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當晚是怎麼告別姬玄的,我只知道,當我們走的時候,所有姬姓的族人都出來送別我們!
而讓我失落的是,唯獨姬玲瓏沒有出來,直至最後,我掃視完在場的所有成員,依然沒有她的身影。
最終,我也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到底是萍水相逢而已,又何必去強求呢!
風如意似乎也明白我心中的想法, 從那屋門出來後,他就一路直行,根本停不下來;瞧得出來,他的目的地絕對與我一樣,也是伏羲廟!
可風如意一路都非常安靜,我知道他此時必定是在想着姬玄!
因爲從風如意見到姬玄的第一眼時,他的情緒就極不穩定。
我沒有見過風彪,或許姬玄真的與風彪長得很相似?
我不相信世間上能有這麼離奇的事情,兒子居然能認錯父親,這得有多麼誇張?
記得之前有姬玲瓏她們帶路,我根本沒有注意那彎彎曲曲的道路究竟應該怎麼走。
倒是風如意雖然不說話,但他走在前面,左拐右拐,似乎已經對原路十分熟悉。
沒多久,我們便再次來到了伏羲廟的庭院中。
此時已經接近黃昏,廟裡的人已經不是很多;來往的行人稀稀疏疏,看來他們也是準備回家了。
不過,這倒是讓我們更方便了一些!
憑着記憶,我走了沒多久,便再次看到了那些幫着紅紙人的樹旁。
瞧着這些年齡已久的樹,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之前我還心疼這些樹,沒想到如今自己也要與這樹結下因果;如果樹能說話,此時它必然會反抗到底!
“猶豫什麼?莫非還下不了手不成?”
風如意望着我吼道,最終他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便又開導起我來:“其實也你大可不必如此!它幫你,那就是在幫自己;幸虧咱們不是普通人,今日所作所爲,在他日必定再次回報!”
聽風如意這麼一說,我當即茅塞頓開!
他說的沒錯,我們不是普通人,根本不像他們一樣,與古樹結緣後就再也不聞不問;相對而言,我們雖然與古樹結緣很深,但未來之日,必定會再次來到這裡,瞭解因果;到時候很可能就是這棵樹的造化。
我感激地望了一眼風如意,他卻擺擺手示意我趕快開始。
我腦海裡再次把之前姬玄交給我的方法默想了一遍,儘量保持呼吸平穩,然後才緩緩開始行動!
我所選的樹是所有方位樹裡面最爲粗壯的樹,因爲在我與風如意看來,如果我之前那嗎,曼陀羅的詛咒真的沒有徹底消除的話,那越是粗壯的樹,它的承受能力想必就越高!
於是,我們左挑右選,終是選了一個棵將近兩個人才能合抱圍起來的樹。
我很好奇,傳聞這樹都是一起長得,爲何唯獨這棵樹就如此枝繁葉茂?
風如意打趣說道,這棵是這裡樹之國王,所以它才又粗又高!我對他的這個解釋當真無語,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
最終,風如意收起了笑臉,才認真地說道,人有高矮胖瘦,那樹必然也有!
雖然不知道爲何這棵樹比其他的樹粗了這麼多,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它最爲結實!
此樹如同其他的方位樹一樣,上面都貼滿了紅紙人!
但唯一不同的是,此樹上得紅紙人比旁邊樹上的紅紙人大了很多。
按照姬玄的方法,我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與姓名寫在了紅紙上,然後認真地剪成了書上一模一樣的紙人;而我更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努力讓剪刀把那紅紙人身上的字跡繞了過去。
接下來就是跪拜,跪天跪地跪父母,我從來沒想過,此時我居然給一棵樹跪了下來。
近乎荒誕的行徑,但在周圍零星的路人眼中,似乎很是常見!他們沒有表現出絲毫驚訝的樣子,隨即向我們這邊掃了幾眼後便收回目光,不再關注。
第一次這樣跪拜的我,見到此時的場景,卻大爲開心。
而風如意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也與我一樣跪拜了下來,待我敲得清楚的時候,才發現他手中也有一個紅紙人!
“哪兒都有你!”我忍不住嘆道。
風如意則是一臉諂媚,笑着回答我說:“也許我身上的詛咒也沒有消除呢!”
最終無奈之下,我與風如意一起對這棵粗壯的樹跪拜了一番,接着便把那紅紙人貼在了樹上。
就在紅紙人接觸到大樹杆的一瞬間,那紅紙人居然發燙起來,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最後竟然着火了!
我忍不住驚呼起來,甚至連旁邊的路人都圍觀了過來。
“天火居然又一次顯靈了!”
“伏羲大帝,保佑我們!!”
“天啊,這是誰的誠心打動了樹神!!!”
從周圍那些人的言語中得知,歷史上很少有直接就把紅紙人燒着的。而在我看到紅紙人瞬間燃燒起來的瞬間,我本身卻感覺到一絲麻痹的味道。那感覺就如同脊髓裡鑽進了螞蟻一樣,揮之不去!不過那火光來得快,去得也快,也就沒有吸引多少圍觀羣衆。
真的有反應!我的內心,在此時此刻是非常激動的!
因爲在這個時候,我才確定了,姬玄所說的確實是真實的。
如果不是他,我身體裡毫無知覺地藏着一個恐怖的詛咒,那天徹底爆發開來,想想都覺得有些後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我清晰地感覺到,我的皮膚上,居然極其地清爽!而此時風如意看着我的身體,張大了嘴巴,似乎有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一樣!
“風大哥?”看着風如意的表情,我有些詫異。
“你身上居然往出冒黑色煙霧!”
風如意這麼一提醒,我纔再次打量起自己的樣子。
此時我的身上果然環繞起一層薄薄的黑霧,辛虧現在是傍晚時分,所以看起來纔沒有那麼的明顯,而且路人也漸漸稀少;不然單是這個樣子估計都會被人稱作是怪物了!
我仔細感覺了一下身體,並沒有什麼不適,這才放下心來。我特別注意我手臂上的紋身,此時的它更像是一個死物,根本沒有一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