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半,天上人間歌劇院的化妝間裡。
薄溫涼已經換好演出的服裝,就等着時間一到上臺演奏了。
貝寵正不安的來來回回走動,清澈明媚的眼底盡是焦慮、懊惱。
她就知道回來不安全,可她不知道的是剛回來就撞上權凌天,而且按照那個男人的性格,非掘地三尺把她挖出來不可。
沒錯,她是貝薇雅,貝薇雅就是貝寵。
很顯然那個男人已經認出了她,雖然自己已經裝成完全是另一種性格的人,可那個人不會那麼容易打發的。
怎麼辦,難道連夜出國?
可三個月後就是爺爺七十大壽,一個個追命的電話催着她,她就是不回來也得回來啊。
難道直接回貝家?躲着不出來?
該死,都三年了,不是說好相見不相識嗎?現在還來纏着她,有意思嗎?
貝寵一緊張或者在想辦法的時候就會咬着手指頭,這個習慣從小跟着她,或許她自己還沒發現,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
比如說薄溫涼。
“小雅,如果你真的不喜歡這裡,我們連夜坐飛機回法國,我現在就陪你回去。”薄溫涼走到貝寵面前,咖啡色的瞳孔之中盡是柔情。
“這怎麼可以,等會就要演出了,你要是罷演,不但要賠付十倍的違約金,還會讓你的名聲受損。我沒事,我就在這等你,到時候我們按照之前約定好的做。”貝寵搖頭,不贊同薄溫涼的說法,嘴角一勾露出頰邊的兩個小小梨渦。
薄溫涼知曉貝寵只是不想他擔心,眉頭微擰就要開口。
然而這時,樑偉平推開門走了進來:“溫涼,到你上場了,快點,有什麼話等回來再說。”
“我……”薄溫涼看着貝寵,顯然是不放心她。
“去吧,我在這等你。”貝寵笑了笑,伸手推了推薄溫涼。
“那好,等我。”薄溫涼點了頭才離開了。
樑偉平也跟着離開。
貝寵纔剛坐下,門就被打開了。
貝寵以爲是薄溫涼不放心又回來囑咐她什麼,不由無奈的笑着回頭:“溫涼,你放心去吧,我……”
然而當貝寵轉頭之時,臉上的笑容僵硬住了。
門緩緩被關上,走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權凌天。
眼看着權凌天近在咫尺,還是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俊顏,貝寵心中有千萬個該死的念頭出現,想着裝柔弱,卻被直接嗆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貝薇雅是嗎?好,那我就叫你貝薇雅,我要的就是貝薇雅。”
三個‘貝薇雅’從權凌天嘴裡說出來,依舊是那麼的狂傲、不可一世。
貝寵眉頭一挑,嘴角勾畫着淡淡的笑意凝固,眼底的星光迅速黯了下去。
該死的男人,要你個大頭鬼啊。
抿了抿脣,貝寵儘量讓自己平靜一些,擡眸對上權凌天深邃、耀眼彷彿裝下整個宇宙的黑眸,果斷的拒絕:“對不起,我是我自己的,誰都要不走。”
既然裝小白兔只會任人宰割,那她就做回小狐狸。
一米八五的男人如泰山壓頂一樣將嬌小的人兒困於他的懷抱跟牆壁之中,往前又往前,瞬間就將她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