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洛寒雙手在馬背上一撐,整個人騰空而起,腳下騰空,在衝到前面的黑衣死士身上只是一踩,便已經朝前面衝去,每一步都竄出丈餘,眼見着已經奔高臺上的田豐而去,即便是有袁軍在半途中一槍刺來,卻被洛寒一腳踢開,人卻毫不停頓,轉眼間已經衝到了高臺前,一腳踩在了一個袁軍頭上,重重的一用力,人已經如離弦的箭一般朝田豐刺去,可憐腳下的袁軍卻被活活的踩死。
田豐早看到洛寒而來,只是自己前面還有十幾丈,中間沒有黑衣死士,卻又幾百袁軍兵卒,田豐根本就沒有想過洛寒來的如此之快,眼睜睜的看着洛寒一劍刺來,讓不會武功的田豐下意識的朝後倒退,這是人的本能而已。
幸虧高臺上還有田豐的親兵,眼見洛寒殺來,卻已經挺槍刺去,十幾個人一排長槍,即便是洛寒也不得不躲避,人在空中身子猛地一扭,長劍一蕩,人已經朝上翻去,卻沒有停住衝勢,穩穩地落在了高臺上,已經一劍朝田豐扎去,腳下用力,整個人撲了上去、
但是洛寒沒有想到,就是在此刻,眼前突然一晃,竟然失去了田豐的影子,便是一瞬間,田豐在洛寒眼前就消失了,這讓洛寒心中一震,不由得呆住了,身子猛地一頓,人已經險險的停在了高臺上,田豐去哪了?莫不成田豐還是一個高手不成?
田豐當然不是高手,其實剛纔田豐下意識的後退,心中當時都沒有反應過來,一不小心就從高臺上一腳踩空,整個人就栽了下去,此時還被摔得七葷八素的,躺在地上還沒清醒緩過來,只是被兵卒圍了起來,有人便擡着田豐朝後退,這才讓洛寒感覺到田豐一下子消失了,說起來好笑,此時洛寒卻笑不出來,田豐失蹤,洛寒只是一愣,高臺上的那些親兵便已經朝洛寒刺來,又不得洛寒不小心。
顧不得追殺田豐,當然洛寒此刻也不知道田豐去哪裡了,一時間根本就想不起什麼來,只是身子一扭,人已經附在了高臺上,躲過了刺來的長劍,單手撐地,手中的長劍已經閃電般刺出,紮在了一名親兵小腹上,猛地一帶,那親兵慘叫一聲,不由自主的撞在了身邊的同袍身上,帶起了一蓬血雨。
而洛寒不敢停頓,身子一轉,人已經翻了起來,長劍一蕩,便將幾隻長槍盪開,幾名親兵把持不住,有人跌落高臺,而洛寒手中不停,整個人轉了一圈,一劍從一名親兵喉嚨間劃過,便又收割了一條人命。
但是這空擋,親兵們也反應緩過來,一起挺槍刺來,竟然分取上中下三路,逼得洛寒不得不後退,但是這一退,就可能跌落下高臺,而高臺底下可是無數的袁軍兵卒,如果這時候掉下去,就會被淹沒在袁軍之中,就算是洛寒武藝再好,也不可能衝出去,何況此時洛寒已經氣力將近。
但是洛寒畢竟是洛寒,眼看着腳下一口,人已經朝後跌去,這一瞬間忽然卻想起了田豐失蹤的原因,媽的,竟然這麼倒黴,可惜洛寒沒有時間在多想,整個人朝後一翻,人在空中轉了個圈,但是在高臺上一搭,便讓過了上面的長槍,只是底下的袁軍兵卒卻也挺槍刺來,此時洛寒猛地單手用力,人已經朝上竄去,撞開了一排長槍,長劍如電,便已經斬殺了兩名親兵,此時高臺上還只剩下了六名親兵而已。
也虧的是洛寒,身形一滾,竟然從六隻長槍之間滾過,長劍還送進了一名親兵胸口,不過此時,典韋已經領着人殺了過來,從該臺側面衝過,雙戟一揮,便從親兵們的腿間劃過,將兩名親兵砸斷了腿,剩下的眼見事情不好,竟然從高臺上躍下進了袁軍的人堆之中便看不到了。
對於親兵典韋自然沒有興趣,看見洛寒跌坐在高臺上呼呼的喘着粗氣,典韋嘿了一聲:“洛寒,那個田豐狗賊呢?”
苦笑着搖了搖頭,洛寒縱眼望去,只是人海茫茫,根本看不到田豐的蹤跡,不由得嘆了口氣:“不知道,我衝上來的時候,田豐從這裡跌了下去,之後我就被那些袁軍纏住,就再也沒有見到那狗賊。”
典韋沒有在說話,正遲疑間,卻忽然聽劉巖卻開了口:“留五十名兄弟守住高臺,用木盾陣防護,將弩匣支在上面,藉此壓制袁軍。”
隨即邊有五十名近衛躍上高臺,反倒是逼得洛寒下來,隨即便將木盾鎖在一起,形成一個房屋一樣的東西,然後弩匣在高臺上支起來,從高臺上望去,可以看到整個戰場,藉着弩匣可以壓制很遠的地方,這就是劉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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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劉巖衝殺着半天,心中的鬱悶之氣已經消散了不少,便已經恢復了神智,雖然不說後悔自己的瘋狂,但是此時心中已經開始想到自己身邊這麼多的弟兄,已經不是不管不顧了,既然殺進了袁軍大營,此時還算是略佔便宜,所以劉巖還是打算拼下去,或者正好藉助這一次將袁軍大營消滅。
典韋洛寒朝劉巖望去,心中好像隱隱的想到了什麼,不過劉巖沒有多理睬他們,一擺手,大軍又朝前面衝去,只留下該臺商五十名近衛在上面,不得不說劉巖的這個安排很有眼光,未在高臺上,便能縱覽袁軍大營,而且高臺就在中間,幾乎可以同時打擊袁軍。此時這些近衛便已經用弩箭狠狠地射殺了一些袁軍,給衝殺的近衛營減輕了負擔。
再說此時劉巖已經被清醒,自然不會在蠻衝直撞,也不再想擊殺田豐出口惡氣,與此相對地,新軍也減少了一些壓力,隨着劉巖的指揮,慢慢地開始尋找援軍的薄弱點下手,果然便穩住了形勢。
“傳令魏延緊守高臺——”劉巖望着交雜的袁軍,心中知道,此時不能在這樣拼下去,不然的話早晚是要敗亡的,所以讓魏延守住高臺,這樣一來,魏延不用衝鋒,便可以早呢回家防禦力量,而且可以接應近衛營,做到相彰得益。
命令傳達下去,魏延也正好緊隨馬軍殺進來,便以高臺爲中心所稱一個圓形,撐起木盾陣作爲防護,同時還有高臺上的弩匣作爲掩護,一旦某一處失利,高臺上就會射下一片箭雨,給新軍一個緩勁的機會,這樣一來就減少了傷亡。
近衛營如同一把大刀左衝右突,一旦感覺吃力,就會和中間的新軍靠攏,該做一面接觸敵人,這樣一來,壓力小了很多,加上田豐此時不見了,一時間袁軍失去了主心骨,十幾名小校都是各自爲戰,相互間配合的並不好,此消彼長,雙方的人數在進一步拉近,戰到此時雙方死傷都已經不輕了,新軍六千人如今只剩下三千多,就是近衛營也死傷過半,至於黑衣死士更是幾乎死絕了,但是到了此時,袁軍損失更大,只剩下四千多人,傷亡比起新軍來更厲害。
卻說此時的田豐究竟在哪裡?原來剛纔被兵卒救出,兵荒馬亂的已經無法傳下命令,而且就連大旗也已經失去,在如此糜爛的戰場上,田豐也已經沒有辦法,只是收攏了兩名小校,指揮着儘量的拖住新軍,如果不是田豐這樣做,只怕此時袁軍都有潰敗的可能了,即便是這樣,袁軍也已經殺破了膽。
“軍師,咱們撤退吧,這樣下去,弟兄們都要葬送這這裡了,已經扛不住了。”一名小校手下的人幾乎死絕,原本的五百人,此時還只剩下七八十人,但是新軍的衝擊依舊不曾停止,在這樣下去,最終不過是兩敗俱傷,而且可能是新軍比他們還要好些。
看着已經有些凌亂的袁軍,田豐也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直到此時,田豐才知道什麼叫做將乃兵魂,而袁軍正是因爲沒有一員可惜挑起大粱的大將,不然的話不會這樣悽慘,只是此時說那些已經沒有用了,終究是嘆了口氣:“撤退吧——”
田豐一旦下令,登時間便有大軍開始朝南方緩緩退縮,慢慢地擺脫新軍的糾纏,命令唄傳下去,或者是因爲袁軍早就在等待這個命令,所以並沒有遲疑,只是緩緩地錯開新軍。
劉巖也感覺到了援軍的變化,當然不會給袁軍機會,加緊了衝殺,想要將援軍拖住,但是畢竟近衛營也已經太疲憊了,行動之間已經比起剛纔慢了不少,到底是沒有能拉住袁軍,讓袁軍擺脫開來,慢慢地的在新軍對面組成一個方陣,隨即開始朝遠處撤退。
“田豐,想走沒那麼容易。”殺了半天的劉巖,偏偏在力氣不續的時候,遠遠地看到了田豐,可惜田豐正在撤退,讓劉巖也很無奈,莫說是劉巖,就是坐下的戰馬也都沒有了力氣,任憑劉巖猛催卻動彈不起來。
隨着袁軍的撤退,新軍開始追逐,當然雙方已經沒有了開始的激烈,袁軍陣營不散,雙方摩擦着,不斷有人倒下,便已經越離越遠,明明很看得見田豐,但是如今結成大陣的袁軍,在蘇由的指揮下卻是緩步而退,於新軍各有損傷,朝着南深澤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