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議會廳,張老財的大兒子張乾走來走去,焦頭爛額,心急如焚。張家二兒子張尚在旁道:“大哥,你可不能拋下老父不管啊,這贖金和糧食可是身外之物,人沒了那纔是損失啊。”
損損損,損你個頭,張乾心裡暗罵,誰不知道你這老二擔心那老東西一死,財產就由我繼承。他轉過頭換個嘴臉道:“二弟啊,你不知爲兄擔心的不是這件事,我們家大業大,豈會小氣在乎那點小錢,糧食已經給他們送過去了,銀錢的話,等放人那天再給,如今,最大的問題,便是我等私自調動這一千冀州軍。”
張尚聽了,心裡暫時有了底,繼續問道:“大哥,我等透露消息,隨軍剿匪,實乃興國安邦之舉,何罪之有?”
張乾無奈道:“如今董卓挾令天子,天下諸侯起兵商討,天下兵力枯竭,這一千冀州軍實屬父親私通軍中將校,原本要調去圍困虎牢關,現如今,這一千軍兵,全軍覆沒。我等如何是好。”說着張乾無奈地搖了搖頭。要知道,這私通將校,胡亂調兵就可以令張家滿門抄斬了。
張尚突然靈光一閃:“大哥,我等豈不可以栽贓周進等人,就說周進黃巾餘匪,在中途伏擊冀州軍,使其全軍覆沒。”
“真乃婦孺之見也!”突然廳外傳來一個洪鐘之聲,張尚一看,原來是前些日子留宿家中的一人,其自稱宮城,張尚怒問道:“宮城小兒,怎敢到此放肆。”來人不理會張尚,向張乾舉手示禮,道:“在下本中牟縣縣令陳宮,因私放曹而逃奔東郡,途徑於此,因張老爺好客,便在此小居,化名宮城。”
張乾聽了此話,忙施禮一拜,“請先生救我等。”張尚瞪了陳宮一眼,怒道:“大哥,此人怕是個江湖騙子,不要輕信。”陳宮緩緩道:“是否是騙子,等會便知,如你所說,嫁禍周進,恐怕爾等難保項上人頭,一則,冀州軍本應開赴洛陽,如何會舍洛陽而北進太行山。其二,周進俘虜衆多冀州軍,衆口難防。此事必會泄露。”張乾微微點頭,道:“那,先生可有高見。?”
陳宮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此事還需周進答應才行。”張乾張尚等目瞪口呆,什麼要去求周進,門都沒有。他兩兄弟想了一會兒,沒辦法只好繼續聽陳宮解釋,陳宮又道:“我所謂的方法,不過是讓周進歸順大漢,變失敗爲大勝,然後再揮師洛陽,冀州韓馥喜勝不喜敗,如此功過相抵,則相安無事。”
啊,這是哪門子餿主意啊,張乾聽了氣憤不已,咆哮道:“汝必爲周進同黨,來人,將此人抓起來,關進柴房,聽候發落。”張尚本就不喜陳宮,馬上照辦。陳宮無奈的搖搖頭,道:“如此,張家大禍矣。”張尚大眼一瞪,將一塊麻布塞進陳宮嘴裡,大喝一聲:“快將此同賊之人帶下去。”
張乾鬆了口氣,看了看張尚,道:“吾不信憑我等打點上下,就不能渡過此劫。周進小兒,搶我女人,還損我銀錢,我豈會白送他一個官當。哼!!”
周進處,周進等人正在議事。
“大哥,咱們怎麼放了張老財呀,況且要價如此低,不合常情啊。”周倉扯着他那粗嗓子道。其他的幾個帶兵頭領也不禁地點頭。
周進扇了扇他那破扇子,道:“其實,這只是疑兵之計,我之所以不向其要大量糧食,一則怕其狗急跳牆,二則,怕咱們缺糧的狀況,萬一其溝通朝廷再來個包圍,把四周的糧食都買走,那我們豈不是虧大了。雖然通過降兵瞭解,其私通將校來犯我處,如今被我等殲之,暫時應當不敢出兵,但是這不得不防。”周進喝了口茶,看了看其他人。衆人煥然大悟,周倉嘿嘿地笑了一句:“誒呀,原來如此,哈哈,我等武夫,如何能想到這些。”其他的人也嘖嘖讚歎。
周進聽了,不禁紅紅臉。“這還是其次,我想,等那天放人之時,趁其莊園空虛,帶人偷襲之,然後,嘿嘿。”周進不禁眼睛一亮,原來坑人也是這麼爽。周倉一聽,幾根鬍鬚愈發挺拔了,腦子裡不禁地想起女人,銀錢,糧食這幾個詞,然後露出牙齒跟着哈哈大笑幾句。“大哥,這次咱們可不是賺大了。”其他的人也嘿嘿地笑起來。
周進還會不知道這幾人有幾斤幾兩,這些個大個子,長這麼大了還沒見過幾個女人,平時都規規矩矩的,也不曾有過這些經歷,太單純了,哎。周進還不忘吩咐一句:“二弟,這事就交由你去辦吧,記着儘量減少傷亡,讓兄弟們用血肉換那些銀錢,划不來。”
周倉哎了一聲,抽出一把長刀,說道:“誰敢傷我兄弟,我就”說着就一刀急下,將面前的桌子切爲兩半,衆人看後無不驚駭。周進看了心裡不禁自樂,這個二弟真是個憨子,太暴力了,不過,我喜歡。
“大頭領,二頭領,不好了,有幾個受傷的弟兄看起來不行了。”突然一人來報,周進等人聞訊趕緊過去。只見病牀上躺着幾個重傷士兵,包裹他們的白布已經被血染紅了,周圍是負責治療的兵士,牀邊還有幾碗雞湯,這是周進特地爲他們加的餐。那幾個負責照顧的兵士看見周進等人來了哽咽地說:“大頭領,他們嗚嗚他們不行了。”也許是死前的迴光返照,一個重傷兵士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看到周進等人急忙起身,周進箭步上前,抱住了他,道:“不要起身,注意休息”。”只聽那人迷糊:“大頭領。咳咳,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這輩子人家都叫我傻子可是我認爲我不傻咳咳,因爲我跟了大頭領你咳咳”周進趕緊端過湯來,:“不要說話,你會好起來的,把湯喝了。”
此時周進心裡內疚得很,中華民族的勞苦大衆就是這樣,你對他們好一點,他們回報你千萬分。“咳咳”,那名士兵狂咳起來,周進拍着他的背,讓他咳出淤血,然而,短短几下,那名士兵便脖子一歪,不醒省人事。
“二傻”周進急叫,原來死亡是那麼恐怖,半月前的年輕小夥,如今卻是陰陽分離。周進心裡如打翻的五味瓶。“叫,大夫,快!”周進發瘋地胡叫,其他的人都發了愣,周倉上前勸道:“大哥,二傻已經死了,大夫也救不了,你別難過了。”周進彷彿是發了狂,仍舊不停,叫道:“快把大夫找來”叫了許久無人再答應,周進憤怒地提起一人怒斥道:“大夫呢,我們不是有軍醫嗎,在哪?”那人心裡害怕至極,慌慌張張地回答道:“他,就是那個大夫。我們離城太遠,去請大夫的人還未回來。”周進看了看二傻,突然想起二傻原來是山間的採藥人,後來遇到了他,二傻便當了軍醫。想起這些,周進懊悔萬分,不禁仰天長嘯。
突然門外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讓我來試試吧。”
衆人順着聲音看去,只見一白衣女子側立於房外,衆人還沒看清是誰,周進就一把將其拉了過來,:“大夫,趕快給我兄弟看看。”
那女子嚶嚀了一聲,不禁臉紅了一下,周進才發現自己死死地抓住人家的手,周進以前在學校也是個愛學習的主?,此時的他還是情場初哥?,那方面的事知之甚少,他也不禁緊張了一下,趕緊鬆手,退了一步爲那女子騰出空間。