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臺上秦帥的臉變成了豬肝色,他死死握住話筒想再說什麼,但還是強忍住了,畢竟他在音樂界還是小有名望,如果在這裡和蔣飛對罵撕逼非常不妥。
當然,蔣飛也是有修養的人,罵得秦帥狗血淋頭之後他也作罷,隨即蔣飛在全場目光中走上了舞臺。
剛纔那個年輕人都這麼優秀,他的對手肯定也不賴吧
是啊,瞧他那囂張跋扈的樣子,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樂器演奏
底下衆人議論紛紛,蔣飛轉過身去,目光在舞臺上的衆多樂器中掃了一眼,最後鎖定了一把古箏。
蔣飛也不是全能的,前世修真之前他就是一個五音不全的音樂白癡,可能他知道考試前背多點題可以得多點分,但他卻不知道貝多芬是誰。
蔣飛之所以選擇古箏是因爲進入修真界後,他爲了修煉一種特殊功法而苦練古箏數十年,當然蔣飛也只會彈古箏,卻不會彈奏任何一首曲子。
因爲,前世在修真界蔣飛只爲了鑽研特殊功法,他並不想學習曲子陶冶情操,這下子就讓蔣飛犯難了。
忽然,蔣飛想到那本功法奇書中的一些譜子,雖然這些譜子只爲練功,但現在蔣飛也沒有辦法,他只會彈這些功法譜子。
唉只好死馬當活馬醫,拼一把了
於是,蔣飛走上前去,在古箏前面坐了下來。
他竟然要用古箏演奏
古箏可是這裡衆多樂器之中最難駕馭的樂器,他竟然選擇了古箏,未免太自信了吧
那些音樂家們,臉上也露出好奇之色。
蔣飛閉上了眼睛,腦海中浮現出那些功法譜子,手指在古箏的琴絃上一一掃過,隨即猛彈一記,大廳內頓時響起了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下面的人同時皺起了眉頭。
隨即,蔣飛的手指猶如羣魔亂舞一般,在古箏上快速的滑動起來。
隨着蔣飛手指的動作,一個個尖銳刺耳的音符從琴絃上飛出,這些音符組合成一種古怪的旋律,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衆人聽着這些旋律,只感覺心中難受無比,但是卻又說不出難受在哪兒,那是一種無以名狀的難受。
而臺上的蔣飛手指的動作越來越快,彷彿陷入了癲狂的境界。
這曲子的旋律彷彿帶着一股神秘的魔力,竟然讓蔣飛不由自主的沉淪其中,陷入癲狂亦不自知。
這一刻,無數的回憶突然從內心深處翻涌而出,這個瞬間他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想到了許多悲傷的事情,眼眶裡頓時有淚水溢出。
不過對於臺下的觀衆來說,這曲子卻顯然沒有什麼魔力可言,相反,還顯得非常魔性。
這貨根本就是在亂彈
就是啊這彈的什麼玩意兒啊太難聽了吧
我要吐了
臺下的觀衆終於忍無可忍,在下面不滿的叫嚷起來。
喂,小子,你快下來,別在那裡製造噪音了
這麼難聽的音樂我還是第一回聽,簡直污染了我的耳朵啊
臺下觀衆紛紛向蔣飛投去鄙夷的目光,在他們看來蔣飛根本就是來搞笑的,這樣的也叫彈古箏別侮辱音樂了好嗎
而臺上的蔣飛卻對臺下的聲音充耳不聞,依然自顧自的沉浸在琴聲之中。
直到一個身穿長袍的男子衝上了舞臺,一把將古箏搶了過去。
喂,你懂不懂禮貌我還沒彈完呢蔣飛瞪着這個男人,很不爽的說道。
男人冷笑一聲道:你快下臺去吧不要在這裡玷污我們華夏的古典樂器了你根本就不配彈古箏,更加不配在這樣的舞臺上演奏
就是就是快滾吧壓根兒就不懂音律,在這兒裝什麼逼
剛纔聽了那麼久的音樂會,本來心情好好的,聽了他的噪音,好心情都給他整沒了
就這水品也敢在這裡丟人現眼,這小子真是勇氣可嘉啊
這點水品也敢在這麼多著名的音樂家面前班門弄斧
呸,什麼勇氣可嘉是臭不要臉
臺下的觀衆的耳朵都被蔣飛那古怪之極琴聲折磨了好一會兒,此刻對蔣飛都充滿了怨氣。
而已經下走臺來到林溪月身邊的的秦帥,卻笑得無比歡暢的說道:林小姐,你看,這小子哪裡懂什麼樂器他根本就是在上面亂彈一氣,打腫臉充胖子,真是丟死人了
不過,我倒是覺得,他彈的曲子有點兒意思呢林溪月望着蔣飛,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在她看來,剛纔蔣飛彈的曲子雖然古怪,也的確說不上好聽,但是卻似乎蘊含了一種奇妙的韻律。不過至於這曲子到底奇妙在哪裡,她又說不出來,總之糾結得很。
咳咳,胡先生,您有興趣評價一下剛纔這位彈奏的曲子嗎臺上那個身穿長袍的男子手裡拿着話筒,對臺下的胡潤譚說道。
胡潤譚接過旁邊的人遞過來的話筒,望着臺上的蔣飛,不由得輕笑一聲。
這聲輕笑裡,有着不言而喻的輕蔑和不屑。
我想剛纔這位彈的不是曲子。說到這裡胡潤譚頓了一頓,然後接着說道:而是噪音。
此言一出,四周頓時響起一陣鬨笑聲,胡潤譚的這句話無疑說到了衆人的心坎上。
胡先生說的沒錯,根本就是噪音
豈止是噪音,噪音都比他彈的破曲子好聽
這個時候,秦帥快步走上了舞臺,從那個長袍男人手中接過了話筒,說道:剛纔的比試,誰勝誰負,大家都已經有目共睹了,現在就是失敗者發紅包的時刻了
紅包紅包臺下觀衆也跟着起鬨。
蔣飛微微一笑,說道:我彈奏的曲子是神曲,只因天上有秦帥的演奏能與神曲媲美
此言一出,場下衆人不由得愣了好一會兒,隨即四周一片譁然。
這人剛纔說什麼來着他說自己彈奏的是神曲我沒有聽錯吧
你沒聽錯這傢伙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他哪來的自信
臺下觀衆頓時冷嘲熱諷起來,望向蔣飛的目光更加輕蔑了。
秦帥冷笑一聲,說道:蔣飛,你想耍賴是吧連胡大師都說你是噪音了,你狗屁神曲啊
蔣飛昂首挺胸輕蔑道:因爲我彈的曲子境界太高,豈是你們這些凡人能欣賞的正所謂陽春白雪,曲高和寡嘛。
他這是在質疑在場所有的音樂家這小子也太狂妄了吧
我看他估計腦子進水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我的天哪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胡潤譚拿起話筒,臉上帶着嘲諷的笑容:年輕人,你說你的曲子是神曲,是陽春白雪,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爲,我們這些聽不懂你曲子的人,都是下里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