚嫩的慾望竟然又有了起來的勢頭。真是糟糕,走神了,旁邊還有一個大麻煩沒有解決呢。

雖然和武奴發生關係這種事再普通不過,不過還是不能放在純淨的四哥面前呢。怎麼辦纔好?要如何將蘇行之處理掉纔不會引起四哥的懷疑?

我思考着,蘇行之醒來了,他看到我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殿下放心,這件事太子絕對不會知道的。”

呵呵,最瞭解我的果然還是我的行之。

從此行之就成了四哥在我慾望中的替代品,雖然知道這樣不好,但我很怕如果找不到一個發泄口,我真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四哥毫無防備的樣子真的很容易讓人走火入魔,我覺得父皇已經快壓抑不住了吧,只是四哥自從皇叔叛亂後和他的關係就很糟糕,雖然對於這點我有些竊喜,但我卻知道這樣的疏遠對四哥也是一種折磨,他的笑是苦的,一點也不是那個能讓我看了便能歡喜的四哥。

何必呢?四哥是喜歡父皇的吧?不然他怎麼會這麼難過。但爲什麼明明父皇已經道歉了他還不肯原諒?他說我不懂,好吧,我確實不懂,但我也不懂四哥這讓雙方都痛苦的堅持到底爲了什麼。

四哥明白自己的感情嗎?一定是不明白的,四哥是個傻瓜,如果說他當我是個孩子,那麼父皇表現的那麼明顯的愛意他都看不出來,他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父子亂倫,果然是一大障礙。不過,好像兄弟亂倫也不是什麼好事?

“行之,你說四哥最後會接受父皇或者我嗎?”我擺弄着手中的書,雖然我不愛看書,不過不得不承認有時候書是很好的掩飾的工具。

蘇行之撇撇嘴,說:“太子殿下不願意正視你們的感情,也不願意正視他自己的感情,根本就是不想接受。”

我說:“亂倫啊,你以爲所有人都和我們一樣變態?他只是一時沒想到呢。”

蘇行之發出一聲嗤笑:“主子,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太子的自欺欺人?陛下那麼大的一個水園在那兒,林默言說一聲是圈養孌童的地方,太子就一句也不過問了?擺明了是視而不見。還有主子你那麼明目張膽地上下其手,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主子,您都十三四歲了吧?不是小孩子了!”

“哈,行之,這你就不懂了,在四哥眼中十八歲以下的都是孩子。”我笑道,“上次四哥還和我說,未滿十八歲都是未成年人呢!我的傻瓜四哥,他難道不知道十四歲做爹的都不少嗎?唉,我可愛的四哥,被他那變態的父皇守着遲遲不肯出閨呢!”

蘇行之笑了兩聲,說:“主子,太子可不傻,他比任何人都聰明。騙人最難的是要先騙己。太子殿下的探子遍佈全天下,有什麼事情是他不能知道的?太子心底肯定明白你們的感情,故意讓自己不去知道而已,不然真相擺在面前,你讓他怎麼做戲?!”

蘇行之說的對,沒有什麼是四哥知道不了的,除非他不想知道。

很多時候我搞不太懂四哥到底是怎麼想的,說他無意皇位吧,確實如此,否則他也不會捨身救下父皇,但說他淡泊名利似乎又不是那麼回事,他總是執著地做着一些事情,從四年前他參政以來就致力於進行一些小小改革,老實說,我完全不明白那些根本不觸及利益的變化有什麼意義。

唉,反正我是不適合想着事情,這些事情比較適合五哥去想,我還是領兵打仗給四哥武力支持最實際,反正那些複雜的政治我不需要參與,自然會有四哥護着我。

四哥真笨,讓父皇試探一下又如何,雖然父皇做得過了,害你受了那麼重的傷……但父皇畢竟是因爲愛你不是?不過四哥對父皇究竟是什麼感情呢?說是親情,皇家哪裡來的親情,更何況我看四哥也沒把父皇當成父親,那麼何必這麼介意試探?說是愛情——四哥那傻瓜根本不會說愛。

沒多久,四哥結婚了。

一想到那個女人即將得到四哥的寵愛,想到四哥琉璃般純淨的身體要被那個令人作嘔的骯髒身體玷污,我就沒有辦法不憤怒,婚禮我沒參加,我很怕自己會忍不住衝上去將雲昭殺了。

多了不久,四哥突然就和父皇和好了,據說兩個人關在房間裡也不知道說什麼,四哥又吐血暈了過去,可醒來之後兩個人居然和好如初了。

我在邊關看着草原,想到四哥曾經在這裡站過,撫摸過這裡的一磚一瓦,我就忍不住想要將這些磚瓦毀去。我知道我是因爲四哥和父皇和好的消息而有些激動了,但是想到有這些死物得到過四哥的觸碰,我就更加憤怒。

我找了不少藉口砸碎了不少城磚,然後蘇行之阻止了我。

“主子,你在這裡做些沒有用的事情的時候,太子殿下可是在東宮裡和那個女人恩愛呢!”

蘇行之嘲笑地說。我第一次發現這個傢伙這麼討厭。

蘇行之又說:“主子,您不趕快變強回去,不要說陛下是否先下了手,只怕太子的溫柔還要分給更多的人呢。”

蘇行之的模樣很可惡,但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話刺中了我內心最深處的擔憂。

蘇行之,果然還是你最瞭解我呢,爲什麼我愛的不是你呢?哦,我知道了,我這樣陰暗的人大概潛意識裡就對光明有着無比的嚮往吧,而四哥便是這世間最明媚的光芒。

那種毀滅性的獨佔慾望,令人戰慄而瘋狂。若是其他人,得不到我就要毀掉,可是他是我的四哥呢,我無法縱容自己毀掉他,甚至於施加於他的一點點傷害都會讓我心痛到瘋狂。天知道那段時間裡看到四哥微蹙的眉間時,多少次我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吻上去,想要用湮滅世界般激烈的吻將他的一切煩惱都抹去。只可惜我不能呢。

唉,四哥,你不要理會那個反覆無常的父皇了,你愛我吧。

“四哥,我愛你啊!”

我仰天長嘯,只可惜如此動情的一幕我只能在邊關的小院裡偶爾發泄一次,還要忍受蘇行之在旁邊的白眼。

蘇行之每次都會說:“主子在我身上逞逞欲望就好了,還要昭告天下都知道嗎?有着閒功夫,還不如趕快變強了回去呢!”

混蛋蘇行之!我瞪他,變強如果有那麼容易我至於這麼辛苦嗎?更何況回去啊……當自己這個身體完全成熟之後,當我以成人的身份再次站到那個人面前的時候,我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慾望嗎?

我有點擔心呢。

相隔五年再次見到四哥,我發現這個人果然是用琉璃雕成的,放在這麼一個濁世之中也是纖塵不染。

我邀請四哥上馬,緊緊地貼着他,隔着衣物,我能如何控制自己的慾望,總算沒出什麼醜態。四哥的身體還是一樣的敏感,看着他在熱氣之下就能泛紅的耳垂,我突然很想就這樣將他壓在馬上狠狠地蹂躪,從精緻的鎖骨到鮮紅的茱萸再到嬌嫩的花瓣……

罪過,罪過,阿彌陀佛……我在心底默唸其佛經,硬生生將自己的慾望壓制住,我怕自己再想象下去會真的付諸於行動。

出於我自己也不說不清的心態,我將四哥拉去洗澡。

四哥對我還是沒有避諱,或許在他心目中,男人和男人、哥哥和弟弟根本是不可能發生關係的吧?

四哥的身體……完全看不出經過了人事嘛!他真的有和雲昭圓房嗎?一定有,四哥這麼溫柔體貼的人,肯定不會讓雲昭寂寞的。不過四哥呀,你這樣很容易引人犯罪啊!好想摸摸然後再伸進去,然後一進一出一出一進……

完了,快把持不住了。我將身體壓向池壁,又開始默唸佛經,我發現這些乾枯老禿驢唸的東西對於平息慾望真的有奇效——誰一邊想着一堆活動骷髏還能英姿“勃發”呢?

不過,四哥,我的四哥,讓我瘋狂的四哥啊,如果那堆骷髏是你,我想我還是會義無反顧地飛蛾撲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