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啊,我在這天居鎮住了半輩子,如此盛大的戰鬥,平生是頭一次所見啊!”
一老伯激動的攥緊雙拳,低低的感慨道。
一個扎着雙馬尾的小女孩,眨着水眸,“她會死嗎?就是這個畫像上賞金八千白銀的姐姐,她是不是死了啊?”
說着,繼續指着手上的懸賞單道:
“可是她看上去一點也不值八千兩白銀啊,明明那麼弱……”
“少說廢話。”
小女孩後面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個打扮樸素的女子捂住了嘴,“孃親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說這種話的嗎?怎麼又忘記了?”
“唔唔……”
瞪大雙眸,小女孩搖了搖頭,眨巴着雙眼賣着萌。
那樸素打扮的女子嘆了口氣,眼底的溺愛一覽無餘,這才放開了小女孩,“以後自己沒那個實力之時,不要隨意評價別人弱與否,因爲你根本沒有資格,懂了嗎?”
扎着雙馬尾的小女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嘟起小嘴道:
“知道了,知道了,孃親,等我以後有了那個實力,我再說。”
樸素打扮的女子嘴角無奈的勾了勾,摸着小女孩的頭頂,輕輕的蹂躪着。
“對,很好,你的女兒,教導的很好啊。”
拂袖飛開的花憐月,正巧站在雕刻着‘天居渡口’四個大字的巍然石雕匾額上。
而她的側下方,赫然便是那些個好奇的看客們。
“啊……”
猶如受驚的小鹿,石雕下方的百姓們條件反射般,倉惶逃開。
直到逃離幾十丈之遠後,才拍着胸脯納悶道,他們,爲什麼要跑啊?
雖然情不自禁,但是又莫名其妙!
可,……
那笑納島的島主實在太恐怖了,連自己親生兒子也可以不擇手段,橫加利用,更何況是他們呢?
一陣亂七八糟的感喟之後,衆人才面面相覷起來:
“夏煦兩母女呢?”
“不知道啊,沒看見……”
“可能跑掉隊了吧。”
“……”
七嘴八舌之後,衆人也都將此事拋之腦後,膽小的直接溜之大吉,膽大的依舊壯着膽躲在老遠窺視。
“誒?那不是夏煦兩母女嗎?怎麼還傻傻的站在那裡啊?”
“她們在幹嘛?”
“嘖嘖嘖,她們雖說是女流之輩,但比我們強多了,膽子真是大。”
人多嘴雜,有好奇、有不屑、還有佩服。
而站在原地衣着樸素的女子,和扎着雙馬尾的小女孩,心底已經被恐懼襲滿。
她們,她們爲什麼動不了了?
花憐月如神降臨一般,揮開廣袖,身子輕輕落下,視線隨意的看着別處,道:
“簡韞,你應該榮幸,我爲了你,修煉了十年的重眞分元氣,此武功,可是少林寺的不傳絕學,爲了學得此功,可是費了我不小的勁呢。”
簡韞棱角分明的臉上透着冷俊,淡漠的看不出他的心想。
“什麼……她剛剛說的什麼?”
隔得較遠,耳邊有聲,卻聽不真切,不懂得武功的人自然只能自我猜測,而有點內力的人,自然是輕而易舉便聽得明確。
“她說,她說,她修煉了十年的……重眞分元氣,是重眞分元氣啊……”
這說話的男子一看便是跑江湖的打扮,但此刻,卻是雙目呆板,毫無生機的直視着遠處,嘴裡喃喃。
“啊!”
“竟然就是她乾的?”
“怎麼回事,這什麼重眞分元氣是什麼厲害的武功嗎?我怎麼從未聽說過啊!”一個年紀約莫十二三歲的小男孩插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