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也不會知道,你對我冷戰,這也是對我最大的殘忍。”
只要每次她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他就好像已經不會呼吸了。
而她最常做的,就是這樣的事情。
慕晚歌的心猛地一滯,而這個時候她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就這樣僵硬的被程蕭抱着。
溫熱的呼吸不停的噴灑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只感覺到渾身癢癢的,只能懇求着說道:“程蕭……你能不能放開我?我覺得不是很舒服……”
程蕭聽了眼睫毛微微的動了動,隨後手也放鬆了下來。
只要她好好跟他說話,他還是都聽得進去的。
慕晚歌現在就有這樣的感悟,看着他的樣子說着:“程蕭,我們兩個在一起只會互相折磨,我不明白你這麼做酒精是爲了什麼。”
“互相折磨嗎?也許只有你認爲是折磨,我一點都不認爲。”
沒有人知道,他這四年是怎麼在過的。也許平常會有喧鬧的聲音,但是每當夜深人靜他獨處的時候,他就會覺得孤單。
無比懷念她在身邊的日子。
“程蕭,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你說了。你就是不肯放過我。”
“爲什麼你就一直認爲我不肯放過你呢?你何嘗不是自己不放過自己?”
慕晚歌聽到他這麼說頭頂好似有一盆冰水從上面澆灌了下來……
很冷,冰到了心底。
她不放過自己嗎?一直以來她過得很好,都不讓別人察覺到什麼。
也許她的記憶一直都停留在他們當年離婚的時候。
她也沒有放過自己。
程蕭總是能一下子說出這樣的話,讓她措手不及。
“晚歌,跟我試一試。就再試一次……一個月之後你依舊對我沒有感覺,仍舊對我死心,我放你自由。”
跟以往不同,程蕭的口氣裡充滿了無奈,不知道是對自己的,還是對她的。
慕晚歌這一刻咽喉依舊哽咽着,程蕭的倔強她明白,他的執着她都明白。
她也何嘗不是?
“程蕭,這樣,我們都會累的。”
程蕭苦笑着,把她的身子扳正了,反問着,“晚歌,人活着,什麼事情是不累的,你告訴我?”
“其實什麼事情都會累,我不怕累。如果你想要芯芯喊別人爸爸,我第一個不同意!”
芯芯是他的孩子!他怎麼會允許芯芯喊別人!
“程蕭,我……”
慕晚歌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脣就被他狠狠的堵上了,摟着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似乎,永遠都不想放開的錯覺……
慕晚歌掙扎着,她想要逃離,這樣的吻會讓她有一種窒息了的感覺。
而偏偏程蕭好似用這個吻來解這四年的相思之苦。
過了很久他才緩緩的放開了她,“晚歌,跟我試一試。算我求你。”
算我求你……
到底是什麼,會讓那麼驕傲的程蕭說出求這個字?
她的心彷彿收到了很大的衝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好似,之前認識他的都只是假象……
慕晚歌呆愣了很久,腦袋裡依舊一片模糊……
“看着我,我現在就想要知道答案!”
慕晚歌這個時候才反應了過來,淡淡的看着他,那雙漆黑似夜的眸子好似帶了一種致命的蠱惑一般,讓她不由自主的點了頭……
程蕭看到她點頭好似瘋了一樣,抱着她狂吻着……
“你再這樣我就反悔了。”
什麼口水都在她的臉上,她滿是嫌棄的看着他。
程蕭此刻已經顧不上什麼了,滿是高興的說着,“晚歌,我沒有想到,你會答應我。”
她的表情依舊淡淡的,“程蕭,一個月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就好像,蘇韻兒讓我們兩個走向離婚,也只需要短短的一個月。”
仔細想了一想,蘇韻兒從出現到後來讓他們兩個分開,真的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一提到蘇韻兒程蕭的臉色很是不好看,“你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跟我提起她?!”
慕晚歌冷哼着,“你剛纔在宴會上的時候不是跟她成雙成對的?”
“我那是利用,你都沒看出來?”
程蕭冷嘲熱諷的繼續說着,“我看你跟蘇瑾恩都恨不得要把關係公佈於衆了吧?我只是跟蘇韻兒一起出現,難道這都不允許了?”
慕晚歌聽到這句話微微一愣,他們兩個好像在……互相吃醋?!
她一想到這個猛然搖搖頭,她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想要跟他和好了?
當初……他是選擇了蘇韻兒,已然不顧上他了。
蘇韻兒的孩子聽說也是在一個她意外拍攝中沒了的,程蕭那麼多年卻沒有對她做什麼,那已經意味着,他在縱容蘇韻兒。
她的心猛地一沉,程蕭很敏銳的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反問着,“你這是怎麼了?表情那麼豐富?”
慕晚歌表情恢復成了一條直線,搖搖頭說着:“沒事的。”
沒事纔怪!
“慕晚歌,難道你不知道你每次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是那麼不可信的嗎?”
有嗎?
她自己都開始懷疑着,心裡想得卻沒有說出來。
她不想,所以不說話。
“那你猜啊,猜猜看我心裡在想什麼啊。”慕晚歌毫不客氣的說了過去,這下換做程蕭不敢說了。
他當然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無非是關於蘇韻兒的。
一想到這個他就抑鬱,他已經很明確的告訴過她,他要的,只會是他們兩個的孩子。程夫人的位置一直都是她的,沒有人可以取代。
就算是蘇韻兒,都不可以。
都已經完完全全的告訴她了,她還是執意要離開。
還刺激他,說是跟蘇瑾恩在一起了。
這讓他怎麼承受?!
蘇瑾恩跟蘇韻兒,兩個姓蘇的,把他們兩個的生活攪得團團亂!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程蕭說着就把她拉到了牀邊,說道:“差不多你可以睡了。”
差不多了嗎?
慕晚歌看了一下時間,的確已經十二點了。
她是有些困了。
“程蕭你還站着幹什麼?我要睡覺了,你出去啊。”
“我爲什麼要出去?”他霸道的躺了上去,“這不是我們兩個的房間嗎?來,一起睡,別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