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頃刻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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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請您進去。”碧桃一臉喜氣的走出來,恭敬的行禮:“昭儀娘娘,裡面請。”

“好。”尤昭儀溫和點頭。

“給皇后娘娘請安。”進了皇后的內室剛行禮,就發現滕婕妤居然在皇后宮裡,尤昭儀頓時就繃住了臉。“滕婕妤也在嗬。”

騰芽起身朝尤昭儀行了個禮:“昭儀娘娘安好。”

“你快近前說話。”宛心斜依在軟榻上,由着幾個婢子給她捏着身上各處。

其中一個水靈靈的小丫頭跪在地上,小心的輕輕爲皇后捶腦仁,那動作輕柔而有節奏,倒是看着就讓人覺得舒適。

尤昭儀蹙眉道:“臣妾聽聞皇后娘娘鳳體抱恙,就想要過來看。可是那一日娘娘在宮中靜養,不願讓臣妾等叨擾,所以臣妾今日纔過來,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無妨,是本宮身子不痛快不樂意見人罷了。難爲你這樣有心。”宛心輕輕擡手。身後的婢子連忙起身,扶着她坐好。

“你們都先下去吧。”宛心擺一擺手,凝眸道:“本宮有幾句話要對兩位妹妹說。”

“是。”碧桃領着婢子們退下,順手帶上了門。

尤昭儀的目光來回在騰芽身上掃過,心裡透着不滿:“滕婕妤倒是侍奉皇后殷勤,比本宮來的還早呢。”

騰芽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眼裡的敵意,遂輕柔的笑了下:“昭儀這麼說,臣妾怕是汗顏了。其實是皇后娘娘傳召臣妾過來的。臣妾只比昭儀早到一點點。”

“是啊。”宛心點頭道:“本宮是有點事情要對芽妹妹說……咳咳……”

纔開了個頭,皇后就咳嗽起來。

騰芽和尤昭儀一同起身,近前去侍奉。

尤昭儀故意用肩膀頂開了騰芽,冷蔑的白她一眼,才扭過臉,笑吟吟的對着皇后:“娘娘身子不舒坦,不如讓御醫過來可好?”

“無礙了。”宛心好一會才喘勻了氣息,平和道:“只是有些中暑,又熱傷風。對了,你方纔說你去了茵浮宮,見過子墨?子墨現在好嗎?”

“回皇后娘娘的話,墨殿下一切都好。雖然起初有點不適應,在音符宮裡見不到皇后娘娘,也哭鼻子來着。可溪夫人細心,又體貼。照顧的十分殷勤。墨殿下現在已經能適應了。早起會讀書寫字,午膳後小睡片刻,醒來會在院子裡走動玩耍。到了晚上,溪夫人會哄着他入睡再讓乳母送回廂房。皇上也會經常過去陪伴,皇后娘娘大可以放心。”

聽她這麼說,宛心既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子墨能逐漸適應茵浮宮的生活,也不會過的太難受。難過的則是,那麼小的孩子離開了母親,卻在別人的懷裡也能入睡。難不成皇上真的想讓溪夫人取代自己的位置麼?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心慌、害怕的。就連開樂被滅,父母慘死,她仍然覺得只要還活着,就能把失去的一切化作仇恨,向心裡怨恨的仇人討回來。可如今,她的危機感來自於凌燁辰。這個讓她曾經深愛,如今卻無比怨恨的男人。他怎麼可以,輕易就讓人取代她身爲母親的位置。難道就因爲溪夫人的父親是朝廷的中流砥柱,溪夫人的母家有着深不可測的勢力,所以她這個亡國公主,就再沒有半點價值了?

“皇后娘娘,您沒事吧?”尤昭儀看她心神恍惚,少不得寬慰:“其實溪夫人是這後宮裡最細心的了。即便是從來沒有生育過,但她對墨殿下的確是極好的。但凡是墨殿下吃進嘴裡的東西,她都會親嘗一口,確保沒有問題,纔會讓墨殿下入口。墨殿下睡午覺的時候,她總要親自在旁邊守着,還不許宮人們擅自出入,生怕旁人吵醒了墨殿下。這些都是臣妾親眼所見。此外,對於那一日皇后娘娘您在茵浮宮門外暈倒的事情,溪夫人一直惴惴不安。她是想着親自去扶您進宮,可是皇上似乎……娘娘恕罪,臣妾沒有別的意思。”

宛心幽幽一笑:“你說的本宮都明白。是本宮自己教子無方惹惱了皇上,也難怪皇上對本宮有心結,不願意讓本宮接近子墨。也多虧了是溪夫人在照顧子墨,否則交給旁人,本宮也不放心。”

“皇后娘娘切莫多思,待您身子養好了,皇上一定會讓您接墨殿下回碧波宮的。”尤昭儀當然明白皇后的心思,只是她看不透皇上的心思。“對了,臣妾說了這麼多話,怕是耽誤娘娘和滕婕妤說話了。不若臣妾就先回宮吧。”

她嘴上這麼說,實際上卻沒有要走的意思。眼眸裡的冷光,依然凌厲的望着騰芽。

“不必。”宛心怎麼會看不出她的心思呢,故而溫和的說:“你好不容易來一回,便多坐一下吧。本宮之所以傳召滕婕妤過來,是想問問滕婕妤,喜歡什麼顏色的料子。”

騰芽有些納悶,不解道:“皇后娘娘爲何這樣問?臣妾的意思是,內務局素日裡送去的料子也足夠臣妾所用了,這些小事,實在無需皇后娘娘費心。何況娘娘身子不適,該好好歇着。”

“這怎麼一樣呢。”宛心笑容裡透着明媚,明顯是替騰芽高興的樣子。“妹妹有所不知,皇上特意交代了本宮,要給妹妹做易套華貴的吉服。下個月十八是個好日子,皇上要冊封妹妹爲妃。”

尤昭儀手裡的絹子忽然就掉在了地上。她繃着的臉瞬間就發青了。“皇后娘娘是說,皇上下個月十八,要冊封滕婕妤爲妃?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後宮裡一點風聲都沒聽見啊?皇上何時有這樣的旨意?”

看她這麼着急,皇后不免勾起了脣角:“昭儀可真是急性子。這事情皇上才交代本宮,所以本宮也就趕緊傳召芽妹妹過來。事情還沒有曉諭後宮,自然後宮裡不會有風吹草動。”

“原是如此啊。”尤昭儀的笑容有些僵硬:“如此說來,皇上還真是心疼妹妹呢。”

“可不是麼!”宛心饒是笑着:“芽妹妹與皇上的情分,自然不是誰都可堪比的。如此,倒也是好極了。妹妹冊封爲妃,便是能更好的爲本宮分憂了。本宮的身子不濟,有妹妹在身邊幫襯,也是本宮的福氣。”

騰芽這時候才起身,朝皇后行禮:“臣妾只怕自己沒有這個本事爲皇后娘娘分憂。”

“妹妹何必妄自菲薄呢。”尤昭儀少不得冷嘲熱諷:“皇上覺得你有,你肯定就有。能得皇上如此看重,不就是妹妹你的本事麼。”

騰芽懶得和她多做口舌之爭,便笑道:“昭儀說的是,臣妾得多謝皇上與皇后娘娘的厚愛。”

尤昭儀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揶揄她,硬是瞪着眼睛半天沒說出話來。

“那麼吉服和首飾,妹妹喜歡什麼樣的?”宛心又問了一遍。“妃子也就是後宮的緊要的主子了,身份貴重,自然是馬虎不得。本宮想現在就定下來,吩咐內務局去做,也省的他們忙慌慌的,辦不好事情。”

“一切全憑皇后娘娘做主即可。”騰芽溫和的說:“臣妾自己沒有任何要求。”

“你總是這麼懂事,這麼寬厚。”宛心笑着點頭:“那好,那本宮容後親自挑選,保管讓妹妹滿意。”

“勞煩娘娘費心,是騰芽的罪過。”騰芽凝眸與宛心對視。這個女人,說到底也是可憐的。且她父母的死,也或多或少是因爲自己當年的莽撞。想到這裡,她便認真點頭:“多謝皇后娘娘一番美意。”

“好了。”宛心衝她溫和一笑:“本宮乏力,就不留妹妹多坐了。”

“騰芽告退。”她起身,輕盈的朝皇后行禮,步子婀娜的走出了內室。

尤昭儀的目光,隨着她的步子看去,心裡特別的不是滋味。

“尤妹妹是不是挺意外的?”宛心這時候,才收拾了臉上的笑容。“其實本宮也挺意外的。總以爲皇上會等她有孕,才冊封那麼高的位分給她。卻不料皇上根本就不想等,從婕妤的位置,一舉將她送上妃主的寶座。足見皇上對她格外的深情。”

“皇后娘娘說的是。”尤昭儀是真的沒料到,皇上居然會冊封她爲妃。“她先前不是得罪了皇上麼,爲何皇上就那麼不計前嫌。這若是換做旁人,就算能保住命,恩寵也別想了。她到底有什麼與衆不同的?”

“這個問題,本宮早就想知道了。”宛心的笑容讓人看着特別的心酸。“好了,不說這個了。尤妹妹是否還有什麼別的事情,要對本宮說?”

“溪夫人其實是想把墨殿下送回碧波宮的。畢竟墨殿下一直都是皇后娘娘您親自撫育。她說即便自己照顧的再如何謹慎細緻,也終究不如皇后娘娘您的照顧。可溪夫人慣常是膽子小的,她並不敢直接向皇上開口。所以,託臣妾過來,想問問娘娘有沒有什麼好法子。亦或者是,她故意犯點什麼錯,讓皇上改變主意……”

“不要。”宛心連忙拒絕。“切莫讓她故意犯錯。”

“娘娘是否擔心被皇上察覺?”尤昭儀凝眸問。

“不錯。”宛心點頭,神情不豫。“本宮做錯事,皇上責罰本宮是應當的。皇上既然看重她,那就讓她替本宮好好照顧子墨。若這時候,再多生事端,一旦被皇上察覺,只會引來皇上的暴怒。到那個時候,後宮裡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局面。你和溪夫人,都是伺候皇上的老人,與本宮也最親厚。本宮不能讓你們一同犯險。左右溪夫人細緻體貼,本宮也放心,這事情就暫且這樣子吧。”

其實宛心不敢在這個時候莽撞,畢竟是誰把子墨送去漓樂宮的,她還沒有查出來。這邊自己身子不痛快,那邊還有暗中的狠手在盯梢,她是疲於分身的。且,一旦真的要溪夫人把子墨交出來,無疑是得罪了溪夫人。她如今有騰芽、左清清兩個勁敵,已經很頭疼了,再不能隨便樹敵。

“皇后娘娘當真這麼想?”尤昭儀有些不信:“可墨殿下畢竟是您的親骨肉……”

“其實歷朝歷代,自己的親骨肉交給別人去撫育的例子都有。所以本宮也很開的開這件事。”宛心深吸了一口氣,凝重道:“何況這些日子,本宮的身子是真的不太好。溪夫人能爲本宮分憂,也是本宮的福氣。倒不如就先這樣吧。”

“是。”尤昭儀點頭:“既然皇后娘娘如此說了,那臣妾一定會如實轉告溪夫人。”

宛心衝她勾脣一笑:“也好。”

尤昭儀心裡不是滋味,臉色自然不如從前好看。話說到這裡,她不禁愣神。

“本宮怎麼會看不出你的心思。”宛心語重心長的說:“本宮知道你和滕婕妤有過節。皇上禁足你的這段日子,你肯定也沒少吃苦頭。但是尤昭儀,本宮還是要勸你一句,這後宮之中,與人交善比與人交惡要好。你即便再討厭誰,也不能那麼輕易就寫在臉上啊。你在昭儀的位分,也是後宮裡舉足輕重的主子,你身後,不是一樣有許多人的嫉妒嘛!”

“臣妾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明明是她傷了皇上,皇上卻爲她故作謊言。臣妾說的都是實話,反而還要被禁足嚴懲。”尤昭儀想到那些事,就覺得心裡難過。“憑什麼她可以這樣混淆黑白,就因爲她是盛世的公主,臣妾就非得看她臉色活着?”

“你這話就說錯了。”宛心沉眸與她對視一眼,似乎是要從她的眼睛裡挖出她的真心。“並不是你看滕婕妤的臉色活着,而是這後宮裡所有的人都在看皇上的臉色活着。稍後,她被冊封爲妃的旨意曉諭後宮,你且看着吧,無論是宮人還是妃嬪,再見了她,都是諂媚的諂媚,殷勤的殷勤。爲什麼?不就是爲了皇上的面子麼。後宮上至本宮下至宮人,哪一個不是看着皇上的臉色活下來的?尤妹妹你還年輕,本宮能提點的就這麼多,以後的路你要怎麼走,且看你自己的心思了。”

尤昭儀臉色訕訕有些不自在,但她明白,皇后說的都對。略微一想,她便凝神站了起來。“臣妾多謝皇后娘娘這番金玉良言,臣妾性格耿直,又魯莽,若不是得娘娘提點,早不知道要闖出什麼樣的禍來。臣妾回宮之後,一定仔細反省,再不會衝動行事。”

“好。”宛心連連點頭:“不過你別急着走,本宮想再聽你說些關於子墨的事情。”

“是。”尤昭儀笑眯眯的坐到皇后近旁去:“那臣妾就好好給娘娘說說。”

騰芽剛回漓樂宮,就查一步就要邁進宮門了,卻被人給叫住。

“鷹眼?是你啊,什麼事情這麼着急?”

“娘娘上回跟皇上提及的事情,現在有動靜了。”鷹眼斂眸道:“娘娘這時候趕緊帶人去左妃娘娘宮裡,必有收穫。”

“什麼娘娘?”騰芽聽他這麼叫自己,不免彆扭。

“皇上不是已經下了聖旨,要冊封娘娘爲妃麼!”鷹眼以爲她還不知道呢,連忙道:“可能稍後旨意就會送到漓樂宮了。不過不打緊,左右都是妃主了,屬下早些稱呼也沒什麼不妥。娘娘趕緊去綠水宮要緊。”

“好,我這就去。”騰芽喚了黃桃、冰玉,又帶上幾名內侍監。

鷹眼連忙道:“屬下先過去盯着,娘娘來的時候,屬下自然會暗中配合。”

“好。”騰芽點頭,心想着後宮就沒一刻能安靜的。這邊才應付完皇后,那邊卻要小心應對左妃宮裡的事情,真是馬不停蹄的累。

“皇上待公主這樣好。”冰玉美滋滋的坐在騰芽身邊,掀開了馬車的簾子。“才說了晉封的事情,馬上就下了聖旨。當真是一刻都不願意耽擱呢。”

“你以爲這是好事啊?”騰芽苦不堪言:“那是你方纔沒跟着我進去皇后的內室,你若是看見尤昭儀看我的眼神,保管你後脊樑都發冷。”

“尤昭儀還想要對付公主呢!”冰玉氣鼓鼓的說:“她可真是恬不知恥。明明就已經輸了,還非要不自量力。”

“這不是自不量力的問題。”黃桃凝重道:“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可實際上,一旦和後宮裡這些女人結了樑子,那可真就是解不開了。說句不中聽的……恐怕是至死方休。”

“那怎麼辦?”冰玉撇嘴道:“就由着她鬧騰,幾次三番的來折騰咱們公主!若然如此,還不如直接……”

後面的話冰玉沒敢說出口,她有這樣的心思,自己也把自己嚇着了。

騰芽睨了她一眼,沉眸道:“儘量別捲進是非之中,若真的避免不了,爲了保命,你這麼想也並不是錯。”

冰玉沒有說話,只是沉重的低下了頭。

這時候,馬車已經停在了左妃的綠水宮門外。

“滕婕妤來了?”櫻桃正好從內務局拿了些東西回來,正巧遇上。

“是啊,惦記着娘娘,所以過來瞧瞧。”騰芽凝眸一笑。

“那正好,奴婢領娘娘進去。”櫻桃笑吟吟的在旁帶路,只是有些納悶,滕婕妤今天怎麼帶了這麼多人來。平時過來,也就是兩個婢子跟着而已。

騰芽一路進去,看似從容平靜,實際上卻在用餘光打量着綠水宮裡的情形。

到底皇上發現了什麼?鷹眼又在暗中配合什麼?什麼事情讓他這樣着急?

正想着,忽然有一顆石子打在了黃桃的肩膀上。黃桃順勢轉過臉去,見一人影在宮殿的飛檐上。

她鎮定了一下,才道:“婕妤且慢,您的裙子上似乎有點東西。”

騰芽連忙停了下來,由着黃桃爲她整理。

“櫻桃你捧着東西,便先去吧。正好回稟左妃娘娘一聲。我在這裡候着。”

“是,婕妤。”櫻桃也沒多想,便快步走了進去。

這時候,黃桃才指給騰芽看鷹眼的位置。

騰芽掃了一眼,心裡就明白了。

“黃桃你去,領着人去看看房裡是怎麼回事。”騰芽把預先準備好的謎粉交給她。“小心點,別驚動了左妃宮裡的人。”

“是。”黃桃領着幾個內侍監,快步走到了鷹眼所在的宮殿一側,那裡有間茶室挨着奇怪的那間房,正好可以藏身。

冰玉則陪着騰芽繼續往裡走。

沒走多久,就看見櫻桃去而復返:“左妃娘娘知道婕妤過來很是高興呢,請婕妤這就進去品茗說話。”

“好。”騰芽笑着點頭。

櫻桃發覺滕婕妤的人沒跟着進來,也並沒有什麼疑心。興許是婕妤不想太多人打攪左妃。

“妹妹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左清清的臉色很好,看樣子心情也不錯。

騰芽剛要行禮,卻被櫻桃給扶住了。

“妹妹別客氣了,趕緊坐下。往後你來我這裡,也不必行禮了。”

“那怎麼行,不合規矩啊。”騰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左清清示意她近前說話:“聖旨已經送到我宮裡來了,皇上冊封妹妹爲妃,往後妹妹同我平起平坐,哪裡還用得上這些虛禮。更何況我本就當你是妹妹,姐妹之間,也實在無需這般客套。”

“姐姐既如此說了,那妹妹也不好違背。”騰芽走到她身邊,笑着道:“姐姐的起色看着好多了,想來那位神醫的醫術當真是精湛極了。”

“是啊。”左清清輕輕的撫摸自己的腹部:“這幾日感覺身上有力氣了。說話也好,看書也罷,都有精神了呢。”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頭有動靜。

一眨眼的功夫,楊桃就跑了進來:“左妃娘娘,皇后娘娘和溪夫人、尤昭儀、丁貴儀一併過來了。說是要見娘娘。”

“皇后來了你緊張什麼?”左清清納悶不已:“皇后又不是第一回來咱們宮裡!”

“皇后娘娘帶着羽林衛過來的,說是有人檢舉咱們宮裡有……”楊桃一時心急,也忘了皇后是怎麼說的了。

“咱們宮裡有什麼?”左清清疑惑的問。

“自然是有些不乾淨的東西。”宛心冷着臉進來:“左妃難不成還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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