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都聽說過的吧?
尺寸是一個縮略語。
現在人知道的尺子,大概就學生用的,繪圖用的,還有捲尺等等吧。
七零後家裡一般,但是又要說西部,西北地區等除外,長江以南,尤其沿海地區,家裡一般都有一把竹尺,木尺。那種尺子,分上下兩種刻度,既有尺,也有寸。
當然我不是要說尺寸是什麼關係。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是一種引申比喻。尺要比寸長是一般共識,對吧?但是要分怎麼看。比如說一個一尺長的東西,你就不測量,大致目測,然後就用尺子一對比,就得出結果了。可是一尺多一點,甚至是一點點,那怎麼來測算呢?尤其是需要精確測算,或者需要折算成銀子,那種換算呢?
這還是簡單的,其實就是以小見大,可以引申到很大的地方。
這就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各司其職,量力而行,量才而用等等。
就簡單的,你適合幹體力勞動活的人,非要去幹腦力勞動活,那不鬧笑話纔怪,真要是重大責任給你承擔,那就要出大事的。武將就要幹武將的事情,保衛皇帝,保衛江山社稷,打仗,平定叛軍,對吧?那文官就是處理案件,治理一番,負責徵收賦稅,上報災情等等。這還只是很大的方面,細小的方面多着呢。
一起打下江山,當然要論功行賞,給相應的官位。那大家是知根知底,瞭解的比較多的,什麼樣的人適合幹武將,還是文官,基本都是清楚的。那是第一代的人。可是等第二代,後代出來,是不是原本武將的兒子就適合幹武將,不適合當文官?或者文官的兒子只能幹文官,不能當武將?
這又是歷史給我們的錯覺。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打地洞是一句民間流傳的話。
這就是一種宿命論,也是一種戲謔。
其實這根本就不符合真實的歷史。
如果真的是這樣,人類就不可能進入第一個朝代,或者永遠會停留在第一個朝代,永遠下去。
因爲皇帝的兒子,永遠是皇帝,女兒永遠是公主。第一個皇帝傳給兒子,兒子傳給孫子,一直傳下去唄。那怎麼可能呢?帝王史,朝代更迭史就是因爲第一個朝代對禪讓制度的否定,或者破壞,就等於搶走了原本應該屬於別人的位子,把別人的東西變成了自己的了。
那跟你一塊搶的人,心裡會怎麼想?憑什麼你可以搶,還把搶過來的東西,說是老天爺的認定你是繼承者呢?你會玩,你可以玩,那憑什麼我,我們不能玩呢?
就是因爲這種破壞,所以大家都可以不遵守規矩,都可以說成是上天的安排和意思。
第一任,或許大家不怎麼敢動手,可是帝王,皇帝要是能平衡大臣還好說,要是帝王,皇帝開始不思進取了,貪圖享受了,喜歡阿諛奉承,溢美之詞了,那就要危險了。
老子都這樣,兒子會比老子好嗎?會改變,變好嗎?不會,只會更壞,更喜歡阿諛奉承,更加喜歡安逸,享樂。那加上對忠臣的懲罰,不信任,對老百姓只知道徵收沉重的賦稅,加上災荒,疾病等等,那老百姓不起來反抗,不出現山大王,不出現叛軍纔怪呢?
皇帝不行仁政,不思江山社稷來之不易,對百姓死活不聞不問;皇帝的帝王術,不能駕馭羣臣,平衡和籠絡羣臣,那臣子必反。這是歷史血的教訓。
那無論什麼樣的帝王,皇帝,哪怕是第一個朝代的王,總有自己的人,跟隨者,還有前面的人,不願意跟隨的人吧?
那就要說到繳槍不殺,其實並不是近現代的詞語。因爲古代就有招安,招降,安撫等等之說。殺掉一個兩個,或者殺掉老百姓容易。可是能輔佐大王的人,可以替大王分擔管理這個國家,朝代的人才可不是到大街上一拉一大把的。
所以就有了,招安前朝,前臣的先例,從第一個朝代,甚至更早就有了。
絕對的忠臣有沒有?肯定有。甚至寧死不從,寧爲玉碎不爲瓦全。比如文天祥寧可抱着小王子投了那伶仃洋,也不可能投降元朝。但是真實歷史是文天祥被元世祖忽必烈親自勸說歸降無果,是被殺的。
當然並不是要糾結文天祥怎麼死的。文天祥很忠烈。
可是問題又要說回來,那宋朝的官員有沒有被勸降,或者主動投靠元朝的呢?尤其是文天祥的部下,同僚什麼的?不可能都英勇就義,寧死不屈的。
而且有一個重要的歷史事實是都說自己這個朝代是上天的意思,自己是愛民的,前朝怎麼怎麼不好,好像我就是替天行道纔來坐這把龍椅的,好像還是勉爲其難的,我是解救天下蒼生百姓才這麼做的。
其實那都是騙人的鬼話,糊弄老百姓的。
對於老百姓來說,這個皇帝和那個皇帝,本質上有什麼區別嗎?這個皇帝收這麼多的稅收,那個皇帝也不會少收。這個皇帝要百姓交稅服兵役服徭役做苦力,修宮殿,修這修那,那個皇帝不也是一樣嗎?只不過姓氏不同而已,不是同一個人而已。
老百姓需要的是安穩,穩定的生活,自給自足,小農經濟。
商人不希望打仗,每天開門迎客。
如是等等。
這前朝投降,招安過來的,那就和一起打天下的臣子是不是就不一樣呢?你看啊,就文天祥的例子。忽必烈給他的位子很高很高的,那要是【僅僅是假設,沒有別的意思】文天祥投降了,被招安了,當上那麼大的官,那跟忽必烈一起打天下的人是不是就會心裡不服氣?憑什麼一個降將坐的位子比我還高,比我官位還高,還得我聽他的嗎?是不是就會不服?
這就是每一個替換前一個朝代都會碰到的事情。
而且最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對於國家,朝代,帝王,皇帝來說?
下面的臣子,那都是鼠目寸光,只盯着自己眼前的那點位子,官位,皇帝的恩寵有加,還言聽計從的,說是金玉良言,都是爲了皇帝江山社稷好,最好自己這邊的位子能多一點,其他人那邊少一點,把自己的親戚朋友,鄉里鄉親能扶上位。
朝裡有人好做官,就是從這個上面來的。
那皇帝要考慮的事情多了,國家這麼大,還有前朝的舊臣,舊部等等,我不可能把這麼大個國家,就我身邊這點一起打拼的人能安排,照顧的過來。也不可能就誰的功勞大,誰誰誰有功勞,所以他就推薦他的部下,他介紹什麼人來當官,哪怕是一個地方官。
顯然每一個皇帝都知道要終結前朝是怎麼倒臺失敗的,那跟下面的臣子不合,整天勾心鬥角,朝堂之上的君臣都不能一心,齊心協力,還都想自己人這邊多佔點位子,都說是爲了皇帝好。
那是前朝和替換的朝代。
替換後呢?
第一個皇帝都第二皇帝,那第一個皇帝的臣子就變成了老人,新的皇帝是不是會聽取父親以及自己身邊智囊的意見,你們以爲自己是忠臣,都是在爲皇帝好,可是你們就沒有私心,扶植自己的人,也不管自己人的能力是否真的適合那個位子。這就是問題。老人就好像前朝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