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大衛發回來一份密報,你趕緊看看吧。”
劉博宇正在玩格物院新做出來的魯班鎖時,趙曰天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淡定一些,瞧瞧你哪像一個騎都尉的樣子。”
“沒見本王正在忙着學習榫卯知識嗎,這密報你就先幫本王看看吧。”
被抓包的劉博宇,臉上絲毫不慌,一本正經地說道。
趙曰天見劉博宇摸魚還摸的理直氣壯,有心想吐槽,又不知道從何吐起。
魯班鎖還真就是基於榫卯做出來的,說是在學習榫卯知識,也沒什麼毛病。
趙曰天見劉博宇還在玩,也顧不上他了,直接裝模作樣地打開了所謂的密信。
其實上面的內容,他早就在論壇上看完了,這只是在裝裝樣子而已。
這不,沒一會兒,裝完樣子的趙曰天,就收起了密信。
“主公,我已經看完大衛的密信了,發現一個驚天大消息啊。”
“盤踞在琅琊郡的臧霸,居然真的在打我們東海國的主意。”
“他們想趁我們帶大軍出征,東海國防禦空虛時,大舉進攻我們東海國。”
“這等狼子野心之人,必須要去滅掉。”
“就等主公下令,我便帶着大軍,滅掉這些敢打我們東海國主意的傢伙。”
趙曰天舉着手中的竹簡,義憤填膺地說道。
“都說了,凡事要鎮之以靜,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而且,你手上這傷是怎麼回事?”
劉博宇聞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看見他手腕上露出來的傷痕,奇怪道。
“沒什麼,只是訓練的時候不小心蹭了一小下,不打緊的。”
趙曰天連忙把傷遮住,眼神有些閃爍地說道。
他總不能告訴劉博宇,這傷是因爲他和其他幾人貼身肉搏,才搶到了這個來給劉博宇送信的機會吧。
這些日子一直是訓練訓練,都快把趙曰天給累吐了。
他很想帶兵出去打一仗,發泄一下這些日子不停訓練的苦悶心情。
“怎麼能不打緊呢,我看你傷的挺嚴重的,快去找餘瀟瀟看看吧。”劉博宇一臉關心地說道。
“主公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不想去找餘瀟瀟看病啊!”
趙曰天一聽到餘瀟瀟的名字,臉色瞬間就變了,直接承認錯誤。
在他看來,找餘瀟瀟去看病,無異於是一種酷刑。
這些日子,隨着醫學技能的提高,餘瀟瀟的醫術不僅沒有進步,反而越來越離譜了。
她配出來的藥,變得越來越神鬼莫測,什麼奇葩的情況都可能出現。
當然她也不是一無是處的,還真讓她配出了好幾種非常有用的配方。
比如一種兼具了快速止血和消炎功能的藥粉,大大降低了士兵們受傷後被感染的機率。
還有一種興奮劑,服用之後,精神靈敏度和身體的靈活程度,都能有一定程度的提高,在戰前服用能讓戰鬥力提升不少。
不過發現這些藥劑,都是有代價的。
這是無數個人,用各種莫名其妙的身體異常換來的。
所以趙曰天寧願忍着傷痛,也不想去找餘瀟瀟看病。
“既然不想去看病,那就趕快回去訓練吧。”劉博宇對這個也心知肚明,只是嚇唬趙曰天而已。
見他已經消停了,便趕着他離開。
“哦……”趙曰天聞言,感覺自己逃過了一劫。
不過剛轉身走了幾步,他又反應了過來。
“主公,你還沒說臧霸那邊要怎麼處理呢。”趙曰天詢問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現在不是去攻打臧霸的時候。”
“畢竟人家的老巢就在開陽城,你貿貿然前去攻打,還不知道要打多久呢。”
“我們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將臧霸和他的軍隊,一網打盡!”
劉博宇把玩着魯班鎖,眯起眼睛說道。
對於這件事,他心中已經有了成算。
“那什麼時候纔是合適的時機啊?”趙曰天忍不住追問道。
“那得看葉良辰是不是夠給力啊。”
“他什麼時候把衣帶詔弄了回來,那什麼時候就是合適的時機!”
劉博宇聞言,忍不住看向了遠方,喃喃說道。
……
洛陽,一棟氣派的府邸中。
“葉良辰,陛下派我來詢問你,現在方不方便。”
“要是方便的話,就請你進宮與他一敘。”
葉良辰正在大快朵頤的時候,一個人走進來,用有些尖細的聲音說道。
“喲,原來是吳黃門來了。”
“陛下有事想召,我自然是隨時都方便了。”
“畢竟這府邸是陛下給我住的,衣食住行全都是陛下幫我置辦的。”
“如此大恩,但凡陛下有需要,我自然都要隨叫隨到。”
葉良辰聞言,立馬把手中的雞腿一扔,起身說道。
“你這張嘴啊,真的是什麼好聽說什麼,難怪陛下總是請你進宮,有時候還徹夜長談。”
姓吳的小太監聽了這話,忍不住笑罵道。
“嘿嘿,這本事還是不如吳黃門你的。”
“對了,這次陛下召我前去,是有什麼事情嗎?”
葉良辰捧了他一句,裝作無意地詢問道。
“還能是爲什麼,自然是因爲在董太師那裡受了氣,想找人說說話唄。”
“不過這一次,我看陛下的神色,似乎是動了真怒了,我還從來沒見過陛下有如此嚇人的臉色呢。”
吳黃門和葉良辰已經很熟悉的,所以也沒什麼不敢說的,直接把宮中秘事透露給了葉良辰。
“哦,原來如此,那我得趕緊進宮,勸陛下消消氣。”
“陛下萬金之軀,怎能爲了這種人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啊。”
“那董卓如此肆意妄爲,那就是在自掘墳墓!”
葉良辰聞言,好像自己受辱了一樣,義憤填膺地說道。
“哎喲,你可別亂說,隔牆有耳啊,我們還是趕緊進宮吧!”他這番話把吳黃門嚇了一跳,差點想捂住他的嘴。
“你不用着急,我想起來我還有個東西想獻給陛下呢,這就去帶上。”
葉良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匆匆地離開了。
衣帶詔似乎有着落了啊!
路上,葉良辰臉上的怒色瞬間消散,發現了興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