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婆的院子在村子裡的最後面,這裡能看到很遠的地方,這個時節各種植物生長的都非常旺盛,到處都是翠綠色,在加上慢慢遠去的那條河流,景色還算是不錯。
景色是否美麗,和兩方面有關係,其一就是景色本身,不管在什麼地方,景色都是不一樣的,都有自己的特點,其實這方面是不能太確定的,有人喜歡的是山,有人喜歡的是水,不同的愛好,自然會有不同的感覺。
第二點和這差不多,觀賞者的心情是什麼樣,觀賞到的景色也就會不一樣,一個心思不寧的人,定然看不出山的清淨,一個心裡有事的人,也不會看出水的有限,山水就在那裡,不會按照你的想法去轉移,你看到的山水,和山水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咼錦她們並沒有等多長時間,也沒有離開這裡,她們都相信上香兒一定是出來的,而且還會和她們說一些事情的,究其原因,大概香兒也想要離開這裡,而咼錦她們看起來是有這樣的能力的。
香兒出來的時候,咼沐站了起來,院子裡就只有兩個凳子,咼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香兒也沒有客氣,坐了下來,看了看咼錦,又看了看咼沐。
最先開口的是咼錦她問香兒一定要這樣嗎,香兒眉頭微微一皺,咼錦笑了笑說她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問問,畢竟這個打扮,很容易讓人心生害怕的。
香兒盯着咼錦道:“他們害怕是他們的事情,只要你們不害怕就可以了,我想知道你們有多少把握,能解決這裡的事情?”
咼錦問這個很重要嗎?香兒一愣,說很重要,咼錦說問題產生了總是要解決的,也總是一定要解決好的,要不然的就還是問題。
香兒道:“這麼說來你們是有把握的?可是我爲什麼感應不到你們身上的靈力,是因爲你們的修爲太高,還是····”
咼錦說想要解決問題,靈力的高低很重要,還有一點也是很重要的,願意不願意解決這些事情,香兒問這是什麼意思,咼錦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都需要知道莫問會這樣的原因,需要一個突破口,這個突破口可以從你這裡開始,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香兒立刻說她明白,但是不需要這樣做,她的事情和村子的事情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咼錦給香兒倒了一杯水,往香兒那推了推,香兒看着那杯子。
咼錦笑了笑說按照她們已經知道的一些情況,所有人都和莫問村是有關係的,只要生活在這裡就是這樣的。香兒道:“既然這樣的話你們爲什麼不去找其他人,爲什麼要盯着我。”
咼錦道:“因爲你足夠特別,你的問題和莫問的問題彼此的關聯性是很大的,你問題解決了,莫問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香兒笑了一下說這一點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村子裡特殊的人多的是,咼錦哦了一聲問還有什麼特殊的,她們還真的沒有發現,香兒看了一眼咼錦,並沒有要把這個話題進行下去的意思,咼錦也沒有追問下去,慢慢的喝了一口水,算是給香兒反應的時間。
接着香兒問咼錦僅僅就只是因爲她特殊嗎?咼錦點點頭,說不管在任何地方,特殊的人最容易引起大家的注意,而且特殊從來都不是莫名出現的,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有知道了原因,問題才能很好的解決。
香兒再次沉默起來,片刻之後,問咼錦想要知道什麼,咼錦說她們想要知道所有的事情,當然也不會強迫香兒說出不想說的東西,所以她們知道多少要看香兒說多少。
香兒笑了起來,伸手去拿那杯子,她並沒有手放到杯子上,並沒有拿起來喝,香兒說咼錦她們這樣是不會有任何進展的,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意說的東西,能說的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都是不想說的,這樣也就不會有任何結果了。
咼錦解釋了一下,說一般情況下香兒說的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只是在莫問這裡,香兒說的這些並不適用,總體來說莫問村的事情不是她們的事情,是村子裡的事情。
這句話的意思是,莫問會怎麼樣?問題能解決到什麼程度?和她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她們就只是一個過客,不知道爲什麼來到這裡,她們不屬於這裡,能不能解決都是要離開這裡的,香兒動了動那杯水,還是沒有拿起來,說按照咼錦的說法,她也沒有必要說那麼多了。
咼錦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的是實話,這個實話和我們自己是沒有關係的,我們既然說要幫助你們,就一定是會盡力的,怎麼說呢,要是遇到了解決不了的問題,一定會努力解決,直到真的無法解決的時候。”
香兒看着咼錦笑了笑,咼錦覺得自己說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唯一不確定是不知道有沒有說清楚,香兒想了想問咼錦真的很確定能離開這裡,咼錦問這是什麼意思?
香兒說這裡的陣法很厲害的,也不是沒有人試過,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人能成功,註定失敗的事情也就不用去做了。
咼錦問香兒是不是不相信她們?香兒說她沒有理由一定要相信咼錦,她們之前並不熟悉,誰也不知道誰的底細,沒有什麼相信不相信的。
咼錦本想說村長是相信她們的,只是這話還沒有說出來香兒就解釋了爲什麼會這樣,香兒的意思是這裡的村民已經被困了太長的時間,她們非常想要離開這裡。
這樣的情緒在莫問這樣的環境下,慢慢的就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任何機會她們都不會錯過,任何機會都是要試試的。
咼錦問香兒的意思是不是病急亂投醫?香兒搖搖頭說村民的情況是不一樣的,他們不能算是病的很嚴重,卻真的有些亂投醫的意思。怎麼說呢?他們想要解決身上的病,這是他們的希望,要是解決不了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
香兒說着嘆了口氣,咼錦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就問香兒她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想法,香兒說她是特殊的人,特殊的人在一個特殊的地方,想法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咼錦道:“所以我們纔來問你這些事情,你是特殊的,其他人沒有你這樣的遭遇,你的問題很可能和莫問村的問題聯繫到一起的。”
香兒此時已經把手從水杯那裡收了回來,杯子裡的水還是滿的,香兒再次盯着那水杯看,咼錦明白香兒應該在想事情,也就沒有打擾她,之後等了一段時間,香兒問咼錦想要知道什麼?
咼錦道:“我已經和你說過了,你說的我都想知道,只要你想說的話,我們都聽着,不管是任何事情。”
香兒臉上有些許微笑,能看的出來,她的心裡應該很矛盾,香兒最終還是說了出來,首先她強調一下她自己並不是鬼,單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咼錦兩人很吃驚。
咼錦也沒有隱藏,心裡想的什麼都說了出來,不管是從村長那裡,還是文婆似乎都能證明這件事情,香兒似乎也沒有說謊的必要,咼錦明白。
香兒問咼錦她所知道的鬼是什麼樣子,咼錦想了一下說就是生靈死了之後的靈魂,是脫離肉體存在,沒有實體的東西。
香兒看着咼錦道:“你說的這些,我也就不用解釋了,我都是不符合,也就不能說我就是鬼,可是又不能說我是人,我該是什麼呢?”
香兒的問題咼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還要很多不知道的事情,香兒解釋了一下爲什麼會這樣說,香兒的意思不是她的靈魂佔據了自己的身體,而是身體鎖住了靈魂,她想要離開,卻做不到。
咼錦再次疑惑起來,這樣的事情真的存在嗎,咼錦不清楚,事實上咼錦也不是很清楚,到底什麼是鬼,她沒有見過真正的鬼,三界是各自都有各自的分工,沒有特殊的情況是不能相互干擾的。
咼錦聽女媧娘娘說過,生靈之所以能存在就是因爲有三魂六魄的存在,女媧娘娘是順着自己的情況來的,本來這只是人類所特有的,隨着時間的推移,其他的生靈也都存在了,其中略微有些差異,大範圍是沒有什麼變化的。
不管怎麼樣,後來也就形成了這樣的事情,生靈就分爲身體和靈魂兩部分,一般情況下靈魂是不是消失的,等到身體老去之後,靈魂也就脫離身體的束縛,絕大部分都會去到地府,進行再次投胎。
進入地府也是需要一定的條件的,錯過了就不能了,也就成爲孤魂野鬼,他們的命運都是很悲慘的,魂魄是不能一直存在的,時間一長他們也就消失了,這幾乎是不可逆的,無論用什麼樣的方法都是這樣。
在生存面前生靈的願望總是很強烈的,也做了不少的蠢事,怪不得他們,咼錦所知道的就是這些情況,死了之後靈魂和身體之間的那種契機也就消失了,短時間內或許還沒有問題,想要長時間的維持幾乎是不可能的,至少咼錦還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香兒也看出來咼錦兩人的疑惑,笑了笑道:“你們是不是很奇怪,是不是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我也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想要脫離身體的存在,可是做不到。”
之後香兒解釋了一下具體的情況,香兒確實是死了,這一點她自己也清楚的,從生到死的每個瞬間,香兒都能清楚的感覺到。
香兒還特地問咼錦她們知道不知道,其實一個人要死的時候,他自己是很清楚的,那種清楚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也是不受任何影響的,過去所有的事情都會出現,所有的這些回憶,就只是回憶,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等這些過去了之後,心裡還會莫名的有很多感觸,基於什麼原因並不清楚,感觸過去之後,剩下的就是死亡了,清楚的感受着自己的意識慢慢的消失,身體上的各種感覺也都慢慢的感應不到,說的並不是很清楚,或許說出來還會有人不相信,但這就是事實。
香兒說直到她最後什麼都不知道的那一刻,她自己都是清楚的,香兒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你們肯定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我自己也很矛盾,不知道的東西怎麼能知道呢,可就是這樣,那時的我就好像不是我,是另外一個我,反着之後我死了,徹底的死了。”
香兒的眉頭皺了皺,咼錦道:“這沒有什麼奇怪的,這個世界是很大的,有很多事情都是很奇怪的,不知道並不代表是不存在的,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香兒道:“我說的就是真的,我死了,確實是死了,死了之後,我甚至還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離開了身體,那種感覺怎麼說呢,似乎需要不少的力氣,就在快要成功的時候,我活了過來,就是現在的狀態。”
咼錦有些糊塗,香兒笑了笑問咼錦現在是什麼感覺?能不能感應到自己的身體,身體能不能知道自己感覺自己的?
咼錦笑了笑,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就明白香兒的意思,香兒說她是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不管是痛處還是其他感覺都是這樣,身體對她來說就好像是一個工具,她所有的行動都像是在使用一個工具。
咼錦問這是什麼意思,香兒說就是這個意思,她的意識和雙土之間是有一個間隔的,這個間隔並不是很長,她卻能感覺的到。
咼錦努力去想,大概明白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這是爲什麼,香兒苦笑一下說理論上來說她就是一個凡人,雖然在死亡的時候,她明白了很多過去不明白的事情,還是擺脫不了凡人的範疇,所以她想不明白,她想了很長時間,不知道是身體需要靈魂,還是靈魂離不開身體。
香兒說她所說的靈魂離不開身體,不是在她自己理解的範圍之中,她曾經試過,盡力想要想要離開身體,卻沒有任何辦法。
香兒告訴咼錦,她畢竟已經不能算是人了,力量也和凡人不一樣,能做很多凡人做不到的事情,在這件事情上,她很努力沒有任何效果。
香兒說過再次沉默起來,咼錦和咼沐也不說話,這件事很奇怪,在她們的理解範圍之內是很奇怪的,香兒此時的狀態應該是算是什麼,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人,人是不能做出昨天晚上的事情的。
似乎也不是鬼,昨天的時候咼錦就認識到這個問題,香兒出來的時候太陽還高高的掛在天上,鬼魂都是陰氣很重的東西,是不能暴露在陽光之下的,如果不做任何防護措施的話就是這樣,而且這幾乎是不能用靈力去解決的。
一個死了的人,做出了不是鬼的事情,咼錦不清楚,也想不明白,咼錦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的嗎,香兒道:“你還想知道什麼,我覺得單是這樣一件事情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你們要是解決了,莫問的事情也就解決了,至於其他的我不想說,說了也沒有什麼用。”
咼錦問香兒什麼感覺,平時生活的時候,香兒說就是這樣,她不用吃飯,也吃不下飯,她試過,吃多少就吐出來多少,不用睡覺,反正人類所必須的所有事情她都不需要經歷。
咼錦說村長的意思是村民都是需要經歷輪迴的,香兒是不是也要經歷這些,香兒想了一下說這一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的身體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沒有天大的變化,也是有變化的,咼錦問什麼變化。
香兒的回答是小範圍的長大和減少,香兒說她能說的就是這些,咼錦要是想知道其他的事情,她就沒有辦法了,香兒說着就要站起來,咼錦攔着她。
香兒道:“我能說的都說了,你們想知道的其他的,關於我的,我說過這對你們是沒有任何幫助的,沒有必要知道,我也不會說。”
咼錦說這一點她很清楚,她也不會這樣自找沒趣,咼錦香兒是不是不用睡覺,香兒點點頭,咼錦道:“這樣說來,這個村子的所有事情你都知道了,不管是白天的,還是晚上的,這裡就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
香兒一愣問咼錦這是什麼意思?咼錦說也沒有什麼意思,只是覺得這麼一個不一樣的村子,又有香兒這樣奇怪的存在,說不定還有其他的不一樣的存在,這也是很正常的。
香兒說她知道的就只是她自己的事情,至於其他的,她不清楚,她從來都沒有出過這個院子,村子裡發生了什麼和她是沒有關係的。
咼錦點點頭,又問能不能進屋去看看?香兒愣了一下問有這個必要嗎,咼錦反問有什麼不可以嗎,香兒側開身,咼錦和咼沐也就進去了,屋子裡的情況咼錦她們已經清楚了,進入之後依然是一股刺骨的寒意。
咼錦眉頭微微一皺,香兒道:“從這一點是不是也能證明我自己的身份,我的意思是你們感覺到的那種陰氣是存在的,我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咼錦看了看躺在牀上文婆,這樣的天氣蓋着那麼厚的輩子,多少讓人生疑,那是在其他的地方,這裡就非常合理了,甚至咼錦覺得就這些被子根本就沒有用。
咼錦很快就出來了,香兒道:“怎麼?你們也是修道者,這點寒意都受不了的話,我還真的有些懷疑你們本事,而且我剛剛忘了提醒你,來到這裡之後,就只有兩種結果,要嘛打破封印出去,要嘛就留在這裡,和村民一樣。”
咼錦道:“聽你這話,道好像是這樣的事情發生過,確實是這樣,我聽村長說了,很多來到這裡的修道者都是這樣,他們都沒有成功,留在這裡,而且很多還都不是人類。”
咼錦說的不全實話,不過就是在村長告訴他們的話上稍稍的加工一下,所謂的那些不是人類的話,不是村長告訴她們的,是她們自己看到的,目的就是要看看香兒什麼反應。
香兒就只是笑笑,咼錦說她們是沒有問題的,只是擔心文婆,她是凡人,已經那麼大的年紀,天天待在這樣的環境中,很容易就會出毛病的,能明顯看起來,香兒很擔心,親情這種東西就是這樣,不管是什麼樣的身份,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不會改變的。
咼錦接着說其實香兒是可以離開這裡的,不是離開村子,離開這個院子,這樣文婆也就會好很多了,香兒嘆了口氣說這是她們的事情就不用咼錦她們操心了。
咼錦要走的時候問香兒,要是其他人都說清楚了這裡的情況,香兒是不是也能都說出來,香兒表情驟變,盯着咼錦看了很長時間,之後笑了笑說要是這樣的話她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畢竟她知道的就是她自己的事情。
離開文婆哪裡之後,咼沐問咼錦爲什麼不直接告訴香兒,她們是知道村子的事情的,咼錦說她在想一些問題,昨天晚上那些人知道不知道她們已經知道了村裡的事情,咼沐一愣,問咼錦這是什麼意思?
咼錦說昨天晚上的那些人修爲不是很高,但是也不是很低,她們是以修道者的身份進入村子的,這一點所有人都清楚,從那些人的對話中他們也都清楚,這樣的話怎麼會不起疑呢。
咼沐想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已經懷疑我們昨天晚上是知道她們發生的事情的,這也很好解釋,畢竟就這麼大的地方,什麼都清楚的,可是我看村長不像是在撒謊,她們都是這樣。”
咼錦說還有另外一種可能,也會出現現在這樣的狀況,咼沐問是什麼,咼錦看着咼沐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有意以這樣方式逗我,什麼都讓我來,我很清楚,你可不是那麼糊塗。”
咼沐有些冤枉,說他真的不知道,最近不知道怎麼都不在狀態,就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是發生了一樣,咼錦捧着他的臉道:“我知道了你一定還沒有適應現在的生活,你放心,我不會那麼不講理的,我們是夫妻,夫妻就要相互扶持,不管什麼樣的事情,我們都應該一起來。”
咼沐道:“莫問村的事情,你自己就能處理了,我相信你,你剛剛說的另外一種可能是什麼,我真的沒有想出來。”
咼錦說其實很簡單,就是村長有足夠的把握她們是不會知道的,就好像是有某種陣法一樣,可惜對她們是沒有用的,咼沐點點頭道:“你的意思是村長他們對我們下手了,爲什麼這樣,試探我們還是別的什麼?”
咼錦搖搖頭呵呵一笑說也許這就是她多疑了,其實什麼都沒有,咼沐說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可能發生的。
咼沐問她們要上哪裡去,咼錦往後面看了看說既然到了這裡了,就去村後看看吧,反正村長還沒有什麼進展。
咼沐笑了笑,說莫問的情況還真的就像是香兒說的那樣,表面上看村民都希望能出去,也在爲這件事情努力,真的會有什麼結果,他們還真的是不在乎,爲什麼會這樣呢,難道就真的是習慣了,習慣了什麼都會改變。
咼錦拉着咼沐的胳膊就走,說這些事情是想不明白的,一定要等到出現的時候才能清楚,她們就等着就可以了,到了後山之後,咼錦並沒有安靜的待着,不停的左左右右的看,咼沐道:“我知道你爲什麼要到這裡來,不是爲了玩,而是爲了等人,等昨天攻擊我們的那個人。”
咼錦說咼沐說的不對,她是在等待昨天那人,昨天那人卻沒有攻擊她們,咼沐有些不明白,咼錦說不管那人是誰的,肯定是不想攻擊我們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用沒有箭頭的弓箭了,咼沐想了一下說也許是他們知道即使用真的弓箭也不會傷害他們的。
咼錦看着咼沐道:“我覺得你最近真的有問題,怎麼老是往壞處想,他們也不一定都是壞人,村子裡也不一定都是壞人。”
話音還沒有落地,就聽到有人說你們怎麼還沒有走,咼錦笑了起來道:“我們要等着你,爲什麼要走。”離咼錦不遠的地方,站着一個人,戴着斗笠蒙着面,看不清楚他的臉,不用看也知道這人就是嚴浩然,那一身黑色的衣服,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能看起來有些不太合適。
嚴浩然慢慢的走到咼錦她們身邊停在那裡,咼錦道:“昨天還真的要感謝你,沒有真的想要對付我們,要不然我們還真的不知道會怎麼樣,你爲什麼要讓我們走。”
嚴浩然說昨天他做的那些事情不過就是給咼錦她們一個警告,對她們來說用不用真的攻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至於爲什麼要讓她們走,是因爲她們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咼錦有些不太名明白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沒有必要,其他人都想要離開這裡,”咼錦盯着嚴浩然看了一下笑了起來,“我知道了,你是不想離開這裡,看你的樣子也知道是這樣,這裡一定是有你什麼好處,所以你纔會這樣。”
嚴浩然笑了起來,問咼錦所有的修道者是不是都和她們一樣,總是要說一些自以爲是的話,咼錦問嚴浩然不是修道者嗎,嚴浩然說也算是吧。
咼錦道:“按照村長的說法莫問已經存在了很長的時間,這樣算來的話你的修爲也一定很高,一個修爲很高的人,不想離開這裡,還讓其他人要離開這裡,看來還真的有什麼目的的。”
嚴浩然說他沒有咼錦想的那麼無聊,他不是不想離開這裡,而是咼錦要是不離開這裡的話,做什麼都沒有意義。
咼錦讓他把話說的明白一些,嚴浩然坐了下來說這是很明顯的事情,咼錦他們在陣法裡,要是他們都出不去的話,不管做什麼都沒有任何用處的。
咼錦笑了一下道:“我明白了,原來你是這個意思,你不相信我們,你說的也很有必要的,要想試一下話也沒有什麼,只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也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嚴浩然說還是很有必要的,只要能證明,他就不會再搗亂,這樣咼錦她們也就知道是不是在浪費時間了,咼錦盯着嚴浩然看了一下問他是不是也想要離開這裡。
嚴浩然說這個是自然的,誰願意困在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吃的喝的,就那麼多,見到的人發生的事情也就那麼多,所有的這一切都是這樣,怎麼會不想離開這裡。
咼錦道:“我聽村長說過,過去這裡也來了一些修道者,你也是修道者,莫非你就是想要幫助村民卻沒有成功的那個人?”
嚴浩然道:“看來村長還什麼都和你們說了,我就是那人,我確實沒有成功,而且我的修爲就是在這裡困一輩子都不會成功的。”
咼錦說也不用這樣講,一輩子很長的,特別是嚴浩然的一輩子,說不定就長生不老了,這是一個機會,有了這些條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嚴浩然笑了起來道:“聽你這意思好像是在提醒我什麼,我和你們一樣,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想要說兩句,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內容是什麼,說的再多又能有什麼用呢?”
咼錦說她們是不知道,可是嚴浩然可以告訴他們啊,嚴浩然停頓了一下說這樣就要看看有沒有這樣的必要了,咼錦兩人彼此使了一個眼色,咼沐就消失了,眨眼的功夫就又出現了。
嚴浩然楞了一下問這是什麼,消失了又出現了,就說明能出去了,這樣的把戲對他來說是沒有什麼用的。
咼沐走到嚴浩然身邊道:“剛纔你說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我也不知道你要吃什麼,喝什麼,都給你弄了一些,你看看有沒有想你喜歡的。”
咼沐一一揮手,嚴浩然面前,就出現了很多飯菜,還有幾壺好酒,咼錦看不到嚴浩然的表情,不過也能想象的出來,咼錦讓嚴浩然檢查清楚,看這裡是不是也是障眼法。
嚴浩然快速的坐直身子,端起一壺酒使勁聞了聞,打開一口氣全部都喝了下去,看着嚴浩然的樣子,咼錦忍不住皺起眉頭說弄這些酒也是要花錢的,嚴浩然這樣真的是太浪費了。
嚴浩然不管這些,又打開了一壺,咼錦制止了他,嚴浩然此時露出了嘴巴,咼錦看不清楚他的面目,嚴浩然問不是讓他驗證嗎,他還沒有驗證好,怎麼知道是不是假的?
咼錦道:“你這理由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這些東西都是你的,你不能再喝了,你要是醉了,我們還怎麼說事情。”
嚴浩然說他要是不醉的話,怎麼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咼錦無奈只好把這些東西給收了起來,嚴浩然猛然站起來,問咼錦是什麼意思?
咼錦盯着嚴浩然看,嚴浩然微微轉過頭回避,咼錦說她有些奇怪,嚴浩然爲什麼一定要這樣,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好意思見人,嚴浩然不說話,問咼錦是不是能救他們出去,是不是立刻就能這樣做,咼錦搖搖頭。
嚴浩然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耍我嗎?還是有什麼別的要求,都是修道者,都是要做好事的,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還是剛纔的根本就是障眼法。”咼錦說剛纔都是真的,只是她們能出的去,卻不能帶着村子裡的人出去。
嚴浩然笑了起來道:“笑話,你們修爲是很高,剛纔出去的時候,我都沒有感應到,我也是修道之人,也明白一些事情,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我也是很清楚的,不想幫忙就不要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大話。”
咼錦也有些不高興問嚴浩然怎麼能這樣,怎麼就不聽別人說話呢,嚴浩然知道的事情很多,不知道的事情更多。
嚴浩然打斷咼錦的話道:“我知道了,原來你們纔是不想離開這裡的人,你們纔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人,你們放心,就是真的不做什麼也沒有關係,但是你們不能欺騙我們,不能欺騙這裡的村民。”咼錦上前,嚴浩然下意識的後退。
咼錦看着直盯盯的看着他道:“我說你這人還真的很奇怪,我已經和你說過了,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啊,你是你,村民是村民,你和村民是沒有關係的。”
咼錦說出這樣的話就有些後悔了,這樣一來還真的像嚴浩然說的那樣,真的不幫助他們了,果然嚴浩然愣了一下立刻就問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他在這裡是累贅了,咼錦不知道怎麼解釋,嚴浩然也不再說什麼,站在那裡看着咼錦。
咼沐說她們說的都是實話,她們確實是能出去這裡的,也確實是沒有辦法帶走村民的,她們會想辦法,嚴浩然再次坐了下來,呵呵笑了兩人道:“你們想辦法,想什麼辦法?不管怎麼樣,莫問就這麼大一個村子,這裡的人也就這麼多,能利用的也就這些,不管你們想做都是可以的,我們能怎麼樣,我們什麼都做不到。”
咼錦冷哼一聲說嚴浩然還真的不是修行的人,覺悟還真的是高,這樣話都能說出來,誰在利用村民,他纔要利用村民的,嚴浩然問他怎麼利用。
咼錦險些說出昨天晚上看到的情景,好在咼錦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看着嚴浩然說他就是在利用村民,明明就是一個修道者,明明有這麼好的機會,竟然不想着好好的利用,躲在這裡自怨自艾,這不是利用村民是什麼。
嚴浩然不說話,咼錦把那些東西重新放了出來,告訴嚴浩然他要是想吃的話就在這裡吃吧,吃飽了喝足了就回到自己該回到的地方,不要妨礙她們,她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咼錦說着就拉着咼沐走。
咼沐小聲問爲什麼不理會嚴浩然了,咼錦說現在嚴浩然的狀態還那些魔是一樣的,雖然不算是大毛病,不治療的話還是會要命的,只是能幫助嚴浩然的,就只有他自己,其他人是插不上手的。
咼沐笑了笑說咼錦還真的是厲害,他以爲咼錦變了,並不是這樣,咼錦還是這樣的人,咼錦說她這樣做不知道效果怎麼樣,要是嚴浩然能過來的話,過去的那些好的不好的也就不存在了,要是嚴浩然不能戰勝的話,那就真的就成魔了。
咼沐回頭看一下,嚴浩然又在大口的喝酒,看着他的狀態,咼沐忍不住問嚴浩然到底是遭遇了什麼,她們並沒有說什麼,怎麼能這樣呢。
咼錦說不管是誰,有些事情總是會藏到心裡的,平時是不會表現出來的,到了關鍵的時刻就變成了這樣了,誰也阻止不了,這不是她們能控制住的。
莫問村的事情就是這樣,就是因爲太長時間的緣故,很多事情都變得不太一樣,如同暗流涌動的海面,誰也看不出什麼,稍稍一些外力所有的問題也就顯現出來了。
這些問題有的是能解決的,有的是解決不了的,在這些外力面前,咼錦他們的想法也變得不太一樣,本來咼錦想的是,她們進到這裡來,一來是出於好奇,這樣的事情太過於奇怪,不是誰都能忍受住這份好奇的。
來到這裡之後,聽到了村長他們的話,咼錦才知道,這裡的事情需要解決,她們來到這裡就是要幫忙的,晚上之後,咼錦明白小小的一個莫問,竟然會有如此多的問題,每一個問題,都不是凡人能應付的了。
而且這還僅僅就只是表面,別的不說,單是這樣一個陣法,就不知道是誰弄出來的,他的目的是什麼,咼錦她們擔心的還不是這點,按照以往的事情來看,所有和她們有關係的奇怪的事情,最終都會和靈有關係。
莫問這裡是不是這樣,還不能確定,即使真的和靈沒有關係的話,莫問的事情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解決的,咼錦不會就這樣離開這裡。
甚至於嚴浩然不說那樣的話,咼錦根本就是連這一點都想象不到,這就是咼錦的宗旨,不平的事情,不遇到的話就算了,一旦遇到的話,就要去解決,好好的解決,談不上什麼責任,這就是咼錦,咼沐也是一樣的,這就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