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香凝沒說話,竟然低下了頭,似乎是在思索林蠻子的話。 楊偉卻認同的點了點頭:“說的好,寧捱打,不認慫!” 林蠻子繼續說道:“我不懂你們聰明人的想法,反正我是受不了委屈,受誰欺負了,會立馬還回去。” 許香凝嘆了口氣:“那你們也不能只顧及自己的感受,不顧及身邊關心你的人的想法啊。” 林蠻子也是輕輕的嘆了一聲,竟然說出了一句詩來:“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我們都怔住了,沒想到大大咧咧的林蠻子,竟然在這個問題上想的如此透徹。 魚與熊掌,既然不可兼得,那就擇一而用,又何必患得患失,對每個都戀戀不捨? 既然自己與他人的感受不能同時顧忌,我又何必自憐自嘆?人生難得來一次,活的更接近本心一些,豈不是更好? 喻心宇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哈哈的捂着肚子,慢慢的彎了腰:“我再也忍不住了,蠻子,你說你一個肥頭大耳的殺豬漢子,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詩來,是想笑死我嗎?” 喻心宇笑了一會兒,卻見大家都沒笑,站起身來,沒好氣的說:“沒意思,你們怎麼都不笑?” 我站了起來,說:“別愣着了,咱們去吃飯吧。” 下午上課的時候沒看見付莎跟連偉明,但我也沒多想,心裡思索着晚上放學去找魯蕭雪問問小晴家的情況。 但晚上放學的時候連偉明卻突然來了,拉着我就走。 我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幹啥呢?” 連偉明居然有些哽咽:“去醫院。” 我怔
了一下:“莎莎出事了?” 連偉明也不說話,就拉着我一直走。 說真的,我是個大男人,性取向正常,被連偉明這麼拉着手走在路上,我還真是極度不適應。更何況,我跟連偉明的關係並不好。 到了醫院,連偉明才鬆開我,說:“莎莎的媽媽去了,莎莎難過的很,我也沒辦法,她一直喜歡你,你安慰安慰她吧。” 我怔了一下,怎麼又一個家裡出事的?莎莎的媽媽怎麼會去了?手術不是成功了嗎?我急急忙忙的來到她媽媽的病房,只見屋子裡站着幾個護士,而付莎正趴在她媽媽的牀邊,把頭埋在她媽媽的臂彎裡,不斷的抽泣着。 我緩緩的走上前去,拍了拍付莎的背部,說:“別太難過了,生死各有天命,節哀。” 付莎擡起頭,看了我一眼,突然就扭頭衝到我的懷抱裡,嚎嚎大哭起來。 我回頭看了一眼連偉明,他將頭扭了過去,不看我倆。 我想了一下,伸手去拍付莎的背:“別傷心了,日子還要過的,路還要走的。” 安慰了好久付莎才緩過來,最後在醫院辦理了死亡證明,隨後又處理了各種後事,付莎的親戚來了好幾個,付莎就讓我和連偉明先回去,但連偉明死活不肯,於是付莎只能讓我先走了。 說實話,我當時其實也想陪着付莎的,但我知道,付莎是連偉明的女朋友,而我是小晴的男朋友,在那兒太過操勞真的不合適。而且我一個晚上都在忙活,也確實有些疲憊了。 我也沒回宿舍,直接回家睡覺去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一兩點了,
我打開臥室的門才發現,表姐在家呢。 見我出來,表姐問了我爲什麼沒去上學,又給我做了飯。 吃完飯表姐見我心情不好,就拉我去逛街,我有些無語,逛街又不能讓我變得開心。 但表姐卻開心了,在街上走路都是連蹦帶跳的,活脫脫一個小姑娘。 逛了好久,我覺得我都走不動的時候,就突然聽到了前面一陣吵鬧。 我心裡不由的一陣激動,這個可比逛街有意思多了。 我走上前,擠了進去,卻發現吵架的雙方居然都是我認識的。 一個漂亮的女孩,一個雄壯的大漢。 漂亮女孩是於梓然,一手掐着腰,另一個手指着大漢:“你什麼都沒做?敢做不敢認?也不看看你幾十歲了,調戲我一個小姑娘很有意思?” 那大漢卻是許久不見的王主管:“我調戲你?你哪隻眼看到了?你拿出證據來,要是真能證明我摸了你屁股,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你下跪道歉,怎麼樣?” 於梓然冷笑一聲:“我證明?真打的一手好算盤,我背後就你一個人,不是你摸的是我自己摸的嗎?” 王主管也是臉厚不怕刷子刷:“誰知道你冤枉我幹啥?這年頭喜歡訛人的人多了去了。” 於梓然哼了一聲:“好一個不要臉的癩皮狗!” 王主管還道:“這麼沒素質,我呸,摸你屁股,還不如去摸條母狗呢。” 於梓然正要還口,卻不知怎麼的瞄到了我,一愣,竟然瞪着我說:“看你大爺的看!”說完就氣呼呼的扭頭走了。 關我何事?我這是看熱鬧又遭牽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