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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學的文化太多會給人一種學神經的感覺,很多人都是這樣,這也就是高分低能的由來,現在的社會壓抑的人太多,所以神經到處都是,防不勝防。
程盈盈的教授,本來以爲他受了刺激就算了,根本不會再搭理程盈盈了,沒想到這人是一個受虐狂,追的程盈盈沒地方躲沒地方藏的,一看這教授就有神經病的趨勢,天天給程盈盈寄禮物,嚇得程盈盈沒辦法去找劉赫幫忙。
“關我什麼事?”劉赫的眼睛瞪的跟牛一樣。
“廢話,不是你丫招的我難受,我跑什麼啊。”程盈盈這幾天都處在教授的陰影裡,一瞬間的爆發力是巨大的,說話都跟炮彈一樣,差點把劉赫炸死。
到後來程盈盈也沒用劉赫幫忙,還跟我說你要記住,男人靠的住母豬會上樹,尤其是劉赫這種人面獸心的東西,特別沒用,本來我還希望倆人因爲那個婚禮和好,但是我看是不可能了,這件事以後就是導火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引發一場大爆炸。
不過更無奈的是我爸媽,本來老兩口以爲程盈盈和我哥會就此不鬧了,再過個幾年弄個孫子玩玩,想想父母這樣也挺沒勁的,孩子沒結婚惦記人家結婚,結婚了就惦記人家沒孩子,孩子都是生活在父母的監視之下,一點自由都沒有,所以只有兩種人,一種老老實實聽家裡的話,做個什麼都不會的高分低能,還有一種就是堅決鬥爭到底,六親不認,直到鬥到你死我活,至死方休,我倒是很佩服後者,有勇氣,有毅力,能把自己當成大惡人,但是仔細想想也是逼的,不是父母,父母再如何也沒錯,是社會,萬惡的社會逼的。
聶青倒是最近順風順水的,聽說那個海歸還不錯,就是有點女氣,還潔癖,她倒是很滿足,要我才受不了,天天對着白朗一個人我就夠了,最近聽說他要跟自己的男朋友分手,因爲男朋友家裡給挑了個合適的女朋友,必須結婚,爲這老頭老太太都搬醫院去了,這回不結婚便成千古罪人,老兩口連棺材都備好了,堅決的死給自己的兒子看,白朗現在比我們誰的處境都痛苦,不就是喜歡的男人麼,沒什麼的啊,再說,現在社會開放了,大不了抱個孩子也能算是孫子,親子的血緣真的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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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朗總是慘白着臉來上班,看着就不舒服,而且他的眼睛總是紅紅的,好像隨時能哭出來,真是見者傷心聞着流淚,可憐到家了。
“白朗,你沒事吧?”我看着白朗走到茶水間就沒出來,爬在桌子上肩膀一聳一聳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哭,大家派我來看看,程光亮和李想出差了,最近一時半會的回不來,暫時我成了大家的主心骨,這個感覺不大好,就怕出事情,出了事情我就完了。
白朗一聲不吭的就那麼哭,哭到我跟着他一起哭,眼淚這東西是多麼揪心的玩意,這一哭叫我想起來程光亮,想起了對我那麼好的李想,我對不起這倆人,這輩子我看都得對不起一個,因爲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後來叮叮也加入到我們一起,聽說叮叮最近相了一個男人,她不喜歡,但是她媽喜歡,所以爲了盡孝道,叮叮硬是逼着自己跟那個男的好,她的MSN簽名改成了,不要看他難看,就當是動物園裡面看猴子,不要聽他胡說八道,就當聽相聲,可見也是很悲慘,這社會啊,逼着我們愁雲慘霧,難道不結婚有錯麼?不結婚就對不起社會了麼?
一個下午茶水間裡面的氣氛詭異,哭聲時大時小,不知道以爲我們在上心理課程,發泄自己的委屈,無數人慕名而來的跟着我們哭哭,都說離開以後心情好多了,不難受了,這叫什麼事。
後來白朗的男朋友出現在茶水間,他跟白朗說,我決定了,沒有你我不能活,所以我寧可一起死,也不結婚,哪怕我爸媽恨我一輩子,我下地獄賠罪,說的是聲情並茂,聽的我們是聲淚俱下,太慘了,這活脫脫就是一出煽情大戲,緊接着,叮叮掏出電話,對着那個男人說,我去你二大爺的,憑什麼我自己跟我自己過不去,你算什麼東西!然後在我們的鼓掌聲中扔了手機卡,結束了這段孽緣,李想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跟程光亮下星期回來,頓時我覺得陰影散了,這一天是多美好的一天,就是早上的時候有點悲,媽的,折騰來折騰去,我哭個什麼勁!
“你們都不想吃飯啦!?晚上全都給加班!客戶等着呢!”我站起來一聲吼大家全跑了,白朗從我的旁邊擠了出去,給我拎了回來,我告訴他你不用加班,去吧,幸福去吧,然後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