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倒是做出了一副被人欺負的樣子,訕訕的看着林清,說:“林小姐,自己生的孩子,連責任都不想負了麼!”
有的時候,人真的沒辦法解釋自己沒做過的事情,林清這下真的是百口莫辯,尤其是拽着自己褲腳,眼圈發紅的小奶娃,讓林清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跟誰長得像,被認錯了。
童言無忌,小孩子是不會說謊的。
也正是由於大家心底都是這麼想的,林清棄子的消息在公司是徹底傳開了,甚至有些正義感爆棚的人開始拿出手機錄製現場的一幕了,靜等着陸總來到公司的時候,揭穿這個女人僞善的面具。
“這位大娘,恐怕你是冤枉我們總裁夫人了。”安妮嫋娜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精緻的妝容下讓人看不出她心底的真實想法,倒是眉梢之間一副爲林清說話的表情讓人不禁唏噓她的大氣。
那個婦女看了一眼安妮,又瞅了瞅被小奶娃困住的林清,砸了咂嘴,不快的說:“難不成還是我這個老婆子從哪兒胡亂抱來一個孩子上這兒跟你們開玩笑來了?”
林清看着安妮這幅樣子,想都不用想這個人一定沒安什麼好心思,不由得警惕起來,到時那個婦女後知後覺的突然間吼了起來,憤怒的盯着林清說:“我說呢,爲什麼不給我們打生活費了,原來是嫁入豪門了。”
林清的火氣徹底被挑了起來,如果剛剛是誤會的話,現在可徹徹底底就是污衊了!
想到這裡,林清臉上的表情瞬間凝了下來,玩下腰,將一直緊緊摟着自己的小奶娃抱在懷裡,遞給一邊的女同事,冷清地說:“先帶孩子去辦公室坐一會兒。”
那個婦女一看孩子要被抱走了,當即神情就變得焦急起來,上前抓住林清的胳膊,巴巴得說:“你這是要把孩子帶到哪兒去。”
林清好笑的看她一眼,說:“按理說,你
只是孩子的養母,我怎麼樣處置這個孩子,跟你的關係都不大吧。”
那婦女被林清這麼噎了一下,悶悶的支吾着說:“你以爲誰都像你那樣黑心肝呢,一點良心都沒有。”
林清倒也沒有繼續反駁,也任由着旁邊的人圍觀,施施然的坐在椅子上,笑容得體的跟那個女人揮手示意了一下,讓她坐在自己的對面。
那個女人猶豫了一下,緊張的看了一眼孩子被帶走的方向,如坐鍼氈的坐在了林清的對面。
林清看到這裡,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恐怕,今天這個女人帶着孩子前來認親就是一個陰謀,如果一個處理不當,很可能明天的新聞頭條就是,陸氏集團總裁夫人婚前生子,婚後棄子。
聽起來,就是很勁爆的消息。
恐怕,對自己也是一個致命的打擊,想到這裡,林清的眸子變得陰冷,跟平時歡脫犯二的自己判若兩人。
當自己是林清的時候,就是被人算計死的,要是頂着雲輕這麼得天獨厚的身份在被人冤枉,那可真的就是上次白死了。
想到這裡,林清的嘴角不禁勾起一絲冷笑,看着面前粗粒的雙手緊緊的絞着衣服下襬的婦女,說:“你可知道,這樣的事情,說出去,損毀了我的名譽,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那個女人顯然沒見過什麼世面,一下子就被林清的話嚇到了,一絲莫名的光從她眼中閃過,掙扎一下,好似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眸子緊緊的絞着林清,一字一頓的說:“俺沒有冤枉你,不信的話,你可以去DNA。”
這下子,公司裡的人徹底譁然,就連林清都沒想到,這個女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當時有些愣怔,轉而又有些不知所措,安妮在一邊也好似看錯了人說:“林清,你這個女人,就這麼給我的學長帶綠帽子麼,虧我學長對你那麼好,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在陸氏集團,
敢直接這麼跟林清叫號的,也就是安妮一個人了。林清緊緊的咬着脣,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畢竟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是指向自己。
“看來,陸氏集團的保安,可以下崗了。”陸遠城站在門口,眉宇間纏繞着怒氣,緊繃繃的表情跟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嚼舌根的人凌遲的表情讓他彷彿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魔一般。
“學長,你可來了。”安妮到一點都不在乎以前陸遠城怎麼跟她說的,看到陸遠城當時身上所有的荷爾蒙全部爆發,聲音裡也帶着濃濃的嬌媚,似乎忘了現在是在公司,陸遠城明媒正娶的妻子還坐在一邊。
林清被安妮打斷了想要說的話,有些不快,但是見到陸遠城來了,當時提着的心就放下來了,不知道爲什麼,雖然他從來沒有信誓旦旦的做過什麼承諾,但是打心底裡,林清明白,陸遠城,一定是相信自己的。
果不其然,安妮看到陸遠城好似隨自己的親近並不反感,便又湊上前,挽住陸遠城的胳膊,樓上的劉副經理看到這一幕,簡直都要氣死了,好說不說,安妮也是自己的掛名女友,明目張膽的給自己戴綠帽子,簡直分分鐘將自己的男性尊嚴踩在了腳底下。
想到這裡,綠豆般的小眼睛閃過一絲陰險的光。
既然你不給我臉,就別怪我不顧及一夜的恩情,想到這裡,憤憤的轉身不再去看這窩心的一幕。
樓下的喧鬧還在繼續着,陸遠城擰着眉看着像樹藤一樣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薄脣冷冷地吐出一句話,瞬間讓自以爲是的安妮成了全公司的笑柄。
“一個未婚的小姑娘,大庭廣衆之下貼在已婚上司的身上,這作風,怎麼好意思說別人呢。”陸遠城濃眉緊皺,從自己的胳膊上將安妮像拽垃圾一樣拽了下來,不悅的說:“我陸遠城的妻子,也是由得別人隨意扣污水盆子的?”
說着,上前將一臉發呆的林清攬在懷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