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勇忍不住解釋道，“這不是交警常用的，讓車輛停下的手勢嘛？表示了制止。”
“對啊。”秦律師和張董事夫婦恍然大悟。
唐小甜衝曾勇豎了豎拇指，接着說道，“沒錯。照片上，班主任一定與車裡的人起了爭執。而且看時間，是在她死亡前兩天。曾隊長麻煩你查一下這輛車的主人。”
“好咧。”曾勇一口應下。
唐小甜看完所有的照片後，只挑了包括剛纔那張在內的三張照片。
陳妍麗按捺不住，走過來問，“這些就夠了嗎？”
唐小甜點點頭，“看來，張文傑一直在跟蹤偷拍他的班主任。你看這張是班主任的宿舍。”
“啊，不會對小杰不利吧。”陳妍麗緊張得臉都白了，她伸手就想要奪走照片。
唐小甜眼明手快地避開了，“不會。”
“真的？”陳妍麗不放心地追問道。
“是。”唐小甜再次肯定地說。
“那就好，那就好。”陳妍麗不停地重複着。
“另外，我覺得小杰對他的班主任只是一種迷戀，但是因爲你們的反對，才讓他產生了逆反心理。”唐小甜把自己的發現也告訴了陳妍麗。
“真的？”陳妍麗一喜，“你怎麼知道的？”
“因爲在談起他的班主任時，他還流露出羞恥的神情，說明他本身並不認可這份感覺。”唐小甜解釋道。
陳妍麗抓住唐小甜的手，激動地說，“是我們不好，等小杰回來，我們一定會改，不再管太寬了。”
“是的。有些東西就像握在手中的沙子，你越抓得緊，就流走得越快。”唐小甜總結道。
離開張董事家，已經中午了，唐小甜一行人用了簡餐後，就分開了。
唐小甜和宮羽回到了公司。
下午2點，金燦按着約定的時間來籤協議了。
簽完協議後，金燦又恢復成吊不啷噹的樣子，瞥了一眼宮羽，對唐小甜說，“什麼時候，你發請貼啊？”
“我還小。”唐小甜敷衍道。
“小什麼啊。女人的黃金期太短了。再說了，身邊不正好有人嗎？”金燦衝着唐小甜直眨眼。
“金總，我覺得你真像女人。”
“說我嘴碎嗎？我這是好心。”
“謝謝。我就不用你費心了。”
“還是說，你心裡還有人，放不下？”
唐小甜站了起來，“我還有會。不送。”
“其實，小言言，他還是……”金燦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唐小甜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會議室。他轉向宮羽，“瞧瞧，這脾氣大的，沒有男人能受得起吧。”
“我覺得很好。”宮羽站了起來，做出“請”的姿勢。
金燦伸了一個懶腰，招呼小七，“走吧。別人不歡迎我們。”
宮羽保持着微笑，送走兩人。
來到唐小甜的辦公室，宮羽看到她正在看文件，說道，“他們走了。”
“那就好。羽，等會，我們再去看一下張文傑。”唐小甜提議道。
宮羽點點頭，“我跟曾勇聯繫一下。”
“謝謝。”唐小甜笑着說，“看來，我要多算你一份薪水。”
宮羽笑了笑，打電話了。
掛斷電話後，宮羽說曾勇都安排好了，讓他們三點過去。
於是，唐小甜和宮羽又來到了警察局。
遠遠得，唐小甜就看到曾勇站在大門口的臺階上張望。
“曾大隊長，你也太熱情了。”唐小甜衝他招招手。
曾勇快步跑過來，“我這不是想盡早破案嘛。對了，過會有不少同事要觀摩啊。你那套理論可是征服了不少粉絲啊。”
“那你們就請我來開講啊。”唐小甜笑着回道。
“真的？那我可向上打報告了。新時代，我們幹警察的也要更新知識啊。”
“行。”
曾勇用肩頂頂宮羽的肩，“瞧瞧，你的徒弟多大方，不像你有本事藏着掖着，也不分享。”
宮羽誇張地嘆口氣，“真是教會徒弟餓死老師啊。”
“哪有。你可是最棒的，我還有很多沒有學到呢。”唐小甜拍起馬屁來。
三人相視而笑。
到了會談會，攝像機已經都準備就緒了。
正像曾勇說的，很多警察都擠在了隔壁的觀察室。
唐小甜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張文傑被帶出來了。他看唐小甜既高興又緊張。
唐小甜授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冷冷地問道，“張文傑，你爲什麼要騙我們？”
“我沒有！”張文傑馬上反駁。
唐小甜從包裡取出那三張照片，
扔在他的面前，“這怎麼解釋？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蹤偷拍你的班主任啊？”
張文傑愣了，臉色發白，交叉着雙手，抿緊了嘴。
唐小甜挑出那張班主任的側臉照，用食指指着，一字一頓，緩慢而清晰地說，“你愛她！”
這三個字，如石破驚天的霹靂，震得張文傑不知所措。他慌亂地搖着頭，不去看眼前的照片。
唐小甜冷哼一聲，拿起照片，送到張文傑的眼前，“怎麼，不敢看？這張照片不美嗎？”
張文傑實在躲不開唐小甜的死纏爛打，只能看着照片。
“看，你的瞳孔放大了，這是情慾的表現！”唐小甜斷喝一聲。
張文傑羞愧得抱住頭，“你別說了！別說了！”
“愛上比你大的女人，有什麼關係？愛情是不分年齡的，再說了，你只是一時迷戀她。”唐小甜的聲音柔和下來，不再像剛纔那樣咄咄逼人。
張文傑擡眼看着唐小甜，像一個迷路的孩子。
唐小甜輕聲嘆息，“你也一直很迷惑吧。既然，她曾是你喜歡過的，那麼你應該不想讓他白白地死去吧。我相信，你不是兇手。你不要再瞞我們了，把當天的真實情況說出來吧。”
唐小甜的聲音溫柔極了，像一個知心大姐姐在誘導人說出心中的困惑，那麼得有魔力。
張文傑沉默了一會，情緒激動地說，“我真的沒有殺他。”
唐小甜以信任的眼光看着他，安靜地等他說出下文。
“那天，我像往常一樣躲在她宿舍窗前，想……想拍點照。我發現，她躺在地上，因爲有沙發擋着，我不清楚出什麼事了，就跑進去了。沒想到……”回憶對張文傑而言，是痛苦的。他倒吸一口氣。
呼哧哧地喘了一會兒，他皺着眉說，“我看到她頭上流血了，蹲下去，抱起他。可是，她連呼吸也沒有了。我害怕極了。我……我就跑出去了，撞到了校警。我太害怕了，所以……逃跑了。”
屋裡的人都看得出來張文傑對於班主任的死，非常難過。
唐小甜沒有說話，讓張文傑宣泄心情。
過了很久，張文傑才變得平靜點，他忐忑地看着唐小甜，“你相信我嗎？”
唐小甜緩緩地點點頭。
“那麼，”張文傑的眼睛裡充滿了期待，“你能讓警察放我走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