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額……”
夙殺頭微揚,喉嚨被閻諾死死地掐住,說不出完整的字眼,餘光掃過閻諾的右臂,嘴角卻涼涼的勾起一抹得逞。
“啊……你,你……”
斷斷續續的話,透着不可置信。
夙殺眸光閃過狐疑,自己在方纔確實想真的扳斷她的手,只可惜還未碰到,卻先一步被閻諾躲過,掐着她咽喉的手,反而愈加的用力。
“月殤血護法這個位置,看來註定都是短命鬼啊。”
閻諾淡笑,隨着她慢吞吞說完最後一句話,夙殺已經開始翻白眼,眼中已經滲出血絲,臉色烏青,似乎就在下一刻,她便會一命歸陰。
就在這時,一道急切,卻又擔憂的聲音炸響在衆人耳邊:
“祖,祖宗你老人家……求求你放了她吧,她就快死了!”
出聲之人,正是喜子。
喜子依舊是一身破爛的乞丐服,雙眼帶着乞求,再次重複道:
“祖宗您老人家,對於你的實力,瀟瀟她根本就相形失色,放了她吧,求求你了,放了她吧,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求求你,放了她!”
視線,緊緊的鎖定着奄奄一息的夙殺,喜子哀求着。
“諾,這個女人太可惡,放了她就是禍害人間。”
姜小千抱着胳膊,不屑的冷哼。
喜子扭頭,睇了眼他,繼而繼續道:
“曾經之事,祖宗你老人家必定是殺她父母的兇手,她作爲女兒報仇何錯之有?請你不要太過分。”
喜子說話的語氣,明顯生硬了起來,似乎閻諾再不放手,他就要出手了一樣。
“呵呵呵……”
斜斜地睇着被自己掐住喉嚨的夙殺,閻諾手未鬆,只是冷笑道:
“別說我要殺什麼人不需要理由了,就算要,殺她父母,也是建立在她先殺了吳媽之事上,其次,還有……夙沛芸。”
喜子眉頭一皺,夙沛芸?
不就是祖宗她老人家的名字嗎?
雖然不懂爲何意,但此時他也未去深究,擰着眉,道:
“無論如何,瀟瀟的父母也養育了你十多年,你現如今殺掉他們,還要殺瀟瀟,會不會太……”
後面‘無情’二字,喜子沒有說出口,但是個人都能猜得出。
閻諾美眸微闔,遮住了她此時的思緒,半晌,閻諾沙啞之聲才緩緩從櫻脣溢出:
“救她?”
視線,瞟向喜子,閻諾手一鬆,夙殺瞬間如癱軟的爛泥,軟在了地上。
閻諾一腳踩在夙殺豐腴的胸脯上,“喜子,小心有一天你小命會終結在她的手上。”
喜子一愣,盯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夙殺,暗暗鬆了口氣,“那是我的事,這一次,還是多謝你的不殺之恩。”
閻諾嘴角一揚,收腿,曲折,一腳便將地上的夙殺踢到了喜子的面前,垂眉睨着他:
“時間真是個好東西,會改變人。”
喜子慌忙扶起夙殺,眼中卻不經意間閃過殺氣,心疼的看着懷裡的女子,道:
“祖宗你老人家的確說的對,時間,會改變人!”
喜子說的很慢,字裡行間,卻帶着疏遠,隱隱還帶着點什麼別的情緒,閻諾聽不出,喜子嘴角輕蔑:
“三年多的時間,祖宗你老人家變得很強,這一點,在天居鎮時,我就知道,我與你,也是隔得越來越遠,差的也是天壤之別。”
這話,帶着濃濃的嘲諷,許是對自己的,亦或許是對閻諾的諷刺。
特別是喜子說的‘祖宗你老人家’這幾字,特別的刺耳。
三年多的時間,閻諾變得強,相比於喜子,他是極其自卑的,而自卑,就是‘惡’的根源。
有了根源,又因爲夙殺這滋潤的‘水源’,讓喜子,在不知不覺之中,埋下了那顆嫉妒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