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都已經沉澱下來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程筱芯的手心都已經開始冒出汗來了,墨阡哥哥這是怎麼了?
難道……他後悔了嗎?!
不要說是芯芯那麼緊張了,連帶着慕晚歌都開始緊張起來了。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程蕭不屑的說着,“我看你跟我結婚的時候,都沒有那麼緊張過。”
慕晚歌,“……”
這根本就是兩回事啊!她結婚怎麼可能緊張嘛!
“你說,要是墨阡說不願意怎麼辦?”
程蕭更加不屑的冷哼着:“要是他真的敢那麼做,我現在就上去宰了他。”
只允許自家‘女’兒不出現,也不允許人家悔婚的。
這就是程蕭的作風。
“程蕭,你這個人真霸道,你也不想想,墨阡等了芯芯那麼久。”
要是換做人家的話,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結果現在一下子的……
等了八年,纔等到這一天。
程蕭不在意的說着:“既然你都說了,葉墨阡等了芯芯那麼久,到這麼關鍵的時刻,你說他會說不願意嗎?”
慕晚歌儼然沒有心情聽他分析了,爲什麼那麼長時間……他都沒有回答呢?!
“墨阡哥哥……”
芯芯的聲音就好像是蚊子般,只希望他可以聽到。
葉墨阡猛然回過神來,說道:“我願意。”
聽到了這個回答,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順勢就把目光放到了程筱芯的身上。
“請問程小姐……”
牧師的話還沒有說完,程筱芯就迫不及待的回答着:“我願意!”
新娘到底是有多迫不及待?牧師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直接喊我願意了。
這一聲,不僅是震驚到了葉墨阡,連程蕭都不由的震驚了一下。
隨後,差點要跳起來了。
“老子都還沒有同意!他們就這樣結婚了?!”
這句話說得,好像結婚了都一定得到他的允許一樣!
“程蕭,你的聲音稍微輕一點。如果你要被他們認爲,你是一個會拆散新人的壞爹地。”
“……”
不管他怎麼做,都是錯的!
“慕晚歌,你今天就是算計好的!”
她點頭,毫不猶豫的承認着:“我當然是算計好的啊,可是你要這麼想,萬一芯芯不出現的話,我這些計劃都沒有辦法實現啊。”
她做的這一些都是在她芯芯能夠出現的情況下進行的,如果芯芯不出現的話……
那麼她再怎麼樣都沒有辦法啊。
程蕭冷不丁的瞪了她一眼,“慕晚歌,現在我不在你的身邊,你的膽子真的越拉越大了!”
“程蕭,這是你告訴我的,你怎麼能突然間誣賴我呢?!”
她膽子越來越大都是經過了他的允許的,不然怎麼可能……
程蕭沒有辦法,因爲每一次跟她吵完架之後,他肯定都是最吃虧的那一個。
所以只能幹瞪着那對被祝福着的新人。
葉墨阡挽着程筱芯的手,這一次才察覺到,是真實的。
程筱芯嘴角的笑容都是僵硬着的,從那邊趕過來,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不是很真實。
讓她的心都停掉了好幾拍。
幸好這個時候西冷緩緩的走上來說着:“程小姐,還是跟着我進去換衣服吧。”
“換什麼衣服?”
“換一身紅‘色’的,等一下您要一個一個敬過去。”
敬酒?
她一點都沒有準備的。
“要嗎?”
“嗯,當然要。”
跟西冷對話的時候,程筱芯一直在看着身邊男人的眼‘色’。
可是過了很久,他始終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來到現在,只說了一句,現在後悔還可以走。
“那我知道了。”說着,她掙脫出他的手,跟着西冷走到了前面去了。
自始至終,冷冽寒都沒有走出來說一句。
這讓她的心跟着沉入了谷底。
墨阡哥哥,他到底怎麼了?
還是墨阡哥哥,真的對她很失望了?
西冷看着她滿是失落的樣子,很不忍心,就開口說着:“程小姐,您也不要怪少爺,少爺這段時間過得很不好。”
突然就這樣看到小姐來了,這心情,落差得也太大了。
可是爲什麼……少爺的臉上,並沒有看到高興跟不高興的存在?!
這纔是他們最鬱悶的地方。
“是嗎?可是爲什麼……我感覺到他,好像很不高興的。”
特別是看着他的時候,她有一刻的心虛。好似自己做錯了什麼一樣。
西冷無奈的笑笑,都這個時候了,還能說什麼呢?!
少爺跟程小姐之間的問題,恐怕是要他們自己解決的!
程筱芯走了進去,換上了他們已經準備好的紅‘色’禮服。
走出來的時候他們都震驚了,剛纔聖潔得像一個公主,而現在……
出來的時候更是帶着一絲妖‘豔’的氣息,讓人看了都覺得有些錯愕……
程筱芯的身上,始終散發着,與她的年齡不相仿的感覺。
讓他們都驚呆了,這樣的氣質,怎麼可能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身上散發出來的。
慕晚歌都不由的感嘆着:“真沒想到,芯芯可以那麼漂亮。”
“哼,一顆好白菜還是被豬拱了。”“……”這話說得好像葉墨阡很不好一樣,可是隻要是A市的人都知道,葉墨阡已經是最上乘之選了。
還是芯芯當年有眼光,一下子就把葉墨阡拿到手了。
慕晚歌索‘性’就直接無視了程蕭的話,等一下他說出來的話說不定很傷人的,還不如不聽呢。
程筱芯緩緩的走到了葉墨阡的面前,問着:“墨阡哥哥,我要怎麼做?”
他微微垂了垂眸,說着:“跟着我一起去敬酒。”
敬酒?!
要喝酒嗎?!
“可是……我不會喝。”
她不太會喝酒,在家的時候程蕭根本不允許的。現在……
那邊的人都好似已經準備好了,非要把他們一個一個的灌醉了。
“今天必須要喝。”
當他說出來的時候,程筱芯的心猛地一沉。
他的口氣很冰冷,好似很不願意多跟她說一些話。
這下,她的心都跟着沉澱了一下。“知道了。”口氣裡好似帶着賭氣的成分,西冷就已經把酒杯拿過來了,遞到了程筱芯的面前,說着:“程小姐,這是必須要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