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快醒醒,內門長老召集衆人集合。”林塵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咚咚’作響,將處在睡夢中的林塵驚醒。
“誰啊?”
林塵昨夜累了一晚,到了凌晨纔剛睡下,這才進入夢鄉不久就被吵醒,心中自然有些不快,整個人還處在迷糊中也沒聽清楚門外人說的話,語氣捎帶火氣的喝道。
“是我,潘一鳴。”潘一鳴敲着屋門,急促的聲音再次響起,“集合時間快到了,趕緊起來,去晚了可就慘了。”
“哦,原來是潘師兄啊!”林塵一聽,從牀上翻身而起,揉了揉朦朧的睡眼,伸了個懶腰,立馬起身將屋門打開,“潘師兄,裡面坐。”
“還坐什麼坐,石長老召集外門弟子集合,趕緊穿好衣服,時間快來不及了。”潘一鳴面露焦急之色,心急火燎的催促道。
“哦。”林塵清醒了過來,趕緊隨便抓了件衣服套在身上,隨着潘一鳴向外門廣場跑去。
一路狂奔,林塵突然想起了昨晚石林所說的話,心中便是有了幾分明白,此次石長老召集外門弟子,估計就是想立他爲外門執事,以堵住他的嘴。
二人趕來時,所有的外門弟子已是到場了,只剩下他們二人最晚了,連石長老也是站在等待了。
一衆外門弟子聽得趕來的急促腳步聲,紛紛被吸引了目光,轉過頭來看看來者何人?竟然敢遲到如此重要的集會。
潘一鳴見狀,心中一驚,感受着石長老那死人臉一樣的表情,嚇得汗如雨下,心裡七上八下的,耷拉着腦袋不敢擡頭,趕緊竄進人羣中。
林塵感受着異樣的眼神,面不改色,神情輕鬆,不緊不慢的走進人羣中,看的周圍一羣弟子紛紛罵街。
“這不是那個靠關係進來的小子嗎?真拽!”
“還真大牌,遲到了還慢悠悠,當真以爲自己很吊的樣子,其實不過是廢物一枚。”
“石長老的怒火就要爆發了,等下有得他好受的!”
衆外門弟子幸災樂禍的看着林塵,竊竊私語的咬着耳朵,一心等着看好戲。
石長老修煉時間緊迫,最是討厭那些遲到的外門弟子了,每每有此情況發生,都會引的石長老暴跳如雷,然後就是將滿腔的怒火發泄在那遲到弟子的身上,折磨得你死去活來的,嚇得日後所有外門弟子都不敢再遲到了,一有集會都是早早前來等待。
“怎麼可能?”
當林塵出現在人羣中的時候,最驚訝的當屬趙漢龍了,他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林塵,彷彿是看到了鬼一樣。
心中暗想,我明明親手將他弄下了懸崖的,而且也聽到了他淒厲的慘叫聲,怎麼會跟沒事人一樣又回到外門了,難道我是真的見鬼了,可趙漢龍伸手一掐自己的臉頰,卻是疼得要命,並不是在做夢。
本來他打算這幾日避避風頭,待得林塵失蹤的消息一過,在前去領功,沒想卻是泡湯了。
接下來,趙漢龍一直處在林塵安然回來的震驚當中,至於石長老接下來究竟說了何事,那可是一個字沒聽進去。
“安靜一點。”石長老壓了壓手,不耐煩的說道。
衆人不敢多言,立即閉上嘴巴,這是石長老欲要爆發的前奏,沒人敢撞到槍口上,自尋死路,廣場變得鴉雀無聲。
“周執事昨日意外失蹤,至今仍未有消息,可雜物處不能一日無人管理,否則豈不是亂了套了,所以爲了避免引起混亂,今日我特來重新任命一名新的外門執事,管理雜物處。意料之中的爆發並未出現,林塵二人逃過了一劫,石長老面無表情的說道。
今日,石林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虛雲真人,說外門執事周丕因貪污太多被外門弟子告發,生怕遭受宗門懲罰,在昨日連夜便逃離了宗門,不知所蹤。
虛雲真人只是點了點頭示意知道此事了,並未深究,一個外門弟子還不值得他操心,只隨便交代了石林兩句,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他退下了。
潘一鳴正在人羣中緊張不已,汗如雨下,雙腿瑟瑟發抖,猶如在等待着死神的審判一般煎熬。可當聽到石長老的話時,潘一鳴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透過人縫看着石長老,沒想到他竟然沒有發飆,心中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
而對於外門執事的任命,潘一鳴反倒沒有太在意,畢竟新任命的執事肯定至少是練氣三層的弟子纔有機會當上的,他是沒指望了,只希望這次任命的外門執事能對他好點就謝天謝地了。
林塵則依舊面色平靜,等待着石長老的宣佈。
一衆外門弟子一聽要任命新任外門執事立馬來了精神,那還會計較周扒皮爲何失蹤了,盡皆雙眼放光的盯着石長老,彷彿要將他看穿一般,個個都期待着這一外門執事的頭銜能否落在自己的身上,也早已將林塵二人遲到的事拋到九霄雲外了。
實力在練氣第三層的外門弟子最是興奮,他們等這一天早就等得望眼欲穿了,心中都默默祈禱着能當上外門執事,這可是意味着獲得比別人更多的修行資源。
其他沒有練氣三層實力的外門弟子也心懷幾分期待,希望有天上掉餡餅的機會,搞不好就砸中他們了。
每一個弟子眼睛蹭蹭發亮的盯着石長老,雙耳倒豎,仔細聆聽。
“新一任外門執事是林塵。”石長老目光一掃,看見了人羣中的林塵,轉而說道:“林塵出來讓大家認識認識。”
衆人一聽,猶如遭受了晴天霹靂般,瞬間驚呆了,石化當場,只剩眼睛轉動,木訥的看着款款走上前去的林塵,簡直不敢相信雙眼所見,特別是練氣三層實力的外門弟子更是難以置信,連自己都沒有當上,怎麼一個沒有靈脈、並且是依靠關係才進入宗門的廢物卻是被任命爲外門執事。
震驚了好半響之後,有人才恍然了幾分,估計是其宗門的親戚幫他上位,令其當上了外門執事,一想到這,那些練氣三層的弟子紛紛恨得咬牙切齒,心中暗罵林塵無恥,竟然走後門佔去了本應該屬於他們的位置。
“什麼?林塵?”
潘一鳴瞪大着雙眼,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林塵,掏了掏耳朵,生怕自己聽錯了,這一消息太爆炸性,讓人難以置信!
林塵不屑的笑了笑,不急不緩的走向石長老,對衆人投來的異樣眼光直接忽視。
“諸位,在下林塵,日後還請各位多多配合我的工作。”
林塵表面恭敬,眼神卻是不懷好意的掃視着地下的衆人,令的以前那些謾罵侮辱過他的人渾身一顫,背後傳來陣陣寒意。
“林塵,這外門雜物處就靠你好好管理了,別讓我看錯你。”石林看着林塵,表面是叫他管理好外門雜務,其實眼中卻是有着威脅之意,其中意味不言自明,林塵自然是明白。
“石長老放心吧,我答應的事,就算死也不會說的。”林塵答非所問的低聲說道。
“好,我就信你一次。”石長老很滿意林塵的回答,滿意的點了點頭,施展開騰空術,轉眼間便離開了外門。
這時,趙漢才反應過來,發現林塵竟是當上了外門執事,心裡一驚,趕緊擠到人羣堆裡頭的角落裡,掩藏起身體來,免得被林塵看見。
“從今日起,外門雜務重新安排。”林塵目送着石長老離開,轉而面色一寒,不懷好意的掃視着一衆外門弟子,令得他們如芒在背,頗爲難受。
一衆外門弟子凡是被林塵的目光掃中,紛紛渾身一顫,猶如墜入冰窖一般,全身冰涼,心中隱隱有着不安,特別是那些曾經背地裡,甚至是當面辱罵過林塵的,面色變得極爲難看,心中哀嘆不已。
“潘一鳴,從今日起,所有雜物全免,認真修煉即可。”林塵笑眯眯的看着潘一鳴,語氣平淡的說道。
幸福來得太突然,潘一鳴被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的暈乎乎的,完全不知所措,愣神了好半刻才反應過來,應道:“謝謝外門執事。”
潘一鳴看着林塵,滿眼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你以後每天挑百擔水,否則扣下一日三餐,什麼時候能完成任務,什麼時候在吃飯。”林塵右手一舉,在人羣中隨便指了一個人,他記得這人經常在人前肆無忌憚的辱罵自己,現在該是讓他嚐嚐厲害的時候了。
“林執事,我以前只要燒水煮飯罷了,這次的任務也太···。”那人立即哭喪着臉,裝可憐的對着林塵大吐苦水。
“任務太輕鬆了是嗎?”林塵打斷灰衣少年的辯解,直接說道,“既然你自動請纓,那就每天挑三百擔水,如何?”
“林執事,你饒了我吧。”那灰衣少年癱倒在地,面如死灰,雙手扇着自己的臉,求饒道:“我知道錯了,以前我不該謾罵侮辱你的,請林執事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你,出來。”林塵不理會那人的求饒,隨手又指了另一人。“你每日砍柴一千斤。”
“林執事,放過我吧。”那人面色蒼白如紙,雙腿發軟,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一聽此言,雙腿一軟,跪倒在地,腦袋磕的‘梆梆’作響。
“林執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這些卑鄙小人計較了。”
“林執事,他們以前經常罵你,我可是一句話沒說啊。”
一衆弟子跪伏在地,哭喪着臉裝可憐的求饒,希望林塵慈悲心腸,放過他們。
“韓柱,以前就屬你罵得最兇,真是說謊話都不臉紅。”人羣中一灰衣少年,站了出來,喊道。
“你這狗東西,我可是你親哥啊,竟然如此詆譭我,你還是不是人啊。”韓柱怒氣衝衝的罵道。
“我這叫大義滅親,現在就算是親爹站在面前,我眼睛也不會眨一下,照樣揭穿你。”那韓生可是不管了,爲了自保,連親哥都不認了,轉而笑眯眯的看着林塵,“林執事,你就發發善心,給我安排些輕鬆了的雜貨吧。”
“全都給我閉嘴,不要吵了。”林塵面色一寒,森寒的眼光掃視着衆人。
所有人趕緊閉嘴,不敢再吭一聲,僵硬的站在原地,等待死神的審判。
以前辱罵自己廢物、無能的所有外門弟子,林塵一個個深深的烙印在腦海裡,還有今日幸災樂禍的一羣人,林塵也是看在眼裡,記住了每一個人的那張面目可憎的嘴臉。
此時,掌管着所有外門弟子的任務,正是報復的時刻,林塵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林塵也要讓他們嚐嚐痛苦的滋味,百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