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其中一人被腳下的一個事物絆了一下。
這人看不都看直接一腳踢過去,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道:“什麼鬼東西,竟然敢……”
他的眼睛就這樣直直的定在剛剛踢的東西上,半晌回不過神來。
身旁的同伴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兒,疑惑地問道:“怎麼了?你的樣子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那人顫抖着手指着前面的東西,說不出來話。
同伴順着他的手看過去也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蹲下身子小心的把面前的屍體翻過來,入目的就是自己熟悉的臉龐。
儘管剛剛已經有些猜測了,但是在心裡還是保留着一絲的僥倖,現在看來幸運這個事和他們真的沾不上邊。
那人皺着眉頭,看着地上的屍體,說道:“這件事情肯定不同尋常,我們要趕緊去稟告首領。”
他的同伴這次沒有提出什麼反對的意見,點頭同意道:“嗯,這件事情肯定就是端木天佑做的,他想要趁着我們分散的時候,對我們一一擊破,我們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兩人意見達成一致,但是現在又有一個問題橫在他們的面前,要是他們兩人都走了的話,那一會兒就找不到這個地方了,畢竟這森林裡到處都長得一樣,除了樹還是樹,他們走了一晚上也沒有做出這個瘴氣林,要不是他們現在都認識抵制瘴氣的藥草,恐怕現在早就死得渣都不剩了。
只是要是兩人留下一個在這裡的話又不安全,畢竟誰也不知道端木天佑到底走了沒有,要是他們就留在這周圍,等着他們兩個分開,到時候再逐一對付他們,那他們也凶多吉少。
畢竟他們和地上的這位仁兄是一個等級的,他都死於非命,他們倆又有什麼本事倖免於難呢?
兩人都想到了這點兒,因此兩人誰也沒有動。
靈光一閃,其中一人興奮的開口了,“啊,我想到辦法了,我們還有信號彈沒有用,我們可以放信號彈引首領他們過來,這樣就好了。”
另一個人認同的點點頭,“對啊,我剛纔怎麼沒有想到呢,趕緊把信號彈拿出來。”
等到信號彈拿出來,兩人還沒有興奮夠,就被猛然間的一股大力撞了一下,等到回過神,手中的信號彈早就不見了。
擡頭一看,看到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俏生生的姑娘,那姑娘拿着他們的信號彈左看看右看看,顯然是好奇的不得了。
只是兩個黑衣人在見到這個姑娘的時候就沒有預想中的高興了,防備地看着她,暗中已經把手搭在了腰間的劍上。
可想而知,這個姑娘的輕功很強,強到讓他們兩個都發現不了她的偷襲。
兩人對看一眼,然後默契的像那姑娘撲過去。
當然了,那姑娘就是春分。
春分見兩人拿着劍撲過來,身子一扭,頓時已經在三丈之外。
兩人連忙施展輕功追上去,但是春分也不接招,就這樣進行着一場你追我趕的遊戲。
“有種,你別跑,我們痛痛快快的打一場。”黑衣人要說武功那肯定比春分高出不止一個檔次,但是要論輕功的話,
春分那就甩出他們幾條街。
春分足尖輕點,落在一顆大樹上,頗有閒情逸致的坐在上面,對着站在下面氣急敗壞的兩個黑衣人說:“本姑奶奶又不是男的,要什麼有種。”
一句輕飄飄的話,聽的樹下的兩人都要吐血了。
對於這樣的人他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打又追不上,不打人家又粘上來,真的是進退兩難,只能一口氣憋在心裡,生生自己受着這悶氣。
兩人默了一會兒,突然想出一個辦法,既然這女子追着自己不放,那他們就拉長戰線,直接把她引到首領之處,到時候就算她又通天的本事也逃不出首領的手掌心。
樹上的蘇謹兒一直都在觀察着兩人的表情,自然把這一幕盡收眼底,臉上也不由得露出冷笑,想要回去,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命回去。
“你這個女人,真是無恥,有本事就下來我們好好的打一場,不然的話我們兄弟可不在這裡陪你耗時間了。”
說完,兩人直接轉身就走,按照剛剛的情節發展,春分這個時候就要下來攔着他們,繼續和他們戰成一團,到時候他們就直接引着她去找首領。
“好啊,你們要走就走吧,反正你們也活不了多久了,本姑奶奶也懶得和你們再浪費時間。”
要是春分疾言厲色的話他們或許會不信,但是就這輕描淡寫的語氣讓他們不由得有些心慌,在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她是騙人的,但是人家又完全不在乎他們是不是要走,也根本就沒有攔住他們的意思。
兩人一番思量之後,其中一人才裝作不在意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春分閒適的挑挑手指,撇了他們一眼,儘管他們臉上一派淡然,好像根本就不在意,但是仔細看會發現他們的袖子底下的手緊緊的攥起來,眼睛更是盯着春分就害怕錯過一絲一毫的表情。
春分在心底不屑的冷哼,看來這兩人也沒有那麼把生死置之度外啊,她還以爲他們會有多高尚呢!
“就是你們聽到的意思啊,本姑奶奶啊,也不會其他的防身術,就只會下點毒之類的,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下毒?”
“你對我們下毒了?”
兩人這下的心算是完全沉到了谷底,要是他們最怕的是什麼,那莫過於春分的毒。
在這樣的荒郊野嶺裡,不要說是解藥,就連一片藥草他們都找不到,關鍵是他們這一行出來的人沒有懂得藥理的,總不能出來殺人還帶大夫的吧。
要是他們真的中毒了,那就真的必死無疑了,想想之前那些人不過是受了些傷,遠不至於死,但是首領還是放棄了他們。說是讓他們在原地等着,現在恐怕早就連屍骨也不剩了吧。這山中的走獸那麼多,還能放棄這到嘴的美味不成?
“你不用煞費苦心地騙我們了,我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我們進來的時候可是吃了解毒丸,現在離藥效過去還有三個時辰,怎麼可能會中毒?”想到他們之前進來的時候吃過解毒丸,黑衣人就鬆了一口氣。
“是嗎?解毒丸只是能解平常的毒罷了,但是,本姑奶奶的這種毒可是不平凡啊。
”春分記下這人的話,在心裡默默地罵了一聲傻逼,“還記得剛剛你們動過的那具屍體嗎?”
後面的話不用春分說,這兩個黑衣人就自己腦補完了,難道她把毒下在屍體上?
想到剛剛他們見到那具屍體的時候,爲了多瞭解一些情況,還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想到這裡,兩人就把自己的手,這才發現,他們的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黑紫一片了。
兩人大驚,這纔信了春分的話,看來他們是真的中毒了,這女人的都要真是厲害,就連首領的解毒丸都拿她沒用。
要說之前是打定主意要把這個女人引到首領哪裡殺死,那現在兩人可不會再動這個心思,要是首領來了,那這個女人必死無疑,那連帶着他們也可能是陪葬品。
對於這次的任務來講,也不過就是多死幾個人罷了。在見過首領的殘忍之後,兩人再也不敢抱着首領會救他們的信心了。
“你們是不是現在感到一陣一陣的心悸,而且,右邊的胳膊還在隱隱作痛呢?”不等兩人說話,春分又繼續說道:“知不知道我剛纔爲什麼一直帶着你們飛來飛去的?這樣一來,你們的血液就會加速流動,而你們手上的毒就會順着你們的經脈流進你們的身體裡。呦,這麼久了,或許現在都快到心脈了吧?”
春分說的隨意,下面的兩個人卻是聽的心驚膽戰。
總感到原本還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身體現在也像春分說的那樣隱隱痛了起來。
再想到剛剛春分的確是引着他們上躥下跳,原來還以爲人家只是在躲着他們的追殺,現在看來傻逼的果然只有自己,人家早早就挖好了一個坑,等着他們跳呢。
其中一個人急了,直接罵道:“你這心狠手辣的女人,到底想要怎麼樣?”
另一個則按下那人的脾氣,好聲好氣地說:“這位姑娘,看你的模樣,也不是什麼大惡之人,也未必一定想要我們的命。只要你把解藥給我們,我們可以當做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們。”
這樣的意思實在是太明確了,只要春分把解藥給他們,他們就不追殺她了,反正有首領在,他們也翻不出什麼浪來。
春分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坐在樹枝上笑得花枝亂顫,“你們這個如意算盤打得也太好了吧,本姑奶奶給了你們解藥你們就放過本姑奶奶,那本姑奶奶不給你們解藥,你們又能拿本姑奶奶怎麼辦呢?難不成你們能追到本姑奶奶嗎?”
這話說的狂妄,但是卻也是實在話,春分的輕功獨步天下,他們還真的追不上她,這樣一來,他們也沒有什麼東西是春分想要的,那他們的小命就真的完了。
人都是自私的,能活着誰也不想死了。兩人對着春分和顏悅色起來,“姑娘,我們也只是給人做事的,何必和我們爲難呢?”
“姑娘既然沒有給我們下那種見血封喉的毒,肯定就是想要從我們這裡知道什麼了,不過我勸姑娘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們這次出任務的時候,我家主子已經把我們的家人全都接到府上了,所以無論如何我們是不會出賣我家主子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