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還坐在角落裡的幾人準備散場了。
起身的時候,白柳對着貝寵裂嘴一笑白牙森森:“我幫了你的朋友,這份人情記得要還我。”
貝寵擰了擰眉,明亮的眼眸微閃,腦海中突然蹦出什麼,看向白柳的視線變得有些惱色:“你做了什麼?”
“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我做的可是好事。”白柳不以爲意的撩了撩髮絲,白淨的臉上露出了不符的壞笑:“露水鴛鴦。”
貝寵微微一怔,狠狠的瞪着白柳:“誰讓你做這些事的?該死,你想害死他們嗎?”
原本還得意洋洋的白柳沒等來表揚反而得來了怒意,頓時不高興了,話語也多了幾分輕佻:“是,我害的他們欲仙欲死,怎麼着,你也想讓我幫你?”
“白柳。”權凌天帶着威脅的語調出聲,冷眼橫了過去。
白柳不服氣:“穆文琦既然喜歡貝谷,你女人想幫她,那我幫忙達成她們的願望,難道有錯?”
權凌天劍眉蹙的更緊,削薄的脣瓣抿成了一條線。
是,這樣做或許是個辦法,但絕不是適合所有人。
“每個人都有自尊心,文琦就算再喜歡二哥,她也絕對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得到二哥。你這樣做,只會逼得她們最後毫無結果、分道揚鑣。”貝寵臉色陰沉,話說的有些重,縱然身材嬌小,卻也醞釀着無限能量。
白柳張張嘴想要反駁,可一對上貝寵的視線,到嘴的話也都成了無言。
秋水默默立在一旁,一言不發甚至連多餘的神色都沒有,彷彿只是一具瓷娃娃。
權凌天只是輕輕拍了拍貝寵的肩膀,無聲的安慰她。
貝寵臉色不是很好,擡頭對上權凌天的視線時,杏眸閃爍了幾下便堅毅了起來:“我不能放任這件事發展下去。”
“我明白,我跟你一起去。”權凌天輕輕撫了撫她的頭,沒有過多的言語,有的只是不管發生任何事都會站在她那邊的全力支持。
白柳眉頭緊蹙,臉色也不是很好。
樓上的房間,穆文琦喝的有些醉,有些熱,衣領大開,面色緋紅,嘴裡喃喃說着什麼,因爲喝酒的緣故,脣瓣像是點綴了嬌豔的口紅,一張一合似乎都像是在誘人品嚐一般。
貝谷的頭腦甚至有些不清醒,拼命的甩了幾下頭,卻正好對上了那一張一合誘人的脣瓣,喉結狠狠滑動,本就不清明的眼底頓時變得渾濁,身體控制不住朝她爬了過去,對上那紅脣就要覆上去。
湊近了,貝谷才聽到穆文琦斷斷續續的說:“熱,好熱,難受……”
熱,他也好熱好難受,好想,想要她。
然而這個念頭一出來,唯一一絲清明頓時讓他狠狠嚇了一跳,更是連滾帶爬的往後急急退去。
砰砰砰……
貝谷直接滾下了牀,疼痛讓他的理智慢慢回來了一些,只是體內沸騰的熱度讓他難受的忍不住扯了扯軍裝。
衣衫半開,古銅色的肌膚若隱若現,因爲極力隱忍與燥熱,額頭開始冒汗,一滴一滴開始滾落,從臉頰到脖子再到胸口再往下,帶着讓人悸動的心,充滿了野性、鐵骨。
穆文琦難受的從牀上滾來滾去,一不小心直接砸在了貝谷身上。
當兩具溫度都達到一定高度的身軀碰觸在一起,撞出的熱度可想而知有多高。
理智迴歸一點點的貝谷立即推開穆文琦,別開臉,聲音沙啞極了:“別過來,我們不可以。”
“不!我不管我不管。”穆文琦像個孩子,不管不顧就撲向了貝谷。
貝谷躲閃不及,直接被撲倒在地。
溫香暖玉在懷
,如何能忍。
門外,貝寵等人帶着服務員,讓他開門。
只是在開門之前,白柳還是忍不住說了句:“他們現在或許正打的火熱,你確定要這個時候進去打斷他們?或許會直接讓你二哥崩潰。”
服務員不敢開門了,這要崩潰了,他小命可就沒了。
貝寵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這也好一會了,又是被下藥的,這個時候進去是真不妥。
可不管是貝谷還是穆文琦,他們都是性格剛毅,自尊心極強之人,若是事後清醒過來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怕是再無可能,更是會成爲兩人一輩子的遺憾以及無法逾越的溝。
是現在就進去打斷還是就眼睜睜的看着這件事釀成悲劇?
因爲這件事,貝寵此刻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秀氣的眉頭都緊緊擰成了一條線,一張絕美精緻的臉龐帶着糾結、無措。
權凌天不喜歡看到貝寵這副模樣,擡手,輕輕撫平她緊蹙的眉頭,低沉帶着心疼說:“小乖,就算你是神所有事也不該由你來承擔後果,人各有命,之後的路如何走得看他們自己的。”
“可我……”貝寵剛撫平的眉頭又要擰起。
權凌天還未放下的手再次撫平她的眉頭,對着她搖了搖頭,邪肆惑人的臉龐帶着讓人舒心、安心的笑意:“沒有可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遵從你內心的想法,我會一直陪着你。”
貝寵猶豫了,可看着權凌天臉上的神色,聽着他的話,她重重的點了頭,臉上重新綻放出笑顏:“我明白了。”
下一刻,貝寵直接冷聲命令:“開門。”
服務員被這冷意鎮住,也不敢多想,直接開門了。
白柳跟秋水對視一眼,沉默站在原地。
門開了,只有貝寵跟權凌天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