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腦子

似是幻覺,周圍寂靜無聲。

女妖此時已經麻了,想煉化阿蘅,她能養的白白胖胖,想攻擊她,她能用臉接白刃,把她擒住親自下手摘了面紗?上次吃的虧她還記得,那等痛苦她再也不想經歷一遍。

女妖絕沒想到這不起眼的黃毛丫頭,竟比積年老王八還難啃。

暴怒了一陣,女妖又冷靜下來,這丫頭只有一張臉,若自己分身出來幾個影子,看她能顧得上哪個。

阿蘅只看到女妖的身形模糊了一下,下一刻,數十個女妖將她圍了起來,這些女妖同時揮動長袖,比之方纔更快的水箭四面八方朝她而來。

眼見着就要被水箭刺中,蒼老的聲音又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蠢貨!把你的面紗摘下來!!!”

阿蘅恍然大悟,剛把面紗揭下,那聲音又是一句。

“就現在,扔出去。”

只聽得慘叫一聲,虛影瞬間全部消失,女妖真的身又一次被面紗死死纏住,痛苦至極的在地上瘋狂打滾哀嚎。

那面紗已變得丈方大小,正好是將女妖牢牢裹在裡面, 阿蘅看不清裡面的情形,只能看見女妖的身形不斷掙扎抽搐,慘叫連連。不一會,又有泥水浸溼了地面,阿蘅回想起那天晚上在南泉村外,女妖手被面紗融化時,便是有這樣的泥水流了下來。

她下意識向前邁了一步,那個蒼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這一把年紀,眼瞅着沒幾天好活,原本不知道死了以後會不會下地獄,但現在見着你,就相當於去了西方極樂世界見活菩薩了。就是不知道你這活菩薩,剛剛差點被人活活碾死的時候,怎麼沒見我佛來普渡呢?”

阿蘅被那聲音陰陽怪氣一通寒磣,伸出的手慢慢縮了回來。

可那女妖的慘叫哀嚎實在讓人不忍耳聞,阿蘅坐立難安,只覺像過了幾個時辰,哀嚎聲終於停了下來。

原本霧濛濛的丈方面紗下,女妖的身形逐漸顯露出來。不,那哪裡還是女妖,竟然是一個相貌極度醜陋的男妖。怪道他的本體竟是這樣灰頭土臉的蛤殼,原來那美豔的女妖形象竟是他幻化出來的幻象。

那男妖已經奄奄一息,見阿蘅看到了自己真身,他不斷掙扎着想擋住自己的臉,嘴裡含糊不清的喊着什麼,只是他的五臟六腑都已經被融化,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掙扎不過一會,那花蛤妖便徹底化爲一攤泥水,滲入了地下。

阿蘅實在噁心,那個女妖雖然惡毒,但卻真真是美麗極了,卻沒想到竟然是一男妖所化,那妖又死的無比悽慘,阿蘅只不過是十五歲的少女,看見這些,直覺胃內翻江倒海,想要嘔吐。

歇息了半晌,阿蘅才漸漸回過神來,躲開花蛤妖融化消失的地方,阿蘅就要往門口走去。

“你是真沒腦子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阿蘅把又縮成飾品大小的木鍋從脖子上解下來。端端正正擺到眼前道:“前輩……我……我已經逾約兩個月了,若是風少俠還在等我,怕是要誤了他的正事。”

那聲音完全沒想到阿蘅會說這個,愣的半晌說不出話。過了一會,氣急如狂的聲音咆哮出來。

“你覺得你能走的出去嗎?這裡是海底最深處,你現在踏出他這水邸,立馬會被碾得肉沫都不剩。剛纔你在蛤子精的本體裡是什麼感覺?很舒服,沒待夠是麼?外面可比他那個殼子來的還快還過癮。”

阿蘅被他罵的狗血淋頭,瞬間不作聲了,那聲音見她不答話,又氣急敗壞的罵起來:“這種大妖的老巢,裡面得有多少寶貝,擺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去拿嗎?我怎麼就救了你這麼一個蠢貨,你是一點神仙話本都沒看過嗎?!”

阿蘅確實沒看過,她哪知道把宅子主人殺了,還要擄走人家金銀財寶的道理,強盜纔有這樣的行徑。

可是俗話又說的好,“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意思就是,縱然她是一個不太開竅的“蠢貨”,大家又怎麼知道在她無辜的外表下,沒有掩藏着一顆強盜的心呢。阿蘅豁然開朗,她突然明白風遙說她一肚子壞水是什麼意思了。不愧是你,風少俠,阿蘅暗自讚歎,果然君子者,善識人也,風少俠,乃是我的知音,我的五字之師。

一件事從“想到”到“做到”或許要很久,但撈外快撿便宜這件事應該除外。阿蘅把包袱裡的玉米白麪通通卸了出來,圍着花蛤妖的老巢,從偏殿、廂房一路搜刮過去,一間屋子都沒有放過。

阿蘅只覺得那花蛤妖甚是奇怪,屋裡偏生要放這麼多空間儲藏類法寶,原本她想着把自己包袱裝完,也就算了,好歹給人留點東西。可一路下來,戒指、納鐲,甚至簪釵都是容量不小空間法器。阿蘅搜的興起,她也不管哪些是寶貝,哪些沒有用處,總之不眠不休,三個晚上終於被她掃了個精光。

如今,只剩下最後一個暗殿了

這暗殿藏的嚴密,阿蘅一直沒有發現過。可她把這水邸翻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能護着她走出水底的東西。她只能在水邸裡一遍遍走來走去,也不知道走到第多少次,她突然發現多出來一個她以前從未見過的偏殿。

偏殿大門緊閉,顯然是她從未踏進去過的,阿蘅知道有古怪,可總是被困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思慮再三,還是推開了門。

那偏殿從外看起來頗爲高大,進去之後卻只有三丈長寬,屋內空曠,只有一個散發着柔和光芒的白色珠子漂浮在空中。

阿蘅見屋裡沒有什麼東西,便想退出來,那白色珠子卻如同走馬燈一樣,轉動起來。隨着珠子的轉動,一副透明畫卷在虛空中緩緩展開,人影依稀浮現,阿蘅一愣,那人……竟好像是花蛤妖……只是並不似他現在相貌醜陋,雖談不上俊美,也算是普通罷了。

畫卷逐漸清晰,那確實是花蛤妖的回憶。從他出生,到偶然機緣修煉成妖,幾萬年的人生飛速轉過,直到另一個男子出現,畫面轉動的慢了下來。那男子是海蜇成精,不同於花蛤妖,海蜇精相貌俊秀,生性風流,海底的女妖對其頗多愛慕。

花蛤妖與海蜇精一見如故引爲知己,兩人相約在海底建造水邸成爲了鄰居,海蜇精要比花蛤精晚些修煉出人形,因此一直對花蛤精以兄相稱。

海底景色迷人,各種峻險奇景美不勝收,二人常去不同的地方探險遊玩,一次探險中,海蜇精被一劇毒烏賊噴出的墨汁所傷,花蛤妖爲了救他,自己吸走了毒液,被毒液毀了容貌。

海蜇精歷來喜愛流連花叢,花蛤妖自毀容之後,便日益消沉,更見不得海蜇精風流,海蜇精不解其意,二人數次爭吵,分道揚鑣。

畫面又飛速轉了起來,大概又過了千年,畫面再次慢下來的時候,花蛤妖的臉已經變成了阿蘅第一次見到的樣子,美絕豔絕傾國傾城的女妖。海蜇精和這樣的花蛤妖初初相識,便對她死心塌地。

兩人結伴去給巨章妖王的孫子慶生,沒想到卻是一個天大的陷阱,海蜇精身死,花蛤妖逃脫,畫面到這裡戛然而止。

一張模糊透明的臉在空中緩緩浮現,過了一刻鐘的功夫,那張臉逐漸清晰,是容貌未毀時的花蛤妖。他怔怔的出了會神,良久方道:“我……已經死了麼?”

說着看向阿蘅:“是你……殺死我的麼?是了……我想謀求你那秘法奇寶……沒想到反被你所殺……報應……報應……怪不得你。”

阿蘅見那花蛤妖復活,已是嚇得心驚膽戰,她可是聽慄兒說過,妖即便沒了肉身,只要它結成了妖嬰,也能繼續修煉,甚至可能再塑肉身。心裡一陣犯怵,聽花蛤妖並無想殺她的意思,剛要卸下一口氣。花蛤妖的聲音驟然狠毒起來。

“可是你爲什麼……要毀了我費盡心思捏造出來的容貌……爲什麼……爲什麼要我帶着這張醜陋的臉去死?!我還怎麼和他相見?!爲什麼?!爲什麼!”

花蛤妖越說越激動,五官扭曲,面目猙獰。

“是你!都是你害的我!是你害我不能再見他!是你!”

阿蘅知道他說的是海蜇精,還沒等的她開口,花蛤妖歇斯底里的大聲慘笑:“去死吧!都去死!”

花蛤妖絕望自爆,巨大的破壞力眨眼引爆整個水邸,漫天海水頃刻間壓了下來。阿蘅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在水壓下來的瞬間便悶哼一聲,震暈過去。

風遙完全沒想到,短短几天的時間,看起來老實巴交的阿蘅,竟能折騰出這麼大的幺蛾子。

七月下旬,一大早,他剛下官路,便看見鎮上幾個村子的村長圍城了一圈,南泉村的村長就被圍在裡面,愁眉苦臉的商量要不要再換個算命師傅。

看他打官路下來,老村長急忙撲上去,一臉焦急的告訴他,阿蘅和縣裡的天仙娘娘一起消失不見已經一個多月了。

天仙娘娘他是知道的,臨夏縣城的土著神仙,顯靈的時候反正也不多,但也從來沒傳出過什麼負面新聞。應該不至於把阿蘅這個剛來沒幾天的小丫頭毫無緣故的擄去。

除非……那丫頭身上奇奇怪怪的東西露了富,被天仙娘娘這個識貨的人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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