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一個年輕男子,古銅色肌膚,雙眸如玉,身軀凜凜,相貌堂堂。
閻諾嘴角一勾,都說冤家路窄。
沒錯,此人,正是幽都城太子南皓辰!
看來自己猜的沒錯啊,在幽都城外遇見的那次,他就是來醫治自己的喉嚨,現在,貌似還進展的不錯,居然還真的能發聲了。
像是感覺到了被人直視的目光,南皓辰擡眸,對上閻諾的視線。
四目在空中相交,出乎閻諾意料的,他竟然沒認出自己。
竟然還挑逗似的對着她眨了眨眼,閻諾冷哼一聲,嘴角直接揚起一抹嘲諷。
這個人,看着很不爽,既然他沒認出,那她就不惹事端,直接擡腳,欲走。
“喂,那誰?給我站住。”
南皓辰身邊的心腹,旋日突然大聲喝止,“真是好大的狗膽,你方纔竟敢對着我家太……公子有嘲諷之意,你可知,其罪可是死。”
閻諾腳步一頓,有些錯愕的轉過身,望了眼滿臉兇惡的旋日,又瞟了眼四周淡然的衆人,最後把視線落在南皓辰身上:
“對我說話?”
“廢話,瞎了你狗眼,還不快道歉。注意,是跪地叩頭。”
旋日冷冷叫囂,而南皓辰冷眼旁觀,態度顯然是隨意。
“呵,跪地叩頭?拜死人嗎?”
閻諾冷笑一聲,轉身,剛走出兩步,一股內力之氣,從身後直直襲來。
嘴角冷嗤,妙手一揚,一股如河流般的內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轟然對上!
“啊——”
一聲慘叫,旋日來不及躲閃,口冒鮮血,整個人如皮球飛出,壓向街邊的茶桌,那桌直接碎的稀爛。
茶攤老闆聽聞,淡淡的從攤前走來,居高臨下的瞥了眼旋日:
“碎桌一張,五十錢;碎茶壺一個,十錢;碎茶杯四隻,二十錢;碎凳三張,四十五錢,合計一百二十五錢。”
“噗——”
猝不及防,旋日再次吐出一口鮮血,直接噴到了茶攤老闆的腳背上。
“啊。”
一聲還未叫完的慘叫,就此被終結。
茶攤老闆一腳狠狠的踩在旋日的胸膛上,閻諾可是很清晰的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接着,就是那一聲還未叫完的慘叫,旋日,就此死不瞑目。
對於此刻發生的一切,南皓辰未蹙眉絲毫,視線始終饒有興致的在閻諾身上打量。
這感覺,就像是被他盯上的獵物。
周圍原本淡定嘮嗑的人,對此,也紛紛心生驚訝。
這股內力,好強!!
“姑娘,不知可否告知芳名?”
說這話之時,南皓辰已經站在了閻諾的面前,嘴角邪笑,聲音之刺耳,讓閻諾蹙了蹙眉。
“呵。”
咧了咧嘴,閻諾輕笑:
“太子殿下,還真是別來無恙啊。”
南皓辰瞪眼,顯然對於眼前之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些詫異,但隨即,嘴角也是勾起一抹笑意:
“想不到姑娘居然會認得我,那姑娘你的芳名呢?”
沙啞的聲音,猶如枯槁的朽木,聽得人耳膜發麻。
閻諾挑眉,眼皮懶懶的半眯,“那就豎起你的狗耳朵聽好了,閻諾。”
扔下最後兩個字,閻諾雙手環胸,盯着南皓辰在自己面前變臉,由黑變白,再變青。
良久,才咬牙吐出,“你說什麼?”
閻諾聳聳肩,笑得無害,“就知道你會問,所以事先便說了讓你‘豎起你的狗耳朵聽好了’啊。”
“你……”
南皓辰後退了一步,除了不可思議,更多的簡直是不敢相信,這才過了多久?
前前後後也就一個多月的樣子,她的內力怎麼會這麼高?
剛剛那看似隨意的一揚手,顯露出的內力修爲,與自己壓根就不是一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