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童年記憶

原來小世民帶着小清蓮,又或者說是小清蓮帶着小世民,也說不清誰帶誰,反正是兩個人小手拉小手,一起來到了後花園,恰巧碰到清蓮的兩位哥哥也在後花園玩。小清蓮高興的向兩位哥哥介紹自己的新朋友,臉上洋溢着快樂的笑容,兩位哥哥看到清蓮如此高興,也愉快的接受了世民,都是小孩子,也沒什麼隔閡,他們邀請市民一起玩耍。

世民不知道是過於拘謹,還是不太習慣別人的熱情,對於清明和清平的熱情邀請,顯得有點木訥,站在那裡顯得不理不睬,兩個小哥倆討了個沒趣,也怏怏的不在搭理他,就拉着妹妹和小管家一起,玩起了過家家、捉迷藏。幾個小夥伴玩的很高興,世民則只是站在一邊觀看,小清蓮終於忍不住了,上前拉住世民的手說:“世民哥哥,和我們一起玩吧。”

世民用盡甩開了清蓮的手,不成想用勁大了些,一下子把清蓮甩到了地上,把小清蓮摔了個屁股墩,要是在平時,小清蓮早就扯開嗓子哭了,可今天好像換了個人一樣,一聲不響的從地上爬起來,不哭也不惱,只是不解的看着世民。但是另一邊,清蓮的兩個哥哥和小管家不幹了,尤其是小管家,一下子跳到世民跟前,把世民也推了個屁股墩,清明和清平則撲上來,一起把世民壓在了身子底下,擡手就要打。世民也不是個憨小孩,自己被推到了自然也不會幹躺着等着捱打,也使勁掙扎着,想爬起來,但畢竟是一個人,最終難敵兩個小孩子,被壓在地上起不來,只是不服輸的用手抵着上面的小哥倆,儘量避免自己吃虧。

小清蓮看到哥哥們把小世民壓在身下想打他,連忙跑到跟前,使勁推哥哥,小哥倆沒防備妹妹會“突然襲擊”,一下子被清蓮推倒在地。趁此機會,小清蓮拉起小世民,轉身就跑,氣的兩個哥哥在後面追,便追便數落小妹是個大傻瓜。

畢竟是小孩子間的打打鬧鬧,小哥倆見妹妹沒生氣,也就沒真的去追他倆,只是在後面吆喝着,小清蓮則真的認爲哥哥會打世民,沒敢停下腳步,一口氣把世民拉到了花園後面的假山裡,在她自己認爲安全的地方停了下來。世民雖然不喜歡小清蓮,但看到她奮不顧身的去救自己,也感激的看着她,這一看不要緊,世民竟然發現,小清蓮是那麼的好看,圓圓的臉蛋,深深的酒窩,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因爲剛纔的奔跑,弄的滿臉是汗。世民心疼的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帕,輕輕的替清蓮擦拭臉上的汗珠,小清蓮則一把抓過世民的手帕,嘴裡嘟囔着:“我自己來!”

擦完了臉,兩個人就肩並肩的坐在了假山上的石頭上,欣賞者假山後面的荷花塘。現在正是荷花盛開的季節,滿塘的荷花,個個卯足了勁似的盛開着,彷彿在召開什麼比美大會,兩個小孩子雖然不懂的欣賞美,但也深深的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以至於忘卻了剛纔的追趕,連清平小哥倆的悄悄到來也沒察覺到。

清平、清明兩個人一左一右堵住了進出的道路,小清蓮看到哥哥們氣勢洶洶的樣子,趕緊把世民擋在自己身後,對兩個哥哥說:“他是我的朋友,你們要幹什麼?”

清平一把把清蓮從世民跟前推開,眼睛看着世民:“說,你爲什麼欺負我妹妹,爲什麼打她?”說着,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小清蓮再次的站在了世民的跟前,往後推着清平,嘴裡大聲說着:“他沒打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你們不要怪她。”同時轉過頭來,對世民說:“世民哥哥,你快走,我來擋住哥哥。”

小世民看了看清平,看了看清蓮,沒有動,眼睛裡看不到絲毫的慌張。

這邊清蓮和清平正在撕扯着,冷不防清明和小管家從旁邊繞了過去,一左一右的站在了世民的跟前,世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依然鎮定的看着眼前兩個和自己個頭差不多的小孩,眼睛裡卻有着咄咄逼人的氣勢。

小清蓮害怕他們和世民打起來,掙脫了清平的糾纏,站在了世民和清明、小管間的中間,一手一個把他們兩人往外推,但畢竟是小女孩,而且還是一個人。清明使了一個眼色,小管家就緊緊抱住了小清蓮,清明一個拳頭朝世民打了過去。

清蓮急的大喊:“哥哥是個大壞蛋,憑什麼打我的朋友?”卻急切間掙脫不開小管家的手,只能着急的亂喊亂叫。

世民也不是一個容易吃虧的人,清明的拳並沒有打中他,只是他不想還手,面對清明的連連攻擊,只是不停的後退着,躲閃着。清明見一直打不着世民,心裡越發的火了,使出渾身的力氣步步緊逼,一直把世民逼到了一個石角,世民無路可退了。

看到清明如此逼人,世民也不由得攥緊了拳頭,時刻準備着進行反擊。正在這時候,小管家的一個不注意,讓小清蓮掙脫開了,匆忙中想去重新抓住清蓮,不想慌亂中一下子把清蓮摜倒了,清蓮的鼻子磕在了地上,有兩股鮮紅的血液從清蓮的鼻孔裡流出。小管家嚇壞了,兩個哥哥也驚呆了,都站在那裡手足無措,小世民看到清蓮受了傷,一股無明業火衝上腦門,一拳打在清明的身上,清明一時沒防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下可把清平、清明小哥倆惹火了,兩人不顧一切的衝到世民的跟前,和世民扭打在了一起。俗話說,好拳難敵四手,漸漸的世民處在了下風,被清平、清明逼到了池塘邊,然後小哥倆一使勁,把世民推進了荷花塘。

小清蓮看到世民被推進了荷花塘,着急的站在水塘邊想去拉世民,被兩個哥哥阻止了,兩個年輕的小孩只是感到出了口惡氣,沒去想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小管家則不一樣,他跟着父親在宋家帶了許多年,多少知道點輕重,看到兩個小少爺惹出了大禍,沒敢多想,一溜煙向前堂跑去。

好在世民會點水,這個小小的池塘他還能應付,只是他無法上岸,因爲他無論遊向那個方向,清平、清明兄弟倆總會堵在那裡不讓他上岸。小清蓮雖然相幫世民,但無奈自己力氣小,擰不過兩個哥哥,只能在岸邊無助的哭泣。

當包括大管家在內的幾個人來到水塘邊的時候,世民已經在水裡泡了許久,漸漸顯現出體力不支的跡象,管家連忙讓下人搭救世民,一邊讓人趕緊把兩個少爺支走。宋老生則恨鐵不成鋼的擡手要打自己的孩子,被李淵制止了,連說都是小孩子,不要太計較,也許是市民先淘氣的也說不定。

世民上來時全身溼漉漉的,管家趕緊叫人置辦乾淨衣服,並叫人準備熱湯趕快送來。小清蓮臉上的血不知何時被擦乾淨了,此時緊緊跟在世民的身後,生怕自己的世民哥哥凍出病來。

不一會,世民換好了衣服,喝完了薑湯,又出現在了前堂,小清蓮用自己的手緊緊的攥着世民的手,這時,世民也緊緊的攥着清蓮的手,像是一對共患難的好朋友。清平、清明兄弟倆也被叫到了前堂,宋老生生氣的責罵兩個孩子,要求小哥倆向世民道歉。小哥倆互相看了看,都僵着不說話,宋老生生氣的擡手又想打,被李淵應攔了下來。小管家看不下去了,從旁邊站去來,替小哥倆鳴冤:“老爺,兩個小少爺是爲了保護小姐才這麼做的,我們親眼看見世民把小姐推倒了,並且要求他道歉時,他不道歉,兩位少爺才動手打他的,而且打架時還是世民先動的手,兩位少爺忍無可忍才還擊的,這點小姐可以作證。”說完用眼睛看着小姐。

小清蓮此時正和世民站在一起,聽到小管家這麼說,心裡有點不樂意了:“我都說了,世民那不是欺負我,你們都不聽,非要找他打架,你們欺負我的朋友就等於是在欺負我,我以後再也不理你們了,哼!”說完崛起了小嘴。

看着清蓮伶俐的模樣,宋老生和李淵都忍不住的笑了,大家都覺得畢竟是小孩子,哈哈一笑就算了,只是沒人注意到,小管家此時不一樣的眼神。

終於,世民要跟着李淵回去了,清平、清明可以說是和世民不打不相識,原來打的一鍋粥,現在要分離了,卻都感到依依不捨,尤其是小清蓮,眼淚汪汪的,拉着世民的衣角,不停的問他什麼時候再來,並把自己最心愛的布娃娃送給了他。

在大人間的互相道別中,小清蓮站在大門口,久久拉着世民的手,不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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