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駱鈞仁帶着季鬱來到錄音棚裡。

是一個戴着耳機,面容枯瘦的男人給他們開的門。

男人向駱鈞仁點了點頭,打招呼道:”鈞仁。“

駱鈞仁拉過身後的季鬱,說道:”阿怪,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季鬱。季鬱,這是阿怪。“

季鬱禮貌的鞠躬,有些呆呆的問候道:”阿怪哥好。“

那個叫做阿怪的男人沒有多注意她,只是回過頭,看了一眼封閉的錄音棚牆上掛着的時鐘,然後又轉過身,看向駱鈞仁,說道:”今天的時間有點晚了。都快要到下午三點鐘了,恐怕想要錄製一張車載CD的時間是來不及的。“

駱鈞仁說道:”沒關係。我就帶着她過來玩兒玩兒。讓她試試音,能錄一首就錄一首。錄不成,她天資不行,或是時間不夠的話,也不苛求。“

阿怪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當然是沒有問題。不過,鈞仁,你事先也沒傳過她唱歌的小樣給我。也沒告訴我,她能唱什麼。所以我這裡沒有準備伴奏。我這裡只有現成的幾樣樂器了——架子鼓,電子琴,吉他......我可以幫她試試不插電的伴奏錄製。“

駱鈞仁拍了拍他的肩膀,答應道:“那好,你去準備吧。我們在這裡等你。”

阿怪便走進玻璃門後面,拾墜起來。

駱鈞仁低頭看向季鬱,問道:“以前來過錄音室沒有?”

季鬱回答道:“我剛來萣懿的時候,就是在華藝影視公司做配音的工作。雖然沒做多久,就被開除了。不過,我也算是進過錄音棚,還配過一條廣告的音。雖然,也沒有被錄用。”

駱鈞仁笑道:“看來你的’錄音棚之旅‘,還真的挺命運多舛的。”

阿怪從玻璃房門後面走了出來,說道:“行了,可以試試了。那個叫什麼的小姑娘,你準備好了就可以進來了。”

季鬱點了點頭,跟在阿怪身後,走進了錄音室。

阿怪向她問道:“你唱什麼?”

季鬱低頭看向杵在牆角的一把吉他,指了指,問道:”阿怪哥,可以借這個給我用用嗎?“

阿怪從地上拿起吉他,遞給她。

然後對她說道:”既然你不用我幫你伴奏,那你就坐在這裡唱,嘴巴不要離麥克風太近,容易噴麥。我出去聽聽,看看你夠不夠錄音的資格。“

季鬱對他道了聲“謝謝”。

然後便坐在麥克風後面的那把凳子上。

先試着在吉他上面,彈奏出幾個和旋。

然後用手調了調麥克風的高度。

季鬱對着話筒,有些感到不好意思,質樸,坦率的說道:”鈞仁,你知道我的歌都是唱給雲想哥聽的。從來也沒爲其他的什麼人準備過什麼歌曲。那個......一會兒我要唱的這首歌是送給你的。是Eric-Clapton的一首作品——《Tears-In-Heaven》。“

季鬱清了清嗓,然後用指尖輕撥琴絃,閉着眼睛,徐緩的唱道:

Would-you-know-my-name

if-I-saw-you-in-heaven?

would-it-be-the-same

if-I-saw-you-in-heaven?

I-must-be-strong-and-carry-on

'Cause-I-know-I-don't-belong

here-in-heaven

......

錄音師阿怪突然說道:“聲音不錯嘛,音很穩很準,歌曲的情緒層次很豐富。可以錄。”

他剛欲走進玻璃錄音室裡,駱鈞仁拉住他,對他說道:“讓她唱完吧。”

阿怪點了點頭,坐在錄音設備前,戴着耳機,仔細分析她的聲音。

駱鈞仁知道,這首歌的創作背景是——四十二歲才喜得貴子的克萊普頓,爲了紀念從曼哈頓五十三層樓的窗口,意外墜下身亡的幼子,苛責自己,而寫出的作品。

季鬱慢慢的睜開眼睛,隔着玻璃門,看着駱鈞仁的眼睛,唱道:

Time-can-bring-you-down

time-can-bend-you-knees

time-can-break-the-heart

have-you-begging-please

begging-please

......

Beyond-the-door-there's-peace-I'm-sure

And-I-know-they'll-be-no-more-tears-in-heaven

......

又是一陣的吉他掃弦的間奏。

“時間可以將你輕易打擊,時間可以令你屈服,時間也可以讓你心碎。

可是你只需衷心禱告,推開那扇門後,即可見到平和的樂土。

於是我知道,我不會再淚灑天堂。”

季鬱演唱結束。

駱鈞仁的眼圈早已紅了。

在她演唱到最後的時候,他才移開看向閉着眼睛彈琴唱歌,彷彿在和他那在天上的孩子交流,彷彿在唱給他死去的孩子一首搖籃曲的季鬱,駱鈞仁情難自禁的,沉重的低下了頭。

阿怪走進玻璃錄音室,接過季鬱手中的吉他。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垂着頭,坐在沙發上的駱鈞仁,小聲說道:“你去安慰安慰他吧。”

季鬱輕輕地點了點頭。

阿怪將吉他放會在原處,然後便走出了錄音棚,留下空間給二人獨處。

季鬱從玻璃的錄音室裡面走了出來,站在駱鈞仁的面前。

駱鈞仁抱住她的腰,將自己的頭抵在季鬱的腹部。

季鬱輕撫着他的頭,溫柔的抱着他。

過了許久,季鬱柔聲說道:“對不起......沒有想到會惹你這麼傷心......我原本只是想要安慰你......“

駱鈞仁嗓音低沉,有些啞啞的,回答道:”你做到了。你是......安慰了我。“

最後,五點半,錄音棚就要關門了。所以二人沒有完成一首錄製歌曲,便重新坐上了車,踏上了回去的路。

在回去的路上,二人都比較沉默。駱鈞仁的情緒也有一些低落。

直到車子沿着水塘,駛上橋的時候,季鬱指着不遠處的燈塔方向,漸漸的房頂上,耶穌被釘在大大的十字架上。

季鬱拍了拍駱鈞仁的肩膀,說道:”那裡有教堂。鈞仁,我們去幫寶寶祈禱,好不好?“

駱鈞仁向她手指的方向探去,於是便將車子,向燈塔旁的教堂駛去。

在灰暗,諾大,冷冷清清的教堂裡。

駱鈞仁坐在,閉着眼睛,頭很低的靠向緊握的雙手,認真的在做禱告的季鬱身邊。

駱鈞仁只是看着前面的聖母像。

他覺得那雙眉毛長的很像是季鬱,那兩片薄薄的嘴脣也很像。

很久之後,駱鈞仁又抱着雙臂的手肘,撞了撞季鬱,有些不耐煩道:”有完沒完了?“

季鬱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擡起頭,繼續認真的禱告着。

駱鈞仁說道:”覺得,至少應該讓你抱一抱我的孩子,就像是那個抱着耶穌的聖母像一樣。“

季鬱慌張的用手掩住他的嘴,提醒道:”噓——在這麼神聖的地方,你能不能不要口無遮攔的?“

駱鈞仁拉開她的手,說道:”我也沒說什麼大不敬的話,你這麼神經兮兮的幹嘛?搞得像是頑固,愚昧的,封建迷信的教徒狂魔似的。“

季鬱趕緊在胸前畫十字,替駱鈞仁懺悔。

然後匆匆忙忙的將駱鈞仁拉出來教堂。

駱鈞仁笑道:”季鬱,你說你怎麼這麼蠢?你怎麼什麼都信啊?“

季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回答道:”對於神靈和死亡要懷抱敬畏之心。駱鈞仁,我這輩子真的是再也不會跟你一起來教堂了。“

駱鈞仁也坐上了車,開玩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季鬱。那你和範雲想結婚,也不用我扮演,牽着你走上紅毯的父親的角色嗎?”

季鬱煩躁的,用一隻手肘抵在車沿上,支撐着頭,將眼睛投向窗外的方向。不理他。

駱鈞仁駕駛車子,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季鬱,如果我隨便在外面找一個女人生孩子,然後把那個孩子帶回來,你會不會幫我帶?”

季鬱皺着眉頭,轉過頭,認真的看向駱鈞仁,嚴肅的說道:“鈞仁,這種事情,是不能隨便的,你知不知道?”

駱鈞仁沒有再說話,將車子向家的方向駛去。

直到車子行駛到離家不遠的一家快餐店,駱鈞仁踩下剎車,看了一眼手錶,說道:”都快八點鐘了,在外面吃完晚餐再回去吧。“

於是二人走進小餐館。

駱鈞仁點了牛肉漢堡配健怡可樂。

季鬱點了兩小塊蘋果派,配茉莉薄荷熱茶。

叼着香菸的駱鈞仁,在餐桌底下踢了踢季鬱。

季鬱看向他,問道:“幹嘛?”

駱鈞仁說道:“你看沒看過《當哈利遇到莎莉》?”

季鬱將手中的熱茶,重新放回到桌子上,點了點頭,回答道:“看過,不過不是很認同電影裡面的觀點。我很喜歡梅格·瑞恩,不過不喜歡她感冒了,脆弱的時候打電話給比利·克里斯托的那場戲。”

駱鈞仁四周看了看,問道:“你說,這家餐館像不像是電影裡面,熟食店的那家餐館?”

季鬱也同他四周打量了一下,認同道:“的確有些相似之處。”

駱鈞仁狡佞的笑了笑,說道:“季鬱,考驗你演技的時候到了。你可以來一段兒,電影裡面,梅格·瑞恩假裝高-潮的那場戲。看看你這麼久沒有飾演角色了,演技有沒有退步。”

季鬱有些厭煩的皺了皺眉頭,說道:“你要是再說一句這樣的話,我就走了。”

駱鈞仁轉換成嚴肅的表情,說道:“我說的都是認真的。我需要再考察一下你的演技。你總是這樣怯怯懦懦的,以後怎麼在我的音樂劇裡面擔當重要角色?”

季鬱預期軟下來,央求道:“那你換一個片段讓我演吧。想是那樣露骨的戲,我根本就演不了。”

駱鈞仁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健怡可樂,喝了一口,說道:“那你去把剛剛爲我們兩個點餐的那個男服務生的電話要來,就算你過關。”

季鬱面露難色,抱怨道:“你怎麼就不能出一點正常的題目啊?駱鈞仁?再說,像是要電話號碼的這種事情,和演技有什麼關係嘛。”

駱鈞仁回答道:“怎麼沒有關係?讓你做你平時不會做的事情,讓你轉變一個人格。從唯唯諾諾,對異性敬而遠之的傻白甜,變成性感,會主動挑-逗男人的那種,就像是你說你很羨慕的那個4S店的前臺一樣的,那種妖嬈,魅惑的女人。這難道不需要演技?”

季鬱用兩隻手,捂住自己的臉頰,眼神無辜的看向駱鈞仁,問道:“我該怎麼做?”

駱鈞仁笑了笑,說道:“那我先給你做個示範。”

說完,便起身走向身後靠窗一桌的,三名聚在一起,嬉笑着的女人。

駱鈞仁不過是對她們穩重,端正的說了幾句話,然後手很自然搭在其中一個女人的背部,其他的那兩個原本還在說說笑笑的女人,眼神就如同惡狼一樣的,注視着駱鈞仁看似漫不經心的這一動作。

其中有個女人,對他主動的投懷送抱了起來。駱鈞仁還像是很拒絕,很被動的樣子。看的季鬱雲裡霧裡的。

沒過多久,駱鈞仁便走回餐桌,將三張名片丟在桌子上。

季鬱嫌棄的說道:“像你這樣破壞那三個女人的友誼,真的好嗎?”

駱鈞仁嚴肅臉,說道:“少給我廢話,該你了。”

季鬱起身,欲先逃出餐廳再說。

她說道:“那個......我吃好了,我去車裡等你。“

駱鈞仁攔住她,玩味,嘲諷的說道:”不完成任務,你就不用回家了。“

季鬱無可奈何的,泄了氣般的,轉身走向那名服務生。

沒過多久,季鬱有些尷尬的走了回來,讓後將一張寫了一連串號碼的餐巾紙遞到駱鈞仁的手上,她木木的走出餐廳。

駱鈞仁輕笑了下,然後也回到車裡,問道:”喂,你是怎麼要到電話的?“

季鬱回答道:”我就問他們的餐館食物,能不能外送。他回答說能。於是我就讓他把電話抄給我了。“

駱鈞仁掏出餐巾紙,仔細的看了一眼,說道:”可是這不是座機電話,而是手機號碼。“

季鬱無辜的看向他,問道:“難道你要的不是手機號碼?而是餐館的外送座機號碼嗎?”

駱鈞仁覺得這件事情很詭異,便隔着車窗,向餐館的窗戶裡面探去。

那個男服務生一直很關切的,留心的看向季鬱坐在車廂裡的一舉一動。

駱鈞仁皺了皺眉,然後轉過身,猛地用兩隻手捧住季鬱的臉,他的臉也離的很近。

從那個男服務生的視覺來看,就好像二人是在接吻一樣。

季鬱感到莫名其妙,想要把他推開。

駱鈞仁厲聲道:“等一下!”

季鬱停下來,問道:“你幹嘛?”

駱鈞仁轉過頭,看向那個氣惱的男服務生,心滿意足的笑了一下。

然後伸手,用大拇指劃過季鬱原本乾淨,溼潤的嘴脣,說道:“多大的人了,吃東西的時候,嘴上還能蘸上蘋果派。”

將大拇指上,根本就不存在的,蘋果餡料的醬汁,在寫着那個男服務生的電話的餐巾紙上蹭了一下。再將紙揉成一團,丟向車窗外。

駱鈞仁踩下油門,將車子向前駛去。

車子駛向家樓下,駱鈞仁停好車,和季鬱一起上樓回家的時候,駱鈞仁陰沉着臉,說道:“剛剛我在車裡的時候,使用了借位和無實物表演,兩種方法。你一個也沒看出來。季鬱,你真該被打屁股的了。”

說着,便掏出了鑰匙,擰開門,換了鞋,直接走回自己的房間,然後大力的將房門摔上。

季鬱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駱鈞仁煩躁的躺在牀上。

想起來那個男服務生看季鬱的那種眼神,他就忍不住冒出一肚子的火氣。

他真後悔,爲什麼要出這麼一個餿主意,去逗弄季鬱。結果反倒是給自己找麻煩。

駱鈞仁想,季鬱對於男性對她產生的好感這種問題,應該是真的反應很遲鈍。但是對範雲想卻是一個特例。

駱鈞仁回憶起下午,季鬱閉着眼睛,演唱那首歌的情境,他覺得很美。季鬱的面龐很美,嬌柔的身體很美,歌聲也很美。

她飄渺,悽苦的歌聲有如在耳際嬋綿迴盪,駱鈞仁的眼皮愈來愈沉重,他陶醉在如此美妙的歌聲之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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