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豐又耽擱了半個月,直到完成他500人的目標才離開,臨走還沒忘了找日本人忽悠來一部分行動資金。
500人的隊伍,想像以前那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戰線上來去自如,已經可以說完全不可能,尤其是他們現多了大批重武器的情況下。
因此楊豐性繞了個遠,先乘日本人的軍列,順剛剛鋪好的安奉鐵路到達鳳凰城,然後再從鳳凰城開始步行,走寬甸,桓仁,然後再折向西去興京,再到清原。
雖然這樣一來路程遠了好幾倍,但卻一路暢通無阻,有了日軍的虎皮,再加上玉飛燕的父親這一帶朋友很多,所以他們甚至都可以大搖大擺地穿城而過,而且都還有人招待。
到達清原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多月以後了,楊豐這時候反而小心起來,沒有去打繞楊士英,而是趁夜繞過了清原鎮。
他們這段時間鬧得很大,俄國人不可能不盯上,玉飛燕的老營這裡是人皆知的,雖然派兵去抄家有點不現實。
畢竟那裡地處深山,易守難攻,附近各路土匪,尤其是震三省,距離又不遠,一有事都是互相照顧。
沒個三兩千的人馬,想深山老林裡招惹這幫熟悉地形的土匪,那簡直是開玩笑,但三兩千人馬,對於正進行一場決定東北歸屬的大規模會戰的俄國人來說,很顯然也是不現實的。
但是如果他們知道楊士英跟玉飛燕的關係,派出二三十個士兵來抄他的家,這還是沒問題的。
然而還沒等楊豐等人風塵僕僕地回到營地,就遇上丁維宗帶着十來個人慌慌張張地出來。
“怎麼了,二叔?”楊豐急忙問道,他現已經跟着玉飛燕改了口。
一看見他們回來,丁維宗立刻鬆了口氣,喜出望外地說:“大當家的,趕緊,你三叔讓人給綁了。”
玉飛燕的這個三叔是堂叔,叫丁維誠,家遼源,是當地有名的大地主,玉飛燕的父親當土匪以後,他一直就沒斷了提供資金幫助,甚至一部分武器都是他給買的。
聽丁維宗這樣一說,玉飛燕也急了,趕緊和楊豐安排一下,解下所有重武器,讓丁維宗帶着兵把它們擡回去,空出所有馬匹和車輛,由他倆帶着所有老兵過去救人。
不過想了想,楊豐還是留下了一門大炮和一挺機槍。
趕路途,才聽前來報信的人介紹了一下具體情況,綁玉飛燕三叔的,是北邊一夥土匪,大當家的叫野馬,名聲倒還不壞。
臨近年關,看來手上也的確缺糧了,便下了山找丁維誠借糧,但丁家的存糧都被俄國人給搶了,根本拿不出餘糧。
本來是沒什麼事的,野馬還算講禮,丁維誠量地意思了一下,他也就走了,但一個跟丁家有點私仇的傢伙後來又跑去給野馬說,丁家有的是存糧,都藏着哪!
感覺受了騙的野馬立刻就火了,也沒多想直接就帶人衝到丁家把人給綁了,留下話讓拿兩萬斤糧食去贖。
楊豐聽完倒樂了:“這個野馬倒也挺有趣,怎麼這麼容易被忽悠?看來也是個沒腦子的莽漢。”
丁家派來報信的,是管家丁忠,他笑着附和道:“野馬也是急了,今年因爲日俄開戰,附近的糧食都被老a子搶光了,他們看來也真是沒弄夠過冬的糧食,要不然現都開始貓冬了,也不至於還出來。
大當家的也不用太擔心,野馬爲人還算可以,老爺那兒暫時也不會受什麼大罪。”
到了遼原以後他們也沒有去丁家,那裡離俄國人太近,容易出麻煩。
丁忠知道野馬的山寨,便直接把他們帶到了那裡,按規矩這事得先禮後兵,但楊豐對這種事並不熟悉,尤其是同野馬這種純粹的土匪沒怎麼打過交道,所以便把隊伍留數裡之外,然後由玉飛燕去拜山。
原本楊豐還有些擔心,怕出什麼意外,想跟着一起去,玉飛燕一聽笑了:“你就放心!越是這樣的綹子越講道上規矩,他要是敢對我這個正式拜山的下手,以後也就別指望再混下去了。”
楊豐這才做罷,不過等她走了以後,爲保險起見,這傢伙趕緊跟謝成把山炮和馬克沁組裝了起來。
玉飛燕的談判沒得到結果,野馬把她很客氣地送了出來,但也明確表示,丁家確實藏了糧食,這事沒得商量。
不是不給你玉大當家面子,只是拿我們兄弟當猴耍,我們還不有所表示,那還有什麼臉面繼續混下去,當然有你玉大當家出面,那我們也不能不給面子,殺是肯定不會的,但至少得這兒住上一冬天。
“我三叔是不是真藏着糧食?”玉飛燕皺着眉頭問丁忠。
“的確藏了不少,可那是給大當家你準備的,你也知道老爺沒有子女,一直就把你當親閨女。
老爺算着俄國人撐不過明年,到時候您總不能繼續這樣!他的意思是多攢點糧食,到時候給二老爺和兄弟們換個官身,你們不就可以正正經經的下山了嘛。”丁忠猶豫了一下才說道。
“拿出來點!野馬的寨子裡確實沒糧食了,而且我們現也用不着這個。”玉飛燕沉吟一下說道。
“這個您得親自跟夫人說,我可做不了主,這事是夫人跟老爺一起定的。”丁忠爲難地說。
玉飛燕剛要說話,被楊豐攔住了:“這樣就拿出糧食來,不就顯得咱們理虧嗎?”
“你的意思是?”玉飛燕不由看着她說。
“他們有多少人?”楊豐問。
“大概五十人,不過武器很差,只有十幾枝步槍。”玉飛燕說。
“那還擔心什麼?咱倆上去救人,救出人以後強攻,不投降就幹掉,整好拿野馬立威。”楊豐說。
“可咱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把我三叔藏哪兒,想救也找不到人呀!”玉飛燕說道,其實她也挺上火,因爲裝備好,實力強,很少有哪家綹子敢不給她面子。
雖說她三叔的確藏了糧,聽上去好像理虧,可誰也不會樂意把自己的糧食送給土匪,這都是正常情況。
“有阿茲貓,他們把人藏哪兒咱們找不到?”楊豐奸笑着說,對於阿茲貓的種種神奇行爲,諸如按照楊豐的要求攻擊人,解玉飛燕的腰帶這一類事情,楊豐都是以訓練出來的作爲解釋,現多加一個能當獵狗也不算過分。
“可就算阿茲貓鼻子好使,我這裡也沒有三叔的東西可供它分辨味道啊?”玉飛燕顯然對此深感懷疑。
“你就放心,野馬肯定得把三叔單獨藏起來,到時候阿茲貓聞到哪兒有單獨關押的人,咱們就找過去唄!”楊豐毫不意地說。
這傢伙就跟雷達似的,只要500米內所有生物活動一清二楚,找個人還不簡單。
玉飛燕雖然很懷疑,但她現已經對楊豐言聽計從,而且她也的確沒把山上野馬那些人太當回事。
就那幾十枝槍,光自己和楊豐三枝手槍就足夠收拾的。
就這樣天黑以後,兩人就繞到後山,悄悄摸進了野馬的寨子,說是寨子其實就是用木柵圍起來的二三十棟木屋,畢竟這只是一個小綹子。
一過來阿茲貓就找到了丁維誠的位置,間的一棟木屋裡,但這卻令兩人犯了難。
雖然並不知道已經有一多全副武裝的士兵,帶着大炮準備來打他們了,但玉飛燕的拜山依然讓野馬警惕起來。
不但把僅有的兩座敵樓上都安排了槍手,而且裡面的空地上燃起了十幾堆篝火,想摸進去已經不可能。
另外外圍的木屋都亮着燈光,不時傳來賭錢的吵嚷聲,很明顯,土匪們都沒有睡,都提防着有人偷襲呢!
悲劇,我馬上沒存稿了,前段時間努力存了四章,這段時間又全消耗了,量保證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