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元政桓應了聲,順勢將帕子藏入懷中,手已經撫上輪椅。
“王爺。”尚妝忽然喚他,他怔了下,終是回眸,聽女子的聲音傳來,“奴婢,想求王爺一事。”
他皺眉,啓脣問:“何事?”
繞至他面前,尚妝纔開口:“奴婢想求王爺,要了茯苓做您的婢女。”她去了御前,雖然表面上極盡風光,可,只有她自己清楚,皇帝提拔她,並不是因爲喜歡。
那背後的原因,太多太多,她所能猜到的,猜不到的。
而如今茯苓再留在浣衣局,往後的日子,不會好過。這皇宮之中,她所能求的,唯有元政桓。
他輕笑道:“要一個宮女並不難,只是,有時候太過爲她人着想,並不是好事。”
他這樣說,那麼算是應了。
尚妝有些高興,道了謝,又道:“奴婢自然,也考慮了自己。”茯苓或許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若是她在宮中過得不好,怕會被別人收買。
微微咬脣,究竟什麼時候,她也開始學得會算計了?
繼而,又無奈地笑。就像她之前說的,很多時候,是因爲她,不能。
她如果可以活着,最大的願望,便是能見見失散多年的妹妹。
元政桓放心一笑,開口道:“在這裡,你要能學着保護自己。如果可以,我會一直,保護你。”多久了,他從不對別人做出過這樣的承諾。
因爲他以爲,他做不到。
可,面前的女子,重新燃起了他內心的一種渴望。
渴望她,好好的。
他的話,令尚妝的身子一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臉上的笑容,有些顫抖,她磕着脣問:“王爺爲何,要保護奴婢?”
“我喜歡你。”他說。
心,彷彿被是蟄了一下,疼着,開心着。
他說,喜歡她……
那,是那種喜歡麼?
咬着脣,她不敢問。
他卻是叫着:“莫尋。”
門開了,莫尋面無表情地進來。從他自己她騙了自家主子開始,他對她的印象,比之初見的時候,更加惡劣。他不喜歡這樣的女子,他發誓,她若是讓他主子受傷,他絕不饒過她。
這一日,他走的時候,陽光異常地好。
她站在門口,看着他回眸的一剎那,突然,怔住了。
她瞧見,那雙迷人的眼睛,熠熠生輝。
她相信,他彷彿是看見了她。
她覺得,這樣的男子,哪怕是遠遠地看着,都好啊。
忽然之間,又想起慕容雲姜,不知爲何,她覺得替她惋惜。只因,她不知道自己竟錯過了這麼好的男子。
*
收拾了東西,過乾承宮去。
太監說,皇帝服了藥睡了。往往這個時候,她一直到晚膳之前,都是沒有其他事情的。
女官,和無品宮女,還是有差別的。
她現在是御前尚義,除了皇帝,誰都不能命令她去做事。她也不必,給其他的主子做事。
又回了浣衣局,徐嬤嬤不在,找了茯苓。她依舊賣力地洗着一推衣服,見尚妝過去,忙露出笑來:“小姐怎麼來了?”
她笑着與她閒聊着。
隔了會兒,便聽外頭有人跑進來的聲音,擡眸,見是徐嬤嬤。她見尚妝也在,微微吃了一驚,笑着朝茯苓道:“快快,王爺說要收你做她的貼身婢女!還不快起來跟姑姑去謝恩!”
茯苓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倒是尚妝推着她,笑道:“還不去?”她也是很驚訝,沒想到這麼快。
徐嬤嬤還是笑着:“雩尚義說的是,萬不能讓成王殿下等久了!”
她的話音才落,尚妝剎那間撐大了雙目。
她說什麼?成王殿下?
元聿燁?!
作者題外話:杯具了,前前天我和從樓梯上掉了下去,當時就摔得很疼,我以爲沒啥。就是手一直疼,昨天熬不住去了醫院,醫生說我是脫臼了……
怪不得,疼死我了。
因爲隔了兩天再去,醫生說左手暫時不能用了。說最好休息一週。因爲昨天請了假去的醫院,所以回來用一隻手碼了兩章。別說,一隻手打字真不是人乾的。不信大家自己去試試……
所以暫時一更,明天開始。今天還是兩更。不好意思哈……哎……這段時間我太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