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樑府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吵吵嚷嚷不絕不休。
樑家後院,一處掛着兩隻火紅大燈籠的正殿,優雅清淨。
樑誠賊笑賊笑的走近,卻被人攔了下來。
“姑爺,不能就這麼進去!”
視之,原來是蔡雅這個小丫頭,居然領着幾個看守新房的丫頭擋路!
樑誠眯了眯眼,隨手就是一疊紅包扔了過去,本以爲對方會知趣兒的退下去。卻沒有想到,蔡雅等幾個小丫頭紅包照收,房門嘛!照樣不讓進!
“幹什麼?有沒有規矩了?”
軟的不行,來硬的,樑誠有某有樣的板起臉,倒是有幾分氣勢。嚇得幾個小丫頭不由自主的推開,只不過,蔡雅這個丫頭可是跟樑誠、蔡琰一起長大的。
說狠一點,那就是樑誠一撅屁股,就知道要拉什麼屎。根本不爲所動,只見一身喜氣洋洋的紅裝蔡雅雙臂張開,整個人貼在門口。
“姑爺,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哼哼,要是不把我們好生打發了,待會兒......”
小丫頭的眼神不言而喻,毫不客氣的威脅道。
樑誠聞言,眉頭一挑,‘呦呵?耍長了,是吧?’
轉念一想,今天洞房,還得指望這幾個丫頭守夜呢!要是等會兒,正在關鍵的時候搗亂,那就可大可小了。
樑誠心想,‘作爲大丈夫,應當能伸能屈。’隨即,沉下臉來,讓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說,要怎麼樣!”
“嘻嘻,也沒有什麼啦!小姐說了,進去之前必須回答這幾道題目。答對了才讓進!”
蔡雅見到樑誠發火,也不敢太過放肆,連忙變臉笑呵呵的搗蛋。
‘蔡妹妹可是大漢朝有名的才女!這題...若是作詩還好,背幾首就完了,要是就我畫畫什麼的,那就難辦了。’
樑誠心念急轉,不知道蔡琰打得什麼注意,心道,‘一會兒,進去後一定要在牀上把這個傢伙給收拾得服服帖帖才行。不然,夫綱不振呀!’
“說!”
“一個人要過河,帶着一條狗,一隻雞,一籃菜。一次只能帶一樣東西,但是狗吃雞,雞吃菜,怎麼辦?”
蔡雅不慌不忙的開口,篤定了樑誠不知道答案。
反觀樑誠,那個心中才叫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腦筋急轉彎呀!嚇死我了!’
“人帶着雞過河,空手回來,帶着菜過河;帶雞回來,帶狗過河;空手回來,帶雞過河!”
樑誠想都不想,脣齒相接,一口氣不停的說出了答案,驚得蔡雅目瞪口呆。
裡屋的蔡琰當然聽到了聲音,倒是沒有什麼驚訝,畢竟從小一起長大,還是瞭解對方的。這第一題只不過是爲了給樑誠留面子,真正的難題還在後面。
“嗯,對!那聽下一題...”
蔡雅愣神後,拿出信紙,準備念,卻被樑誠打斷。
“停,剛纔是你們出的題,現在換我了!聽着”
不顧對方答沒答應,樑誠開口就說。
“一個男人,總是用下半身思考,說明他用慧根;一個女人,總是用下半身思考,說明什麼?”
蔡雅一聽,不明白,未經人事的小丫頭怎麼可能聽得出樑誠的暗喻呢?
不過,裡邊兒的蔡琰妹妹可是經過了老夫人的**,哪裡還不懂。只是,當蔡雅防備着樑誠進屋請示的時候,蔡琰是如何都不能將答案說出口,頭蓋下的雙頰緋紅,幾乎要滴出水來。
好在樑誠沒有看到,不然一定獸xing大發。
“怎麼樣?答不出來就快點讓開!”
樑誠一人在外,吵吵道。
蔡雅見蔡琰坐在那兒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心下着急,又怕外邊兒的丫頭攔不住。只得是,先出去再說。
就當蔡雅跨出一隻腳的瞬間,突然感覺天旋地轉,隨即落入一個充滿儒雅之氣的懷抱中。
“雅兒,過兩天再找你玩兒!現在乖乖回去睡覺!”
樑誠輕輕的將蔡雅送出,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順手啪的一聲將新房給關上了。
看到一身紅妝,頭頂大紅蓋頭,靜若處子的坐在那兒的人兒,樑誠心尖撲通撲通的直跳。心裡激動,卻沒有表現在臉上。
樑誠拿起秤桿輕輕的挑起蓋頭,一綹靚麗的秀髮輕輕飛舞,濃淡適宜的峨眉,一雙美目流盼嫵媚,秀挺的瓊鼻,香腮微微泛紅,滴水櫻桃般的脣,潔白如雪的嬌靨晶瑩如玉,美輪美奐。
“嘻嘻,媳婦兒,來喝交杯酒!”
樑誠說着,取過兩隻銀sè杯子,**的盯着蔡琰。
早已經羞紅着臉,低頭不敢看人的蔡琰聽到‘媳婦兒’幾個字,臉sè更加的紅了,跟櫻桃似的。
“嗯~”
破天荒的,本以爲樑誠要使壞的蔡琰妹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卻發現樑誠這小子居然正兒八經的喝完交杯酒,什麼事兒都沒有幹。蔡琰正疑惑的時候,耳邊忽然吹來一口氣兒。
“媳婦兒,我們打個賭好不好?”
蔡琰疑惑的看着樑誠笑眯眯的樣子,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卻被對方牽着走了。
“好~”
“我可以親你,但是不碰到你!”
“騙誰?~”
樑誠飛快的吻在了蔡琰的臉蛋兒上,若無其事的坐在一旁。
蔡琰狐疑的看着樑誠,樑誠立馬舉手做投降狀,苦着臉說道。
“我輸了!”
“媳婦兒,給你講個故事吧!”
樑誠順勢拉過蔡琰嫩滑的小手,捏在手心裡,不看對方的臉sè,緩緩開口。
“家裡農場養了兩隻雞,每天下一個蛋。過年了,農場的管事每天都細細觀察,看看哪隻雞不下蛋,準備把不下蛋的雞殺了吃。一隻雞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另外一隻雞說道,‘碰到這樣的傻叉管事兒真的是沒有辦法,要不我每天下兩個蛋,勻一個給你吧,老公。’”
“噗,呵呵!”
蔡琰一時沒有忍住,笑了出來,尷尬的氣氛一掃而過,忽然間又感覺到不好意思。
“媳婦兒,咱們休息吧?”
樑誠隨手一揮,掃滅了屋內的紅柱,輕聲的吹着氣兒。
“嗯~”
聽着兩人咚咚直跳的心聲,樑誠作爲男人就應該主動,拉過蔡琰,放下了簾子……
**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yin。歌管樓亭聲細細,鞦韆院落夜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