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聯邦管理總局也無法探查到的一個彷彿被忘記的星球,被結界所包裹着,終日照射不到陽光,空中的太陽,也始終都是陰沉沉的。
黑色的城堡,宛如這個星球給人的感覺一樣,充滿了壓抑!
被稱之爲將軍的黑髮漂亮的女人,揹着手站在窗前,望着昏暗的外面,黝黑的眼瞳閃了閃。
在這裡生活了多長時間了呢?十六年,十七年?或者說更久?
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從來沒有後悔過,從來沒有!
已經到了收網的季節了,所有的事情,都會在這一次,全部告一段落。
代價付出了太多太多,已經沒有退路可言。
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退縮!
“將軍!”身後傳來男人低沉而沒有感情的聲音。
“將軍是打算等他們反應過來,等我們的一切部署都變成廢紙,才行動嗎?”男人的身影隱藏在黑暗中,話語之中似乎是帶着尊敬,實際上說出來的話,卻根本就沒有多少的敬重可言。
“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不必你整天的過來提醒我!”她淡淡的說道,視線依舊沒有從外面收回來。
“那麼,我想再次的和將軍確認一下,明明之前定下來的決定,是將衛子芊納入麾下,將軍卻一次又一次的將時間不短的押後,是否已經改變決定?”男人繼續說道,“將軍要明白,這一次的機會,是等了那麼長的時間,如果惦記着僅有的那麼一點母女之情的話,那麼十七年前,就不需要讓她經受那麼多!將軍,該斷則斷,將軍到底在遲疑什麼?”
停頓了一下,男人突然向前兩步,沉聲道:“難道說,將軍,事到如今,你下不去手了?後悔了?”
她慢慢的轉過頭,幽暗深沉的黑瞳,靜默的看着他。突然,她緩緩的勾起脣:“我做事情,向來沒有後悔兩個字!你不需要用激將法來激我,我只是在等待一個最好的,最佳的時機而已!”
“那麼將軍,到底你口中所謂的最佳的時機,是什麼時候?”步步緊逼的想要得到答案,男人的地位顯然不只是屬下那麼簡單。
她斜睨了他一眼,眼底冰冷漠然,而後轉過頭,輕聲道:“時候到了,我自然會下指令。在這之前,你們就安分的待着,其他的事情,不要想再插手!”
男人呼吸一重,慢慢的單膝跪地,擡起手放在胸前,垂下頭,道:“非常抱歉,將軍,是我逾越了。我只是擔心將軍會遲疑會後悔,所以有些緊張過了頭而已!將軍,我期待着將軍的指令!而在這之前,我需要稍微的提醒將軍一下,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並不是千黛!請記住這一點!那麼,將軍,我先告退!”
男人的話,讓她一怔,神情之中染上了一絲絲奇怪之色。
說的這些,她都知道,不需要刻意的告訴她。
她是千,是將軍,卻不是千黛!
所做的這一切,她也不會後悔。
【將軍要明白,這一次的機會,是等了那麼長的時間,如果惦記着僅有的那麼一點母女之情的話,那麼十七年前,就不需要讓她經受那麼多!】
【將軍,該斷則斷,將軍到底在遲疑什麼?】
【難道說,將軍,事到如今,你下不去手了?後悔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並不是千黛!】
毫無疑問,她說謊了,對他說謊了!
她確實是在遲疑,在舉棋不定。
慢慢的閉上眼睛,再等等,稍微的再等等,到底該怎麼做,她很快就會有決定了......
衛子芊自從那一天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藍斯,好像是故意躲着她一樣,無論是早上出門,還是晚上回來,她從來一次也沒有碰到過他。
如果說剛開始還以爲只是碰巧沒有趕到一起的話,那麼經過幾天下來,她就知道,真的是藍斯在躲着她。
坐在辦公室中,衛子芊得承認,以前總是在她身邊的人,突然就不在了,她是真的非常的不習慣。而且,他躲着她的這種行爲,她真的非常的排斥,非常的不喜歡。
心口悶悶的,非常不舒服,好像又什麼東西堵在這裡一樣,喘不過氣來!
抵着下巴,她敲着桌子,忍不住的想到,需要弄到這地步嗎?
她已經發呆了好長一會兒,按照習慣來說,她是很少會將公事與私事混淆的人,公是公私是私,很少會將個人情感帶到公事上來!
但是現在,望着難得出神的衛子芊,身爲秘書官的希爾忍不住的彎了彎嘴角,說實話,其實衛子芊這樣的上司是非常的好相處的,很少會以官職壓人,和林楚的個性有點相像。一般情況下,習慣性的和一個上司相處,乍然換了一個,肯定在習慣上就有很多的不適應。但是在衛子芊的身上,他們一點這方面的壓力都沒有,非常自在自然的相處,是很少有的。
“上校閣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需要休息一下嗎?畢竟這件案子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解決的,暫時要是找不到什麼頭緒的話,不用太強迫自己!”希爾將一杯咖啡端到她的面前,輕聲說道。
“嗯,沒有,只是有些事情比較困惑而已!”衛子芊搖了搖頭,道了一聲謝謝之後,端起咖啡,淺淺的喝了一口。
希爾抱着文件,聽了她的話,稍稍的有些訝異,稍微遲疑了一下,說道:“如果不介意的話,上校閣下可以將困惑的事情說出來,如果能幫得上忙的話!”
衛子芊眼睛一眨,歪着頭看了希爾一眼,覺得她說的也在理,她自己一個人的話,確實是想不出來。
正打算張口,下一瞬,又閉上了嘴,她要說什麼?該怎麼解釋?
希爾見她糾結的皺起眉的模樣,很可愛,這纔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孩該有的神情嘛!雖然,參與到戰爭之後之後,很少會真正的有這樣的神情存在,在痛一個年齡段,相比較平民的孩子,更是多了幾分滄桑。即便是榮譽加身,那種身心的疲憊,也是無法改變的。
“其實年輕人的話,怎麼說呢?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煩惱,尤其是在感情上面!”見她不說話,希爾主動的開口道,“說一句非常不好意思的話,可能上校閣下會覺得我有些多管閒事,我想詢問一下,上校閣下是不是和藍斯元帥鬧了彆扭?以前經常是形影不離的兩個人,怎麼現在都看不到藍斯元帥的身影了!”
衛子芊嘴角一抽,別人是這麼看待他們的嗎?什麼叫做形影不離?沒有那麼嚴重的吧?大部分都是藍斯跟着她.......
突然,衛子芊的神情有些怔愣,是了,一直以來都是藍斯跟着她。而她總是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排斥着他,即便是現在接受了他,也還是一如既往!
“感情的事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光靠一個人維持的話,會讓對方感到沒有安全感,可能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希爾微笑的說道,她也無心說誰對誰錯,只是就事論事。藍斯對衛子芊的感情,他們都看在眼裡。以一個元帥的身份,屈尊降貴的跟在衛子芊的身後,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就會露出與旁的時候不同的溫柔深情,除了衛子芊之外,其他的人可享受不到這樣的福利。
可惜的是,衛子芊典型的是一個木頭腦袋,一點也不知道人家的心思,實在是讓他們爲藍斯元帥感到惋惜!
“上校閣下如果真的是和藍斯元帥鬧了彆扭的話,就請稍微的服軟一點,相信藍斯元帥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希爾道。
“沒有鬧彆扭!”垂下眸子,手指有些糾結的摩擦着咖啡杯的杯沿,“只是,有一些意見上的衝突,意見相左,所以......”這話說到最後,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信,確實是彆扭,她承認,尤其是對方還是第一次這麼的堅持,好幾天都不見人,主動的躲着她。
希爾無奈的笑了笑,一段時間的接觸,她清楚的知道,他們的少校閣下,是一個在公事上面,頭腦清晰,手段凌厲,做事情有條不紊的能人。可惜在感情上面,真的就是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懂,不知道討好別人,不知道迴應別人,甚至,也不知道稍微的依靠一下別人。
希爾嘆了口氣:“上校閣下,雖然說得有些不合時宜,但是希望上校閣下回去的時候和藍斯元帥好好的談一談!不管結果怎麼樣,談話,將心裡面的話都說出來,這也是維持感情的重要一步!如果想說的話,都埋藏在心裡面的話,無法傳達給對方,那麼這樣的感情,又怎麼能得到對方相應的迴應?更何況是理解呢!”對上衛子芊幽深的黑眸的那一瞬,希爾突然覺得自己已經詞窮了。吐了口氣,她伸出手,行禮道:“那麼,上校閣下,閒聊結束,我先出去做事情了!”
衛子芊吶吶的點了點頭,腦子裡面還在想着希爾的話。
談話嗎?
歪着頭,她想了想,好像他和藍斯之間的談話,一直都是她有事情找他的時候,其他的時候,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各做各的事情,各想各的事情。甚至是睡在牀上的時候,也只是睡覺而已,更被說是說些什麼話了。
敲了敲額頭,眼底浮現堅定,嗯,決定了,今天晚上回去好好的和藍斯‘談談’!
爲了防止再次的被藍斯給跑了,她今天難得的在五點多就回到了家。
回到家也就才六點而已!
藍斯並沒有回來,她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腦子卻在瘋狂的轉動着,想着等見到了藍斯之後,該說什麼?
“說這件事情是我的錯?”嘟囔了一句,馬上她又搖頭,“不對不對,這件事情我錯在什麼地方?我沒有錯的啊!”
“那麼,因爲說了不好的話,是我的錯?也不對,好像當時我都沒怎麼說話,說話的人都是藍斯。”
“好像錯的地方都不在我的身上啊!”衛子芊摸着下巴,低聲的如此說道,“那麼,希爾說的服一下軟,服什麼軟?道歉?又沒有犯錯,道什麼歉?認罪?我可沒有做什麼錯事,搞得好像犯了什麼大罪一樣!”
衛子芊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嘟嘟囔囔的想着等見到藍斯之後,應該說些什麼。
她反常的舉動,自己肯定是沒有任何的感覺,但是宅邸中的僕人們卻覺得事情有些大條。
“說起來,芊大人不是一直都是工作狂的狀態?平常如果不到晚上十點之後,根本就見不到人,現在是怎麼回事?”
“很詭異,真的非常詭異,尤其是和藍斯大人之間的關係,簡直是詭異到了極點。”
“說起來,藍斯大人是在故意躲着芊大人的嗎?藍斯大人明明很想和芊大人一起的,我每天看到藍斯大人的時候,總覺得他很失落的樣子。”
“戀愛的煩惱?所以才這樣?”
“偏題了吧,芊大人這一次回來是有什麼事情?”
“額,克萊爾廚師長,你不需要去問一下芊大人要吃什麼?你自己一個人做的那麼興奮,要是芊大人不喜歡怎麼辦?”
克萊爾在見到衛子芊的那一刻,就非常的興奮,甚至都沒有出去詢問今天晚上要吃些什麼,就樂顛顛的做起了晚飯來。一邊做着,還一邊哼着歌,別提有多高興了。
聽到邊上的女僕的話,他手一頓,轉過頭,笑容僵硬,道:“問什麼問,平常都是藍斯大人親自下廚,我都快要下崗了。好不容易芊大人回來這麼早,我一定要讓芊大人嚐嚐我的手藝,肯定比藍斯大人的手藝要好。”爲了他的崗位,他一定得努力才行。
“雖然我不想打擊你,但是,克萊爾,今天晚上,恐怕你還是沒有機會做飯給衛子芊吃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佐文,聳了聳肩,他只是餓了,來尋找一點東西而已,難得的回來這麼早。沒想到的是,竟然聽到克萊爾哭笑不得的話。
佐文也非常的意外,沒想到衛子芊會回來的這麼早,剛剛在大廳中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都能感覺到藍斯的身體猛然一僵,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一下的,轉身就上樓去了。
明明很想說話,卻又憋着不說話,衛子芊是沒有什麼感覺,可苦了他們這些跟在藍斯大人身邊的人,每天頂着狂風暴雨一般的陰沉沉的風暴,彷彿置身於風暴區,早就期盼着解脫出來。
“佐文大人!”克萊爾露出僵硬的笑容,訕訕的說道。
“放心吧,不會解僱你的,至少你做的東西,還得餵飽我們。”佐文打了個哈欠,擺擺手,“看樣子今天晚上還是隻有我們來吃你做的東西了。算了,我先回去睡一個回籠覺,難得的今晚上沒有加班的事情!”
克萊爾嘴邊的笑容徹底的垮了,難得的芊大人回來這麼早,做什麼藍斯大人也回來了?串通好了是吧!
一旁的女僕望着被打擊了的克萊爾,嘆息的說道:“好可憐啊,克萊爾,難得機會!”
“克萊爾真的是非常的想要讓芊大人嚐嚐他的手藝呢,可惜……”
克萊爾齜牙咧嘴,廢話,身爲廚師長,他的本職就是給宅邸的人做吃的東西。但是身爲主人的藍斯大人和芊大人,偏偏根本就不吃他做的東西,讓他深深的覺得自己的存在價值受到了否定。
“藍斯大人,身爲主人,你能稍微的有一點主人的樣子麼?老是泡在廚房裡,這算是什麼……”
衛子芊在看到藍斯回來的時候,眼睛一亮,正打算叫他,他卻腳下一轉,看都不看她,轉過本來走向大廳的腳,轉而選擇上樓。
這麼明顯的躲避,她不是瞎子,肯定是能看的到的吧。就算是要避着她,也稍微的不要做的那麼不自然好嗎?
“芊大人,你今天回來的也挺早的!”蘭迪上前微微的行禮說道。
“嗯,有些事情要找藍斯!”草草的應了一聲,衛子芊快速的站起來,跟在藍斯的後面,好不容在二樓的樓梯拐角看到他。
“藍斯!”
她聲音不小,清晰的傳進藍斯的耳裡。
身後,蘭迪等人都跟了上來,就是擔心再次的發生爭執的事情。
“我有話……”
“我還有事情,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回去休息吧!”藍斯打斷她的話,只是稍微的停頓了一下,就消失在了樓道口。
貝里爾挑起眉,湊到凱洛的面前,低聲問道:“你說藍斯大人到底在鬧什麼彆扭?”
“這不叫鬧彆扭,是在行使男人的權力!”凱洛聳肩道,“衛子芊大人應該受到不小的打擊,比較擔心的是,藍斯大人會不會將衛子芊大人惹惱了!”
“關你什麼事情?多管閒事!”貝里爾撇嘴道。
凱洛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着他,“對,確實深深的關乎到了我身上了,要是到時候藍斯大人和衛子芊鬧翻了之後,最後倒黴的還不是我們這些近衛官?你想死,我可不想死!”
貝里爾聽了凱洛的話,頓時就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嘴角狠狠一抽,公報私仇的吧!
衛子芊背對着他們站着,低着頭,身體微微的顫抖,彷彿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強忍着眼淚的架勢一樣。
瞧見這一幕,凱洛微微有些詫異,“貌似鬧得有些嚴重哎,藍斯大人到時候一定會心疼的。”弄哭了,事情大條了!
貝里爾可不認爲自己有本事應付痛苦的女人,想了想,他捅了捅身旁想個局外人一樣,靠在欄杆上,認真的看着資料,從一開始就沒有加入他們的討論之中的蘭迪。
“喂喂喂,這樣真的好嗎?玩的有些厲害了。”
蘭迪瞥了眼衛子芊,又看向貝里爾,面無表情的轉身走向另外一邊,“這件事情是藍斯大人和衛子芊大人之間的事情,你們瞎操什麼心?該回哪回哪去!”
咦?就這樣?
貝里爾和凱洛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什麼情況啊這是!
而就在這時——
“說夠了?”衛子芊突然的轉過頭,神情平靜,黑眸暗沉,壓根就沒有哭過的痕跡。
被她突如其來的氣勢一壓,兩人像個小雞啄米一樣,乖乖的點頭。
“那就給我滾!”冷冷的毫不客氣的話語從衛子芊的嘴中吐出來,貝里爾和凱洛瞬時睜大眼睛,甚至都不敢迴應,快速的離開這個魔化的人的身邊。
衛子芊狠狠地咬着脣,該死的藍斯!
難得的,衛子芊的示弱,根本就沒有得到應得的成效,她白白的浪費那麼長時間的時間了。
那之後的兩條,兩人再次的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依舊是同處一個屋檐下,卻壓根沒有什麼交際交流,雙方無法碰面。
但就算是這樣,藍斯還是每天精心準備好早餐和晚餐,根據她的身體情況,氣色變化,合理的精心烹飪。
克萊爾每次見到藍斯來廚房,都森森的覺得,下一刻他就應該下崗了的!
這天晚上,衛子芊坐在餐桌上,手中的叉子有一下每一下的戳着面前的餐盤。
藍斯已經回來了,她是知道的!面前的晚餐就是他做的,習慣了吃藍斯做的東西,現在吃別人做的東西,好像都沒有什麼胃口。
如果衛子芊現在心中的想法被克萊爾知道的話,他一定會包袱款款,直接的辭職回家了。
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怎麼的讓藍斯乖乖的出來和她談話!
皺着眉,將手中的叉子扔在桌子上,她起身離開。
一邊上樓,一邊將緊錮着脖子的領帶扯開。
一向注意形象的衛子芊,因爲煩躁,第一次表現處另外一面來。
在往房間走的路上,不經意的再次的和迎面而來的藍斯撞上。
她抿着脣,面無表情的走向他。
藍斯的眼瞳中光芒一閃,同樣的一句話也沒說的走過去。
原本以爲會再次的像之前一樣,兩人又得晾着雙方一段時間的。
可是誰知道,就在兩人擦身而過的瞬間,衛子芊突然的伸出手,一把拽住藍斯的手臂,另一隻手在旁邊的門上的識別按鈕上面一按,滴的一聲,門開了,她將還沒有緩過神來的藍斯一下子推了進去,自己也跟着進去。
順道,將門關了起來!
“凌?”昏暗的房間中,他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彷彿帶着數不盡的誘惑,令人沉醉。
衛子芊卻不吃這一套,她雙手抱胸,冷哼一聲:“喲,還記得我的名字,真是難得!”
“你在躲着我吧!”她問道。
“沒有!”藍斯答得也非常的順口。
“有沒有,我不是傻子,自己能感覺到,還需要你承認?”對於他睜着眼睛說瞎話的行爲,她嘴角一抽,虧得他敢說。
藍斯看着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道:“凌,我還有事情需要忙,如果沒事的話,我……”
“你敢走出這個門試試!”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她受夠了這幾天他的視如無睹。從來不知道原來被在乎的人無視,竟然是那麼的難受。
對,難受,非常的難受,非常的痛苦,彷彿喘不過氣來,像是要窒息一樣!
剛剛有了一點動作的藍斯,在聽到衛子芊的威脅之後,頓時就僵住了步伐,一動也不動了。
這樣的蠻橫不講理的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無論什麼時候都理智大於一切的她,竟然會表現出這樣的孩子氣的一面。說實在話,藍斯並不討厭,甚至是有點喜歡。
他對她是沒有辦法硬起心腸的,可是想到她可能要說出來的話,他又不願意聽下去。
黑暗中,他幽暗的藍眸顯得非常的深邃,只聽他問道:“凌,到底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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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冒泡是什麼節奏?心塞了,受傷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