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房子有點小,暫時將就着湊活一下吧!”
浪川草柳響人生第一次明白什麼叫做“欠抽的真諦”:三百多平米的豪華別墅,到你嘴裡就只是一“將就湊活”?!
……= =|||其實, 當意識到那傢伙口中的“很近的地方”, 是距離原來公寓將近一個半小時車程的並盛市郊山溝時, 阿浪就覺得自己不該對這傢伙的神經纖維抱有什麼期望。
然後就是這棟房子……
關於“雖然傢俱不多, 但一角一落的巴洛克華麗復古風格, 彰顯某主人喜好熱鬧本性”這一點就不說什麼了,誰來跟我解釋“餐桌上一衆猴子開會廁所浴缸裡有狗熊在洗澡”這些疑似“猩球崛起”的場景是怎麼回事啊?!!
“……你確定這種地方能住人?”浪川草柳少女看着橫在樓梯口的豹子,再也忍不住嘴角抽搐的發問道。
“呼呼, 既然動物都能住,爲什麼人住不了?”
……= =|||你那是神邏輯!!!
但令阿浪意外的事發生了, 福柯詩·費琦爾在少女驚秫的眼神中伸手摸了摸某貓科動物, 那猛獸竟然在某監護人手心蹭了蹭, 起身邁着極其優雅的步子離開了。
……@ 0 @!!
“爲什麼那傢伙會如此聽話?!”阿浪看着那隻走兩步還回頭對自己露出鄙夷眼神的豹子,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不真實, “它是野生動物吧野生的吧!!”
“呼呼,我沒告訴過你嗎?我曾是你穿越前那個大學的獸醫系學生哦~~!!”費琦爾衝那隻豹子揮了揮手,頭也沒回的朝樓上走去,“現在想想,那段時光還真是令人難忘呢, 不過……”
“不過什麼?!”良久, 阿浪見自己監護人遲遲不出下文, 憋得難受而開口問道。
“……沒什麼。”福柯詩·費琦爾在二樓一個房門前站定, 微笑着衝浪川草柳少女說道, “就是這間,可不要太激動哦~~!”
一開始阿浪沒明白自家監護人爲什麼要強調最後一句, 直到打開房門……
不得不說,費琦爾這傢伙還是挺細心。阿浪發現這個房間裡堆滿了以前公寓裡的東西,比如那個工作臺、書桌和衣櫃,還有阿綱他們送的電視、牀鋪和日式矮桌。
……太好了,都還在。
看到衣櫃抽屜裡的東西都還在,阿浪原本不安的心也放下了,想起某監護人那句“搬了一個下午”的話,決定轉身道個謝。
但少女回頭時,卻只瞥見費琦爾風衣飄飄的背影。
“呼呼,抓緊收拾一下,十分鐘後到後院來!”
十分鐘之後,阿浪來到新家的後院,不,準確說應該是後山纔對……
“GIRORORO,我能問個問題嗎?”看着那個把人叫下來,自己卻在一旁一個勁搗鼓什麼的監護人,阿浪少女毫不掩飾那滿頭的青筋,“住那麼遠,我以後上學要怎麼辦?”
“呼呼,建議你先不要考慮那麼遠的問題。”
……= =###我明天還要上課程輔導啊混蛋!!
不過費琦爾沒有理會自家監護對象的不滿,而是起身將扳手往旁邊一甩,拍了拍手上的灰土喊道:“呼呼,快來看看我的傑作!”
“我剛纔就想問,這長得跟火箭炮一樣的東西是什麼?!”
“呼呼,你還挺有眼力勁的嘛。”費琦爾拍了拍那個金屬大物,一臉驕傲的說道,“意大利‘菲洛斯’30式微縮版,這傢伙能打得敵人抱着屁|股直喊娘。”
“……GIRORORO,那還真是了不起。”阿浪一額頭黑線的抽了抽嘴,“你把它放後院幹嘛?拿來打野豬嗎?!”
“呼呼,野豬嗎?”聽到阿浪的話,費琦爾疑似愉悅的挑了挑眉毛,帶着一臉詭異的微笑走到某火箭炮後面,“這可是你說的哦~~!”
……?!!
第二天早晨……
老實說,直到出門澤田綱吉都還沒從昨日京子甜美的笑容和阿浪突然的搬家這雙重衝擊中恢復過來,渾渾噩噩在門前伸了一個懶腰,擡頭看了看天。
……嗯,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
正這樣想着,某27回神便看見一個奇怪的傢伙極其自然地打開他家院門走了進來。
要說這個應該年近中年的傢伙真是有夠怪的:上身是阿拉伯式白色長袍,下|身卻是普通的西裝褲,腳上還穿着掉了皮的涼拖;頭上帶着穆斯林男子標誌性的方形白絹包帽,下巴的黃色鬍渣在這樣的搭配下格外扎眼。
而且這傢伙一注意到阿綱,還一臉歡笑的攤開手臂,用含糊不清的口音說了一句他聽不懂的鳥語:“Aihelan O Saihelan!(阿拉伯語:你好!)”
……= =|||
“……REBORN,你認識這個人嗎?”與之眼神交流無果後,阿綱還是決定求教人際寬廣博學多才的家庭教師。
小嬰兒殺手瞥了一眼那傢伙,扯了扯嘴,擡手拉了拉帽檐擋住自己的眼:“哼,不認識。”
……連REBORN也不認識嗎?
“阿綱!”當某27少年準備無視某陌生的中東異國人時,卻聽見那人口中突然蹦出一句標準的日語,“你不認識我了嗎阿綱?!”
“……大爺你哪位啊?!”阿綱少年嘴角抽搐的看着這個一臉“我跟你有淵源”的傢伙。
“竟然被叫大爺……”那個中年人身上頓時騰起層層哀怨之氣,但沒多久又恢復了先前的沒心沒肺之笑,“沒關係,我要振作!”
自言自語着,這傢伙再次朝阿綱攤開手臂:“阿綱,是我啊!我是你爸爸啊!!”
……
“……胡說,我爸爸纔不是阿拉伯人!!!”
……= =|||
之後……
“那麼說,那個阿拉伯人真的是阿綱的父親?!”
山本和獄寺今天照例和澤田綱吉一起上學,不過今天某27的氣壓明顯偏低。雖然死都不想承認那個穿着詭異的傢伙跟自己有關係,但自家母親都已經承認了,那就應該是事實了。
“是啊……說是因爲挖石油致富,現在已經是石油大亨了。”想起早上那小兩口在院子裡的親熱勁,阿綱現在還是一身雞皮疙瘩。
……這個傢伙以前就很少在家,兩年前媽媽說“你爸爸化成星星消失了”時,我還以爲他……
……T _ T雖然這樣大逆不道,但我還是希望前田老師當爸爸啊~~!!
“原來是這樣啊,所以伯父才穿着阿拉伯人的衣服嗎?因爲石油大亨大多是阿拉伯人啊!!”獄寺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那放學後我立刻去拜訪伯父,十代目!”
“這樣的話,反正今天是星期天只有課程輔導,不如叫上大家一起去阿綱家玩吧。”山本想了想建議道。
“你可別把笨蛋找來!”
……難道他們兩個是怕我難過?
“……謝謝你們……”澤田綱吉看着自己兩個好友,心中泛起陣陣溫暖,“對了,把阿浪也叫來吧。畢竟‘我爸爸還健在’這種事必須跟她知會一聲,那傢伙爲了撮合媽媽和前田老師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某27正說着,突然聽到遠處傳來“轟轟”的巨響:“你們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經阿綱少年的提醒,山本和獄寺也停止打鬧,側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哈哈,聽起來像是放煙火的聲音呢。”
“好像在往這邊接近,十代目。”獄寺拿出炸藥,警惕的說道。
三個人正疑惑,卻聽到前面巷子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沒多久一個人影在巷口閃現。
“阿浪?!”
從巷子裡衝出來的正是昨天突然搬家的浪川草柳響同學,不過這傢伙現在有夠狼狽的:居家的衛衣套裝,現在滿是泥濘;沒有抹髮膠的頭髮,因爲狂奔的原因翹起無數雜毛;雙腳沒有穿鞋子,裸|露的皮膚滿是擦傷……
……總之,就是一副灰頭土臉的難民模樣。
……= =|||這傢伙又在玩什麼?!
“……早上好啊,阿浪!”澤田綱吉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打招呼。
聽到某27少年的聲音,一直一臉驚慌的少女這才注意到三人的存在,淡定的舉起手招呼道:“早上……”
“……好你妹啊!快跑啊!!”
……?!!
阿綱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嗖”的一聲空氣呼嘯音,然後……
轟——!!
某少女原本站着的巷口已然變成一片廢墟,層層黑煙散去,地上那個巨型彈坑格外慎人。
“……阿,阿浪?!!”阿綱緊張的朝那邊探望道。
“別喊了,我還沒死!!”頂着一頭赤道幾內亞人黑臉的少女從濃煙中衝過來,一把拽過阿綱的衣領朝前跑去,“趕緊跑吧,不然待會要抱着屁|股喊娘了!!”
“哇——!!我快被勒死了啊!!”阿綱正難受的掙扎着,卻再次聽到空中傳來的爆炸聲。
轟——!!炸彈在幾人身後不遠處落下,飛濺起的建築碎片“嗖嗖嗖”的衝向……
“媽呀!我的屁|股!!”阿綱抱着被不幸擊中的部位,一臉欲哭無淚。
“……GIRORORO,我可是提醒過了的~~!”
“喂,女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獄寺看着身後越來越近的炮轟,額頭不禁一片冷汗。
“GIRORORO,還不是拜我那個倒黴的監護人所賜!!”
“她這是要做什麼呀?!”阿綱覺得自己跑得肺都快吐出來了,卻不敢停下來。
詭異的沉默一下後,阿浪面無表情的回答道:“……打野豬。”
“呵呵,是新遊戲嗎?!”四個人中,也就只有山本少年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野豬在哪兒?好像沒看見哦?!”
……= =###
“白癡,誰跑誰就是啊!!!”
於是乎,在朝陽映照的並盛街頭,四隻野豬正快樂的奔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