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逃走

愛莉雅在給那一把類似於<大十字九郎>的聲音後,她就感受一些那存在於自己的身體裡殘留下來的邪神之力。

那是來自於邪神<克蘇魯>的神力,是偉大的力量,比起這個星球上所流動的魔力,大地裡流動的魔力而言更加恐怖的力量,即使只是利用這種力量颳起的強風都有推毀心智的力量,蘊含著凡人難以理解的大道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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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時這種特殊的能力就宛若是沙漏裡的流沙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流失著。

本來的量就已經剩下很少很少,以目前的流失速度進行推算--應該大約還有兩到三分鐘的時間就會完全消失了。

曾經愛莉雅的神噬值已經去到百分百,也就是完全地化身爲邪神,但是來自於虛空之中的神秘聲音卻給了自己一個機會去回到去人類的身體,所以,愛莉雅此時仍然是人類,而不是邪神。

但曾經也是無限地接近於邪神的領域。如果再一次使用這套的密武的能力,再一次使用邪神<克蘇魯>的能力的話,那麼再一次失控化身爲邪神也是非常可能的事吧。愛莉雅甚至有這樣的預感--如果自己再使用這樣的力量,那麼,她恐怕就會變得不再是自己。

因此,邪神<克蘇魯>的力量是不能使用的,愛莉雅再使用的話恐怕就會完蛋了,所以,就算是再使用魔紋仙道的力量也好,愛莉雅也不能再使用克蘇魯的力量…那麼,也就只能使用達貢的力量了。

畢竟,愛莉雅所知曉的就只是克蘇魯與達貢的力量,前者是因爲她曾經真的是見過那位長生不死的中國人,在他的身上體會到邪神的力量,而後者,那就是曾經使用過魔人的身體而學習到的,那位邪神<達貢>的魔人。

「時間,快要到了,果然邪神之力不是這麼好控制啊,這一次虧了,克蘇魯的力量已經不能再用了,剩下來的達貢魔紋,我可是在認識的等級上遠遠不如克蘇魯魔紋。」

愛莉雅嘆息道,仔細地想了一想,真的是開始後悔了,本來克蘇魯魔紋就已經是最大信心去改進的,因爲在「米斯卡託尼克」大學的時候,她的研究課題就是克蘇魯,這一位深海的沉睡之主,長眠的上帝,傳說之最有野心,而且也是最爲睿智的神。

克蘇魯的眷族在古代建立了拉萊耶,它們的祭司是名爲克蘇魯的長老,他們被人稱之爲<舊日支配者>,並且流傳的宗教亦表示<舊日支配者>就是拉萊耶的種族。

如果不是仔細看過《死靈秘法》的內容,以及親身體會到邪神之力,恐怕愛莉雅也會以爲<克蘇魯>並非是神,而是那些白癡一樣的邪教徒所崇拜的種族首領而已,就像是約翰.迪伊博士把外神的僕役與外神都稱之爲<天使>一樣。

「再用自己的身體來進行實驗的話,這已經是不可行的吧…就算有多一次的機會都好啊,難怪他們總是說,要像是幻想小說一樣留下傳承才行啊,幸運,這真的是很重要。」

好好地反省了一下,愛莉雅搖一搖頭,她控制自己剩下來的邪神之力幻化出一雙猶如是神話當中天使一般的羽翼,向下拍了一拍,一道無形的波紋從中而生,突然之間,引力好像出現了改變,愛莉雅的身體就以不合乎常識的現象憑空而飛,輕輕地一跳,宛若是閃電一樣似從地底走到去最初的石道。

雖然雲石地板已經被蹂躪,化作了一堆不規則的碎石,但是在邪神之力的加護之下,別就只是這樣的碎石,就算是刀山地獄,她都是可以猶如在平地上行走一樣輕鬆自在吧。

邪神之力還有兩分鐘的時間,在這段的時間裡,愛莉雅的身體可是擁有達到鬼械神的身體一樣的強度,不管是出力還是防禦力。

整個的空間在震盪,周圍的物質都在崩潰,愛莉雅絲毫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宛若電光石火一路向前衝,在半秒之後,她就已經從底層一下子突破到去出口,右手一伸。

突然…剩下來的邪神之力一下子就爆發,宛若來自於天堂的光輝一樣,又像是超脫過去未來的超越之光,一下子就把封印結界撕裂,溶化,整個的結界被邪神之力化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口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滴塔…」

傳來了像是水滴撞在岩石上四散的聲音,愛莉雅的身體一路向前衝,而在她的身後,泥石已經化作了一道洪流,把一切阻礙它的東西全部都粉碎,又或者是捲入到當中,化作它們的一員,以一種令人心驚膽戰的速度前行,雖然不是什麼恐怖的生物,但是卻好像是末日一樣的天災似地撲過來,令人不禁對於天地自然的威能而感覺到敬畏。

也難怪在原始的時代,人們把這些天災視爲衆神的怒火以及化身,那近乎是整個天地也要奪去你的生命,讓塵歸塵,土歸土的氣勢之下,那是令人無比絕望的。

愛莉雅回頭一看,但是向前的速度卻又完全沒有變慢,看到那不斷前行的泥石與灰塵構成的恐怖洪荒之下,愛莉雅看到更多,不只是那物質不斷聚合的恐怖力量,而是那引致這一大輪崩潰現象的恐怖,那些物質所寄生的空間,就像是最終審判一樣而回歸到最初的原頭一樣,收縮,崩潰,那猶如天地重開之時引發的巨大質量。

如果被捲入去的話,最大的威脅並不是那些洪流的本身,而是被捲入的時候,被歸入到宇宙大爆炸之前的起源物質,被稱之爲『薩菲羅斯』,也許在幸運的時候,某個如同是造物主一樣的存在再一次利用這樣的物質,進行宇宙大爆炸,從無限光裡流出十大源質,從王冠到王國,從生命樹的頂層去到根部。然後纔有機會得到新生,那是連自己的魂魄都會帶入新世界的末日使者。

果然這些由空間食魔製作出來的空間就是這麼的令人痛狠的,愛莉雅意識到這裡絕對是某個食魔製作餡餅的亞空間。

「守護之印!」

接著,一道宛若黃金一樣神聖的光輝突然之間被釋放出來,在愛莉雅的身後化身爲一個宛如五芒星一樣的的光印。

那就宛若是神話當中佛陀的佛光,又好像是上帝的榮光。這是名爲<舊印>的魔法,是古神與魔法師爲了對抗邪神而開發出來的魔法。

一個古怪又帶著威嚴,比起教堂的神像更加有偉大和慈愛的感覺,煌煌神威似乎從金色的印記降臨到這裡。

毀滅的洪流迎頭痛擊,舊印發出了猶如玻璃碎裂的聲音,一道又一道的裂紋出現在金色的印記上,但仍然沒有崩潰,與其相反,洪流停下來了,被舊印的神光所阻止了步伐,可是…那越發越響的碎裂之音,以及越發巨大,又多又密的裂紋,卻不禁說明了,這已經沒有辦法堅持多少。

但這一點的時間也是已經足夠了,愛莉雅一下子衝破了結界的出口,然後雙腳踏地,翻了一個空翻之後才停下來,此時,邪神之力已經去到消失的邊沿了。

「封印術.亞蘇拉納之印!」

愛莉雅捏出了一個古怪的手印,配合咒文施放咒術,一道道猶如星辰一樣的光輝出現在愛莉雅的身影,閃閃發亮,但卻帶著詭異的氣息,看起來就好像是魔星諸天降臨一樣,那星辰般的光化作流星一樣地轟在出口上,一片彷彿像是紫色水晶的皮膚壓在出口上。

然後愛莉雅輕喝,那道往秘密結社的基地的入口就已經消失不見了,那就宛若是邪神降臨時引發出來的異界強風般的洪荒完全消失不見,也許已經變成了空間食魔的餡餅了--希望它會希望那些充滿了眷族的屍體的餡餅。

邪神之力也在此時就已經完全花光了,一點也沒有剩下來,而被邪神之力驚醒了的波奇在愛莉雅的身體裡蠕動著,令到她非常不舒服,而且隨著它們醒來,愛莉雅只感覺到身體內的咒力就像是水龍頭裡噴水般的速度流失,在咒力的流失之下,愛莉雅感覺到一陣疲累的感覺。

咒力就是精神力,而精神力是由意志力來決定上限的,因此不管是什麼人都會擁有咒力的,只是,如果沒有神話生物,邪神,古神,舊神這樣的存在,以人類的科學水平就算自然發展多一萬年也沒有可能開發出利用咒力的技術,也就是魔法。

因此,咒力的流失在帶來的,那就是夢魔的低語一樣的感覺,身體覺得很沉,就像是凡人的身上掛上了鉛塊一樣恐怖的體會。

「多睡一會吧,波奇,拜託了,今天的咒力很不夠用啊。」

愛莉雅對自己身體裡的波奇哀求道,而且她知道當它們醒來的時候,一去到了某個的時候就需要吃東西了,如果沒有東西可吃,那不是再一次陷入了沉睡當中,就是把她吃了,是字面意思上的進食。雖然愛莉雅一直也把波奇當成是親人,但是如果沒有了魔法的控制,在它們的眼中,愛莉雅也不過就只是食物而已。

因此,如果想要控制它們的話,無時無刻都需要花上咒力,當然如果只是打算召喚而不御使的話,那就不需要這樣做了。

通過言語以及是咒力的幫助之後,愛莉雅的波奇們纔是安睡下來,這個的時候,她才聽到了一個人的聲音。

「我都說了,那裡不會有你想要的東西啊,哈哈,都已經提醒了你啊。」

奇茲納以嘲笑似的口吻說道,但眼神裡卻完全沒有任何的感情,那宛若只是念出對白一樣的態度令人不安,但如果不看他的眼眸,那麼…他的語氣也是非常正常的。

不過,他看起來就宛若是已經做過了這樣的事很多次一樣。

「怎麼了?這個的眼神,是不打算放棄嗎?真奇怪,爲什麼你就不能好好地找一個地方涼快地呆著呢?這樣的話對大家也好,不過如果你是這樣的人,也許我也不會認識你吧。」

愛莉雅的小臉因爲不滿而皺了起來,不滿的目光就宛若沸水般地凝視著他,但奇茲納卻完全也沒有一點像是被人討厭了的自己,愛莉雅越發地感覺到這個人有多麼的討厭。

明明他們是完全不認識的人吧,爲什麼要這麼多管閒事呢?愛莉雅不解地想道,她真的不明白爲什麼這個人而出來阻礙她。

不,如果想了一想的話,愛莉雅又好像發現到這個人好像什麼也沒有做的吧,但爲什麼自己總是覺得奇茲納在阻礙她?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如此詭異的感覺,那似乎在維克托店長的時候也有出現,就像是面對熟悉的人那一種令人安心的感覺。

可是,愛莉雅明明是第一次來,而且記憶之中也沒有這回事纔對,她有心向《阿撒託斯之書》發問,但是卻還是沒有結果,因爲這本破魔導書根本就沒有迴應她,因此,愛莉雅決定把《阿撒託斯之書》當成是死人去看待就好了。

沒錯,把它當成是不存在那就好了,愛莉雅決定了這樣做就好了。

惡狠狠地盯了奇茲納一眼,但發現到完全沒有效果之後,愛莉雅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了,她的身體以及精神也是很累,她認爲自己需要的是回到去旅管好好地洗一次熱水浴,然後睡一覺,而不是和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古怪男人吵架又或者是打架,對方就算是多麼氣人,還是之前纔想辦法吧。

要不是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惡意,愛莉雅真的是很想把自己的魂魄暫時轉移到去波奇的身上,然後讓對方看看到底什麼叫做「超越人類」的咒術。

畢竟以神話生物來具現自己的化身,這樣所發揮的實力可會比起自己目前的肉身來得要強力。只是這樣每過一段的時間,自己的精神都會受到污染,因此儘量也不會這樣辦就是了。

儘管這種的精神污染在東方的神秘學世界裡會被稱之爲「頓悟」,在佛門會稱之爲「覺醒」,在西方會被稱爲「天啓」。但是這樣越來越不把自己當成是常人的天啓,還是不要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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