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嵐開着車子不知不覺地來到了凌子楓院子門前。
阮凝嵐注視着這個本屬於自己的院子,眼神裡露出幾絲幽怨的目光,指甲緊緊地箍進自己的掌心裡。
她知道自己不甘心,她知道自己和凌子楓的緣分已盡,但是爲了打倒阮靈溪,她必須來找他。
阮凝嵐走下車,輕輕地按響了門鈴。
這個時候,一個女僕新月走了出來,看到是阮凝嵐開心地打開了門。
“少夫人,您回來了!”
“我早就不是你的少夫人了!如果讓少爺聽到會指責你的!”阮凝嵐面無表情地說道,她強忍着內心的疼痛,直直地走進客廳。
新月吐了吐舌頭,緊跟着阮凝嵐走進了客廳。
“少爺在家麼?他在哪裡?”阮凝嵐側過身子問道。
“在書房裡!”新月擡起頭來,用手指了指二樓左角那個緊閉房門的房間。
“嗯,你忙你的去吧!”阮凝嵐揮了揮手,站在原地定了定神。
“阮靈溪,我一定會打敗你的!”她在心裡暗暗地說道,眸子裡滿是仇恨,接着便蹬蹬蹬地走上了樓梯。
輕輕地敲了幾下門,凌子楓暗啞的聲音襲來。
“進來!”
那樣淡淡的音調,阮凝嵐有點恍惚,曾幾何時,他總是聽出她的敲門聲,然後跑過來給自己開門。
而他這樣淡淡的調調很明顯的就是沒有聽出自己。
時間真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它能讓那麼濃烈的愛戀,變成比水還要淡的東西。
這段時間,她也算什麼都經歷過了。
阮凝嵐臉上勾起一道雲淡風輕地笑容,推開了房門。
今天凌子楓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襯衣,低着頭正在看着報表,聽到開門的聲音,並沒有擡頭,只是隨口說了句,來杯咖啡,不要加糖。
“好!”
阮凝嵐此時已經不是以前的阮凝嵐,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她已經學會了忍耐。
她退出了房間,從客廳裡幫凌子楓衝好了他最喜歡喝的藍山咖啡,幽幽地走上了樓。
再次來到凌子楓的房間,她怕打擾到他似的慢慢地將咖啡放到他的書桌上,此時,她聞到了那熟悉的帶有清新森林氣息的香水味。
鼻子酸酸的,但是她挺住了,因爲她知道現在最主要的目標是阮靈溪。
凌子楓端起桌子上的咖啡,輕輕地啜了口,擡起了頭。
“怎麼是你?”凌子楓一邊看了看手中的杯子 ,一邊看着臉色有些落寞的阮凝嵐,臉上露出不可思議地神色。
“我就不能來找你嗎?”阮凝嵐揚了揚頭,坐到了他的書桌對面,點燃了一根女士的香菸,淡淡地煙氣將她縈繞起來。
“阮凝嵐,你怎麼會成爲這個樣子?”凌子楓放下手裡的咖啡杯子,眸子裡有複雜的情緒。
“這個好像跟您沒什麼關係!”阮凝嵐吐了一口煙,將煙掐死在書桌上的青瓷菸灰缸裡。
凌子楓是不抽菸的,由於他近三年來喜歡在家裡辦公,所以這個菸灰缸是爲那些來談事情的商業夥伴準備的。
凌子楓打心裡是不喜歡聞到煙味兒的,此刻以前心愛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抽菸,那樣落寞的表情,讓他有些煩躁。
他不明白,自己以前怎麼會那麼地喜歡這個女人,而拋棄那麼一個深愛着自己的女子。
時間真的是一個奇妙的東西,他能讓你越來越看清一個人的面目。
“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凌子楓微微地蹙了蹙眉說道。
“是的,我來是想來談一談我們的合作事宜!”阮凝嵐直直地看向凌子楓,妖媚的眸子裡有種火焰在燃燒。
“合作?你有沒有搞錯?我們能有什麼合作?”凌子楓站起身來,用一種厭惡地眼神看向阮凝嵐。
一個女人,只有自愛,男人才會喜歡。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如此的落寞,又用抽菸的方式來折磨自己,怎麼讓男人來喜歡她?
換來的只是,男子的厭惡。
“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着阮靈溪和安逸塵生生世世下去?”
凌子楓轉過頭看向眸子裡滿是火焰的阮凝嵐輕輕地說了句。
“不然,我又能怎麼樣?”
阮凝嵐噗嗤地笑出聲來,她站起身來走到凌子楓的跟前。
“又能怎麼樣?如果你現在真的喜歡她,爲什麼不搶過來?”
凌子楓仔細地端詳着近在咫尺地這個女子,這個他曾經深愛地女子,他從未發現原來她猙獰的樣子是如此的可怕。
但是,三年來,他無時不刻不被思念靈溪的痛苦所折磨着,如果能讓靈溪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他當然願意。
“可是,安逸塵可是現在的市委書記,我又能怎麼和他爭?”凌子楓一臉的愁苦表情。
“看來,他到底還是在乎那個阮靈溪!”阮凝嵐眸子裡閃過稍縱即逝的猙獰,嘴角揚起一道張揚的笑意。
“如果你答應我幫我搶回我爸的公司,我一定有辦法讓阮靈溪乖乖地回到你的身邊!”阮凝嵐定定地看着凌子楓說道。
“搶回你爸的公司?我覺得阮氏集團這個樣子是最好的,如果你搶回去,你能保證你能賺到你現在所能拿到的報酬嗎?”凌子楓看着阮凝嵐,有些戲虐的說道。
“凌子楓!你不要瞧不起人!我承認之前我沒有好好地經營公司,但是這是我爸爸留給我的財產,我一定不會讓阮靈溪那個野種霸佔的!”阮凝嵐妖媚的眼睛瞪的大大地,彷彿發怒的小狼。
凌子楓搖了搖頭,嘴角揚起一道玩味地笑意。
看到凌子楓輕蔑的笑容,阮凝嵐氣急敗壞起來。
“凌子楓!你好好想想吧!只有你我聯合起來,你纔有可能得到阮靈溪,而我才能得到阮氏集團,我們各取所需,有什麼不好?想好了聯繫我!”阮凝嵐留下這一句話,便轉過身走出了凌子楓的房間。
凌子楓仔細地思付着阮凝嵐的話,而靈溪的音容笑貌又浮現在了腦海裡,讓他的心開始絲絲的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